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金冠雕狼似乎正盤旋在金冠王府邸上空,正在巡視着王府之中的一切動靜。
今天是一個歷史性的日子,自己父王都得不到的東西,居然被自己得到,真的是幸何如之。
狼天仇的臉色青黑,有點氣急敗壞的看着信母君:「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了老母,為何不拜?」信母君威嚴的聲音響起。
狼天仇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普通一聲跪下,語氣十分怨恨:「母親大人,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到底還像不像我小的時候那樣愛我,不然為什麼愛兒子,還比不上愛自己的孫子?」
信母君的臉上顯現出笑意:「仇兒,看來你是不懂為娘的苦心啦。你想想,你先前娶納蘭憶君出了那樣大的丑,我心中就在想。把溫美玲給你得啦,想不到你還不收手,還在打風晴雪的主意。那現在我就告訴你,溫美玲可令你滿意啊?」
狼天仇被問到這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回稟母親大人,還算是差強人意,只是世人皆知,我對風晴雪無限仰慕,母親怎麼可以把她給了我兒子?」
信母君的神色有點變幻:「女人是衣服。作為男人,你就必須得拿得起,放得下,為娘這次這樣做,就是要故意的考驗考驗你的定力。你貴為地底魔族的魔帝,這麼多年來沉溺於聲色狗馬之中,是該清醒的時候啦。風晴雪是你最最喜歡的女人之一,但是你現在已經永遠得不到啦,因為為娘已經將她賞賜給金冠這小子啦,也許只要你能平穩的壓制住自己的心魔,你的 修為就會更進一步。還記得你當時和風懸羽、莊不周交手的情景嗎,面對這兩大敵手,你的勝算如何?」
狼天仇的臉色剎那之間變成蒼白:「我,我一個也沒有把握。風懸羽的九天九地絕情刀切割天下,無人可抵擋;而莊不周的乾坤追魂手則是威嚴厚重,我甚至懷疑和他們比武。連四成的勝面都沒有。」
天驪山信母君鄭重地點頭:「是的。這也是我的看法,所以你當務之急,是要提升你滅絕龍泉的威力,至少要能和風懸羽、莊不周這樣的高手狹路相逢時候立於不敗之地。才能保護我地底魔族千千萬萬 子民,也才能夠實現我等進軍光明的偉業。」
聽到這裏,狼天仇的眼神也凝重起來:「母親教訓得是,孩兒成天沉溺於聲色狗馬之中,的確是耽誤了正事。孩兒知錯啦。」
信母君的眼神之中露出讚許之意:「男人風流,這是本性。為娘的懶得管你,可是要是你在這樣的時候,地底魔族生死存亡之際風花雪月,為娘的絕對不許。你現在可以回去啦!」
至此,金冠王子得到風晴雪一事已成定局。
信母君向來很少發佈什麼命令,可是一旦發佈命令的時候,就是雷厲風行,必須得執行下去,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
狼天仇的心中憤怒難平。可是他母親的命令,向來不敢違背,只得罷了,找到新任的「納蘭貴妃」溫美玲,狠狠的施虐。
馬驚玉是狼天仇接下來要獵取的目標。
不過千萬不能太急,他狼天仇比誰都清楚老太太的脾氣,規矩,規矩,就算自己是皇帝,規矩也不能廢啦。
剛剛娶了溫美玲。至少得等上三年五載,自己才能提納妃的事情。整個地底魔族的基業,都槓在自己的身上,提升功力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
幸虧當時風懸羽和狼天仇並沒有真正的交手。否則一旦失敗,損害的可是整個地底一族的威名。
仙劍柳清風就是因為一時大意,這才被清冥子狠狠的削了面子。
因此這段時間之中,柳清風絕足於江湖,甚至連太上魔門的弟子也不能見到這位幾乎無所不能的。
既然地底魔族不能和薛沖這樣的人化干戈為玉帛,那麼可以肯定的就是。雙方交戰的可能性極大。
飲酒,狠狠的飲酒。非如此,不足以發泄心中的鬱悶。
但是祖黃泉抓住了他的酒壺:「陛下,這個酒壺之中的酒已經陳舊,必須提防刺客下毒暗算陛下?」
狼天仇很焦急的看着祖黃泉,心中充滿了感慨:權勢這種東西,實在是妙用無窮。可以使得一個屬下無微不至的為自己着想。
「小祖,我枉然為魔帝,居然不能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要是輸給別人,可是輸給自己的兒子,你叫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祖黃泉的神色十分的惱怒:「陛下,不如我這就去見金冠王子,讓他將風晴雪這丫鬟獻上來,你看怎麼樣?」
狼天仇搖頭:「這不大可能。整個魔都城的人都知道風晴雪已經歸於金冠,若是我現在要他獻出,恐怕不妥。」
