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之王爺求休妻 152 天理循環,自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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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 )    井裏還有人?

    莫永成略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容顏,隨即便決定相信她,一擺手,「下去再看。」

    有一名衙役恭敬的行了禮,拿了結實的繩子扎在自己的腰間,順着枯井壁沿一點點的往下攀,上miàn 有人專門的拉着繩子,裏面黑漆漆的一團,對方倒是拿了火摺子,可也是沒什麼大用,好在剛才也是他下去的,把容老太太背了下去,這會下去倒是有兩分的熟能生巧,只是容顏剛才和他說,下面還有人,他小心的下到井底,點了火摺子打量四方,枯井不大,不過是兩隻手合抱略大那麼一丁點,剛才他在下面一腳差點絆到容老太太,直接把人背起來就往上爬,這會在下面一打量,不禁摸了摸鼻子。

    果然是還有一個人!

    是一名女孩子,看着應該很年輕,身上的衣裙顏色很是亮麗,衙役不敢多想,把人綁在自己的身上,晃了晃手中的麻繩,一用力,手腳靈活的往上縱,等到再次爬到地面上,這人直接一下就癱在了地下,容顏把之前讓白芷拿過來的清心丸遞給他一粒,「這是周御醫親自配製的藥丸,清心安神,吃了它吧。」

    再怎麼膽大,連着去了兩次那種地方,心裏也會不安的。

    看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容顏便知道,這個人,精神繃到了極點!

    她扭頭看向莫永成,「莫大人,這位小哥兒,你最好放他兩天假,讓他好好的歇上一歇。」

    「不必,容三小姐真的不必——」

    「有這個必要,除非,你想早夭或是落下一身病症!」容顏神色肅然,看向莫永成,「聽我的吧,如果,你珍惜你的屬下。」

    莫永成看了她一眼,眸底微閃,卻是不置可否,抬手一指被那衙役放平躺在地下的年輕女子,眉頭緊皺,「此是何人?」

    容顏眼底也帶了兩分的疑惑,「是我娘之前院子裏那個灑掃的小丫頭,名喚什麼來着,白芷,她叫什麼?」

    白芷抿了唇笑,「小姐,奴婢記得好像是叫,毛妮兒?」

    「對,就是這個。」容顏一臉歉意的看向莫永成,嘆了口氣,「大人,前段時間她在院子裏犯了錯,李嬤嬤把她給罰了一頓,然hòu ,隔天她就不見了,當時李嬤嬤還找了她好幾天呢,沒想到,卻是在這裏?」話罷,她頓了下,對着莫永成福身,盈盈一拜,「如今我們家老太太已經找到,證人也已在此,還請大人給我們母女主持公道。」

    「大人您明察啊,這老太太好端端的怎麼會在井底下?肯定就是這對母女做下的。」容老太太這會已經被人救醒,正坐在軟轎上咧了嘴看着眾人笑,一副理智不清的樣子看的莫永成挑了下眉,他才欲出聲,孫老太太這突然前行兩步,一把抱了容老太太哭起來,「我可憐的小姑子,你怎麼這般的命苦啊,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如今娶妻生子,貴為老夫人,卻被人給陷害,在自己的府里差點丟了命,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我苦命的妹妹——」

    她在那裏抱着容老太太哭天抹淚的,容老太太由着她抱,卻在她的肩頭咧着嘴傻笑。

    容顏看着這情景,覺得也真真是醉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莫永成,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的黑線,眼卻是剛好也朝着她看過來。

    估計是想着讓她想個辦法,把這兩人給分開呢。

    容顏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幫莫永成這個忙,她輕咳一聲,「那個,莫大人,我看着你剛才的那幾名屬下抱了不少的東西出去,這是要打算回去嗎?大人您可是答應過我的,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能讓我們母女白白的受了冤枉啊。」

    孫老太太雖然是一直抱着容老太太哭,可耳朵卻始zhōng 是豎起來的。

    這會一聽容顏的話,不禁心頭一跳,下意識的鬆開容老太太,轉身向另一個方向望過去。

    那些衙役果然把她的東西都給帶走了?

