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槐眼波微動,掃視間,一切看在眼裏,唇角輕勾,「皇上,微臣與您對一局吧。(下載樓 )」
哪怕面對的對手是皇帝,他亦不懼。
景帝回了神,笑笑,「好啊,你們這是車輪戰,想累死朕呢。」
年畫笑而不語。
秦江槐不以為意笑道:「這叫能者多勞,您是皇上,那自然得多勞了。」
景帝哈哈大笑,「就你會說話。」
年畫站起身讓了位置給秦江槐,走到一邊煮茶。
這時郭賓入內通傳,「皇上,秦太尉在外,說要尋秦中候回府。」
「哦?這可是頭一次,秦太尉尋兒尋到這兒來了,傳秦太尉進來吧。」景帝笑道。
秦江槐抿唇不語。
郭賓應了便去傳。
「微臣見過皇上。」秦太尉伏地見禮。
「起吧。」景帝抬手。
秦太尉站起身,臉色肅沉,「皇上,府中來稟,家中夫人舊疾復發暴斃,微臣聽說小兒在此,特前來尋了一起回府。」
景帝落子的大手一頓,濃眉皺了皺,「既然這般,那便回府吧。」
「怎會死了呢?日前還見她生龍活虎的呢。」秦江槐站起身,蹙眉道。
「呀~」那廂年畫輕喚。
景帝抬眸看去,一驚,「怎這般不小心?」起身快步至她身邊,輕握了她的手,那纖細的左手已被熱水燙起了一個個小水泡,殷紅一片。
「郭賓快傳太醫。」
「是。」郭賓顛着快步出去。
秦江槐身形微動,被秦太尉扯住衣袖,「皇上,微臣父子先行告退。」
景帝沒有回頭,大手揮了揮,「去吧。」
父子倆出了御書房,快步向宮門走去,秦太尉看一眼那一臉不情願模樣的兒子,沉眸道:「那是皇上的女人。」
「誰說是?封妃了嗎?她不過就是個朝官。」秦江槐不以為意道。
「你放肆,收收你那副不着調的樣子,不然遲早害了自己,這兒是皇宮,你以為是沅西城啊。」秦太尉虎了眼瞪他。
哪有臣子爭得過皇帝的?
他是明眼人,哪會看不出兒子那點心思?
到處招惹女人,這回還招上了皇帝的女人,這兒子還真「出息」。
秦江槐抿唇,眸光邪肆,道:「我怎麼不着調了?一不偷不二不搶三不犯律法,哪兒不着調?」
「你這還不叫做搶?」秦太尉氣得翹了須,「我是為了你好。」
「好了好了,您少擔心那些,擔心擔心眼前吧,那女人死了,多的是事兒要處理。」秦江槐擰眉道。
他不太相信她會是舊疾復發而死,該不會是欠賭債太多自盡的吧?
秦太尉冷哼,「你替她付了不少賭債吧?」
秦江槐微愣,「爹您都知道?」
「她是什麼貨色為父豈能不知?這等女人,死了倒好,省得看着鬧心。」秦太尉冷冷道。
「爹真恨她?」秦江槐眸光微閃,詫異的看他。
自己的爹不待見金素容,他是知道的,他一直認為是惱她逼着爹娶為平妻吧,那飛揚跋扈的女人,他也看不上眼,自小到大就沒喊過她一聲二娘。
秦太尉眸內閃了一絲哀痛,嘆道:「二十年前,那時你還小,她……就是因為她狠心不讓人請大夫,你那個弟弟救不回來,雲兒也被氣死。」
秦江槐微愣,半晌才回過神,道:「原來是這樣,我從來沒聽奶奶提起過此事,奶奶知道嗎?」
秦太尉搖頭,「你奶奶一直在沅西城,又怎會知道?而且那女人有心隱瞞着,誰敢說?我也是後來才知,人都沒有了,還提來作甚?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
「真是個狠心女人。」
「她就是個妒婦,這下你該知道為父為什麼把你送到你奶奶身邊了吧?那些年為父長年不在京中,若你在她手上,還能不能長大且不一定。」秦太尉沉聲道。
秦江槐沉眸,「她敢?」
秦太尉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你現在好好的便好,為父是提醒你別去做那些會令自己丟了命的事,為父就你一個兒,做事兒之前多想想你奶奶。」
「爹,您真當您兒子是草包啊?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便好,女人嘛,你也從不缺,別去惹那不該惹的。」
秦江槐道:「好好,知道了。」
秦太尉抬了眸望一眼那天空,眸光一絲遂遠,「江槐,為父想告老還鄉,這幾十年來為官,也都累了。」
「爹是擔心西宮太后娘娘那兒?那女人一死,太后娘娘興許會對爹有所冷落,可歸根到底,皇上是得倚靠您的。」
「唉,皇上得倚靠的是鳳右相,而不是你爹。」
秦江槐輕勾一下唇,冷笑,「我倒不這麼認為,爹,您便靜觀其變吧,有時候『勢』會推着您走的。」
秦太尉定睛看了他片刻,道:「你呀,論才學能力樣樣不輸於人,就是不着調。」
「我覺得這樣挺好。」秦江槐邪笑。
秦太尉沉了眸,不言,加快了腳步。
御書房內。
景帝輕輕握着年畫那抹了藥膏的細手,心疼道:「還疼嗎?」
年畫想把手抽回,轉念又作罷,任由他握着不動,淡然笑笑,「不疼。」
景帝看着她,心如水般柔了開,情深款款道:「顏兒,朕不想等一年了,朕現在就想讓你屬於朕,永遠只屬於朕。」
年畫心底一凜,閃了眸子,道:「皇上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眼下可真的是伴君如伴虎,這隻老虎日日盯着她呢,這陣子發生的事令她原有的計劃全盤都亂了,這後面的事兒,得步步謹慎才行。
「可是……」景帝猛的將她摟入懷中,雙手緊緊的箍着她後背,喃喃道:「朕真的不想等,顏兒,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朕只要你。」
他真的後悔當時答應她的,每當看着秦江槐在她身邊,還有鳳君晚看她的眼神,他便想殺人,可那兩個男人又偏偏是他目前不能動的,她只能是他的,不許任何男人多看一眼,讓她當朝官,他現在後悔不迭。
年畫且驚又怒,身子被他緊緊的箍得透不過氣,不顧手上的疼痛,她掙扎道:「皇上……先放開顏兒,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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