祖黃泉堅定的搖頭:「陛下,您是魔帝,整個地底魔族的首領,有最好的東西,當然是先給您,您要是不喜歡,再給別人不遲。您不要我去要,就是害怕違背自己母親的意思。小人說句不該說的話,姥姥這樣的修為,就應該多多參悟生死之道,早日晉升到長生的巔峰羽化之境,可是姥姥似乎很在意宮中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她對您也是在是太不放心啦。」
「住口!」狼天仇舉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我不許你說我母親的壞話,滾,你給我滾出去!」
祖黃泉滾出去。
薛沖跟了上去。
他聽到祖黃泉的喃喃自語:「陛下的武功越來越強,似乎已經領悟到天機,可是我的功夫遲遲不能進步?長久下去,陛下若要殺我,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啦。伴君如伴虎,我本來希望陛下沉溺下去, 我還有一絲接近他的希望,可是現在看來,不行啦。信母君真的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薛沖當然明白祖黃泉的處境。
他雖然受到魔帝狼天仇的重用,可是卻難免受到諸多的猜忌,自保本就是人的本能。很多人都希望魔帝的武功越高越好,可是他不這樣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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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冠王府之中的宴會至晚方散。
雖然只是一次家宴。可是每個人都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足見對這次事情的重視。
燈光柔和。
柔和的燈光下,就算是平庸的女人,也足以勾起男人的想像。更何況是風晴雪這樣的佳人。
佳人在室,沒有旁人。
其餘的人,都已經退下。
這當然是金冠王子的命令。
說實在話,家宴什麼的,只是款待天驪山送親的姐妹而已。做做樣子的,他的心裏,其實已經十分的猴急。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能夠得到天驪山的人,而且是天驪山座下最美麗最重要的這個人,金冠王子的心裏樂開了花。
地底魔族的人,雖然被三大教門所輕視,可是在地底,除了像是蘭月容那樣美麗的公主之外,就只有風晴雪的名聲最大,美貌最盛。
「晴雪。以後我就叫你雪兒好嗎?」金冠王子的聲音溫柔。
「晴雪是王子大丫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風晴雪小聲的回答。
無恥。薛沖在心中吼了起來,不過他的臉上露出露出狡黠。
「雪兒,我看看你的手。」金冠王子的手像是隨手一叼,就抓向了風晴雪的手。
「不行。」」風晴雪的身子也不知道怎樣的一轉,就這樣躲避開了這一抓。
「雪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稟王子殿下,晴雪沒有什麼意思。姥姥叫我來照顧王子大飲食起居,卻沒有、、、、、、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們都應當聽姥姥的話。」
「是嗎?」金冠王子的臉色變了。一剎那之間甚至有點猙獰:「你可知道違背我意志的後果?」
風晴雪退後,似乎眼睛被灼傷。
「不知道。」她搖頭。
薛沖覺得好玩極啦,只要金冠王子出手,薛沖就有機會殺掉他身上那隻神鳥。
金冠雕狼雖然是神鳥。可是這隻鳥兒的修為畢竟尚淺,在薛衝心靈力的感應之下,它的肉身不過就是通玄第八重人劫的境界。一般的人,想要度過此境界,並非什麼天大的難事,只要有時間。有師友保護,花個幾百年,就能度過,達到第九重身外化身的境界。可是鳥兒不行。鳥獸要度過「人劫」這一關,要付出常人十倍的努力和時間。
看來,這就是這隻神鳥遲遲停留在通玄第八重人劫的原因了。
薛沖早已經想好殺它的辦法。
它的存在,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可是只要離開了金冠王子的保護,即使是暫時的離開金冠王子的保護,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要刺殺這麼一隻神鳥,難度非常之大。就算離開了金冠王子的保護,金冠雕狼的嗅覺靈敏,反應奇快,比得上一個長生初期的高手,本來以薛沖的功夫,根本就殺不了金冠雕狼,可是薛衝決定試一試自己的柴刀刀法。