    那清哥兒呢,難道也?

    孫老太太有些不敢想,莫非是心裏擔心着孫家清,估計人早就暈了過去,她把身子的重量全部交給身邊的小丫頭,低聲吩咐道,「快點,快扶我過去看看去。」她一定要護着清哥兒,不能讓那些人把清哥兒給帶走。

    身後,容顏衝着莫永成挑挑眉,眼底一抹狡黠閃過。

    如何?

    莫永成忍不住的在眼底閃過一抹的笑意,他對着容顏點點頭,一擺手,「把這個人都帶走吧。」

    容府的老太太身份尊貴,又是受害人,自是不能帶回京兆尹。

    可眼前這個就不同了,不過是個粗使小丫頭,帶回去還怕她不招麼?

    所以,前院,當孫老太太看到被衙役帶在身邊,還有孫家清也被押着一塊要帶走時,老太太再也撐不住,身子晃了幾晃,一下子屁坐在了地下,她幾乎是抖着唇,「那個,莫,莫大人,之前都是老身對您和這幾位小哥兒無禮,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您別和老身一般計較。」

    容顏在一側聽的直想笑,孫老太太這是在服軟了吧?

    莫永成卻是淡淡一笑,「孫老太太,你說錯了,本官從不會和任何人一般計較,本官之所以把他帶走,因為他是首告之人,此案未結,未審,他必須在場!至於這些東西,」他一指幾個匣子,還有一些珠寶首飾,笑的意味深長,「只要您拿的出證據來,本官等到案子結了,自會如數歸還

    子結了,自會如數歸還!」

    他一擺手,再不理孫老太太,徑自沉聲吩咐,「帶走。」

    「祖母,祖母救我,我不要去牢裏,我不要去牢裏。」

    「祖母救我……啊……祖母救命……」

    幾名衙役在他後背上抽了一鞭,「趕緊走,不許喧譁……」

    孫老太太看在眼裏,心疼的不得了,「清哥兒,我的清哥兒……」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容顏看着倒在地下的孫老太太,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人。

    真以為自己是傻,由着她們算計,欺負,算計是吧?

    瞧瞧,這就是算計她的結果!

    回春院。

    宛儀郡主臉色難看,「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的內情,但孫老太太祖孫兩人在中間沒做什麼好事卻是肯定的,而且她這段時間也慢慢反應了過來,孫老太太設的這個局,怕是就要除掉她!然hòu ,她們下一步想要對付的就是顏兒吧?

    她的女兒還這么小,沒了她,顏兒能有什麼好?

    容顏看着有幾分慢半拍的宛儀郡主,神色自若的坐在她身側,抱了她的手臂撒嬌,「娘親,女兒口渴了呢。」

    「啊,好好,娘這就幫你去倒茶。」宛儀郡主親自幫着容顏去泡茶,又小心的叮囑着,「小心燙,別喝那麼快。」

    容顏也是有些渴了,幾口飲罷,她把茶盅遞給小丫頭,笑嘻嘻的看向宛儀郡主,輕描淡寫的開口道,「咱們家的這位舅老太太,估計是真的想要把您給弄到牢裏去,然hòu ,再想別的法子來擠兌我……」

    「擠兌你?她要做什麼?」

    「做什麼都不一定呀,或者,她讓我把咱們母女名下的這些莊子,鋪子都歸在嫁妝的名下,帶着這些東西嫁進孫府去?」

    宛儀看着自己的女兒說的輕輕鬆鬆,她聽的卻是全身發冷,「你是說,她想算計咱們的錢,又怕我擋着,所以,先把我給到牢裏去?然hòu 好讓你答應?」

    「大概就是這樣吧。」

    「那麼,清哥兒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容顏笑着看了眼宛儀郡主,「娘親您說呢?」

    宛儀郡主聽着這話,臉色煞白煞白的,「她,她們怎麼能這樣?」容府哪一點對不住她們呀,養着她們吃,供着她們喝的,結果呢,到頭來,她們竟然是養了兩頭白眼狼?容顏看着宛儀郡主一臉驚怒的神色,笑了笑,眼珠一轉把東郭先生和蛇的故事簡略的講了一遍,最後只笑道,「娘親您看,這世上,報恩負義的人何止是她們?」

