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一早出神醫谷,期間卻發生了一點變故。周憧和宮主還在神醫谷,無極宮的左護法蒼凝找上門來。
是一個看似妙齡女子,卻其實已經三十多歲的美艷女人。
「宮主,別來無恙。」蒼凝站在最前頭,身後帶着二十餘人,看樣子來者不善。
周憧觀察到宮主的臉色很難看,其中除了被背叛的憤怒,還有一些更複雜的情緒。這就耐人尋味了,難道宮主和對方是一對曠世姐弟戀?
唔,那麼就不只是背叛,還摻和上情殺。
「本尊以往真是小看了你,蒼凝。」宮主陰沉沉地直視他的左護法,就在蒼凝出現之前,他還不知道背叛他的人究竟是誰。最令他意外的是,他從沒想過會是左護法。
「那倒是真的,宮主你一向看不起女人。」蒼凝幽幽淺笑,但是周憧從她眼中看到了苦和悲,果然是因愛生恨,相愛相殺。
「聶子喬許你什麼好處?」宮主在動手之前,問了最後一句。
蒼凝突然笑得詭異,笑得瘋狂:「他許我做宮主夫人,宮主,你可曾後悔?」說罷滿懷期待看着聶襄,跟着聶子喬,她並不快樂。
「後悔?哈哈哈哈哈哈!」宮主呸了一聲,噁心地說:「不要臉的女人,憑你也配?」
這個神轉折是周憧也沒想到的,宮主的表情和眼神沒騙人,是真的噁心。不過想到蒼凝和宮主弟弟的年紀,確實有點怪怪地。
「她是聶子喬的奶娘。」聶襄突然對周憧科普。
「呃……」周憧的表情成功地取悅了聶襄,他再次輕蔑又噁心地嗤笑:「可她卻肖想本尊,真是可笑不自量。」
等等,可笑不自量是這麼用的嗎,前面不是還有一句什麼什麼撼大樹?小學畢業太久,居然不記得了呢。
「周少,打起來了!」
周憧回神一看,果真打起來了。他十分悠遊地抽出長劍,因為沒人來對付他,特麼都去圍毆他家宮主。
足尖一點,飛入戰圈:「宮主,我來助你。」殺進重圍,與宮主背靠背,共同進退。
周憧一出現就就引起了蒼凝的關注,這是什麼人?竟然和宮主如此親密?最重要的是宮主竟然允許他跟隨左右。說好的『別摸我,呢?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像雷達,她從來不認為誰是她的對手,因為宮主都不可能喜歡上他們,但此刻卻極度妒忌周憧。
「去死!」蒼凝對周憧火力全開,她要殺了周憧這個男賤/人。
「宮主救我!」周憧沒有辜負蒼凝的直覺,一上來就向宮主撒嬌←什麼鬼?!
「沒用的東西!」聶襄徒手殺了一個宮人,迅速將周憧提到身後,自己對上蒼凝的柳葉刀。
蒼凝的武功本來平平,她敢來圍堵聶襄也是因為走投無路。本以為聶襄受了重傷,又有六大派的追殺,他必死無疑。結果呢,六大派的掌門傷了三個,聶襄卻還活得好好地。
等聶襄騰出手來,不用說也一定是回無極宮報仇。所以還不如趁他重傷未愈之際放手一搏。
其實蒼凝的注意也沒錯,錯就錯在漏算了周憧這個意外。如果沒有周憧這個武當叛徒,聶襄確實死了。
至於蒼凝為什麼不帶多一點人來,呵呵,周憧在宮主殺了蒼凝之後也問過這個問題。
然而宮主的臉色十分微妙,於是周少就閉嘴了。
不,是換一個問題:「她如何知道我們在神醫谷?莫雲?」周憧不由想起莫雲那句話,別太相信我。難道真的是他?
「走。」聶襄甩了一手血珠,大步離開現場。
周憧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廝,連忙用水壺的水淋濕帕子,替宮主擦乾淨手上的血跡。
聶襄雖然不耐煩這樣墨跡,但是雙手乾淨清爽還是令他舒暢不少,他抬眼睨:「你倒是慣會伺候人。」
周憧笑:「只伺候過宮主一個。」這時候怎麼可以不順毛摸呢,何況又是真的。
「哼。」聶襄意義不明地冷哼,邁步就走。
出了神醫谷,二人看似漫無目的地趕路。周憧也不多嘴,宮主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但周憧悄悄在心裏排除過,都城是不能去的了,小城鎮或者還行,總不能又去荒山野嶺?
