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 第230章唯恐不亂

    readx;    「那你又來烏孫做什麼?」

    韋焉的臉上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東西,臉色雪白,頭髮也雪白,看起來十分詭異:「難道僅僅是為了看你的公主?」

    「怎麼,不可以?」苟參淡淡的笑問:「你呢,可別說自己在烏孫也有了相好的。」

    韋焉沉默了一下說:「探望公主用的着穿成這般模樣麼?大漢堂堂的護羌校尉,怎麼總是做一些鬼鬼祟祟的勾當?傳出去不讓人恥笑?」

    「我為了好玩,不可以?我童心未泯,想在王妃府邸給公主一個驚喜,不可以?誰料到被你給驚擾了。」

    「你七老八十的都能將自己偽裝成黃頭髮白臉蛋的胡人青年,我為何不能裝扮成大鬍子?」

    「行了,我在問你,你卻打岔,到底是誰指使你刺殺泥靡的?」

    韋焉不說話,往山坳下看,苟參冷笑:「我自認打不過你,可是你想制服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韋焉輕聲說道:「我走我的,你去找你的公主,就當誰也沒見過誰?」

    苟參用看白痴的眼神瞧着韋焉,韋焉怒道:「做什麼?要麼繼續打!」

    苟參也怒:「你殺狂王,和我沒幹系,但是要對其其格不利,那就和我有關係了。」

    「你的相好的要是被人差點傷了,你會裝作無動於衷?」

    韋焉更怒:「我沒相好的——那你要怎樣?」

    苟參抬頭看看太陽,將手裏的魚腸劍揚了揚,說:「我是打不過你。可是我要一味糾纏。你也急忙走不掉。要是我再大聲喊叫,估計這兒就會來不少赤谷城的兵士,那時,我要是說你就是刺殺狂王的刺客,你說,大家是會對你不利,還是會相信我這個大漢的護羌校尉?」

    苟參將魚腸劍擺弄了一下,劍身反射着光就射在韋焉的臉上。韋焉就眯了一下眼,苟參笑道:「是,我是很無賴,可無賴的活着總比不無賴的死了好。」

    「我就是有魚腸劍,這就是我的憑仗,你的武藝比我高,卻欺負我藝不如人,難道不是對我耍無賴?」

    韋焉看看,覺得這個苟參真是難纏,想要逃脫也不是容易的。就說道:「劉解憂心裏怨恨泥靡強佔了自己,還讓她的兒子元貴靡做不成烏孫王成了階下囚。就決心報復。」

    「你們中原皇帝恰好的就派來了新的烏孫使節,那個魏和意和解憂公主一拍即合,認為如果將泥靡殺死,重新的立元貴靡為烏孫王的話,就是大功一件,中原的皇帝必然會大力褒獎他們兩個,所以,魏和意和任昌就找人預謀刺殺狂王。」

    原來是這樣,苟參一瞬間明白了魏和意為何總是躲着自己了,原來他是在和解憂公主策劃殺泥靡,自己這個護羌校尉忽然的到了赤谷城,魏和意不知自己這個時候來目的何在,怕事成之後被自己奪取了功勞。

    「那你就被挑中了?」苟參冷冷的說:「恐怕原來的那個被解憂公主和魏和意選中的刺客,已經被你殺了吧?」

    韋焉沉默不答,苟參又問:「你不殺死泥靡,泥靡萬一逃脫,必然會起兵報復劉解憂和魏和意,那麼烏孫國就會大亂,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刺傷了泥靡也就罷了,為何要傷害其其格?她礙你什麼事了?」

    韋焉對苟參的詰問緘默不答,倏然抬手打過來一樣東西,苟參閃身躲避,韋焉疾步跳下了山坳,眼看着就去的遠了。

    韋焉打過來的是那柄銀鞭的把手,苟參見已經事不可為,就將韋焉的銀鞭收拾了,揣在懷裏,將魚腸劍插進褲腳的劍鞘里,從山坳上走了下來。

    一直以來韋焉那猶如鬼魅一樣神出鬼沒的身影就是苟參心頭揮之不去的夢魘,今天沒想到能在赤谷城撞見,而且,自己憑藉着魚腸劍似乎也能和他對抗,於是苟參的心情豁然開朗,仿佛一塊壓在心頭多日的石頭被搬掉了。