    「真真是可惡至極。」

    容顏又安慰了宛儀郡主兩句,只讓她別管外頭那些事,想出去散心就出去轉轉,不然就在院子裏逗逗樂哥兒,看誰不順眼就順手收拾兩下好了,這話聽的宛儀郡主忍不住搖頭,嗔怪的瞪了眼容顏,「你這孩子,看誰不順眼就順手收拾了,這話也是能隨便亂說的?就是你心裏當真是這樣想,也當真要這樣做,也不能隨意的說出口啊。」

    「下次你可記下了?」

    容顏忍不住的笑,「娘親說的是,女兒都記下了。」

    母女兩人說笑一番,因着馬上就是午飯時間,容顏便索性在回春院用了午飯,飯後,宛儀郡主是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看向低頭逗弄懷中小樂哥兒的女兒,「顏兒,沈世子他,可曾有說什和時侯回來嗎?」

    容顏搖搖頭,「沒有啊,娘放心吧,等到事情辦完,他一定會回來的。」

    這話聽的宛儀郡主嘴角直抽抽,這孩子,她也知道事情辦完肯定會回來的啊。她有心想再多問幾句,可想了想自家女兒的性子,便把滾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娘說多了你會覺得煩,可娘也是不放心,畢竟如今這整個皇城中都知道你和沈世子的事情,偏你現在外頭的風聲又不好,娘實在是怕這事到最後再出什麼變故啊。」

    「娘,您得相信您女兒的魅力和眼光呀。」她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在意那些尋常之事的人呢,再說,她眨眨眼,俏皮一笑,「再說了,不是有句話說叫做好事多磨麼,娘親,您說是不是?」

    「就你這丫頭歪理多。」

    容顏嘻嘻一笑,伸手在樂哥兒小臉上捏兩下,「樂哥兒說說,姐姐是不是天xià 最好的姐姐?」

    樂哥兒哪裏聽的懂她說什麼,只看到老是抱着他的姐姐對着他笑。

    他以為捏他臉是容顏陪他在玩,手舞足蹈的對着容顏咧開嘴樂起來,露出兩排沒牙的牙床。

    看的容顏忍不住又擰他小臉兩下,「嗯,我們樂哥兒笑了,不說話就是默認啊,你可要記得,這一輩子,姐姐都會是你最好的姐姐,你可是男子漢,快點長大呀,到時侯姐姐我就是你最最重要,最需要保護的姐姐哦。」

    一側,宛儀郡主聽着這話都忍不住額頭滑過兩排的黑線。

    她伸手把樂哥兒從容顏懷裏搶過來,一臉的溫柔,「樂哥兒乖,可不許和你姐姐學。她呀,就是個淘氣的。我們樂哥兒最乖了。」

    樂哥兒只是睜大了烏黑的大眼珠轉來轉去,配了胖呼呼的小臉蛋,藕節似的小手小胳膊,萌到人人心底里去。

    折騰了大半響,宛儀郡主多少也有些受到驚嚇,心裏又有兩分的鬱悶,這會被容顏和樂哥兒兩個人給緩和了下情緒,眉眼展開,倦意便襲了上來,她忍不住

    ,她忍不住的抱着樂哥兒打了個呵欠,誰料好像這有感染似的,小傢伙也在她懷裏擰了小拳頭放在小嘴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容顏看着撲吃一笑,「娘,您看您和樂哥兒可真真是心連着心,要說倦都倦,何嬤嬤,你把樂哥兒抱下去歇着吧。」

