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
容顏看着對方意味深長的笑笑,眼底冷意閃過,「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傻帽呀,我和你有啥緣?
她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錯開錦衣男子往她手腕上伸過來的手,「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
「沒認錯沒認錯,絕對是你的,容三妹妹,我是——」
砰,周亮還帶着幾分興奮的臉被人一巴掌拍開,人遠遠的飛了出去。
一聲慘叫拖着長腔,人已是如同斷線的飛箏,搖搖欲墜的落地。
容顏眸光微閃,便看到站在她跟前一襲紅衣的小帥哥,看着他那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黑葡萄似的大眼裏儘是怒意,如同兩簇小火苗在往外竄,配着精緻如刀削玉雕般的面容,容顏看的不禁嘆了口氣,這好不好的,有張好臉,看着還就是養眼吶,不過想歸想,面上還是淺淺一笑看向對方,「我說,程小將軍,這就是你對我這個救命恩人的態度?」
程文淵氣的看着容顏直冒火,「你傻啊,那麼一個東西,你讓他往你身前湊?」要不是他及時出手,又剛好趕到,那臭男人的手是不是就要摸到她的臉了?越想越覺得氣,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還是下意識的把火發到了剛才被他拍飛的人身上,「你們兩個,去,把那混蛋的手給小爺打斷。」頓了下,他咬牙,「剛才伸的哪只手,斷哪只!」
他的身後。
鎮國將軍府的侍衛還不曾轉身,不遠處一聲劃破天驚,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響起。
幾個人同時抬頭,容顏眸光輕輕一閃,平靜的眸子撞入一雙深邃,清冽冽的冷眸中。一襲紫衣的沈博宇靜靜站立,他的身側,是穿成花蝴蝶般的楚西樓,手上拿了柄白玉為骨的摺扇,正在騷包般的搖啊晃,看到眾人朝着他們看過去,還極盡輕佻的挑了挑唇,桃花眼一眨,衝着幾人露出一抹妖嬈的笑,「容三小姐,好久不見啊。」
容顏挑了下眉,細細的看着他們笑起來,「楚公子,您又救了我一次呢。」
楚西樓張了張嘴,看着容顏如花般的笑顏很想說不,可身側冷嗖嗖的眼神射過來,他只能認命的點頭,「舉手之勞,容三小姐彆氣客。」心裏卻是都想哭了,他沒想當這鬼勞什子的救命恩人吶,上次在街上,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雖然他當時很享受那種被人敬仰的眼神,可是,回頭卻被自家老爹抽了十鞭好不?
他足足憋在屋子裏好幾天才敢出門!
這段時間他老爹是在朝堂上被人為難一次,回頭就得踹他兩腳。
他這倒霉催的,都是為了什麼啊。
眼下,這明明不是自家出的手,為什麼又要落在他頭上?
嗚嗚嗚,他不要當這個救命恩人啊。
一點都不好玩好不?
只是他還在原地糾結着,沈博宇已是腳步平穩的向前,站在了容顏的身側,同時,也果斷把程文淵的身子隔開,無視程文淵一臉的鐵青,他深邃的眸子裏幽芒一閃,朝着容顏看過去,「剛才和西樓出來辦事,遠遠的看到是你在這邊,沒想到果然是你,還差點出事,那個人,沒傷到你吧?」
「沒有,多謝。」容顏說這話的時侯聲音壓低,美眸流轉,透着幾分的狡黠,以及些許的得意,仿佛是在告訴沈博宇,別看你不承認,推楚西樓出來擋別人的眼光,我就是知道剛才那一下是你動的手!她這一刻帶幾分嬌俏的動作,看的沈博宇難得的勾了勾嘴角,「馬上就是中午,還沒用飯吧,前面是酒樓,一起麼?」
容顏才想皺眉,沈博宇已是飛快的開口道,「我有護心草的下落。」
這混蛋,居然拿着外祖父的事情來要挾自己!
「你請客。」吃撐你!
「好。」
「我要吃最貴的。」最好,吃窮你!
對於容顏明顯沒啥好臉色的表情,沈博宇只是淡定點頭,「好。」
兩人轉身就走。
對於身後的幾個人,容顏自然是只招呼了白芷兩女。
程文淵看着自己從頭到尾被幾個人給忽視,氣的一張臉都白了,他身形一閃,雙眼含怒的攔在容顏的跟前,「剛才,我也有救你。」他看着沈博宇的眼神全是不服輸的凜冽,倔強,「沈博宇,你又搶我的人!」
楚西樓在一側撲的一笑,「我說,程小兄弟,你的人,你哪的人?你這話的意思,本世子有些沒聽懂啊。」他手中摺扇輕搖,踱着方步上前,似笑非笑的看向程文淵,氣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裏儘是輕佻笑意,「這裏這麼多人呢,你說沈兄搶了你的人,沈兄剛才可是只和我在一起……哎呀呀,難道說,你好斷袖不成?」
「你才斷袖,你全家都斷袖!」程文淵比楚西樓,沈博宇兩人小六歲,打從程文淵懂事開始,三個人就天生不合,特別是楚西樓和程文淵兩人,仿佛是生來就八字不合,見面就起爭執,三天一打兩天一鬧那是常事!哪怕是如今程文淵已然長大,又隨着自家父帥上過戰場,浴血殺敵,用血歷練出了自己的性子,可見到楚西樓,那還就是真的忍不住這個小爆脾氣!
「嘖嘖,你看看你這小臉氣成啥樣,怎麼着,被哥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亦或者,心虛了不成?」楚西樓揚手,拿扇子在臉色鐵青的程文淵肩上輕拍兩下,搖頭晃腦,整張臉都要貼到程文淵臉上去了,那擠眉弄眼的樣子,真真是一副欠人揍的模樣,「我說,程老弟,你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我可是聽說,你前些天,是從怡紅館半夜逃出來的。難道,你真的,不舉?」
楚西樓是真心好奇啊。
再怎麼說這混小子也是他打小看着長大的。
雖然打小打打鬧鬧的,但好歹也是從小的交情不是,他一臉真誠的看向程文淵,「你放心吧,你要是不好意思說,你就小聲和我說,要是真的有啥問題,你點下頭也可以,改明個兒爺就給你去遍請天下神醫,嗯,準保你日後日馭……」他話還沒說完呢,程文淵身子暴起,如同一條暴龍般,對着他當頭就是重重一拳,「沈西樓,小爺今個兒非打死你不可!」
「哎哎,有人惱羞成怒被說中了心思,要殺人滅口啦。」
楚西樓邊晃着摺扇邊轉着身子還手。
兩人瞬間在空中打成了一團。
前面不遠處,容顏抽了下嘴角,「不用過去看看?」
沈博宇微微一笑,「不用理會,他們兩個有分寸。」頂多就是各自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死不了。
酒樓中。
趁着夥計上菜的當,容顏看向沈博宇,「你真有護心草?」
沈博宇動作優雅的抿了口茶,抬頭,如星海般深邃,無垠的眸子裏掠過一道幽芒,「我沒有,但我知道誰有。」
「在誰手裏?」
「越楓。」沈博宇薄唇輕掀,緩緩吐出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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