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躍的背影稍稍一頓,並未回頭,低聲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影衛的職責是貼身保護主人,讓他離開自己身邊去單獨處理這種任務實屬超出職責,況且他又完成的這麼好。
這樣一來讓兩個人反倒有些生分,素惜又說:「朕是該獎勵你,你才華如此,只做朕的影衛太過於屈就,不如……」
素惜話未說完,就聽咚的一聲悶響,忙抬眼去看,在一角的陰影處原本站立的齊躍此刻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昨夜是我越界,一切罪責由我承擔,二十年來,我都是陛下的影衛,懇求陛下不要因為我的……所為趕走我……」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如果不仔細聽都幾不可聞,卻有激動不已,在胸腔間共鳴着。
頭垂的很低,淹沒在陰影處,素惜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個人會在什麼時候聲如蚊吟?不敢抬頭?
是不自信的時候,還是畏懼的時候,亦或遇到無法掌控的事情心生害怕的時候。
冷峻如此的齊躍,大難當前都面不改色的他,居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害怕?
素惜怔了會,細想一下她所說的話,齊躍似乎誤會了什麼。
影衛太過於屈就……
不要趕我走……
嘴唇勾起,倒是沒有想到齊躍對她居然是這麼的在乎,以至於曲解了她的意思。
也不打算解釋,而是有心的想要繼續逗弄一下他。
「嗯?你且說說,你昨夜如何越界了?」
尾音漸漸上揚,化成一句勾人的音調,素惜白嫩的小腳從被單中伸出,慢慢的游移到床榻旁。
剛要一腳踩到地上時,齊躍身形一閃,立刻來到了近前,一手握住她的玉足,一手去拿散落在床下的小靴。
素惜掙了一下,示意不要穿鞋,齊躍也便由着她,但仍是沒讓她光腳踩地,使其置於手中。
「嗯?問你話呢?」素惜輕輕踢了齊躍一腳,薄薄的被單掛在身上,這兩番折騰下來,早就滑到了肩膀下,露出了大片瓷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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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躍頭也不敢抬,只敢直勾勾的看着素惜的小腳,臉上有些燥熱,不知該如何回答,「昨夜……我……」
「嗯?你怎麼了?」素惜更加壞心的追問,聲線妖媚無比,聽得人骨頭都能酥一半。
「對陛下……」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對這方面更是羞於啟齒,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素惜藕臂伸出,放在齊躍的肩上,摩挲了一會,忽的一推,自己也欺下身子壓了過去。
齊躍若是一人絕對能穩住身形,這會卻有素惜整個身子壓了過來,哪裏敢運氣穩住,順着素惜的力道倒在了地上。
兩人一起滾倒在地,素惜則騎在了齊躍身上,越是見他害羞,越是壞心的想捉弄,挑眉問道:「對朕如何?這樣推到朕嗎?」
素惜身子是光裸的,雖是之前披着個被單,隨着這個動作,被單被一同扯下了床半裹在她的身上,也就只能遮半個下/身。
至於其餘的地方,圓潤的肩頭,精緻的鎖骨,胸前的柔嫩,淡粉的茱萸,優美的纖腰……
都裸/露在外……
齊躍臉騰一下紅的發燙,好在皮膚本是麥芽色,縱使羞赧非常也看不明顯。
目不敢斜視,這般的素惜勾人到極致,就怕再多看一眼,又會忍不住將她撲倒在地。
如今已將近午時,再這樣下去他可是會變成耽誤女皇執政的「禍水」了啊。
越是見他羞愧的眼睛都不止放在哪,素惜越是覺得有趣,更加靠近了一點,唇幾乎都貼上了他的唇。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貓兒奪了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唇畔,麻癢的厲害,所有熱流和血液都匯集到小腹,急不可耐的頂起了個帳篷。
這個姿勢下,剛好可以頂到素惜的那處……
呼吸粗重了起來,薄唇嗡動着想要說句話,可是搜刮滿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由素惜騎在他身上,不斷使他加重呼吸。
「呵呵……」素惜嬌笑兩聲,也不撩撥齊躍了,再這樣下去還真怕他血氣不斷上涌中風了可不好。
剛撐着他的胸膛想要站起身,卻沒注意纏繞在身上的絲質被單,腳下一個不留神踩了下去,身子趔趄超前一栽。
眼疾手快的齊躍自然是一伸手攬住了她,但也沒能完全緩衝掉這個摔倒的衝擊力。
素惜那處的柔嫩,撞在了齊躍的堅硬上,要不是隔着衣服,肯定要滑進去了……
兩人刺激的幾乎同時叫出聲。
齊躍是影衛,忍耐力極強,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是一個男人,這幾番下來他已經猶如繃緊的弦,所有理智都在崩壞的邊緣。
腰一挺就帶着素惜站起了身,大手一攬將素惜撈上床,剛欺身過去,重重吻上了素惜的唇,將她所有驚呼都吞入了腹中。
怎知就聽得殿外一句低喊:「陛下……飛絮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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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絮的名字讓素惜一愣,聽得聲音是斯畫,他估計又是一路跑過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怎麼都倒騰不明白。
像一盆冷水從當頭澆下,齊躍理智盡數回來,忙從床上下來,退到了一邊的陰影處,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再無越矩。
正要翻雲覆雨的兩人被這一下完全打斷,素惜拉過絲被將身體完全遮住,清了清喉嚨,朗聲問道:「他怎麼了?」
以為自己已經對飛絮已經心涼了,但這句話出口,才發現有點幾不可察的顫音。
原來還在掛念那人……
這時又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來到門前,有人壓低了聲音好似在說什麼,素惜側耳去聽。
「誰讓你過來了,陛下正在休息,你這樣吵醒陛下,是想死嗎?」
聲音很輕,聽得不是很完整,但不難分辨出是連甄在說話,他口吻里飽含威脅。
想不到平日裏在她面前那麼軟萌的連甄,在私下其他僕從面前居然是這麼的盛氣凌人。
「對不起……我……」斯畫急的染上了點哭腔,肯定又是兩句話就被嚇得紅了眼眶。
素惜有些不耐煩的咳了一聲,「到底何時來找朕?快說。」
斯畫聽得女皇好像真的生氣了,腿一軟噗通就跪在了地上,眼淚撲簌簌直落,哽咽道:「陛下贖罪,小奴未曾想擾了陛下安眠……」
「說重點!」素惜的耐心真的要磨光了,潛意識裏很想趕快知道飛絮的情況,不想他在這一直磨嘰。
嚇得一個哆嗦,忙不迭道:「回陛下,飛絮他多日未進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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