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蜂擁而來的民眾,一時間,夏凡不知所措。
梅川久子以為沖她而來,怒打心頭起,不自覺的擺出攻擊招勢。
「大家不要擠,慢點!別傷者。」
張新民扯起嗓子,聲音都嘶啞了。
「求夏醫生給我看看,我要治病!」
「我家底都花光了,病都沒治好,夏醫生發發慈悲給我治治吧。」
「誰在推我?警告你們啊,我有心臟病,都離我遠點。」
「別倚老賣老,有我狂犬病,小心我咬你一口。」
「都別掙,我有愛滋病,不想傳染的滾遠點!」
這一嗓子不當緊,剛才還咋呼着這病那病的,突然,一下子退出去老遠,只留下下光頭男子站在夏凡面前。
「光頭哥,你怎會在這兒?」
夏凡一怔。
「呵呵,老大,我身子不舒服,來醫院檢查,正好發現你在給一隻狗治病,然後,這一幫子刁民沖了上來,實在沒辦法,為給你解圍,只能冒充愛滋病患者。」
此人正是四海幫的光頭,夏凡揍過他,也救過他,現在兩人成了鐵杆兄弟。
「光頭哥,你要保重啊!」
夏凡沖他使眼色。
「謝謝老大關心,我身體壯的像頭牛,不礙事!」
光頭誤解了夏凡的意思,以為夏凡關心他身體,摸着腦袋嘿嘿一笑。
「大傢伙,這人沒有愛滋病,是他騙我們!一起揍他。」
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幾十號人咬牙切齒奔向光頭。
「我的媽呀!」
發現情形不對,光頭調頭便跑,並大聲道:「他媽的還有不怕黑社會的!」
這傢伙表現出可愛一面,夏凡開始對他有幾分好感。
「請大家退到警戒線以外,看病的患者,一會找護士領一張申請表,只要條件符合救助的,一律免費醫治。」
不這麼做,現場局勢無法控制,非亂套不可,張新民想出這麼個主意來。
一場風波終於平息。
夏凡已經取勝,梅川久子沒必要給老乞丐醫治,心有不甘的怒視着夏凡,看模樣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夏凡大步走過去,「梅川久子小姐,我不明白你對我的恨從何而來,但是我不得不誇你幾句,醫術精湛,出神入化,希望以後我們還能遇見。」
梅川久子瞄了眼掌心,暫時壓下怒火,轉身下了台。
「張院長,兩年不見,你們醫院人才輩出,酒井領教了。」
輸掉比賽,酒井三郎連剖腹的心都有,但是臉上還得表現一副願賭服輸的樣子來。
「哈哈,珠式醫院也名不虛傳,人人身懷絕技,你我雙方旗鼓相當,我們只不過巧勝而矣。」
張新民講的是大實話,要不是藉助夏凡和歐陽雲朵力量,醫院這邊必敗無疑。
此次醫術交流會,以日方失敗告終,酒井三郎帶隊回國。
宛城第一人民醫院會議大廳,座無虛席,一些記者聽到消息也匆匆趕來,唯一遺憾的是沒親眼見證整個過程,不然,一經報道,必然掀起轟動。
首先國家衛生部代表做了總結報告,大致意思對第一人民醫院非常滿意,讚不絕口,最後說了一些激勵的話。
華夏神醫院代表易安之,神情肅然,站在台上看了眼夏凡和歐陽雲朵,說道:「我要為華夏神醫院之前的承諾更正一下,為你們醫院再添加一名額,夏醫生和歐陽醫生,我在華夏神醫院等着你們。」
說完話,便和衛生部代表一道離去。
什麼情況,竟然給兩名額,張新民心臟突突的,要知道華夏神醫院每年才招收十來個,這對宛城第一人民醫院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猛勁一拍手掌,「恭喜賀喜夏凡和歐陽雲朵,為我院爭光。」
隨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張院長,你有沒有搞錯?夏凡根本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小小的學生連行醫資格都沒有,幸好沒醫出人命來,否則,你也難咎其職。」
掌聲剛落,王崑山陰陽怪氣的質疑。
「王崑山,你要幹什麼?當着媒體的面,不可胡說。」
張新民斥責道,要不是吳廳長在場,恐怕罵出聲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問他本人。」
王崑山依然將矛頭指向夏凡。
「夏醫生,請問他的說是事實嗎?」
一個男記者率先提問。
「是呀,像你這麼高明醫術,怎可能沒行醫資格,如果有人故意污衊你,我們會為你討回公道。」
另外一人說道。
