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一路飛車到了俱樂部,幾個想和branche談生意才拉他出來喝酒的哥們已經被鬧騰得不行,一見他來,急忙把法國佬推給他。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說是談生意,branche卻都不怎麼說話,一個勁地喝酒。」其中一個人嘆氣道。
秦湛呵呵笑着寒暄幾句,接過branche上了車。愛找事的法國佬沒和他的小夥伴一起住酒店,而是自己租了套公寓,離海星小區不遠。
半扶半抱着branche走進電梯,秦湛幾乎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都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了。
「sherl……sherl……」branche傻笑着抱着他亂蹭,秦湛手忙腳亂地制止,這電梯有安監控的,他可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
「喂,你……嗷!branche你他媽給老子站好!」秦湛捂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脖子對他怒目而視。
電梯很快到了11樓,秦湛沒好氣地扯着branche走到他家門口,「鑰匙呢?」
branche只顧扒着他不放,秦湛翻了個白眼,遵從着以往的記憶從他慣放雜物的西裝口袋裏摸出一串鑰匙,法國佬在一旁使勁搗亂,不是去抓他的手就是抱着他猛親,成功地惹火了本就沒什麼耐心的秦湛,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扯過branche將他大力按在門上。
「給老子安靜一點,不然我他媽直接掐死你信不信?」秦湛橫起手臂用力抵住branche的脖子,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倒是想直接揍一拳了事,可如果把醉鬼給揍得吐了,那遭殃的還不是他自己。
branche難受地昂起頭,卻順從地沒有反抗,只是睜一雙綠眼睛,帶着些痴迷地看着他。
秦湛帶着戾氣地和他對視了半晌,又無力地放下手,和一個醉鬼發飆不等於對牛彈琴一樣蠢嗎?
「算了,把鑰匙給我撿回來。」秦湛擺擺手。
branche默默地蹲下身撿起鑰匙,自己開了門。秦湛斜睨了他一眼,兩手插在口袋裏率先進門,沒走幾步,缺心眼的法國熊突然朝他撲來。
秦湛一時沒注意直接被壓倒在地,後腦勺撞到了木地板,疼的他一陣眼冒金星。
齜牙咧嘴地捂住腦袋,秦湛半天回不過神,直到胸口一涼,他低頭,才發現branche正堅持不懈地一邊磨蹭一邊脫他的襯衣。
秦湛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把branche推開,拎着他的領子就把他推進臥室。
「sherl你陪我……」branche死死地抱着他,秦湛正想辦法把體格高大的法國佬扔到床上,鋪在被子上的一件衣服卻讓他動作一滯。
那是準備給branche當生日禮物的那件衣服,黑色真絲做的長款休閒家居外套,帽子上有個『王』字和兩隻老虎耳朵。衣擺上有龍紋也有祥雲的圖案,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地方的布料微微揪起,顯得不那麼自然。
branche居然讓人把衣服給補好了……
秦湛拿起衣服,拍拍branche的臉讓他清醒一下。
「這件衣服你留着幹什麼?」秦湛問他,branche碧綠的眼珠在人和衣服之間移動了一下,然後果斷抱住秦湛,「你、你不要生氣,我已經讓裁縫師把它補好了……」他急急忙忙地說,想要把衣服也抓到懷裏,秦湛卻舉高了手,聲音里微帶冷意,「補好?lance,這是補不好的,不管是多好的裁縫師,都沒辦法消除衣服上的裂痕。」
「sherl……」branche沒有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他也不是傻瓜,自然聽出了秦湛的弦外之音,「不會的,一定會補好的,sherl,sherl,它會好的……」branche心慌地摟住秦湛的腰,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你別生氣……sherl,你別生氣……」他像小孩子一樣半哭半嚷地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要不,你也上我一次,用什麼道具都行,sherl,求你,別不要我,sherl……」branche心急地挺胸直往秦湛身上貼,好歹兩年多的交往,他知道該怎麼挑起秦湛的興趣。
秦湛沒理他,如果今天他碰了branche估計喬冉就算再怎麼溫和也得炸毛炸到天上去。他翻了個白眼,嫌棄一樣地推開他,騰出兩隻手想把衣服銷毀了,branche的反應比他還快,一下子就搶過衣服護在懷裏。
他只剩下它了,sherl不肯原諒他,sherl不要他,他就只剩下這件衣服了。
branche抱着衣服被秦湛脫了鞋塞到被窩裏,直到聽見門合上的聲音,他才抽了抽鼻子,像個被搶走了寶貝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當初被他壓在身下的sherl抱着衣服,是不是也像他現在這樣難過?
