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186米最浪漫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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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乾的心思,墨九從來猜不透。

    慢條斯理地把她拽出屋子,蕭乾並沒有馬上出府,而是領着她去了一間她房間隔壁的更衣室。這屋子很寬敞,墨九還沒有來得及進來「視察」,卻不知何時備下了這麼多女衣服。

    女裝都是簇新的,墨九一件件翻看着,嘴裏「哇哇」不停。

    「蕭六郎,這是做什麼呀?啥好日子,要穿新衣?」

    「看看你喜歡哪一件?」蕭乾並不正面回答,笑吟吟看着她,拿了一套翠綠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劃着,濃墨似的眸子似有星子閃爍,魅力驚人。

    墨九瞅了瞅衣服,又瞅瞅他,搖頭拒絕。

    「太嫩氣了,不適合我。」

    「……好像你多大了似的!」

    「那是,我人雖小,心已老……」墨九玩笑着,想着上世的年齡其實比他還大,斜眼遞給他一個古怪的眼神兒,看他低頭皺眉為她選着新衣,並沒有看見,又撇了撇嘴巴靠過去,「噯蕭六郎,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兒吧?」

    「嗯,此話怎講?」

    「不做虧心事,何必獻殷勤?」

    墨九笑眯眯地與他對視,微仰的小臉兒,尖尖的下巴,弧度嬌俏而優美。

    「傻瓜!」蕭乾颳了刮她的鼻頭,淡淡一哼,「帶你做賊去!」

    蕭乾會做賊?打死墨九都不信。

    可他領着換了一身輕便衣裳的墨九,騎着馬趁着夜色偷偷溜出王府,一個侍從都沒有帶,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還真是做賊去的。

    只是,這賊倒稀罕。

    他不偷金銀,不偷玉器,只偷美食。

    飽受戰火的汴京城,一會兒戒嚴,一會兒開戰,雖然商家都畏懼得沒敢開業,但今兒南榮貼了告示,老百姓已經安心了許多。而且,一般來說,「安民告示」上面雖然只是勸導百姓安居樂業,恢復生產,但若久勸無果,朝廷便會勒令開業。

    所以,今兒晚上的汴京城其實是很熱鬧的。

    好多人找了三朋四友,偷偷聚在一起,聽聽風聲,討論將來的發展。

    聚會總得吃喝吧?

    就算不開業,酒樓飯館的老闆自己總得吃吧?

    還有那一些汴京的大戶人家,哪一個家裏沒有會幾道美食的廚子,他們總得吃吧?

    嗯,墨九是沒有想到蕭乾會帶她去做賊偷吃的啦!不過,順手牽羊都不為盜了,何況只為一口吃?一路上,她心安理得的吃了這家吃那家,大老爺似的由着蕭乾伺候,嘴上抹油,心裏也偷偷的美。

    蕭六郎肯為了她做賊,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一種強烈的滿足感,讓她臉上掛滿了笑痕。時不時瞥他一眼,整個心都是滿滿的,覺得只要有他在,不管遇到什麼處境,其實都不必驚慌,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做一隻米蟲就好了。

    深吸一口氣,除了食物的香味兒,她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她滿意地閉了閉眼,懶洋洋道:「蕭六郎,我之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辜二不是你的人,又不是受你要挾,為什麼他要心甘情願的為你辦事?難不成,他也是受你的顏值所惑,輪為了你的裙下之臣?」

    看着她滿臉疑惑的樣子,蕭乾唇角狠狠一抽。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當然堵不住……」墨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除非再多堵一點。」

    「……你啊!小饞貓。」蕭乾無奈搖頭。

    一切可以入口的美食,似乎都是她執着追求的東西。她整天惦記着吃,幾乎沒有一時一刻落下過,這讓蕭乾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如果她惦着他的時間,比吃更多,那他……

    唉!蕭乾對自己輪為與食物兩比較的待遇,有一些無奈。可看墨九興致勃勃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拂了她的意,笑道:「等安頓下來,找幾個汴京城的御廚,給你做點好的。」

    「好哇,好哇!」墨九眼睛一亮,差點拍手稱讚了,「我就說蕭六郎是個好人嘛。吃吃吃!」

    能為她找吃的就是好人……這個邏輯,蕭乾默默受了。

    他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像撫摸小動物似的,語氣也寵寵地道:「快點吃,等你吃飽了,我再帶你去另一處地方。」