    何嬤嬤上前福身,眉眼溫婉,「夫人,把哥兒給奴婢吧。」

    待得她抱着樂哥兒行了福身禮,慢慢轉身退下去,容顏親自起身扶了宛儀郡主,「女兒扶您去歇着。」扶了宛儀郡主躺在榻上,容顏親自幫着她掖好被角,她笑着對宛儀郡主眨眨眼,「娘親好好睡,做個好夢哦。」她轉身要走,身後,宛儀郡主突然喚住她,「顏兒你等等,娘親,有話要問你。」

    「娘親?」容顏轉身就看到宛儀郡主眼底的那一抹遲疑,她不禁一笑,「娘親想問什麼,您說吧。」

    心裏卻是多少有了點數兒的。

    能讓宛儀郡主這般遲疑的,除了那件事,還能有什麼?

    不過個時間才猶豫着要問出口……

    離她所預料的時間倒是要晚了不少呢。

    容顏的笑意看在宛儀郡主眼裏,讓她心頭愈發沉甸甸的,她嘴角翁了兩翁,最後在心裏無聲一嘆,只是朝着容顏溫婉一笑,她開口道,「娘親只是想和你說,你祖母那邊,她如今已經是這般模yàng ,之前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再追究的,到是今個兒出了這事,孫家的那位是舅母卻是再不能住的,娘知道你不在意名聲,可娘還是那句話,娘替你心疼。所以,這事,你讓娘來辦。」

    「好呀,女兒多謝娘親,只是估計要讓娘受委屈了呢。」

    「傻孩子,你也累了吧,去歇會吧。」看着容顏走遠的背影,宛儀郡主心底的痛楚一點點的加深,這個孩子就那樣嘴角含笑,眉眼清淡的和她說,娘親您辛苦了呢,可是這麼些年來,她的辛苦又有誰去心疼她?眼淚一點點的在臉頰兩側流下來。

    她這個娘,當的太不合格了啊。

    十天後。

    事情的真相徹底查明,是那位叫什麼毛妮的小丫頭招了供——她之前是老太太院子裏的,被老太太派去服侍宛儀郡主,名義上是服侍,可實際上卻是監督,盯視,好把宛儀郡主的一舉一動都及時回報給容老太太,半年前,不知怎麼的孫老太太曉得她是老太太的人,背着老太太和她接觸了兩回,當時她以為孫老太太是幫着容老太太的傳話的,就想也沒想的全做了。

    結果這把柄就落到了孫老太太的手裏。

    然hòu 自然就是一路威脅……

    前些天,容老太太突然就找上了她,以着她之前的那些把柄要挾她,讓她幫着她把容老太太給藏起來,然hòu 等她找到人的時侯就招供,她是奉了宛儀郡主的命令謀害容老太太的,至於在孫老太太屋子裏的那些東西,那小丫頭也說了,有幾樣是容老太太當着她的面時賞給孫老太太的,可有些她卻是連見都不曾見過。

    最後,莫永成真接派人請了倚翠過去問話,最後得出一個接論,孫老太太是要謀財,害命!

    雖然是害命未遂,但事情卻是發生了的。

    莫永成直接判了孫老太太監押。

    這些勛貴世家們的婦人貴女們犯了律法,只要不是涉及到謀反等罪不可赦的大罪,還有一項『以錢論罰』,就是說,按着刑級來交納一定的罪銀,然hòu 這個人就可以被從大牢裏面放出來,可是,放出來之後也不代表就能隨意的回家,有些是要直接就被送到郊外的苦行寺的,這是一處專門關押貴婦貴女的尼姑庵,外面看着是庵堂,實則上就是一種變相的監獄。


    孫老太太自然是沒錢的,但她所做的事情又沒有造成即定的傷害,莫大人在和容顏通過兩回信之後,直接就把人給丟到了城郊的苦行寺,用容顏的話就是美其名曰讓老太太去裏面靜心,休身,養性!待到一定的時機,她再想辦法把人接出來就是。