自從心靈力提升到9.0之後,薛沖就感覺到自己不管是心靈的隱蔽,還是速度,都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近距離的刺殺,即使是長生初期的高手,自己也有把握能夠中的。
刺殺金冠雕狼就是同樣的道理。它雖然比得上長生初期的高手,但是他畢竟不是長生初期的高手,所以只要自己一擊中的,他就是死的命運。
白雲生的刀法,不,其實應該是自己父親的刀法,到了現在,薛沖不敢說領悟透徹,但是至少,已經領悟到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只要自己有足夠的速度和力量,薛沖甚至相信,就算是面對風懸羽這種高手,自己都有一戰的信心。
「那我告訴你,違背我意志的後果,就是我會強-暴你,你是我的丫鬟,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丫鬟的地位是很低的嗎?」金冠王子在一步步的逼近。
薛沖的身子,已經在逐漸的靠近金冠雕狼。
「王子殿下,你真的是是讓晴雪十分的失望。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應當是彬彬有禮,用你高貴的身份。用你高雅的言行來打動,打動我的心,我、、、、、、我其實一向對王子殿下抱着很大的希望,但是想不到。你讓我很失望!」
停止。
金冠王子聽到這話,猛然停止了侵襲的腳步:「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不過雪兒,我這不是因為實在阿泰喜歡你啦。所以失態了嘛,請你原諒我?」
「王子殿下不必客氣,我想說的是。若是我不想來,姥姥也不會逼我,你應當知道我們四人和姥姥之間那種情慾骨肉的感情,可是我來啦。 我是對王子殿下抱着美好的想像。王子殿下,也請您認真的、、、、、、認真的對待我!」
「一定。我一定認真的對待你。」金冠王子很真誠。薛沖此時可以感受到,這王子倒並不是虛言。像是風晴雪這樣美麗的女子,足以使得世間男人為之瘋狂。
「我相信王子殿下本來是個謙謙君子,可是奴婢害怕殿下犯錯。所以我已經在我身上種植下『天魔同歸』陣法,殿下若是一定要用強,那晴雪唯有自爆,和殿下同歸於盡。」風晴雪這倒並非虛言。
在天驪山信母君座下學藝,若是連這點自爆的法門都不懂,那就是笑話啦。
嘆息。
金冠王子在心中嘆息:是不是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身上的刺多?
不過,他很快的歡喜起來,你對我充滿想像,哼。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你終究也是一個女人,需要的不過是甜言蜜語,溫情呵護。這一套,在我金冠王子而言可是拿手好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到時候,她還不是乖乖的是我的人。
不急。
可是就在金冠王子得意洋洋,想着以後如何將風晴雪騙上手的時候。他收到了一道符信。
符信是祖黃泉發出的,其略曰:金冠王子殿下,風晴雪天仙美人,乃是地底魔族之至寶,唯有德者居之,你才望武功,權勢地位,比之陛下如何?望你審時度勢,不要自誤!
滅。
剎那之間,符信毀滅。
金冠王子喃喃自語:「這祖黃泉好奸詐,竟然使用幻滅符信,不留痕跡。就算是到時候我告到姥姥那裏去,他也不會承認,難道,我就這樣將風晴雪獻出去?」
此時的金冠王子,當然不知道這符信其實是薛沖製造出來的。
狼天仇雖然極端的不情願,但是依然知道一個事實,他老娘的命令不能有絲毫的更改,他老娘的意志有多麼強悍,他是最為清楚不過的。
而祖黃泉當然也有薛沖話中的意思,可是畢竟祖黃泉沒有得到狼天仇的命令,還不敢造次胡亂傳令。
可是薛沖幫他做到了這一點。
模仿祖黃泉的氣息,的確是非常的艱難,但是這對於精通心靈力奇功的薛沖而言,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祖黃泉當初追擊薛沖,薛沖很熟悉他的氣息。最主要的是,胡胡的身上有很多祖黃泉的氣息,當初胡胡就是被祖黃泉整日帶在身上。
沒有絲毫的破綻。
即使是祖黃泉自己發出符信,也和薛沖發出的沒有什麼兩樣。
心靈力可以做到這一點。
物質和心靈的完美結合,自然可以使得模仿就像是真的一樣。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唯有徳者居之,唯有徳者居之?」金冠王子哈哈大笑起來,眼中的淚水涔涔而下,此時他心中想的是:想不到,父皇居然和我爭風晴雪這樣一個女子!姥姥把風晴雪降為丫鬟等次賞賜給我,本身的目的,就是要父皇斷絕了非分之想,想不到,想不到他還是不放過!