    「……」墨九沒有回答。

    「嗯,怎麼不說話?」

    「額!」墨九吞咽一下,「大哥,我忙着吃飽,哪得空講話?」

    「……」蕭乾失笑,彈一下她的額頭,「剛還說什麼人小心已老,我看你啊,根本就是一個小奶娃。」

    「嘿嘿!」

    墨九懶得辯解,摸一下「受傷」的額頭,任由他在頭上「輕薄」着,時而撫撫她的發,時而摸摸她的臉,一雙亮晶晶的杏兒眼淺淺闔起,長長睫毛輕輕眨動着,像一隻懶洋洋的蝴蝶,吃飽喝足了,就等着休息。

    「怎麼?累了?」蕭乾問。

    墨九與他從王府出來,跑遍了大半個汴京城,加上吃吃喝喝也是耗費體力的事兒,她確實有那麼一點累,可想一想他說的「好地方」,她又不肯承認,搖了搖頭,打起精神笑盈盈地看着他,正準備說「革命同志、為了美食、不怕犧牲」,他溫熱的大手就伸到了她的腋下。

    「呀!」墨九一驚,還沒喊出來,身子就被他抱了起來。

    像環抱着心愛的公主,他身子繃硬,手腳卻放得極為輕柔。

    「你閉上眼睛休息,我抱着你去坐馬車。」

    「……你不怕人家看見丟人?」墨九心裏暖暖的,邊笑邊問。

    「大晚黑的,沒人看得見。」蕭乾低頭看她,一雙黑眸里有着淡淡的促狹之色,「就算有人看見,我也打死都不承認……只說是你逼我的。」

    「呸,不要臉!」墨九給他一個「嚴重鄙視」的眼神兒,可身子卻軟軟地靠着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帝王般的待遇。尤其上了馬車之後,軟墊子一靠,暖融融的壁爐一烤,很快便有些暈暈欲睡。

    「蕭六郎,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她鼻音濃濃的問。

    「……賣了!」他一本正經。

    「準備賣多少銀子?」

    「你問來做甚?」

    「……再怎麼說,我也得分一半吧?」

    「阿九還真是不客氣。」

    「那是,好歹我也是蕭六郎用兩座城池換回來的。」

    那些往事,平常不想的時候,以為都忘了,可冷不丁就會鑽入腦子,讓墨九心裏暖洋洋的感動。看他只笑不答,她撇撇嘴,又半真半假地眯着一眼眼睛看他,「怎麼,看你這表情,是後悔了怎的?實在不行,你再把我賣了唄,看能不能再換兩座城池回來。」

    蕭乾唇一勾,靜靜看着她。

    好一會兒,他才淡定道:「別犯傻了,我的阿九千金不換!何人買得起?」

    不是甜言蜜語,卻勝過甜言蜜語。墨九懷疑,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足以掩蓋了自己內心的愉快了,可還是故意繃着臉子道:「好吧,這一回九爺權且信你,再有下回玩笑,決不寬恕!」

    「小的遵命!」蕭乾笑笑,逗她。

    平常這人很少玩笑,墨九不太習慣他這麼隨和輕鬆的樣子,愕然地望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低聲失笑,靠着他的身子蹭了蹭,撒嬌般小聲道:「好了好了,不玩了,再鬧下去,我瞌睡都鬧醒了。蕭六郎,我睡一會兒啊,回頭到了地方,你記得叫我。」

    「好。」

    她闔緊了眼睛,輕輕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蕭乾略一側眸,就可以看見她嬌嫩如同初生嬰孩兒的臉,不媚、不艷、也不妖,卻有着世上任何美貌婦人都不能比擬的風情。尤其在他的眼底,哪怕淺睡時額角微微顫動的一根小絨毛,都有着不同尋常的美感。

    「幹嘛看我?閉上眼睛!」

    墨九被他盯得臉蛋兒發燙,冷不丁睜眼橫他。

    「你不偷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我哪有偷看你?」墨九憤憤不平地扭轉過臉。

    「好了,是我在偷看你,可行?」蕭乾唇角輕輕一勾,微笑着將手臂從她背後伸過去,把她拉過來緩緩摟入懷裏,讓她靠着他的胸膛,掌心輕撫着她的頭,「乖,睡吧。有為夫在,什麼也別怕!」

    為夫兩個字,讓墨九心裏突地一熱。

    女人總是願意被呵護的,她也不例外。


    可他這句話,卻讓她有些疑惑。

    考慮一瞬,她抬頭,「怕什麼?蕭六郎,我們真的不聽辜二的,離開汴京城嗎?」

    蕭乾目光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可卻一直含笑看着她。

    「阿九不要想太多,凡事有我。」

    哼哼一下,墨九懶怠再理會,將頭埋入他的懷裏,便淺淺眯上了眼。

    她原以為只是眯眼養養精神,可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也不知是蕭乾這個人有安神的作用,還是他身上的香味兒總能讓她感覺心安踏實,只要在他的身邊,她就總是很容易犯懶,被他一抱,身子也愛發軟……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馬車正靜靜停在皇城的一個小門外。