    孫老太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容顏,眼裏全是恨意,「你就是個妖孽!」這整個容府,就要完全毀到她的手裏了。

    容顏勾唇一笑,「老太太,您猜的真准呢,我呀,就是一千年老鬼,是來專門和你們討債的哦。」

    「啊啊,鬼——」

    孫老太太被容顏的話嚇的一屁股跌在地下,然hòu 使勁兒向不遠處的牢裏爬,「來人吶,鬼,有鬼——」

    「哪來的鬼,你亂喊什麼,再喊我抽你了啊。」女獄卒舉起手中的鞭子對着孫老太太狠狠的抽了過去,臉色凌厲,「給我閉嘴,再吵,再吵今晚不准吃飯!」她吼罷孫老太太,扭頭對着容顏笑顏如花,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容三小姐,您看這時間差不多了,要不要我在出去外頭等您一會兒?」

    她可是聽說了,眼前這位可是沈世子心尖尖兒的人。

    得貢着!

    容顏卻是微微一笑,對着那女獄卒客氣的道了謝,搖搖頭,「不必了,我來這裏也沒別的事情,不過是念在之前的親戚情份上,給老太太送些吃穿衣食,然hòu 過來看看她罷了,你們今個兒就要帶她去庵里去了吧?這些是我的一些心意,不過是路上喝口茶罷了,可別嫌棄。」

    「哎喲這可如何是好,使不得的,容三小姐使不得的。」說是使不得,可一位中年女獄卒卻是一臉堆笑,伸手從容顏手裏拿了過去,而後,悄悄的瞅了一眼,發現這銀票竟然是百

    票竟然是百兩後,不禁是笑的見牙不見眼,「容三小姐您客氣,有什麼事情您只管說,咱們別的不能做到,但跑跑腿兒,動動手什麼的,卻是保證你滿意。」

    這話就有點暗示的味道了。

    不過,自己來這裏走一趟,花了這百兩銀子出去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

    聽到這位女獄卒這般上站道兒的話,容顏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人呀,這上了年紀自然是腿腳就沒那麼靈活,老太太在府上又是被人伺侯習慣了的,這突然變了環境,地方,自是住不習慣,你們若是方biàn 的時侯,幫着我照顧一二,自然是好的。」

    這話的意思讓幾位女獄卒聽的眼前一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容三小姐只管着放心吧。咱們一定會的。」

    容顏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大牢。

    身後,孫老太太厲聲大喝,「容顏,容顏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站在外頭的大街上,容顏抬頭對着太陽笑了笑。

    不得好死嗎?

    是呀,真正的容顏早就已經不得好死了呢。

    如今活着的她,她能站在這裏,不就是一場報應麼?

    不同的,她能出現在這裏,是對容老太太太,對容錦昊等人的報應!

    是老天爺也覺得不忍真正的容顏枉死,所以才派了她過來,和這一群人討債吧,她笑了笑,抬腳向着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白芷早早迎過來,「小姐,您沒事吧?」

    「沒,咱們回吧。」容顏看了眼白芷,知道她擔心自己,但她真的覺得自已有什麼好受到影響的,孫老太太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害她,她有能力自然就會報復回去,但若是她能力不夠,被她反算計了去,她也無話可說——

    願賭服輸。

    自己的能力不足,怪不得別人。

    「小姐,奴婢扶您上馬車——」白芷要上前去扶容顏,卻被她擺手攔下,她抬頭看向一側的馬車夫,「你在後頭趕着馬車,我往前面走走。」她扭頭看向白芷,「你要是累了便也坐馬車吧,我自己走走,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白芷卻是抿唇一笑,「奴婢剛才坐馬車坐的久,正想着走動一下呢。」

    容顏笑着看了眼白芷,「好,那就一塊走走。」

    白芷眉眼溫婉的笑,「嗯,奴婢陪您。」

    主僕兩個往前面的一條街走過去。

    身後,扮成車夫的龍十九一臉警惕的趕着馬車,還得小心的盯着前面的主僕——

    雖然暗地裏還有其他的弟兄,但要是小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回頭,他會被那些弟兄給笑死的好不好?