出乎意料的是,最後宮主帶他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湖邊別墅←一座精緻的竹樓。
「這是……宮主的別莊?」身為魔宮宮主,好像擁有一兩處別墅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本尊第一次來。」聶襄暴力踹開大門,四處看看,最終滿意地說:「此地不錯,正適合本尊修煉。」
周憧感到一股濃濃的土匪氣息撲面而來:「那這裏的主人,宮主打算如何交涉?」總不能硬來吧?
「殺了。」
雲淡風輕,就好像討論今晚吃什麼菜。
周憧見多識廣,仍然把持不住。
「怎麼,覺得本尊生性殘忍?」聶襄瞥見周憧的表情,覺得好笑萬分:「本尊被人尊稱為魔頭,總不會是白得的,不然你以為本尊是個什麼善茬?」
周憧被宮主緊緊盯着,起初來還覺得緊張,之後就不會了,他微微一笑:「我從來都知道宮主是個什麼樣的人。」被系統定位為生性兇殘,又怎麼可能會善良。
「哦?那你說說看,本尊是個什麼人?」聶襄依然盯着周憧,那張溫潤如玉的臉。
周憧想了想回答:「在我眼裏宮主是我想要的人,這就夠了。至於旁人的評價,我不在乎。」
聶襄眼神微暗:「你想要的人?哼,看來你還沒有放棄。」他當初不是扇了這人一巴掌嗎,怎麼還沒扇怕他。
周憧笑說:「我對宮主的愛意如濤濤潮水,綿綿不絕,並無放棄一說。」這些話可是冒着生命危險,誰知道宮主會不會發神經突然動手了結他。但,還是要說啊。
聶襄盯了他半晌,最終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去。想來是看在周憧已經稱他為主人的份上,又或者是,看在周憧很會洗腳的份上。
誰知道呢。
幸而一路都沒有看見這家的主人,也就不用發生什麼殘忍的流血事件。周憧鬆開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然汗濕。
果然,本少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
他對宮主說:「那麼我去收拾一下,宮主請稍等。」
一座八十多平方的竹樓,分上下兩層。底下是客廳廚房,樓上是臥室和書房。周憧收拾出面積較大的主臥給宮主,自己要了一間與書房相等的次臥室。
樓里並沒有什麼灰塵,可見這裏的主人離開並不久。周憧由衷地希望他不要再回來,不然就是羊入虎口,唉。
宮主在臥室打坐,周憧嘆氣進了廚房,搗鼓倆人晚上的飯菜。廚房有米而沒有其他食材,周憧拿起長劍出了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門的時候聶襄就睜開了眼。這樓里方圓十米的細微動靜聶襄都知道。
周憧突然停下來,又返回去,上二樓敲敲宮主的門:「宮主,我出去打獵物,你喜歡吃魚還是雞?」
「都要。」聶襄再次閉上眼。
「好的。」最近宮主不是閉關修煉嗎,營養要跟得上才行。
周憧轉身出了小樓,直到走遠之後才拍拍胸口。他就靠了,剛才要不是阿福提醒,只怕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他太兇殘了,他剛才真的想殺你。」阿福想起剛才那股殺意,直冒雞皮疙瘩。
「謝謝你了。」周憧對阿福笑笑,其實他也嚇得不輕。不過他還是很理解聶襄的,畢竟他就是那種人,受不了任何背叛,眼裏揉不得沙子。
「客氣,你以後小心點就是了。」阿福經驗不多,遇到這樣的任務對象他也忐忑。然而他佩服周少的是,周少好像玩得很開心?「周少,你會愛上宮主嗎?」
如果不愛的話,他怎麼做到的這種地步?如果愛的話,怎麼可能,宮主那麼蛇精病!
「你覺得宮主是個好忽悠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實意,他早就把我殺了。」周憧勾唇笑笑。
阿福就震驚了:「這不可能,你怎麼會那麼快就愛上他?」
周憧的笑容更大:「自我暗示,你沒聽過麼?」
阿福對周少佩服得五體投地,周少果然是最適合的執行者,他略憂傷地說:「突然覺得宮主有點可憐怎麼回事?」
「不,他不可憐。」周憧望了一眼竹樓方向:「我對他好,想陪他一輩子是真的。」
「……」阿福看到這裏,有些羨慕的感覺。這種純粹為了一個人的感情,太美好了,他也想要一個周少。
「今晚我要激活宮主的幸福指數。」周少帶着滿滿的信心,狠狠地折騰了一遍山上的山雞們。
最後逮了兩隻雞,其中一隻還是生過蛋的母雞。那蛋也被周少端了,一窩三個,目測還沒受/精。
回去的時候在湖邊處理了山雞,順便撈兩條魚。今晚的菜單是魚頭湯,清蒸魚肚,油燜老母雞。
至於蔬菜,周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些野菜,綠油油地,估計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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