    墨九探頭看一眼,心裏「咯噔」一下,「到這裏來做什麼?」

    「做賊啊!」蕭乾笑着回了她,又輕手把她從馬車上扶下來,「仔細腳下。」

    這一道小門在完顏敘故去,珒國滅亡之後,便已經被南榮兵鎖上了。平常外面也有人把守,可今兒晚上,待墨九走近時,門外雖然也等候了兩個人,卻是薛昉與擊西。

    「主上……」

    這兩個人也不知等了多少,像是凍得不行,雙腳直在地上跺。

    墨九瞥一眼蕭乾,沒有多問,任由他牽着她的手,從打開的小窄門兒慢慢往裏走。

    宮闈紅牆,甬道深深,一眼望不穿的屋舍樓宇……

    墨九不是第一次進皇宮,可還是被這座汴京的皇城給震撼了。

    「乖乖,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太牛逼了!太帥氣了!」

    對於「帥氣」、「牛逼」這樣的詞兒,蕭乾和擊西等人在她的嘴裏聽習慣了,早已不以為意。但蕭乾看她一雙眸子緊盯着宮城就不放,不由含笑問她。

    「難道阿九也想做皇帝?」

    「當然想啊!女皇帝多帥氣?」墨九低笑,大言不慚地道:「我若是做了女皇,就得學學男人,弄一堆俊俏的男妃在後宮養着,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健壯的、修長的,嘖嘖,就像種蘿蔔一樣,收了一茬,再種一茬……」

    看他變了臉色,她乾咳一聲,笑道:「當然,蕭六郎你的地位不會變,不管我怎麼種蘿蔔,你還得給我做皇夫,幫我治理國家。我嘛,只負責花天酒地,調教美男……」

    「墨、九!」蕭乾眉頭越蹙越緊,「你真敢說!」

    「嘿,有什麼不敢,你聽我說完啊。」墨九看着他,又解釋道:「調教美男們,如何做出最好吃的食物,如何彈出最美的旋律,如何伺候好他們的皇夫大人,以便讓他們的皇夫大人,再好好伺候女皇陛下……」

    她嘴上像抹了蜜似的,喋喋不停,蕭乾卻淡哼一聲。

    「美得你!」

    說罷他回頭使了個眼神,讓憋不住笑意的擊西與薛昉兩個人留在外面,然後一把撈起還在做美夢的墨九,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任由她狼狽的掙扎,自己卻走得不慌不忙,不徐不疾,一身衣衫似仙袍飄飄,冷峻絕艷的面孔,如同一個乾淨得從遠古走來的謫仙。

    墨九姿勢不好,大口喘着氣兒。

    「蕭六郎!放我下來!」

    沒有人理會她,無奈的嚷嚷一下,她又不停拍他的手,乾瞪眼兒。

    「蕭六郎,我錯了!放開我嘛。」

    「哪兒錯了?」他低問。

    「我不該種蘿蔔,至少也要種黃瓜麼……」

    「混賬!」蕭乾一巴掌拍在她微翹的屁屁上,大抵打完覺得手感不缺,又多拍了幾下,才解了心底的惱意,唇角微微一勾,又笑了:「等到了地方就放你下來,聽話,別動!」

    每一次他收拾了人,就像哄小孩兒似的哄她。墨九哼哼一眼,算是看明白了,每一個男人的心裏,其實都住了一個小孩兒。甭管他多麼高冷多麼嚴肅,一旦粘上了哪個女人,他其實都可以放下面子,霸道得不肯放手。

    遇上蕭乾,她無奈地認了命。

    可這個時候,身子卻被蕭乾放了下來。

    「到了麼?」被晃來晃去,她有點頭暈,雙腿乍然落地,她不太習慣地眯了眯眼睛,看向眼前華麗的宮殿門,又吃驚地喊了一聲「乖乖」,提着裙子便上前幾步,高仰腦袋,嘴裏嘖嘖有聲,眼睛應接不暇地上下打量宮殿,「蕭六郎,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把我帶來幹嘛?」

    說到這裏,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調轉過頭,恍然大悟一般。

    「哦,我曉得了!」

    蕭乾眉梢一挑,「曉得了什麼?」

    「你一定是想趁着這月黑風高之夜,對我意圖不軌!對也不對……?」

    「嗯……」拖曳着低沉的嗓音,蕭乾淡淡一笑,「阿九真是聰慧。」

    經過重重華麗的宮門,二人最後入得一個叫「華清台」的地方。墨九東瞅一下、西瞅一下,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是一個泡澡的地方。用現代的說話,就是一處溫泉洗浴中心,雖然沒有全套的spa服務,可有蕭六郎全程侍浴,想來也應當是八星級的享受了。

