無量 第二十三章：創立《道經》

    「如今，我已經悟道，而且悟的是無上大道，眾妙之門中的上乘大道！」唐麟抬頭望着天空，「九劍問鼎……我必將佔據一席之位！」

    唐麟安然坐在石桌上，「先不忙着去參戰，這次悟道感受很深，尤其是在感悟途中，仿佛進入玄之又玄的境界，善惡二念劃分，諸天神道一一呈現在我面前。」

    「生死道，輪迴道……」

    「我要將所有的感悟，都書寫下來，等曰後若是有弟子，就傳授給弟子，如果沒有，就傳授給小念鳳，等她曰後長大，憑這上面的感悟，就能輕易感悟出自己的道。」

    唐麟當即手指一捻，儲物戒中經常刻畫符籙的狼毫筆浮現而出，與此同時，幾張柔軟上等白紙，如飛雪般鋪在石桌上。

    唐麟神色凝重，提筆而行，筆跡蒼勁如刀劍鐫刻。

    「道可道，非常道……」

    唐麟一邊寫着，一邊回想起自己悟道時的感悟。這第一句的意思是，道能繁衍千萬大道，大道繁衍小道，小道繁衍妙理。

    而非常道，就是非常之道，凌駕眾生的無上大道！

    「名可名，非常名……」

    唐麟一邊凝神提筆，一邊想到感悟出來的原始大道，生命都是從原始開始繁衍。

    大道皆由「一」開始。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微……」

    「此兩者同出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唐麟奮筆飛馳，迅速寫完，洋洋灑灑幾十個字飛揚在雪白紙上。唐麟收筆，認真觀看一遍，確認無誤，旋即將紙筆收起。

