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雄信的眼裏顯現不可思議的神色:「金冠王子武功高強,手下高手無數,你……真的可以對付他?」雖然風流雲有對付青葉尊者的顯赫戰績擺在那裏,可是狼雄信依然並不放心,狼金冠的厲害,他早已經無數次的領教過。
風流雲冷笑不已:「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狼雄信趕緊道:「不是不是,絕不是。只是狼金冠狡猾異常,武功不弱,更是早已經習慣於生活在暗黑之中,他最近擔心我父皇對付他,成日裏就躲在天驪山修煉,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接近他。」
風流雲的臉色很快沉了下來:「殺不殺得了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太過操心,現在薛沖那廝即將帶兵出擊,血戰在即,時間緊迫,你說說看,你做什麼樣的事情讓我取信於你?」
狼雄信露出危難的表情,不過終於還是一咬牙,說道:「我姥姥信母君有一個最美麗的徒弟,美貌雖然未必比得上令姐,可是真的是風姿綽約,楚楚動人,我父皇對她費盡心機,可是依然無法得到,我把這個女人送給你如何?」
風流雲笑了起來:「你說的是風晴雪?」
「看來風兄對我地底魔族十分的了解,不錯,正是她。她是姥姥最為珍愛的弟子,武功也是不錯,是我地底魔族之中除了蘭月容公主之外最美麗出名的女子。閣下如此對我,我就算是冒着被姥姥重罰的風險,也要表明心跡。」
風流雲搖頭:「我姐姐是光明世界最美麗的女人,你為什麼不能把你姐姐蘭月容給我?」
狼雄信笑了起來:「我姐姐蘭月容為了薛沖,已經背叛我地底魔族,雖然父皇和姥姥原諒了她,可是她再也不願意回到地底了,她和薛沖或許已經秘密成親,不如風晴雪如何?」他心中無比清楚,把自己的姐姐送入火坑,當作人質,一旦事發,肯定會遭受重罰,可是風晴雪不同。她雖然美麗非凡,也是信母君的弟子,可是終究只是個奴僕的身份,將來即使事發,自己也不可能遭受重懲。
信母君在地底魔族的威勢,是每一個人都不敢輕視的。
至於蘭月容公主,據一些消息,似乎是被信母君大費周章的找了回來,只是連他也不知道關押在什麼地方。在信母君的眼中,違背自己的意志和薛沖私奔,就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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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猛然刺痛,就像被針尖扎了一下,臉上變色:「蘭月容有難?」
這使得薛沖不得不暫時的離開了風月,他也沒有窺視到風流雲和狼雄信之間的具體交易,僅僅知道是聯姻而已。
信母君的神色冰冷,看着周圍石壁上的石筍和冰柱,一絲得意的笑浮現在她的臉上。
她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只是終年板着臉,使得她即使是在笑的時候,也使人心寒。
飄香君的神色露出歡愉:「主上,容兒畢竟是您的親孫女,你自小就疼愛她,何必讓她白白的犧牲?」
而這個時候,金冠雕狼帶回來一個消息:「比武招親。」
本來比武招親算不了什麼,但是比武招親的人卻是蘭月容公主,地底魔族最美麗的女人。
「不好,我一定要儘快把她營救出來,真的是想不到,那麼隱秘的地方,信母君都可以將她找到。」此時的薛沖是深深的後悔,我太過相信自己,以為蘭月容隱居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找到。
他當然早已經在蘭月容的身上種植下心靈力的痕跡,一旦她遇到危險,自己就有感應。
信母君的回答十分的輕鬆:「一個女人,她能做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就是服從,蘭月容觸犯我地底魔族的戒律,我對她網開一面,不殺她,用無極魔香將她的一切記憶都封存,就是要她為地底魔族出一份力,當次地底魔族危難之時,她作為地底魔族的子孫,當然也應當出一份力。」
飄香君的臉上露出滿意 的神色:「是的。主上說的是。不管她和薛沖如何喜歡,可是歸根結底,她是地底魔族的子孫。只是我有一點擔心,無極魔香真的……真的已經沒有絲毫漏洞了嗎?」
