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皇上最擔心的還是自家親娘,「母后的病症,如何?」他語氣平靜,可眼底一閃而過的凜冽,卻是在容顏身上輕輕的掃了一下,那意思自是不言而明——治的好,什麼都好說,不然?
呵呵……
容顏看着他的眼神,不禁暗自對天翻個白眼。
呵呵麼?
呵呵你個毛線啊呵呵!
她聽了皇上的話之後自信的一揚眉,「皇上若是不信臣女,不妨等太后娘娘醒過來之後看看?」剛才她出手的時侯,可是特意用銀針去了幾個太后的老毛病,讓她能立馬就覺得身上一輕的那種,甚至,連太后之前雙眼模約的毛病,她都能保證會好很多,要是這樣太后還不滿意,她也只能說,自己今個兒是倒霉到家,認栽!
周御醫看着容顏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很想湊到容顏跟前好好的問問她,鎮國將軍府的小將軍,你到底是如何治好的?
可身邊有皇上啊。
硬生生把自己的嘴給閉上,可看着容顏的眼神卻不知不覺的多了幾分的迫切。
便是皇上都看出了不妥,不禁閃了下眼神,「周卿家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回皇上的話,老臣是想問容三小姐幾句話。」
「哦,何話?」
「剛才小徒來報,說鎮國將軍府的小將軍之前請了太醫院的人來把脈,如今已然痊癒。」頓了下,他對着皇上拱了拱手,卻是表情帶幾分期盼,疑惑的看向容顏,「老臣想問問容三小姐,與治好鎮國將軍府小將軍的那容小姐,可是一人?」
「哦,容三小姐,周卿的話,你如何說?」皇上的眼中多了抹意味深長,鎮國將軍府小將軍的病症,他自然是知曉的,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為此鎮國將軍還和他借了匹汗血寶馬,說是去千里之外的州縣延請名醫,可現在,竟是眼前這個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治好,她的醫術,這般的厲害麼?
容顏知道這個時侯不是藏拙的時侯,自信一笑,「回皇上,正是臣女。」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沒出聲。
殿內,傳出蘭嬤嬤驚喜的聲音,「娘娘,娘娘您醒了?皇上,皇上娘娘醒了。」
「母后您覺得怎樣?」皇上大步踏進殿內,顧不得行禮,急急去探視太后,臉上的憂色與焦急都充分說明他是個極孝道的,很是擔心病中的太后,越過蘭嬤嬤,他親自扶了太后坐起身子,「母后別起身,您坐在這裏歇着,要什麼兒了給您拿就是。」
太后笑起來,「我沒事,這睡了一覺呀,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不少,連我的眼啊,都清亮很多呢。」
皇上和蘭嬤嬤互看了一眼,都在眼底露出一抹欣慰。
這位容三小姐的話最起碼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
至於另外的一半?
那得等到徹底確定太后頭疾不再復發之後才能確定。
容顏是在太后再三的叮囑之後,親自命蘭嬤嬤送她回容府的。
太后娘娘的御用車攆,蘭嬤嬤這個太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加上太后娘娘和皇上親自賞下來的各色珍玩,綢緞,玉飾頭面,光這些賞賜都足足裝了大半車,看着捧了東西的宮女太監一排兩個進出容府,整個容府包括容老太太在內,激動的,似是都要暈過去了,容老太太的嘴唇都是哆嗦的,「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保佑我容家再興,保佑我容家再得皇恩——」
容顏在一側聽了只是輕輕的翹了翹嘴角,眼裏全是嘲諷。
祖宗保佑?