    只是這人啊,可千萬是不能想,龍十九不知道,有時侯呀,這人他越想什麼,立馬就來什麼。

    比如此刻。

    他一個錯眼避開前面行人,再抬眼,前面不遠處的容顏竟然就出了事。

    前面不遠處,容顏正和白芷說笑,迎面走來一個低頭佝腰的男子,街道上的行人不少,主僕兩人誰都沒有在意,可就在這錯身而過的瞬間,那男子卻是突然直起身,從腰裏摸出一把匕首,對着身側不足幾步遠的容顏用力的捅了過去,容顏感覺到不對,心頭微凜,就欲飄身而退,可她身側的白芷卻是突然用力一推她,自己一個挺身,正正迎上那男子刺過來的短刀!

    血如泉涌,噴濺而出。

    容顏看的是五腑六肺都要炸開來,她抬手,想也不想的對着眼前的男子一巴掌拍過去,「孫家清,你該死!」

    「殺了你,殺了你,我殺殺殺……」孫家清一臉的淚,雙眼赤紅如血,透着血腥,整個人陷入極致的崩潰,瘋狂之中,「殺了你,你還我祖母,你還我的銀子,你還我,啊啊,殺……」

    容顏恨他傷了白芷,想也不想的就下了死手——不但打斷了他的手腳筋脈,暗中又以隱秘的手法把幾根銀針刺入他全身幾處要穴,她就是要他死!但是,哪怕是死,她也要他不能這麼容易的死!

    她的白芷的血是那般的珍guì ,她會讓他知道,傷了白芷,他所承shòu的後果是什麼!

    龍十九瞬間把馬車給踢飛,運起輕功幾步縱過來,對着孫家清一腳就踹了過去。

    他因為生qì ,這一腳可是着實用了內力的。

    咔嚓一聲響,孫家清的肋骨不知被他給踹斷了幾根兒,他惡狠狠的看向地下的人,「小姐,讓屬下把他帶走。」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了小姐身邊的人。

    還差一點傷到小姐……

    這讓他情何以堪?

    龍十九這會是恨不得把孫家清給好好的折騰一翻——他一定要讓他把他們暗部的十八般刑具一一的嘗個遍!

    容顏卻是擺擺手,「不急,先讓人把他送到牢裏,記得,把他就關在孫老太太的身邊牢房。」想到今個兒孫老太太可是要被送走的,她雙眼通紅的幫着躺在她懷裏的白芷點穴止血,看着那血如水一樣的溢出來,明明這丫頭都疼的身子直抽抽,可卻還倔強的對着自己露出一抹笑,安慰自己,小姐別難過,奴婢不疼,您沒事就好……

    這讓容顏簡直是想哭!

    她抽了抽鼻子,用力的點點,「你當然沒事,有你家小姐我在,閻王爺來收你的命,你家小姐也有本事把你給救回來!」她看着白芷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閉了下眼,扭頭看向身側的龍十

    身側的龍十九,「拿沈博宇的貼子,找莫永成,和他說,讓他把孫老太太再在牢裏留些時日,這對祖孫倆不是相依為命,不是感情好嗎?讓她們去牢裏相依為命吧。」

    她到是要看看,兩個人在牢裏,她們這對祖孫的感情能好到哪去!