    就着暖融融的燈火,墨九像做夢一般,美好的深呼吸一下。

    「蕭六郎,你今天突然變得這麼浪漫,這麼好,快告訴我,不是我在做夢?」

    「傻姑娘。」蕭乾牽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大理石的光潔台面,順着那越來越濃的水霧處,慢慢走入湯池的上方,然後扳過她的身子,低頭仔細睜着她,一雙黑眸子裏的流光,格外的柔和溫暖。

    「女皇陛下,今兒讓微臣伺候你吧?」

    氤氳熱霧裏的蕭乾,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五官如同名匠的精心雕刻,清冷、華貴,沉穩卻又霸道。帶笑時,即便是天下有名的美人兒,在他面前也會黯然失色,可銳利的時候,卻處處帶着雄性的酷烈、力量、野性、肅殺與疏冷。

    「蕭六郎……」

    她想說「你真俊,我真的愛死你了」,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矯情,咽一下唾沫,便換成了,「這池子都是誰用過的?噫,該不會是那些皇帝寵幸妃嬪時……用的吧?」

    蕭乾抿了抿嘴唇,出乎意料地點點頭。

    「就我所知,應當是。」

    「啊!」墨九回頭看一眼飄着柔美花瓣的水,怔了好久才吐出那一口無奈的鬱氣來,「可惜了,可惜了……再好的溫泉,我也不想洗了。」

    其實就算在現代去泡溫泉,也沒有哪一個池子不是別人泡過,還有那些游泳池,也都會有一大堆人擠在裏面瞎蹦噠……可墨九就是古怪的認為,被帝王的無數妃嬪用過,甚至在這裏「臨幸」過她們,有一點點膈應。

    蕭乾看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呵」一聲輕笑。

    「逗你玩的!」

    「哦?」墨九奇了,翻個白眼,「別告訴我,這裏沒有人用過?」

    「嗯」一聲,蕭乾淡淡道:「確實無人用過。」

    「怎麼可能?哄小孩兒!」

    在深宮之中,這麼華麗的地方,這麼好的溫泉,怎會沒有人使用過?

    墨九第一反應就是蕭乾騙她的。

    可他淡淡蹙了蹙眉頭,像是思考了一瞬,卻點頭道:「這本是珒國皇帝為心愛的妃子喻氏所修建的宮殿。引溫泉之水,採暖玉為石,本意是為治她體內寒病。可為建此宮殿,珒國耗資巨大,竟使得國庫空虛,群臣不滿,後宮生變……也讓抱病在身的皇妃喻氏因此鬱結在心,難以抒解。結果宮殿剛剛建成,喻氏就與世長辭了。為了懷念這位娘娘,珒國皇帝痛定思痛,封了這座宮殿,多年不曾開啟……」

    又是一段深宮絕戀。

    墨九「唉」一聲,搖了搖頭。

    「可惜了,有情之人,就不該久居深宮。只是不曉得那個珒國皇妃喻氏到底是怎樣的天姿國色,竟然讓一個皇帝為她耗盡國庫,修建一處養病的地方。」四處看了看,她又道:「看這裏保存完好,想來一直不缺人灑掃,皇帝真是愛慘了她啊。」

    蕭乾久久沒有吭聲。

    直到墨九反應過來,拿捅了捅她的胳膊,才聽他道。

    「喻氏,便是完顏修的親生母親。」

    「啊!」墨九愣住,「聽這姓氏,不是珒國人?」

    「嗯」一聲,蕭乾點了點頭,「是苗人。」

    幾乎下意識的,墨九就想到了遠在興隆山的苗疆聖女彭欣,還有領兵前去追擊完顏修,結果就沒有音訊傳回來的小王爺宋驁。

    雙手合十,她喃喃着,「但願大家都別有什麼事兒。」

    「阿九在說什麼?」蕭乾沒有聽清,握住她的手,低頭問來。

    墨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想提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破壞兩個人之間美好的氣氛,只輕輕他掌心勾了一下,笑吟吟地問道:「還不為朕更衣?」

    一個朕字,她說得機靈嬌俏,雖無霸氣,可這份膽量,哪裏尋常女人敢為的?

    蕭乾眸色一深,注視她片刻,爾後,徐徐笑開,深邃的眸子裏像盛了滿天的星光,璀璨、誘人,就連低沉的聲音,也喑啞不少,添了一抹莫名的曖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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