要是容家祖宗真的保佑,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還成了容府唯一嫡出孫女了。
敷衍般的應付幾句,蘭嬤嬤笑着和容顏告辭,「容三小姐,老奴便告辭了。日後您若是有需要,只管着往宮裏遞個信兒就好。」她在容老太太,胡氏等人詫異,震驚的神色下,帶幾分矜持而倨傲的笑了笑,「畢竟吧,您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救命恩人,太后和皇上可都是非常的感激您,臨來時太后還叮囑老奴和您說,日後有空呀,可要記得多去宮裏陪陪她老人家。」
容顏自然是再三的謝恩,並且親自送蘭嬤嬤上車。
待得那輛太后鳳攆緩緩走遠,容顏則是成了容府眾星捧月的那個月。
容老太太的屋子裏。
容顏坐在那裏,輕輕啜了口丫頭捧來的茶,笑盈盈的看向容老太太,「事情就是這樣的,當時太后娘娘不小心差點跌了一腳,我剛好扶了一把,太后娘娘心善,就把這事放在心裏啦。」反正,她就是這麼一說,難道眼前這些人還敢真的去宮裏問不成?
再說,這可不是她要騙這些人。
是之前皇上再三叮囑,太后頭疾這事兒,不准外傳!
雖然覺得和自己想像的有些不對,容老太太對於容顏沒有為太后娘娘擋刺客,擋刀擋劍之類的行為而心生失望,這樣的救命之恩才是大恩啊,才能讓太后娘娘記的深,可失望歸失望,想到如今太后娘娘對容顏的看重,她又立馬重新在心裏升起幾分別的心思,只笑呵呵的,滿臉慈祥的看向容顏,「罷了,今個兒你也累壞了吧,快回去歇着吧。」
「是,孫女這就回去歇着。」
她是真的累,想好好的歇歇,睡上一覺。
再說,也不想和這滿屋都是心懷鬼胎的人待在一塊。太累。
回到屋子裏她二話不說好好的睡了一覺,甚至連發都是白芷幾個在她睡着時給她散開的。
一覺醒過來,已經是暮野四合。
整個容府籠罩在一片燈影搖曳中,明明滅滅,閃爍不停。
山茶就守在一側的腳踏上,容顏翻身坐起,就看到小丫頭一臉驚喜的跳起來,「小姐您醒了?奴婢給您去端洗臉水去。」說着話她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直看的榻上起身的容顏直搖頭,披衣下榻,趿了鞋子,外頭的白芷也走了進來,屈膝行了禮,「小姐您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一個半時辰呢。」白芷抿唇笑了下,眉眼溫婉,「奴婢進來看了好幾次,您都睡的極沉,所以奴婢便沒沒打擾您。」
容顏點了點頭,起身去梳洗,簡單的把頭髮挽起來,她肚子咕嚕一聲響。
山茶嘻嘻笑,「小姐餓了吧?奴婢剛才已經讓人去拿了吃食,晚飯馬上就好。」
「嗯,我們的山茶最機靈。」笑着誇了句,她看向幾女,「我睡着的時侯可有什麼事情?」
「沒有,就是夫人派人過來看了兩趟,發現您還睡着便吩咐奴婢別吵您,讓您好好睡。」
宛儀郡主自然是擔心她的。
容顏笑着在小花廳的桌子上落坐,伸手夾了個包子塞到嘴裏,嚼了兩下吩咐白芷,「你親自去一趟回春院,和我娘說,今個兒晚了,明個兒一早我去給她請安。」順便再把宮裏頭的事情和她說說的好好,她有個不好的預感,那個華妃,怕會是個不少的麻煩。
得提前防着點才對。
白芷福了福身,自轉身出去傳話兒。
容顏自用過晚飯,又喝了兩杯茶,和幾個丫頭吩咐了幾句,便窩在榻上看書。
只是沒看兩頁眼皮就有些沉了。
不過是在宮裏行了一回針,這身子到現在還有些緩不過勁兒。
她把書放到一側,心裏噓了口氣。
這個身子,還真是弱吶。
半夜,容顏是被一陣殺機給驚醒,她翻身而起,悶聲不響的一揚手,對着床前某處一把銀針撒了出去,同時,抄了枕下的短劍,對着半空中一道黑影劈手刺過去——想走?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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