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就淡淡的一笑道:「郭兄有所不知,我沒有亂說。以兄台的軒昂人才再加上高強武功,一定可以力壓群雄,奪取魁首之位,在比武招親之中娶到公主。」
薛沖大驚,信母君傳遞消息的本事真快,這麼快就全城知聞啦?
就在說這一句話的時間裏,薛沖的心靈力強悍的衝出,窺視此人。可是想不到的是,這林清就像是一個堅硬的果殼,任薛沖的心靈力驚濤駭浪一般的撲過去,依然絲毫都沒有收穫。薛沖額頭上的汗水下來了。
這是破天荒的一次。
薛沖的心靈力全力運轉之下,在距離對手五步之內,居然無法將敵方窺視清楚,這是無法想像的奇事。
薛沖以極大的毅力使得自己鎮定下來,全身都在胎息的狀態下,看着林清:「你這個消息當真?」
「千真萬確。」林清對於薛沖的變化雖然看在眼裏,但是卻絲毫沒有在意。
「林兄弟英姿颯爽,看起來功夫也是不錯,為什麼自己不去?」薛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動。
如果對方是狼天仇這樣的高手,則自己剎那之間就會有性命之憂,薛沖的恐懼乃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薛沖的心靈力預感則告訴自己,對方沒有絲毫的敵意。
只有在薛沖全力運用心靈力的時候,薛沖才能用心靈力預感感受到對方的善於惡,這依然是薛沖無法索解的事情。
按照道理,在薛衝心靈力的刺探下,任何的秘密都等於是虛設,可是這個叫林清的人不。
林清就笑了起來,露出雪白如玉的一口牙齒,但是隨即好似意識到什麼一樣,趕緊用摺扇遮住了自己,笑道:「郭兄弟,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蘭月容公主雖然是天下絕色,可是在我眼中看來,卻不過是一平凡的女子,我對她沒有興趣。」
薛沖不信:「我不信,除非你是個女人!」
「啊,」林清輕輕叫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薛沖這才睜眼看去,不禁大嘆自己愚蠢。自己平素用慣了心靈力,早已經達到了以心靈力代替耳目的地步,所以從來難得親眼去看什麼東西,可是此番一看,林清的胸前微微隆起,身上散發出一絲絲女人的芬芳,只要自己稍微留意,是可以早就發覺的。
「你……你真的是個女子?」薛沖的驚駭更甚。這一天之中薛沖的驚駭實在是太多。薛沖的手上緊握三十三天自爆神器。
他心中想的是:無論你是誰,只要敢對付我,我就算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你好過啦。
這樣一想之後,薛沖的心中頓時勇氣倍增。
的確,就算是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真的具備殺死自己的能力,自己也具備和他周旋的能力。
一剎那之間,薛衝心中感嘆:這就是寶物的價值,器用的價值。若是自己的手上沒有三十三天自爆神器,則自己一旦查知一點端倪,早已經逃之夭夭。
林清咯咯嬌笑聲中,頭髮在空中一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樣的一收,變成了一個絕代的尤物,只見她肌膚勝雪,明眸皓齒,亭亭玉立,就這樣隨意的一站,已經足以顛倒眾生。
「青青,是你,真的是你嗎?」薛沖的聲音顫抖起來。
這個女子像極了當年的林青青,自己師兄林慕白的獨生愛女,可是又遠比以前漂亮,那種神彩,那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天致。
「我?」林清忽然抬頭望天,那紅唇上的溫柔,足可以殺死世間任何的男人,「我不是林青青,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沖的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失落。不是,那麼自己就沒有希望啦。他早已經無數次的在心裏責備自己,對身邊的女人太狠,用情不專,讓很多女人為自己傷心。
可是那是因為元璧君在自己身上種植下魔種之故,曾經的薛沖,還是大雪山腳下那個單純而執着的少年。
可是話雖如此,對於曾經和自己有過情愫的女人,薛沖都是分外的珍惜,包括這次來救蘭月容。
他的信條是:不管是不是魔種在作祟,可是既然因為我在她生命中的出現傷害到她,那麼我就必須負責,就算是付出我這條命 。
我不必一定要讓她們做我的女人,看她們自己的選擇吧!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有時候自己的心中反而在竊喜:也許我該感謝元璧君在我身上種下魔種的,如果不是她的狠毒,或許我生命中難以有這些美好的回憶,難以有這麼多的女子。
我到底是該恨她還是愛她?
