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桃花劫,莫非是指唐緋鯉引來的敵人?
這些都是陸錚靈光一閃出現的想法,純屬思維發散天馬行空的猜測,並沒有太多的確切依據。+◆頂+◆點+◆小+>
但是,陸錚現在已經不是凡人,神識早已結成強大的陽神,對於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會有微妙的預知感。
這種感覺就像很多人都做過的預知夢一樣,會經常感覺正在發生的場景和事件,曾經在夢裏見到過。
其實這就是一種預見性,來源於隱藏在潛意識中的陰神,並不受主觀意志的左右。陽神同樣有這樣的作用,神佛可以先知先覺,就是因為具有了極其強大的元神,可以感知到因果線的走向和脈絡。
陸錚現在的能力,並不能真正的預知未來。但剛才聚精會神的思考中,那靈光一閃,似乎已經捕捉到了一絲關竅。
就算那個道士不是始作俑者,起碼也跟這件事有所關聯。
目前來看,只有這一個線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道士。
水黽的隱蔽性很高,但是搜索起來效率很低。通幽術的效率很高,但是局限性很大,無法在陸地上適用。
正摸着下巴思考的時候。
呼嚕嚕……
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貓頭鷹扇着翅膀從廁所飛出來,落在書桌上,痛快道:「好舒服,小哥,你要不要去拉一泡?」
吉祥翻了翻白眼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貓頭鷹不以為然道:「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怎麼能叫噁心?就是女神也有壞肚竄稀的時候,想像一下,優雅高貴萬千粉絲的女神,嬌滴滴的蹲在馬桶上,挺胸收腹,丹田用力,呼啦一聲。滿滿一馬桶黃豆醬,醬香四溢……哎呀,想想就覺得酸爽。」
&吉祥好懸沒吐出來。
&哥,來一泡吧。舒筋活血,明神靜氣,有助於發散思維,開拓視野,就一泡,你拉不了吃虧,也拉不了上當……」
就連陸錚都有點兒接受不能。活動了下手腕,陰險一笑道:「老火啊,你覺得馬桶能把你給沖走嗎?我猜不能,你呢?」
貓頭鷹渾身一個激靈,跳到窗台上,翅膀往外一指,大驚小怪道:「快看,有灰碟!」
&你妹。」
陸錚沒好氣道。
貓頭鷹訕訕一笑,正要賣個萌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眼角一動,忽然瞥見窗外的黑暗中似乎閃過一點燈火。
貓頭鷹在夜間的視力本來就十分出色,老火元神附身之後,更是得到大幅度的強化。堪稱黑夜裏的氪金鳥眼,視野極遠,自動對焦,採光極佳。遠超索尼**。
度假村依山而建,比鄰陵江,透過窗子就可以看見夜幕中的滔滔江水。江對岸則是一片蒼茫青山。
那點燈火十分微弱,處於群山中較矮的一個山包,只是一閃即逝。
但是貓頭鷹卻察覺到了異樣,那點燈火出現的地方,朦朦朧朧矗立着一個影子,似乎是一個塔形的建築。
&哥,快來,快來!」貓頭鷹急忙招呼一聲,肅然道:「對面的山裏有情況。」
它的語氣並非說笑,陸錚蹙着眉頭走過去,凝神一望,疑惑道:「在哪兒?」
陸錚的視力當然也很好,但是對面群山遼闊,全是黑蒙蒙一片,而那個朦朧的塔形建築不過指甲蓋大小,一時半兒竟也尋找不到。
貓頭鷹跳上陸錚的肩頭,抻着翅膀指向群山之間,指示道:「看見那座d罩杯的小山沒有?它旁邊還有一座翔狀的小山,兩山相交的地方,一個棍狀物體……」
&是……一座塔?」
陸錚眉頭一凝,兩山的夾縫中,確實矗立着一座小塔,光線實在太差,完全看不清塔的形制。
可是這卻引起了陸錚的注意,在鎮河的鎮物之中,有一個獨特的類型,叫做鎖水閣。這種鎖水閣通常個頭很小,望水而建,可以鎖住水脈,防治水患,屬於民間百姓祈求風調雨順而建造的一種風水塔。
&哈哈……」貓頭鷹得意洋洋的笑道:「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這就是拉一泡所帶來的靈感。」
吉祥的視力稍差,努力的睜大眼睛也捕捉不到,喪氣道:「望山跑死馬,奴家覺得這小塔距離陵江起碼有三里以上,鎖水閣會有這麼厲害麼?」
貓頭鷹呵呵笑道:「小狐仙,你太低估民間異人的智慧了。聽過風水嗎?風水風水,藏風聚水。這鎖水閣所在的地方,皆是經過高人指點,佔據了極佳的水眼地脈,還隱含五行生剋之理。」
&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陸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距離天亮只有兩個小時,索性休整一下,等天亮再去,也看的清晰。
清晨時分,陸錚早早的退房離開,先是驅車趕往鎮裏吃了些早餐,順便將水黽放出去,大致的尋找了一下道士的行蹤。
吃完早餐駛出鎮子的時候,水黽歸來,並沒有得到什麼訊息。
走在荷花鎮的沿江路上,遠遠就能看見陵江河畔那如林似海的翠竹。從圩鎮走下鄉村,更容易看見成片成片的竹子。小河邊、山腳上、農家小院裏、屋前屋後、山坡上……清風掃過,竹林搖曳,發出有節奏的鳴響,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置身其中,是一種美的享受。
距離小塔最近的山村,叫做塘頭村,房前屋後都種植着成片的翠竹。陸錚在村里打聽了一下,得知山中的確有一座塔,不過歷史久遠,早已經殘破不堪,就連本村的村民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塔,幹什麼用的。
通往那座小塔的地方,都是山路,無法駕車,陸錚只得將車子停在村中,沿着山間小路徒步登山。
一路走去,都是栽植着一小片一小片油菜花的梯田。而那座小塔則矗立在半山腰的荒草甸正中央,荒涼古樸,十分扎眼。
遠遠的看去,這座塔跟常見的塔並不一樣,而是一座三層的土木結構建築,下面一層是土石壘成,上面兩層木製搭建的亭台。
離的近了,就能看見它幾經風雨侵蝕的外皮,殘破零落。不過雖然頹敗,但仍舊英姿挺拔,保持着固有的健朗,廊柱椽樑上花紋隱現,那是能工巧匠們留下的印記,已不再清晰明艷,但依稀能感受到它曾經的風采。
塔門東南而開,正對着遠處陵江,門框兩側壁畫斑駁,早已無法分辨。唯有門框上方斜斜垂落的牌匾,還有留有字跡的凹槽,隱約可辨四個大字:
翕流順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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