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阿鼻罪惡僧
法武見黑和尚伸手去抓靜休,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欲施毒手,於是立即出掌進行阻擋。黑和尚見法武掌氣襲來,右腿一震,將靜休給震出一丈來遠,而後右手衣袖一揮,將法武右掌罩
在其中,隨之轉身反擊一掌。法武見對方來事洶洶,立即伸出左掌一接,沒想到雙掌剛剛接觸,一道怪異的真氣便從對方掌心侵入自己的體內,而後在五臟六腑作怪亂竄,弄得自己甚是難受
。法武見情況不妙,立即收手後退數步,然後調動全身內力將那道怪異真氣逼至掌心,給排了出來。法武歷經這一掌,頓時額頭冒汗,暗暗稱奇道:「這黑和尚,雖是出家人可練就的乃是邪
功,剛才若不是我及時收掌將那道真氣逼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武功怪異離奇,運行法門聞所未聞,他到底是何來歷?」黑和尚見法武略敗一籌,笑了笑道:「內力不錯,人也算機警,
你要是再遲片刻收手,可有得你難受的了。如何,你是否還想與我交手?」法武道:「前輩武功深不可測,晚輩不敢螳臂當車,但是這小和尚乃是我的師弟,倘若你真的要加害於他,貧僧今
日誓死也要與你周旋。」靜休一聽法武此言,頓時內心感動上涌,沒想到平日裡冷冰冰嚴厲無情的法武師兄,居然能不顧性命保護自己,頓時對法武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黑和尚道:「你還真以為我會對他怎麼樣,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年近半百的漢子,怎會為了區區幾粒山核跟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沒想到你這人如此不識
趣,還當真了。」法武一聽,頓時心中大石一落,但也知道此地不宜就留,此人脾氣古怪,要是再生變故,恐怕自己也難以應付了,於是道:「那是晚輩誤會了,多謝前輩。」說完便將靜休
從地上扶起,道:「靜休,他乃是前輩,這些山核讓與他也是應該的,方丈還在等你回去呢,我們趕緊走吧。」靜休被這黑和尚惹得滿腔怒火,倒也沒瞧出法武的意圖,反而耍混道:「不給
,我就是不給,他這麼討厭,憑什麼要讓給他。」法武見靜休如此倔強,一時無法,便準備動手將他打暈帶走,可是此時黑和尚倒發話了,道:「嘿,你這個小和尚,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到你這麼不怕死的倔牛呢。罷了,再跟你一般見識倒顯得我小氣了。這些山核就給你吧。」說完,黑和尚雙袖一揮,將藏在裏面的四十里粒核桃全部甩到了地上。靜休見這黑和尚突然變得通
情達理,倒也是怒氣大消,便撿起了地上的二十粒黑桃,然後對黑和尚道:「罷了,既然你知錯,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小爺我也不是小氣之人,這山核我就分你一半,拿去解饞吧。」和黑
色一聽靜休這話,也大為詫異,沒想到這小和尚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於是笑道:「哈哈,想不到小和尚你這驢脾氣跟我倒是一模一樣,典型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別看和尚我長得凶神惡
煞,其實也非什麼惡人,剛才之事也是跟你鬧着玩,想治治你這臭脾氣而已。既然今###分我山核,那我也就收下了。多謝,多謝。」靜休見黑和尚態度轉變如此快,也明白了對方的個性,
跟自己一樣是個喜歡「軟柿子」的人,心中不禁產生了些敬佩,道:「不用客氣,小爺我從小就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黑和尚笑道:「你是叫靜休吧?」靜休答道:「沒錯,正是小爺。
你叫啥名啊,是哪個寺的和尚啊?」黑和尚道:「俺就是一個四處漂泊的野和尚而已,法號早就忘記了,外號倒是不少,你就叫我黑和尚吧。」靜休笑道:「你倒是不講究,自稱黑和尚,好
吧,我就叫你黑和尚吧。黑和尚,今日我們就算是不打不相識,天色不早了,方丈還在等我,我就回去了,後會有期。」黑和尚道:「好吧,我們一定後會有期。」說完靜休便抱着衣裙里的
山核,帶着白猴兒跟法武離開了。黑和尚看着靜休漸漸離去,不禁地點了點頭,大笑了幾聲,隨後縱身一跳,施展絕頂輕功頃刻間消失無蹤。