薛沖的心思立即停頓下來:「那麼你是誰,長生第五重造物境界的高手,你這是在戲弄我嗎?」薛沖的臉色十分的惱怒。
誰都看得出來薛沖是憤怒的。不知道為什麼,林清的衣服一旦除下,一旦恢復了女兒身,薛沖的心靈力立即就起了作用,至少將她的大致情況窺視到了。
她的內心,她的身體,自己雖然依然無法窺視,但是她的修為,卻是再也難以隱藏。
林清一雙明媚的眸子就直直的看着薛沖,眼神之中終於露出驚詫的神色:「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真的具備傳聞之中的心靈力?」
林清心中無比的清楚,自己早已經將自身修煉的境界完美的隱藏,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是想不到的是,薛沖居然可以發現,而且說得一點不差。
薛沖就微笑起來:「你外面這身學士服哪裏去啦?」
薛沖十分清楚,剛才影響自己心靈力發揮的正是外面這套學士服。
林清皓腕如玉,將手輕輕一抖,一件十分精緻的背心就出現在薛沖的眼前。
原來這女子身上的衣服實在不少,學士服之中是背心,背心之中是女裝,而女裝裏面才是**,當下笑道:「林姑娘,穿這麼多的衣服,你不覺得累贅?」
林清就淡淡的說道:「我不覺得累贅,女兒家本來就是如此,只是你對這件背心十分上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在試探我,想查知我到底知道多少。
薛沖在心中冷笑一聲,這有何難,當下火急的請求:「老龍,這背心是什麼來路,居然可以在咫尺之間躲避我心靈力的窺視,簡直是異類。」
老龍嘆息:「這是煉爐天蠶衣,乃是仙界之母女媧的寶物,搞不懂為什麼會流落到洪元大陸,真是邪門。」
薛沖的心咯噔一響,我的天,想不到是這樣的寶物。那麼得到這件寶物的人林清,一定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薛沖沉吟了半晌才可以說話:「我只是覺得十分奇怪,因為他的上面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是上古的寶物。」
薛衝心知肚明,當然不能說破,否則的話,自己就算是惹下了殺身之禍。誰願意將這樣的秘密泄露出去?
林清傲然一笑,心中想的是,看來薛沖不過是猜測是寶物而已,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那有何妨,隨即笑道:「相見即是有緣,這件背心,如果兄台喜歡,不如拿去!」
什麼,她叫我拿去!