一直以來,無極魔香都比不上太上魔門的太上真水,可是自從地底內戰之後,信母君潛心鑽研,已經將天香谷之中的無色無味毒藥融合在其中,可以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讓對手中毒,即使是長生極深境界的高手,也無法擺脫。而在以前,無極魔香的功用只是能迷住長生第二重以下的高手。當然,能夠將無極魔香鍛煉成這樣厲害,和信母君境界的提升有直接的關係。
「哼,就算是以前的無極魔香,以容兒現在的境界,也不可能突破,何況是現在,她醒來之後就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只忠於我地底魔族的信徒。薛沖,薛沖,什麼好女人都被你搶去了,我偏偏就要你痛苦!」信母君的牙齒格格做聲。
飄香君不以為然:「主上,薛沖雖然是我們的敵人,可是為什麼您不能考慮將容兒給他呢?」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們之所以想把容兒給他,是因為光明世界三足鼎立,薛沖既然是神獸宮的代理掌教,那他的價值極大,可以用容兒為誘餌,讓他和我們聯合,幫助我奪取整個仙道門派的霸主之位,可是現在不一樣啦。把容兒給薛沖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因為就算是把容兒給了他,他也不會放棄進攻我地底魔族。」
飄香君有些擔憂的說道:「薛沖是一個殘暴的人,容兒本是他的女人,只要看看容兒現在依然是處子之身就知道薛沖一直對她以禮相待,她們是真心相愛,我們怎樣做,薛沖知道了,恐怕會……恐怕後果難以想像。」
信母君冷笑:「這個你不用擔心。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地底魔族從現在開始,已經完全的進入戰備狀態?」
飄香君恍然:「主上,您的意思是我們不怕薛沖首先就對付我們是不是?」
「正是。以目前天下的形勢而言,夏墟最弱,天狼谷次之,我地底一族最強。若是薛沖先從最弱的開始進攻,一是很容易出現成效,另外一個則是刻印吸引我等向夏墟增兵,薛沖趁機各個擊破,逐一蠶食。而一旦薛沖首先進攻我地底一族,戰事必定是曠日持久,而且可以肯定的,懸浮宮和太上魔門都可以騰出手來襄助於我等,到時候薛沖未必可以成功。你覺得薛沖會做這樣的傻事嗎?」
「他當然不會。不過,薛沖十分狡猾。」
信母君露出不屑的笑容:「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下令我地底魔族提前進入戰備狀態,以應對任何的危機。」
飄香君嘆服:「主上真的是睿智英明,算無遺策,這一次,薛沖一定會被你擊敗的。」
信母君嘆息,喃喃道:「我很期待啊!我的直覺告訴我,薛沖似乎和薛白羽這負心人有什麼瓜葛也說不定。我不會殺他,但是抓住他之後,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查探他。」
飄香君的眼裏顯現怒色:「薛白羽!」,然後,她的淚水流下。
信母君吼起來:「不許哭,絕不許哭!薛沖啊薛沖,據說你多情得很,要是你真的多情,就來救你的蘭月容吧,我一定會,一定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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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容兒不回我的符信?」這已經是薛沖發出的第十三道符信啦。
此時薛沖所在的地點,是在魔都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裏,此時的他正在飲酒。
像是這樣的濁酒,薛沖飲下,還要花費力氣來排除雜質,十分不划算,可是薛沖已經一杯接着一杯灌下了兩壺,卻是面不改色。
夥計的眼睛亮了,知道今日這裏是來了酒國高手,他當然知道你自己店裏的酒,名字就叫迎風倒,只要喝上三碗,就一定會醉。可是薛沖絲毫沒有醉意。
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
夥計心中叫了一聲我的媽也,這世上居然有這樣風流俊俏的男人,一雙眼睛明亮如星,雙眉斜飛入鬢,身形挺拔,膚色亮麗,就好像是琉璃盤裏的水晶。