    赤谷城因為狂王泥靡被刺殺,趕來祝賀泥靡和老王妃婚禮的王公大臣經過最初的慌亂,這會也平靜了下來,大家重新的恭請元貴靡做王,也有人想着泥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就趁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赤谷城裏的尋常百姓對這事的反響卻不大,泥靡逃跑了就跑了,聽說傷的不輕,也許已經一命嗚呼。

    王城中的人經歷多了,對事物的反應就麻木,反正本來烏孫王就是元貴靡,元貴靡這會在王宮接受大臣們的禮拜,那和自己沒多大關係。

    苟參拽掉粘在臉上的鬍鬚,換了衣服,看看時間還早,回到了悅來客棧,那四個護衛這會也知道了王宮裏的叛亂,正在驚疑不定,苟參就悠哉悠哉的走了進來,知道校尉從哪裏快活歸來了,就對苟參稟報了泥靡被刺的事情。

    苟參一臉詫異,說:「怎麼還有這種事?這烏孫國真是亂,一會這個做王,一會那個上台,真是麻煩。」

    「可惜某沒有遇到,不然,本校尉可是要捉住那個膽大妄為的刺客的。」

    「是是是,校尉武藝超絕,拿一個刺客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四人對着苟參一陣阿諛,五個人繼續喝酒。

    又過了一陣,外面街上忽然有人傳言,說泥靡受傷,逃到了他的兒子細沈瘦那裏,細沈瘦見到自己父王重傷,勃然大怒,已經帶兵朝着赤谷城這裏殺了過來,要生擒活捉了解憂公主,殺死大漢使節魏和意,將元貴靡在烏孫祖先廟祀前扒皮祭天。

    苟參一聽,終於來了。

    這四個侍衛一聽驚慌,對着苟參說:「校尉,赤谷城這會真的要亂了。小人們奉了太守命保護校尉安危。校尉如有閃失。小人們罪責難逃。」

    「請校尉和小的們速速離開赤谷城,到了敦煌,再做定論。」

    苟參用小刀割了一塊羊肉,慢慢在放在嘴裏咀嚼着,然後將刀往案几上一插,沉聲說道:「某不能走!」

    「烏孫有亂,本校尉肩負天子使命,要是這會回到敦煌。豈不是臨陣脫逃?」

    苟參看見這四人苦着臉,就嘆了一口氣說:「但為國盡忠,也需要由官大的先以身作則,某的髮妻在赤谷城,你們有老有小的,卻不能在這裏等着。」


    「這樣,你們趕緊出城,一路馬不停蹄,將赤谷城的事情稟報給陳太守。」

    這四人聽到苟參放自己幾個離開,心裏都歡喜。嘴上卻說:「這如何使得?校尉在此,危在旦夕。我等到了敦煌,如何給太守復命?」

    苟參看看四下,酒肆里的人這會都在議論細沈瘦發兵攻打赤谷城的事,沒人注意自己幾個,就低聲說:「你們回去,就給陳太守說,是本校尉讓你們回去,有重大軍情給天子稟報的!」

    「嗯?」

    這四人不知所措,苟參又說:「你們對陳太守稟報,赤谷城裏魏和意和任昌,利慾薰心,鬼迷心竅,勾結了江湖歹人,刺殺烏孫狂王泥靡,造成烏孫國亂!」

    「這會泥靡生死未卜,泥靡的兒子細沈瘦是泥靡和匈奴女子所生,揚言大漢國有負於烏孫,要和匈奴人聯合起來一起攻打赤谷城。」

    「烏孫國亂,大漢在烏孫的威望,已經被魏和意和任昌敗壞的蕩然無存!」

    「別的無需多言,你們只管將這幾日在赤谷城看到的,聽到的給陳太守訴說一遍,陳太守,自然心裏有數。」

    這四人聽了大喜!