    「任何東西，都應該有個名字，既然這篇感悟，是記載我悟道時刻的，就暫時賜名《道經》吧！」

    唐麟心中嚮往，道：「不知道下次，能否再進入那『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境界？」

    所謂的眾妙之門，就是指頓悟時進入的一個非常難得的狀態，天地間的萬般妙理，都呈現在自己面前。

    謂之「眾妙之門」！

    只是，這種「玄之又玄」的狀態，可遇不可求。

    做完這一切，唐麟就離開了天香樓，前往天羽城中央的巨大廣場，遠遠望去，只見裏面站滿黑壓壓的人，駐足觀望着八個戰台上的激烈戰鬥。

    大賽進行到最後五天。

    所有的人都瘋狂起來，拼命的挑戰，拼命的戰鬥，希望能夠從搏殺中提升，從而將名次提升。

    唐麟出示自己木牌，進入裏面後，直接來到一個戰台邊，向一個天羽族青年道：「我要挑戰。」

    「請出示參賽牌。」

    唐麟將木牌遞給他。

    天羽族青年看一眼，道：「你的名次目前是1250名，請問你要挑戰多少名的？」

    「第十名！」唐麟直接道。

    這天羽族青年一怔，詫異地打量唐麟一眼，嘀咕道：「你別告訴我，你是隱藏的絕世天才，之前玩去了。」

    唐麟沒有說話。

    不說話在很多時候，會被理解為「默認」。

    這天羽族青年迅速給唐麟辦理好，道：「請回去耐心等待，已經為你通知。」

    唐麟收回木牌，就回到九香樓的庭院中等待。

    ……

    一棟雅閣酒樓，頂層房間中。

    水綠色衣裳少女坐在木桌前，手裏捧着那本沒有字的《天機卷》，凝神觀望着。

    「悲風劍法……悲風劍法……」

    她秀眉緊蹙，憑她的天資，雖然從這《天機卷》上能看到《悲風劍法》的修煉妙理，但要領悟，卻還有些距離。

    「悲風劍法的主旨在於『悲』，『風』這兩個意境，如何將這兩個合二為一呢？」

    「兩種不同的意境，糅合在一起……」

    水綠衣少女思索着，忽然想到之前和自己戰鬥的那個少年，不正是將光暗合為一體麼？

    「他行，我也一定行！」水綠衣少女立刻精神振奮。

    嗖！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飛鳥從窗外掠入進來，停落在她的肩膀上。

    水綠衣少女眉頭一皺，在這大賽最後幾天，她很少接到挑戰書，而每封挑戰書的主人，都是實力很強的。

    「我在第十名，位置岌岌可危，若在最後幾天，修為能再精深一步，就能進入第九名，這樣的話，就穩妥妥的前十。」水綠衣少女神色凝重，打開了挑戰書。

    只要再出現一個人比她強，她就要掉出前十。

    所以在接到挑戰書時，她神色非常凝重。

    「嗯？唐麟？」在看到這個名字時，水綠衣少女一怔，忽然想起半個月前，被自己擊敗的那個少年，似乎就叫唐麟。

    「他竟然還不死心，又來挑戰我？上次我只施展出十分之一的力量，看來，他還是沒意識到差距……」水綠衣少年秀眉微蹙，放下挑戰書，將手裏的《天機卷》收進儲物空間中。

    然後，她就離開了房間。

    ……

    九香樓，庭院中。

    唐麟坐在池邊，品着上等茶水，在他旁邊的水池上浮現出一串串珍珠般的水流，在空中如游魚般飛舞，變化成各種形狀。

    這些水時而凝練成冰，時而幻化成飛劍，猶如誕生自主意識。

    「自從感悟道之後，我的靈魂似乎蛻變，離那『神遊太虛』的境界，都已經不遠……」唐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二姐，只要進入前十，我就能為你重塑肉身。」

    嗖！

    一隻白色飛鳥掠來，唐麟收起心思，輕笑道：「真快。」

    他起身朝天香樓外面走去，白色飛鳥上的信箋不用看都知道，這是挑戰書的回覆信。

    因為他是1250名，處於墊底，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挑戰的存在！

    來到巨大廣場上，唐麟目光一掃，就在第六戰台，看到一個水綠色衣裳少女，靜靜地站在台上。

    唐麟順着台階，一步步走上戰台。

    「果然是你。」水綠衣少女看着他，秀眉微蹙。

    唐麟輕笑道：「半個月不見，你掉到第十名了？」

    水綠衣少女看了他一眼，道：「你直接掉到1250名，我還以為你放棄比賽了，今曰怎麼還想挑戰我？」

    「在哪失敗，自然要在哪站起來。」唐麟微笑道：「何況，我沒想到第十名會是你。」

    水綠衣少女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請。」

    二人在兵器架上選擇了各自的兵器，這次唐麟選的是一柄闊劍，而水綠衣少女則是一柄細劍。

    「這次，我不會留情。」水綠衣少女凝視着唐麟，道：「你要小心了。」

    唐麟微微點頭。

    旁邊的裁判立刻宣佈戰鬥開始。

    唐麟安靜地站着不動，他手裏的劍在陽光的映射下，閃耀着淡金色璀璨光芒。

    「生死道——凋謝！」

    水綠衣少女握緊手裏的劍，劍刃上浮現出一層灰濛濛的氣霧，在氣霧周圍的虛空，迅速褶皺，仿佛空氣都枯萎。

    世間什麼能抵擋凋謝？

    「碧水寒第一劍！」

    水綠衣少女凝視着唐麟，手裏的劍突然旋轉，劍氣橫切過虛空，招式並沒有多麼華麗，卻給人一種鋒利，森寒的氣息，仿佛天地萬物，都在這一劍下寂滅。

    「生死道……」唐麟目光閃爍，「只是小道，生死的盡頭是輪迴，輪迴的盡頭是起源，起源的盡頭是虛無，虛無的盡頭……即是眾生！」

    他緩步朝水綠衣少女走去。

    「你的道，就是我的道……」

    「你的劍法，就是我的劍法……」

    「你的一切，我都擁有……」

    唐麟的身上流轉着混沌色光芒，他手裏的闊劍上，浮現出灰濛濛的氣霧，在氣霧邊緣的空氣，迅速扭曲。

    唐麟手指夾去。

    這水綠衣少女手裏的劍尖，就落入他的兩指中。

    「你的劍，就是我的劍……」

    唐麟手腕一抖，這水綠衣少女手裏的劍，就神奇地扭轉，出現在他手裏。

    「什麼！」水綠衣少女臉色大變，驚駭道：「才半個月不見，你竟然悟道了，而且，還是生死道！！」

    唐麟微微一笑，道：「我領悟的不是生死道，是眾生道。」

    「眾生道？」水綠衣少女發怔。

    「眾生即是我，我即是眾生……」唐麟輕聲道：「我沒有起源，沒有蹤跡，我無處不在。」

    「這是什麼道？」水綠衣少女驚駭道。

    「無上大道！」唐麟手裏的劍鋒一閃，劃向水綠衣少女的頸脖子，以這水綠衣少女的身法，完全能避開這並不快的一劍。

    但是，直到劍尖指在她的頸脖上，她都無法閃躲開來，仿佛四周的空氣，將她的身體完全固定，無法動彈。

    「你輸了。」唐麟平靜地道。

    水綠衣少女怔怔地看着唐麟，她無法相信，戰鬥會結束的這麼快，這麼簡單。

    沒有過多的招式，甚至都沒有真正開打，她就輸了！

    唐麟將劍放回兵器架，就離開了戰台。

    台下所有天才都是一陣傻眼。

    他們只看見水綠衣少女遞出一劍，被唐麟兩指夾住，然後唐麟一劍刺向她頸脖子，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