    白芷的傷勢並不算重,但卻是傷的很巧,就差那麼一丁點兒就是血管,看着這巧之又巧的一刀,容顏心都抖了一下。

    若是再偏那么半寸……

    不不,只要再偏那麼一丁點點,白芷這命,她真的就救不回來的。

    馬車直接進了容府二門,容顏親自抱了白芷下車,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山茶几個都捂了嘴,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小姐,嗚嗚,白芷姐姐……」

    容顏瞪了幾女一眼,「哭什麼哭,你們白芷姐姐只是受傷,又不是沒命,不許哭!」

    「是是,奴婢不哭。」直接把白芷送到房間,容顏換過衣裳,仔細淨了手,接過早讓山茶備好的藥箱,戴個專門的手套,她拈了銀針,神色肅然的站在白芷的身側給她縫合,好在之前她做了簡單的護理,處理的還算是及時,雖然仍是失血過多,可容顏看着白芷越來越白的臉色,心裏還是沉了又沉,這丫頭,可千萬要挺過去呀。

    縫合,加上處理傷口,止血就用了小半個時辰。

    等到容顏說好,山茶等人進來時,就看到容顏全身都濕透了,臉色臘黃,看的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宛儀郡主心疼極了,她看着躺在榻上的白芷,有心想要責備容顏幾句,你說你這孩子,救人就直接去請外面的大夫,再不濟請名御醫也好呀,你又不是專門的大夫,非得親自動什麼手呀,萬一把病給看壞了呢?宛儀郡主心疼容顏,可儘管她心裏想法再多,卻是一句都吐不出來。

    想上這丫頭,可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才受傷的呀。

    剛才幾個跟着的侍衛可是都和她說了,那會,若非是這丫頭挺身護主,這會躺在榻上的就會是她女兒!

    想到這個可能,宛儀郡主就覺得雙腿發軟,她心疼之餘,暗自慶幸。

    幸好,出事的不是自家的顏兒。

    腦海里的念頭瞬間轉過,宛儀郡主面上卻是不顯,上前扶了容顏坐下,一臉的心疼,「還怔着做什麼,趕緊把參湯端過來給小姐用呀。」容顏抬頭擺了擺手,看向一側的山茶,「你也去,端一碗過來給白芷餵一些。」

    宛儀郡主看向山茶,「對對,你也去,廚房裏備好的。」

    「奴婢代白芷姐姐多謝夫人,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山茶和白芷感情最好,此刻看着躺在榻上人事不醒的白芷,山茶只恨自己今個兒為什麼不跟着小姐出去,若是她一塊跟了出去,那會出事,她就可以代替白芷姐姐受傷了,她紅着眼圈向宛儀郡主道了謝,福了福身,咬着唇退了下去。

    屋子裏,宛儀郡主輕輕的啜了口茶,「顏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孫家清,他應該是不甘心孫老太太有此下場,想報復女兒,不想卻害了白芷……」容顏語氣幽幽,眼神卻是一片清冽,她看了眼宛儀郡主,笑了笑,「娘親放心吧,女兒沒什麼的,也並沒有受到驚嚇。」頓了下,她又安慰宛儀郡主道,「其實,就是今個兒白芷不站出來,女兒也絕不會受傷的,娘,您要相信十三他們的人啊。」

    「我知道沈世子身邊那些人的能力,可是娘親還是擔心啊。」宛儀郡主嘆了口氣,揉揉眉心,「原以為清哥兒這孩子只是性子尖銳了些,老太太做出那般惡事,又在咱們老太太屋子裏拿了那麼多的東西據為已有,咱們只把她交給了官府已經是便宜行事,更何況,清哥兒出去的時侯我還送了他二百兩的銀票,若是他省吃儉用,也能用到明年科考了,可沒想到他卻……」

    她看着孫家清可憐,便沒有如同容顏所說的那樣直接把人給趕出去,由着他自生自滅,相反的,卻是讓人把他帶到了效區的一個莊子居住,還給了他二百兩銀子防身,沒想到他在那莊子上安靜了幾天,再次進府,竟然是想要她女兒的命!