薛沖剎那之間有點懵啦,一個人就算是再大方,恐怕也不會把這樣的寶物隨便送人。況且自己和她只有一面之緣。
薛沖不接,忽然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氣,再緩慢的吐出,如是者三次,猛然張開了自己的眼睛:「您是林——青——青!」
林清驀然震驚,臉色大變,不過終於還是很快的平靜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沖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的看着她的臉,像是第一次看見她一樣的說道:「就是這樣的氣息,就是這樣的氣息,不管你的修為有多高,不管你隱藏得再深,你都無法欺騙我。」
林清已經真正的平靜下來:「郭兄弟,你真好笑,我為什麼要冒充一個人,假如我是林青青的話?」
「夠啦!我們已經用不着隱瞞,我不是什麼郭舉,我是薛沖,神獸宮現任掌教,現在,你總該坦白了吧?」
林清冷冷一笑:「就算你是龍日月,恐怕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就是林清,不是你的什麼林青青。你還有什麼話嗎,沒有的話,我要失陪啦!」
薛沖看着林清絕美的容顏,剎那之間就像是痴啦。
林清咯咯嬌笑:「看來你有點喜歡我,看在這一點上,我送一樣東西給你作為紀念。」
薛沖正在不知所措的當兒,林清忽然神奇的消失在虛空之中。然後,半空中冉冉的降落下一副畫像,正是林清,可謂是妙筆生花,一副簡單的畫像,居然像是將林清復活了。在這幅畫像中,林清像是會說話,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都是一個絕色無暇的佳人,沒有觀賞的死角。
好厲害的畫功,薛沖在心中讚嘆。
老龍怪笑:「小子,我早就說過極地瑪卡厲害無比,他雖然可以祛除你身上的魔種,使得你重新掌握自己,可是其強大的性-能還是使得你具有無比陽剛的男人的氣質,當然,你的下盤功夫一定也是超一流的水準,以後女人都會像是蒼蠅見了血一樣撲上來,你相信嗎?」
薛沖嘆息,閉上眼睛回味半晌才說道:「老龍,你給我說句實話,究竟是林清的煉爐天蠶衣強還是我的照妖眼更強?」
老龍嗤笑:「蠢材!這個都不知道,當然是照妖眼強盛百倍啦。你知道嗎,林清手上的煉爐天蠶衣僅僅是女媧老母穿過的一件衣服而已,雖然材質不錯,上面還有仙靈的封印,百毒不侵,可以躲避任何的窺視,不過終究是一件衣服而已,用過自然就扔啦,這才流落到洪元大陸這種地方。照妖眼是什麼,乃是天庭玄穹大帝的寶物,若不是我當年恰好有恩於他,他也不會以如此寶物相送。」
薛沖的心中頓時釋然,看來照妖眼的品質要高得多,至少心裏面要覺得暢快許多,當即問道:「切,你這樣的人,不過是天河之中的一條小龍,你怎麼可能對玄穹玉帝有恩,你不是在欺騙我吧?」
反正此時的薛沖已經是沒大沒小,和老龍玩笑慣啦。
「哇。」老龍哇哇怪叫兩聲,吼道:「小子,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當年無意之中在天河裏救了一個溺水的小女孩名叫所思,本來以為是舉手之勞,可是想不到她竟然是玉帝最小的女兒所思公主,玄穹知道了這件事,非常的感謝我,這才送了我照妖眼作為酬謝。」
薛沖大笑:「老龍,想不到你還真的對上帝有恩,那麼你一直嚷嚷着女人可恨,那又是為了什麼呢?難倒你在天庭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龍沉吟半晌,忽然嘆息起來:「其實告訴也無妨 。我們當時見面的時候我不告訴你,是我當時還對你有戒心,現在我們已經是風雨同舟的兩兄弟,一家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這麼些年下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當初沒有看走眼。告訴你也沒有什麼,女色,我的確是栽在女色上,可是我不甘心,不真的不甘心。」
薛沖的心緊張了起來,老龍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本正經啦:「告訴我,若是你有冤屈,我一定替你申冤。」
老龍就嘆息的說道:「所思公主,就是那個玄穹最小的女兒,自從我救她之後,她漸漸長大,出落得無比的美貌,不知道為什麼就對我十分親近……」
薛衝心中一緊:龍應天,你不會打她的主意吧?
可是老龍的話滔滔不絕:「我……起初我也控制我自己,說我是什麼身份,配得上所思公主,可是時間一長,我……我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所以……所以在一個秋天的傍晚,在鳳凰原,我……我佔有了她!」
「什麼,你,你居然不怕死?」薛沖吼叫起來,對老龍充滿了無由的嫉妒。
老龍笑:「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嫉妒我。對,我知道,所思公主根本就不喜歡我,她對我好完全是為了報恩,可是我……我無法控制我自己。」
薛沖冷笑:「哼,你當然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玄穹上帝貶謫到這洪元大陸,是也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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