這年輕公子一進入店中,環目四顧,頓時看到薛沖的異樣,臉上露出微笑,足以迷死一大堆的少女,口中說道:「這位公子獨自飲酒豈不寂寞,我來陪你如何?」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扇子,摺扇輕搖,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 的味道。薛沖本來心情煩躁,再觀看此人竟有宋玉之姿,子都之美,沒來由 心中升起一股醋意,就要發作。他來這裏可不是陪人消遣的,他只是想感受一下這魔都城的夜色,順便調節一下心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十分順利。這是心靈力的預感。使得薛沖十分鬱悶的是,他心中心靈力的預感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
所以他很鬱悶。他本來想直接憑藉心靈力烙印在蘭月容身上的氣息直接找到容兒,將她救出來,可是薛沖並沒有那麼做。
他知道信母君此時正在一個巨大的陷阱旁邊等着自己,蘭月容就是香餌。
薛沖大怒,隔空一掌就要發出,給他的狂妄一個小小的懲戒,忽然鼻端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猛然之間生生的停下了攻擊,翻起了怪眼說道:「難得兄台雅量,但坐無妨。」
這人就用扇子輕揮,在椅上拂拭幾次,這才坐下:「在下林清,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薛沖隨便謅了一個假名:「不才郭舉。」
「郭兄弟的酒量驚人,可是飲酒若無下酒之物,不成情趣,小二,來兩斤牛肉,兩斤羊肉,再炒幾個小菜,算我賬上。」林清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個周身鑲嵌金絲的錢袋,取出一錠黃金元寶,咔嚓的一聲放在桌上。
薛衝心中暗暗好笑,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在大雪山腳下酒館中的日子。黃金白銀,這種庸俗的東西,居然在世上流行。
現在的薛沖,最低的消費也是血印丹這種丹藥,黃金白銀在他的眼中猶如糞土。不過薛沖知道林清是一番好意,也就不必理。
小兒哪裏容易見到這樣的豪客,火急的搬上碗筷等物。
林清命令店小二將薛沖碗中的酒加滿,然後再加滿自己的碗,舉碗說道:「難得和郭兄相遇,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共飲一碗如何?」
薛衝心中有事情,想的只是如何潛入天驪山之中營救蘭月容,隨便將碗一舉,一口喝下。可是林清之喝了兩口,忽然一聲嗆咳,臉色頓時紅了,像是少女似的嬌艷無倫。
薛衝心中感嘆,這男人也實在太俊俏啦,區區一碗酒就成這樣,沒有英雄之氣。
「對不起,讓郭兄您見笑啦,不知道郭兄是否聽說,地底魔族最美麗的公主,就要成為你的妻室啦。」
「什麼?」薛沖自然的站立起來,手按刀柄。其實以他現在的武功,呼吸之間就可以要人的命,本不必如此的。
林清忽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駭然說道:「郭兄的眼睛好駭人,我還是不要看的好。」
薛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知不覺已經用上了心靈力攻擊,幸好不是有意,林清也沒有受傷。
「蘭月容公主是地底魔族最美麗的公主,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林兄雖然是玩笑,可是這樣的玩笑最好不要開,不要忘啦這裏是魔都。」薛沖緩緩的坐下,忽然心中升起一種玄妙的感覺。
不僅僅如此,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
我怎麼不能用心靈力查探到林清的任何情況。一剎那之間,薛沖全身都在戒備之中,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也許是有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薛衝心靈力的奇特使得他隨時可以將人的一切都查探個清楚,可是這裏是鬧市,而且使用心靈力徒耗功力,所以薛沖是以心靈力預感來應對周圍的情形。他當然用不着每時每刻都使用心靈力,耗費海量的靈晶。
這人明明是個高手,可是我居然過了這麼久才察覺,這是為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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