    他們本來就是陳璲的親信,如果按照苟參的說辭,魏和意和任昌在烏孫赤谷城只是使節,卻干擾了烏孫的國政,找人刺殺了烏孫狂王,那就是陷大漢於不義。

    再有,本來烏孫國和大漢之間的事情,如果細沈瘦真的將匈奴人牽扯進來,那可就是了不得的政治事件,會造成三國交戰,烏孫今後要是倒向了匈奴,大漢在烏孫的利益將會徹底的受到損害。

    陳璲要是這會上書給天子,早早的讓朝廷做出抉擇,那豈止是大功一件?

    心裏喜歡,四人臉上卻都作難:「我等離開,校尉萬一有了閃失,我們於心何安?」

    苟參擺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們只管回去,將來朝廷論功行賞,某一定為你們據理以掙。」

    「某在赤谷城,應該無恙,量那魏和意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將我這個護羌校尉怎麼樣,某至少,還是其其格公主的夫婿,也就是烏孫國的女婿。」

    「你們只管快去,去的越早,本校尉在赤谷城就越安全,不然,遲則生變,就來不及了。」

    這四人一聽,再不說話,對苟參施禮後,匆匆的出門走了。

    有立功的可能還能脫離險境,誰不走是傻子。

    苟參一個人在悅來客棧吃喝,等到天色將晚,才慢慢的朝着使館走去。

    一到使館面前,使丞韓立遠遠的就迎接了過來,聞到苟參又是滿身酒氣,還打着飽嗝,一邊請安一邊說:「校尉,衛司馬有請校尉。」

    苟參搖頭擺手說:「什麼?衛司馬?哪個衛司馬?」

    韓立神態如常,苟參恍然,嘀咕說:「魏和意他有時間見某了?」

    「某這會頭昏,腦脹、語無倫次……等,等酒醒,再做商談不遲……」

    苟參搖搖晃晃的往裏面走,韓立看看,接着說:「校尉和四個扈從一起離開,如今卻一人回來,不知他們,去了哪裏?」

    苟參步履蹣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韓立急忙伸手相扶,苟參幾乎全身壓在韓立身上,嘴裏說道:「誰知什麼時候,他們不見了……剛才街上紊亂,說什麼那裏殺了人,那裏失了火,那裏又兵變的……」

    「興許,他們四個是看熱鬧去了,不必管他們……」

    韓立一聽遲疑,難不成苟參的四個護衛,是看到街上吵雜,被護送泥靡和追殺泥靡的人給砍了?

    這可就不好了。

    兩人就要到使館裏,魏和意一臉笑容的快步走過來,急忙的對着苟參拱手,嘴裏說着:「校尉,下官可等到你了。」

    「作甚?某醉了,要休息,有話,明日……」

    魏和意不耐,打斷了苟參說:「解憂公主要見校尉,請速速跟某前去。」

    苟參心裏罵,這會要見老子,老子就要速速跟你去,什麼玩意。

    「哦,既然公主要見,某去盥洗一下,不然失禮,那就是對天子不敬。」

    苟參嘟囔着往屋裏去,魏和意無奈,只有多派了幾個西域卑女服侍苟參。

    可是欲速則不達,苟參在裏面快要有一個時辰,才換了衣服走了出來。

    一路,魏和意對苟參都陪着小心,但苟參容光煥發之後,和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臉色沉靜,不苟言笑,全然是換了一個人,搞的魏和意心裏暗罵他故弄玄虛。

    王妃府中,五十餘歲還保養的很好的解憂公主依然一身華服,她的身邊坐着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這人穿着錦繡盛裝,儼然就是解憂公主的兒子元貴靡。

    只是元貴靡臉色蒼白,眼眶烏黑,也不知是被泥靡虐待成了這樣,還是本來就體弱多病,苟參和魏和意進去,解憂公主起身相迎,臉上帶着笑,嘴裏說:「校尉來到烏孫,本宮沒有迎接,請恕罪。」

    「這是烏孫王元貴靡,也是本宮和翁歸靡的兒子……」

    解憂公主說着就想哭,苟參拜見了解憂公主和元貴靡,沉聲說道:「某來烏孫,已經兩日,但得知公主事忙,未曾參拜,失禮了。」

    「但不知今夜叫某來,為了何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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