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楓人在半空,看着那一道纖纖玉手攜着凜冽勁風直襲自己面門,不禁眼瞳緊縮。
這又是一件和前世不同的事情!
記憶里的容顏,何時有這麼敏捷的身手?
單看這內力,絕非一朝一夕能練就的,可前世,他的記憶里,容顏半點內力沒有!
雙方你來我往的瞬間就過了十幾招。
而這個時侯,兩個人都還在狹小的房間裏頭。
因為都顧忌着外頭的丫頭婆子,兩個人都是默不作聲的攻擊,最後,容顏一個閃身,猛不丁的一根銀針刺到越楓的右手腕上,咣光,他手中的長劍落地,隨着他踉蹌後退,容顏快速出腿,直接踹在他的正心口,「越楓,你有病吧?」
自己和他有仇,有怨?
她特意翻找過原身的記憶,還找幾個丫頭問過,別說她,就是整個容府都和宣陽侯府沒關係!
所以,他這個宣陽侯世子更是從不曾見過。
「我就是有病也是被你給逼的!」一盞燈幽幽閃爍,燈影搖曳下,越楓簡直是咬牙切齒,一張尚算俊逸的臉龐儘是猙獰,「容顏,你怎麼會武功,你怎麼會武,你是誰,你不是容顏,你說,你是誰,你絕不是她。」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在容顏耳中,卻不吝於一道炸雷當頭響起。
若非是在夜晚,光線不好,說不得她的臉色就被越楓給發現,好在,此刻她正站在暗影下。
不過是瞬間,容顏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吃的一笑,「你發什麼神經啊,半夜三更闖到我閨房,就是說這個?」她眼底儘是戲謔,挪愈的不屑,「越楓,我看你才是腦子有病吧,我是誰?你都闖到我房間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還是說,你堂堂宣陽侯府世子有夜遊症?我剛好手裏有兩個古方,要不,給你打個九折?」
此刻的越楓也不知道是被容顏這話氣的,還是被她那幽幽清冷的眸子所刺激。
理智漸漸回歸。
他眼中幽芒一閃,竟是二話不說的朝着容顏拍了一掌。
容顏閃身,他卻是借着這個機會回頭縱身一越,自窗子中竄了出去。
身後,容顏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挑了下眉。
這個人真的腦子沒病吧?
容府院外。
越楓狠狠一拳砸在一顆樹上。
不顧手背上鮮血模糊,他一拳又一拳的打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全身的戾氣散的差不多,他抬頭,看了眼只有幾顆星子高掛的夜空,神色里儘是複雜。
最後,他又瘋狂的運用輕功轉了幾圈,整個人都覺得筋疲力盡後方進了一棟極是普通的小院。
沒有驚動任何的人,越楓自窗子跳進去,躺在了床上。
雙眼閉着,可就是沒有半點的睡意。
好不容易天快亮時有了些睡意,可腦海里來來回回閃現的畫面足以把他給逼瘋。
一個又一個的人,一張又一張的臉。
有哭的有笑的,有嘲諷有不屑。
一幕又一幕,如同一個不停運轉,變幻着的水晶球。
最後,越楓是被夢中的恐怖一幕給驚醒的。
雙眼沒有半點焦距的睜開,他臉上儘是懵懂,迷茫。
半響清醒過來,他啊的一聲嚎叫,那聲音,如同野獸背水一博前的絕望。
前世,又是前世!
明明前世他是死了的,死在容顏的算計之下,可是,為什麼他一睜開眼,卻回到了從前?
回到了他還沒有娶容顏,他還沒有被父親拋棄的時侯?
沒有人知道他心裏頭的痛楚。
當時睜開眼的一刻,當從下人們嘴裏聽到容府,容三小姐幾個字時,他恨不得立馬衝出去,衝進容府,把那個可惡的,該死的,虛偽的女人大卸八塊!可他卻拼命的忍了下來,不可以,最起碼,現在他不能這樣做!後來,他實在忍不住心底的恨意,半夜衝到容顏的臥房,那一刻,他差一點就要出手殺了她……
不過,讓他覺得費解的竟然是沈博宇。
堂堂的親王之子,不聲不響的回京,半夜出現在容府?
如今,讓他更詫異的事情出現——
容顏竟然會武功!
而且,看着身手還極不錯的那一種……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越楓睜着大眼躺在榻上,腦海里飛快的轉着。
前世的記憶里,這個時侯沈博宇還沒有出現在皇城。
還有安樂侯,根本就不曾進過監牢!
最讓他震驚的竟然是鎮國將軍的兒子,這在前世,程文淵是死了的!
因為獨子的過世,鎮國將軍自然是悲憤異常,事後查出程文淵是中了敵國奸細的刷毒,鎮國將軍親自領兵,大敗對方,且在這一役中拒絕敵對方投降,直接下令屠城!據說,此一役之後,鎮國將軍身上的鎧甲都被鮮血浸紅!皇城中好些年只要一聽到鎮國將軍的大名,那是小兒止啼!
他用力的閉了下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改變這麼多?
而與此同時。
容顏的房中,白芷一臉震驚的看着一地的狼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花瓶好好的壞了?
「是老鼠,一隻大老鼠。」容顏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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