    這一瞬間,宛儀郡主想到了之前容顏給她講過的東郭先生和狼的事,她苦笑了下,看向容顏,「都是娘識人不清,娘呀,真的應該如你所說,不管那孩子的。」她搖搖頭,眼底便帶了末自嘲,「娘親這心軟的毛病呀,總是改不過來……沒想到,娘親這次卻是救濟了一條狼……」

    「娘親,他那人,不值得救的。」

    宛儀郡主點點心,有心想孫老太太祖孫兩人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不過她想了想,又收了聲。

    還是什麼都不問了吧。

    免得,她知道的越多,想的也多,到時侯難免一個想差,再次給顏兒拖了後腿!

    孫老太太正被兩名女獄卒往外拖着走,一個人過來湊在兩人的耳側滴咕了句什麼,孫老太太就看到那兩名女獄卒微微一怔,繼爾她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般,都瞪大了眼,接着,兩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孫老太太被這兩人的眼神看的心頭猛的一顫,她結結巴巴的看向她們,「你,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我可沒錢,也沒值錢的東西——」她縮着身子往角落裏縮,生怕兩人要打她。

    那副驚恐的模yàng 看的兩女吃的一聲笑,兩人翻個白眼,「你放心吧,我們不打你,

    們不打你,只是要恭喜你。」

    「恭喜我?」孫老太太怔了下,下一刻她就激動了起來,出口的聲音都帶了顫音,「是不是大人要把我放出去了?是不是?」

    兩名女獄卒對着孫老太太冷笑兩聲,「你想多了,進了這裏想出去的不少,可真正出去的,還沒見到幾個。」那名中年稍胖點的女獄卒對着孫老太太陰冷一笑,「老太太,我們兩個要恭喜你的是,你要和你的家人團圓嘍。」

    「團圓?團什麼圓?」下一刻,孫老太太唰的臉色一變,她瞪大了眼,死死的看向兩名女獄卒,「你們說的是誰,是不是我的孫兒,我的清哥兒怎麼樣了,你們把我清哥兒怎麼樣了,清哥兒,清——」不遠處的牢門咣當一聲被人打開,孫老太太等人下意識的抬眼看過去,兩個衙役抬着一張木板,上miàn 躺着一個全身都是血的人,一隻手無力的垂在木板下面,隨着他們的走動來回的晃。

    木板上的人卻是一動不動,如同個死人。

    兩名女獄卒想着剛才傳過來的話,看着木板上miàn 的人,再扭頭看一臉懵懂,什麼都不知道的孫老太太,一聲冷笑意,她們都想起了之前答應容顏的話,再看眼前這人受傷,聽說可是因為刺殺容三小姐,被盛怒之下的容三小姐親手摺斷了手腳筋,這樣殺伐果斷的女子,她們可萬萬不敢輕易得罪!兩人眼珠轉了轉,互看一眼,對着孫老太太就看過去,「你站在這裏作什麼,還不過去看看?」

    「看,看什麼看?」孫老太太這會只覺得手腳冰涼,全身發冷,雙腳好像粘在了地下,她死死的盯着兩人抬着木板走過來,看着他們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她的心裏有一個聲音拼命的對着自己喊,這不會是清哥的,這絕不會是她的清哥兒的,可隨着兩名女獄卒冷笑的眼神,幸災樂禍的語氣,隨着那木板上的人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就到了她的眼前。

    下一刻,她看到了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那是她打小疼到心尖尖上的人,那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唯一的嫡孫。

    孫家清!

    是她的清哥兒!

    孫老太太嗷的一聲,朝着床板上的人就撲過去,「清哥兒,我的清哥兒,清哥兒你醒醒——」她往前撲,沒注yì 到腳下不知何時那名女獄卒伸出了一隻腳,悄悄的絆在了她的腳下,孫老太太撲通一聲,重重的往前栽下去,一時沒防備,整個人摔在了地下,半張臉,下巴一下子磕在門坎上,一口的血噴出來,和着兩顆門牙,孫老太太卻是顧不得疼,嘶心裂肺般的往前撲,「清哥兒,清哥兒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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