總管曹柏,也是金冠王子的貼身護衛之一,走上前來:「王子殿下,您不能交出去!」
金冠王子似乎是找到知音:「你說我不交出去?」
曹柏頷首:「殿下,這是姥姥的恩賜,您一旦交出去,就算是違背了姥姥的意志,到時候,恐怕有大危險。至於陛下那裏,想必是聽信了祖黃泉這廝的讒言,不過殿下放心,我有辦法。」
「快講。」
「殿下只需將這件事情報告姥姥,我相信姥姥一定會處理這件事情的。」
金冠王子的臉上發了光:「對呀。我怎麼忘啦。父皇這樣做,就是公然在打擊我,況且父皇以後的皇位,姥姥早已經昭告天下。只需要武功文采和功勞第一就是了,現在的形勢,沒有人敢和我爭,我為什麼要按照父皇的意思?」
他心中比誰都清楚,這地底魔族權力最大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狼天仇,而是天驪山信母君,他的姥姥。
信母君勃然大怒,薛沖一直跟隨金冠王子到了天驪山養心殿,但是一直滅有找到最好的機會下手。
金冠雕狼和金冠王子形影不離,要殺這隻畜牲,的確是艱難無比的事情。
「狼天仇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想造反是不是?」
飄香君趕緊道:「主人息怒,我想陛下是一時糊塗,我這就去勸勸他。仇兒從小就是個好孩子,他會聽我的話的,好嗎?」
信母君就哼了一聲:「這孽子,簡直是越來越不思進取,成天圍着女人打轉,這能夠和三大教門相提並論嗎?能夠搶佔到最好的靈脈嗎?」
說到底,誰都清楚,要想真正的成為靈氣波動之後整個洪元大陸最有實力的門派或者是王國,就必須擁有最好的靈脈。地底魔族的靈脈其實不少,但是信仰之力卻遠遠的不足。並且因為地勢低因素,始終缺少光明的元素。
可是信母君清楚,要想培養出仙人,這些困難都必須得一一的克服。沒有絲毫取巧的餘地。進軍光明之地,是地底魔族永遠不會改變的國策。
可是想不到的是,魔帝狼天仇的武功不如風懸羽、莊不周、林慕白,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但是想不到的是,這小子還不思進取。
把自己的話置若罔聞。
信母君本身的目的是要磨練狼天仇的心性。真正的看破色,從而晉升境界。雖然最初的道術,也要人靜心養神,可是一旦到了長生境界,還要重新堪破色字。
長生的欲望很多。因為長生高手活得最短的,也有萬年的壽命,有時候恣意享樂,也就成了簡單至極的事情。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修行,這就是有無相生的道理。一旦有了,便有依仗,所以道心減退。這種減退,並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信母君現在就是要自己的兒子堪破這一關,但是他卻怎麼就是如此不爭氣?
「金冠孫兒,你儘管放心,風晴雪已經是你的人,你想怎麼處置都行。不要害怕,你父皇他不敢怎麼樣,回去吧!」
「多謝姥姥。」金冠王子喜滋滋的行禮而去,還不忘了偷窺一下馬驚玉的容顏。
現在,信母君身邊的四大丫鬟,天驪山四秀已經可以算是風流雲散,以後這馬驚玉的地位,肯定會直線上升。
而這個女子本身卻是也生地美極,只比風晴雪稍遜。
信母君好一陣才平伏心情:「這孽子,現在是越來越猖狂啦,驚玉,你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
馬驚玉就說道:「回姥姥的話,奴婢以為陛下恐怕的確有點風流過頭啦。他有了溫美玲姐姐還不夠,還想要風晴雪,不過我們都是奴婢,姥姥把我們賞賜給誰都是對的。」
信母君就哼了一聲:「男人都是這種德性,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倒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美女都收攏到自己的後宮去,仇兒不是個東西,要是他敢再違背我的命令,陽奉陰違,我就好好好的懲罰他,像是小時候一樣!」
馬驚玉露出驚喜的臉色:「姥姥是想把陛下脫掉全身打屁股?」
信母君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下一擊:「正是。」
所有下面的丫鬟都是面紅耳赤。
魔帝狼天仇雖然是個下流坯子,風流成性,可是的確算是一個美男子。這樣的一個美男子脫了褲子,什麼都不穿的,天驪山接受懲罰,這些姐妹姑娘倒是願意看他受辱的模樣。
女人也會萌動春心,有時候是因為男人的撩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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