法武將靜休帶回空相寺,路上靜休好奇地問道:「師兄啊,剛才你說方丈在等我,他找我什麼事啊?」法武道:「其實方丈沒有找你,那是我為了離開找的一個幌子,沒想到你如此不識
趣,還要跟那人爭搶。你可知道他剛才要是多用半層力道,我今日便非死即殘。」靜休驚訝道:「師兄你那麼厲害,怎麼這麼忌憚他呢?」法武道:「此人雖是出家人,可是練得一身協功,
古怪離奇,非是易與之輩。今後你還是少到後山來的好。這是必須得告知方丈,看是否知曉他的來歷。」靜休一聽要告知方丈,一下子擔心了起來,生怕方丈追究起來,自己不好交代,於是
道:「這點小事何須告知方丈,還是算了吧。」法武道:「這可不是小事。剛才那人一眼識出我的般若掌,而且輕易將掌氣化解,還能道出我掌法的缺陷,可見其熟知我禪宗武學,說定跟我
禪宗有莫大淵源,倘若與我為敵,那將是我們莫大的麻煩。」靜休道:「可是我覺得那和尚雖然兇悍,但還算是講理的人,應該不會是什麼奸惡之人吧。」法武道:「一切等告知方丈後再做
商議吧。不過靜休,有一事我可要問問你了。」靜休道:「何事?」法武道:「前幾日,我問你內力從何而來,你說是一黑臉大鬍子和尚傳授於你,我見今日那和尚跟你秒速的相貌甚似,你
說得可是他?」靜休立馬解釋道:「不是不是,我跟他今日第一次見面呢,怎會是他。這世上黑臉大鬍子的和尚又不只有他一個人。」法武思索了一會,道:「此人練就一身邪功,而你體內
的內力無比純正充滿了佛家氣息,倒也不應該跟他有關。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不多問了。趕緊回去吧。」靜休這才鬆了一口氣,隨法武匆匆趕回了寺里。
回到空相寺,法武便將靜休帶到了方丈禪房,此時行柯與行雲正在交談,見法武二人進來,神色有異,便問道:「法武,靜休,你二人為何形色匆匆,發生了何事?」法武對兩位前輩行
了個禮,然後道:「稟方丈,今日我與靜休在後山遇到一黑臉和尚,發生了一些誤會,我便與他過了兩招,他似乎對我禪宗武學甚是了解,但他卻練得一身邪功,古怪離奇,今日我便險些載
在他手裏。」行雲道:「難道他是我們禪宗的人?此人長相如何,多大年歲?」法武道:「此人身材魁梧,年近半百,黑臉大鬍子。」行柯一聽,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便追問道:「他的武功
有何怪異之處?」法武道:「我與他對掌瞬間,便有一道怪異的真氣從他體內遊走到我的五臟六腑,然後我全身便感到無比難受。於是我迫不得已,趕緊收掌,凝聚全身內力,才將其逼出體
外。」行柯點了點頭,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沉默了稍許道:「也許我知道他是誰了?」眾人齊聲問道:「方丈,是誰?」行柯道:「他便是叱咤江湖的阿鼻罪惡僧。」靜休一聽,立即問道:
「方丈師傅,他就是你以前給我講的那個阿鼻罪惡僧?」行柯道:「沒錯,正是此人。他本是少林弟子,因此通曉禪宗武學便也不足為奇了。照法武剛才所說,他所使用的功夫便是其成名絕
學,波旬魔功了。」法武一聽,不禁點了點頭道:「敗在此人手裏,我倒也輸得不冤枉。」行雲問道:「據傳阿鼻罪惡僧,武功卓絕,殺人如麻,但向來與我空相寺沒有瓜葛。你們是如何與
他發生誤會的呢?」法武看了看靜休,靜休慚愧地低下了頭,道:「都是我的錯,我與白猴兒去後山採摘山核,便遇到了他,他偏說那山核樹是他的,於是便與我起了爭執,後來法武師兄便
出現了,以為他要加害於我,於是雙方便動起了手。」行柯道:「此人性格古怪,數年前我受邀參加少林寺新佛開光大典,不料遇到阿鼻前來擾亂典禮,出言譏諷。他師兄少林寺方丈空問大
師與他交手不出二十招便被其打敗,當時他用的就是波旬魔功。不過此人性格古怪,做事不按常理,故而能與你們發生誤會,也不足為奇。」靜休道:「不過我倒覺得此人還算通情達理,也
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惡毒啊。」行雲道:「此人性格古怪,變幻無常,還是少與之來往的好。」行柯道:「此人與空相寺毫無瓜葛,今日之事,應該就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以後多多注意便是。
」法武見方丈如此說,倒也放心了不少,便未再追問,此事就如此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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