鴦兒在一旁繪聲繪色渲染,惹得旁邊的護衛萬分糾結,紛紛投來同情的眼神。瑾顏傷心地躺在床上,天知道其實心裏笑翻天了,差點憋出內傷。
這次等待的時間更久,八成是人不在府里,往某個妓院找去了吧。
為了勝利,她等!想她鬧了那麼久,他就算厭煩,罵她一頓總可以吧,只要能見到他就好。
很久後,好歹來了個新面孔,卻不是寧習瀟,是位貴婦模樣的女子,護衛都稱其為「二夫人」。
從這位二夫人一進她臥室開始,蘇瑾顏就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味,在床上裝虛弱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怎麼還打噴嚏了?莫不是受了風寒?」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蘇瑾顏眼珠子都忘了轉了。
柳眉櫻唇,白嫩的臉龐總帶着紅潤,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桃花眼,顧盼生姿,勾魂攝魄。聽說她當初可是晩香院的頭牌歡鶯姑娘,在瑾顏看來,的的確確魅惑眾生,怪不得寧習瀟將她收進府里。這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錯,艷福也不錯,能擁有這樣等級的美女,難怪沒稀罕上官瑾顏的美貌。
當呆呆地盯了歡鶯一會兒,蘇瑾顏才發覺自己失態,回過神來思忖:寧習瀟叫她來做什麼?當說客?
「沒有沒有,是我的屋子向來清寡,從沒有過如此濃郁的香味,所以瑾顏一時沒適應。」蘇瑾顏小心答着,嬌怯的模樣惹人憐愛。
歡鶯也是第一次見到上官瑾顏,不得不說,她對瑾顏也有驚艷。以前在晚香院見過不少美女,可如上官瑾顏這般美貌的,自己尚且自愧不如。只不過上官瑾顏缺少女人的味道,還無法讓男人魂牽夢縈。
她親熱地拉起瑾顏的手,先是噓寒問暖一番,左瞧瞧右摸摸以示心疼。瑾顏雞皮疙瘩落了一身。後來她屏退所有人開始開解。
「上官小姐,按說你是王妃,位分比我大,我該喊你聲姐姐。可你好歹進門遲些,年歲比我小,歡鶯就放肆地喊你妹妹吧。妹妹,你這些天鬧騰的可太衝動了,王爺的脾氣我知道,畢竟身份尊貴,難免心高氣傲,姐姐知道妹妹是想見王爺,可也不得用這些手段來逼王爺不是?反招王爺的厭了。自成婚一月來王爺都不見妹妹,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我也向王爺提過,可一提王爺就生氣,所以我只能知趣地不提。看妹妹你如此花容月貌,我見尤憐,王爺只要見了,沒道理不喜歡。來日方長,妹妹你一個大活人,又是臣相大人的千金,王爺終是會看到你的。至於這些個手段,我勸妹妹還是別用了,沒的辱沒了身份。」
歡鶯妹妹長妹妹短的說了一堆,態度極盡親熱,只是舉手投足間猶帶風塵氣,無端讓瑾顏覺得瑟手。
她盡力裝成委屈的樣說道:「多謝歡鶯姐姐來看我,瑾顏要求不高,只希望王爺能多給我些自由,讓我在這王府能隨意活動就好。至於王爺的恩寵,瑾顏自知愚笨,怎及各位姐姐善解人意,不敢求王爺垂青。瑾顏還有些孩子心性,以致做出衝動的事來,可說到底也是為自己爭取自由。歡鶯姐姐,我們都是女人,在這世上,女人有多難生存你是知道的,縱是我這種身份,可還是到哪都沒自由。」她低眉垂眼,抽泣幾聲。
歡鶯一怔,倒真像被她的話說動了幾分。想她一青樓女子,所受的無助還不更多,瑾顏故意說些來喚起她的過往,為自己賺取些同情。
歡鶯無奈嘆息,像是對瑾顏說,又像是對自己說道:「是啊,身為女人,不管身份如何,到頭來還是做了男人的工具。」她眼中似閃了淚光,雖說青樓女子慣會逢場作戲,瑾顏卻覺得她神色並不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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