夏凡陰沉着臉沒有回應,他知道此時多說無益,萬一將他的底細曝光出去,難免惹來不必要麻煩,無證行醫,輕則罰點錢,重則是要坐牢的。
「王崑山,我不清楚你跟夏醫生之間有何恩怨,請不要在這時候抨擊我們的偉大功臣,這樣會讓人寒心的!」
張新民巧妙的將問題引到私人恩怨上,媒體自然為夏凡鳴不平。
「事實勝於雄辯,是黑是白,自會有人公斷,有本事拿出證據,來證明夏凡是我們的醫務人員,還有他的行醫資格證,不然,恐怕在場的媒體記者不服。」
吳廳長自始至終沒說話,也沒責備王崑山的意思。
李局長如坐針氈,本想訓斥王崑山幾句,怎奈吳廳長沒發話,他不方便開口。
歐陽雲朵一拍桌子起身,斷喝道:「你這人咋那麼不要臉,剛比賽完,你就掃大家的興,心裏變態!再者說,有沒有行醫資格礙你屁事,鹹吃蘿蔔淡操心!」
「還沒說你呢,倒教訓起我來,你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王崑山馬上反擊。
「夠了!你不是要證據嗎?我拿給你便是,省得說我包庇。」
張新民示意助理去取,很快,他的助理拿來一檔案袋。
張新民從裏面拿出一份合同,交給了吳廳長。
吳廳長翻看幾頁,上面日期是前幾天簽的,臉上浮現出溫怒,「夏醫生的確是醫院裏正式醫生,請媒體朋友不要懷疑。」
「表哥,你怎能向着他們?」
「住嘴,在胡攪蠻纏,急診科主任就不要幹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當着這麼多人面叫他表哥,讓他情何以堪,恨不得跳過去抽他幾個大嘴巴。
王崑山還真怕這位表哥,當即不敢吭聲了,狠狠瞪了眼夏凡,意思咱們走着瞧。
等散場後,吳廳長來到張新民辦公室,在坐的有李局長,夏凡和歐陽雲朵。
「小夏,我只所以留下你們,其實有個不情之請,我患老慢支多年,如今發展到心衰,不知,有沒有法子醫治?」
屋裏沒有外人,吳廳長開誠佈公的道出自己的病情。
「這種病每年都會復發,目前,有效減輕症狀不難,徹底根除恐怕有些難度。」
之前,歐陽雲朵和夏凡為診斷吳廳長的病打過賭,所以,對他的病情了如指掌。
夏凡沉吟一會兒,道:「歐陽醫生的話也正是我要說的,其實我治病並不在行,只不過每次僥倖,才贏得比賽。」
「小夏,不要有顧慮,更不要因為他是咱們的廳長而心生畏懼,只要你覺得有把握,不妨試試,就算治不了,吳廳長也不會怪罪你。」
李局長比較欣賞夏凡,自然為他說話。
「我既沒經驗也沒把握!」
夏凡又道。
「沒關係,權當在我身上做試驗。」
一想到憋悶的滋味,吳廳長決定冒險一治。
吳廳長都這麼說了,張新民接話道:「慢支並心衰,本身就難以治癒,你只要盡力就行。」
「好吧。」
夏凡極不情願的應下,說治就治,從身上摸出一枚銀針來。
「吳廳長,勞煩你脫掉上衣。」
見吳廳長有點不好意思,歐陽雲朵走到書架裝模作樣的看書。
他這才脫去上衣。
夏凡持針在他的脖頸,胸背扎了幾針,並偷偷的灌輸鬼魄靈氣,而這幾處無非治心臟氣管的常見穴位。
整個醫治過程很簡單,寥寥幾針,吳廳長的臉上多了一絲血色,精神抖擻,「什麼針法?我怎感到一股暖意在體內遊走,喉嚨不干不癢,也不喘了。」
吳廳長說了出來此時的感受。
夏凡淡淡一笑,「吳廳長,恕我醫術有限,只治好了你的老慢支,減輕心衰症狀,暫時還無能為力根治。」
「暫時?你的意思以後能治癒?」
吳廳長帶着期待之色。
「或許,但不能肯定!」
「好吧,我會等着你的。」
吳廳長穿好衣服,「針法不錯,前途無量,夏凡,我記住你了。」
拍了下夏凡肩膀,又坐了一會,回了省城。
因為過幾天趕赴華夏神醫院,歐陽雲朵就沒走,而住進某高級酒店。
經歷一天的奮戰,夏凡已心力疲憊,回到家中摘了根黃瓜,靠在沙發上邊吃邊看電視。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待他醒來時,尹晴柔正趴在桌子上撐着下巴看着他。
「趕緊洗刷一下過來吃飯。」
見他醒了,尹晴柔忙着回廚房端菜。
吃過晚飯,尹晴柔獨自出門,留下夏凡一人在家。
睡過幾個小時,顯然沒了困意,拿出玉佩在院子裏布下聚靈陣,默默修煉起來。
殊不知,東邊院牆上,正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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