不,sherl一定更難過。他愛的人寧可相信別人都不相信他,他愛的人,卻這樣傷害他。
branche把臉埋在柔順的絲綢里,突然想起之前學了中文後去藍色迷情酒吧時聽到的一句歌詞。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sherl,我怎麼捨得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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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把車停好,卻無意間瞥見了在小花園盪鞦韆的喬冉。
「喬冉?」他走過去,男人只穿着件襯衫,身形單薄,「你坐這幹什麼?」秦湛不由分說地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雖說系統提供的退燒藥效果很好,但也不保證這麼吹冷風就不會再着涼。
「唔,阿湛。」喬冉抬頭沖他笑笑,在看到秦湛的時候卻又渾身一僵,垂下了頭。
「別坐着了,」秦湛伸手拉他起來,「這都幾點了,快回家睡覺。」喬冉借着他的力氣起身,順從地任由他拉着向家裏走去。
在電梯裏,喬冉輕聲問道,「阿湛……你剛才去哪?」
「沒什麼事,branche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秦湛輕描淡寫地道。
「……哦。」喬冉想起剛才在月光下看見的秦湛脖子和鎖骨上的幾枚紅印子,不由得又沉默了下來。
回到家裏,秦湛第一時間就往浴室跑,剛才去接branche時弄得一身煙酒味,實在是難受得緊。
洗完澡打開柜子,卻發現裏面空蕩蕩的,秦湛這才想起清潔阿姨把浴袍毛巾什麼的都拿出去洗了。
無奈地揉揉臉,秦湛只能叫加莫去陽台把浴袍拿進來。
他顯然忘記了以加莫哈士奇的身高根本夠不着被晾起來的衣服,所以拿着浴袍毛巾進來的是喬冉。
秦湛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現在處於什麼都沒穿的遛鳥狀態,當下便窘迫地紅了臉,「呃……謝、謝謝。」他伸手想接過毛巾,喬冉卻避開了他的手,「我幫你擦。」
秦湛:「??!!」
他嚇得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用了!!!!!」
喬冉卻不管他的反抗,拿起毛巾就搭上他的肩膀,動作輕柔地用毛巾一點點吸乾他身上的水珠。
「喬喬冉!」在擦到胸口的時候,秦湛終於忍不住了,偏偏浴袍放的遠他又拿不到,「我自己來就行,你——嗷!」
秦湛內牛滿面地想着今天大家一個個都改屬狗了是嗎?怎麼都來咬他?而且喬冉咬得比branche用力多了,秦湛又不能大力推他,浴室的地板滑,一會兒再摔倒了可怎麼辦。
於是秦湛只能苦着張臉,等着喬冉咬得盡興了自己鬆口。
「阿湛……」喬冉摸摸自己印上去的青紫牙印,頓時又心疼起來,湊上去輕輕吮吻舔舐。
秦湛被刺激得一抖,再顧不得其他便扶着喬冉的肩膀推開他,伸手去夠洗臉台上的浴袍。
「阿湛。」喬冉伸手想抱他,秦湛只顧閃躲,腳不小心滑了一下,險些沒摔個四腳朝天,他一手抓起浴袍一手扶着牆壁,用最快的速度把浴袍套上綁好腰帶,這才鬆了口氣,不那麼心虛地和喬冉面對面說話。
「怎麼了?」秦湛把髒衣服丟進洗衣籃後走出浴室坐到沙發上,努力平復着剛才喬冉挑起的火。
「你不能和branche在一起。」喬冉站在他面前低頭看他,透亮的黑眸里雲涌霧繞,「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重複。
「為什麼?」秦湛明知故問道,「其實lance挺好的,他——唔!」
喬冉揪着他的浴袍吻了上去,呼吸粗重地咬着秦湛的嘴唇,舌頭急切地在對方的口腔里遊蕩舔吻。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一吻畢。喬冉幾乎是跨坐在他腿上。紅着眼睛抱住秦湛,喬冉靠在他肩上輕聲喘息,「我受不了……阿湛,我受不了……」他閉上眼,聲音帶着壓抑的痛苦。
秦湛松垮的浴袍已經敞開大片,被這麼一撩撥,小小秦也早已抬頭。他依舊不慌不忙地摟住喬冉的腰,聲音很平靜,「既然這樣,那當時你為什麼又拒絕我?」
「我……阿湛,你知道的,我心臟有些問題……」喬冉攬緊他的脖子,「可是後來看你和branche那樣親密,我倒寧願心臟病發算了。」他搖頭苦笑。
秦湛嘴角一抽,「你哪裏看見我和branche親密了?」
喬冉:「……」好像真沒有,一直都是branche跟着他。
「可是你這裏,這裏……」喬冉一個一個地數着他身上的branche弄出來的痕跡,「都是那些。」
秦湛握住他的手,「那是branche喝醉了,西方人的體型簡直……」他皺了下眉頭,法國佬比他還要高上三四公分,體重就更別說了。看來還得讓系統改進身體數據,被壓制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
「我不喜歡……」喬冉嘟囔,用手指摩擦着那些紅痕。秦湛簡直快要仰天長嘆,「喬冉,你可別再亂摸了……」他動了動身子,示意喬冉他正受着劍拔弩張的小小秦的威脅。
喬冉臉一紅,他這才意識到跨坐這種姿勢實在過於放蕩,連忙站起來,臉上的熱度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秦湛笑了,吻了吻他的唇,「你先睡,我再去沖一下。」
喬冉看着秦湛那衣冠不整的樣子,浴袍半遮半掩地掛在身上,比什麼都不穿還要撩.人。
「阿湛。」喬冉把秦湛按回沙發上,「我幫你。」
……
以下情節請自行想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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