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鱗和金日月帶領敗殘軍馬回到洪都城,以前的盛京城,心情十分的低落。
此時的蕭君,已經用自己絕大的能力,生生將侵入自己體內的「黑水浪毒」逼出,功力陡然之間降低了一層。
不過,以他手中上百萬枚的血印丹,他要恢復自己的元氣,也是在極的時間之內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問外面的王石。
「陛下,現在已經是你驅毒的第七日了,請您飲誰補充身體吧!」他說着端上了一大桶清水。
啪啦!
蕭君的手隨手一揮,將王石手中的水桶打翻,跌腳說道:「玉鱗這孩子,想必已經兵敗。」
王石就恭敬的回答:「陛下所料不差,太子殿下已經回朝半日,現在正在門外等候,想要面見陛下。」
蕭君的臉色本來血紅一片,但是一旦聽到消息,他的神色在轉瞬之間恢復如常:「知道了,宣他進來吧!」
蕭玉鱗奉召進了宮中,撲通一聲就跪下:「父皇請殺了孩兒吧,我……我這次是有辱使命。」
當下,不等蕭君詢問,就將自己帶兵到達蒙兀帝國之後的事情,詳細的向他敘述,痛訴遭受到元壁君打擊兵敗的過程。
蕭君一一的聽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天空,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最後說道:「孩子,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天意,天的意思,人豈能違背。」
蕭玉鱗愕然不解:「什麼天意?」
蕭君的臉色凝重無比,看着蕭玉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從大洪水時代以來,近百年的時間裏,洪元大陸似乎在進行着一種潛在的改變,不僅是三大教門興起,而且就算是我。也收益匪淺,你知道御氣飛行嗎?」
「父皇,孩兒知道,這是道術高手達到極高境界之後才能擁有的神通。」
「哼!可是現在。為父也有。黑屍偏幫元壁君,讓我輸了一仗,卻想不到我因禍得福,居然悟到了必須將自己的元氣耗竭才能形成渾元罡的道理。」
「父皇,什麼叫渾圓罡?」
「那是肉身第十重接天境界顛峰期之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佳境。頭頂的接天穴被打通之後,還有無數的穴竅也隨之一起打開,這使得體中的靈氣儲備地點,逐漸的融會貫通。到了這樣的境界,可以在不違背天道的情況下,也就不是不觸發秩序鎖鏈的情況下,擁有通玄高手在三大教派之中的威力。換言之,就是我在世俗之中,施展的功夫,和黑屍、鷹明子這些高人在本教靈氣豐富之地施展的效果是一樣的。」
這一次。蕭玉鱗終於懂了,而且臉色立即轉為狂喜:「也就是說,您現在已經是洪元大陸武功最高的人?」
蕭君哈哈長笑:「若無意外,我當然是洪元世界武功天下第一,要斬殺像夏雨田這樣的高手,或許仍然難以辦到,但是要斬殺姬裁、冰利這種人物,想必是差不多的。」
「好好好!恭喜父皇,賀喜父皇,我馬上告訴大家。讓他們都高興高興!」蕭玉鱗剎那之間有點語無倫次的感覺。
「不!」蕭君阻止了他這樣做,微笑的說道:「用不着。越是像我這樣的實力,越是要隱藏起來,才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薛沖和元壁君這些人,都不是糊塗蛋,一早暴露了自己的底牌,說不定會被敵人找到我的弱點。」
蕭玉鱗恍然醒悟:「是啊是啊,我怎麼這都忘了?」
蕭君在心中一笑:「這小子空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但是悟性稍欠。這次讓他帶兵去和薛沖 這樣虎狼一般的人爭奪勝利果實,難免着了敵人的道兒。」
但是他知道這小子居然單人獨馬的敢於挑戰夏雨田,大戰多時,卻居然沒有被殺死,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當下安慰幾句,居然一句都不提他兵敗的事情,只提他在戰場上的應用果敢。
這是蕭君三十年來破天荒這樣稱讚自己的兒子。
當知道自己因為逼迫「黑水浪毒」之後居然意外修成渾圓真罡之後,他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半晌,蕭玉鱗才從幸福的雲霧之中清醒過來,問道:「父皇,您的意思是您並不是不想救我,不想擊敗元壁君。原來是你在臨行之前受到了敵人的暗算?」
蕭君當即將黑屍費盡心機將「黑水浪毒」下在自己的身體裏的事情和盤托出,並且自己因禍得福,居然意外的修成了渾圓真罡的事情說了一遍。
「天意。怪不得,父皇說這是天意。既然老天爺如此眷顧,那麼我們可以肯定的是,我大神州帝國將會統一洪元大陸,得到大陸命運的加持,從而獲得無窮的好處,晉升通玄之上神秘莫測的境界都未可知道。」
蕭君微笑:「話是這麼說。但是當今洪元大陸的形勢,元壁君和薛沖擁有道器,我的武功無敵,要取得天下,並不是像奪取大匈帝國一樣簡單的事情呢。」
「父皇,您為什麼老是提到薛沖,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我大神州帝國的天下兵馬大元帥,他現在在為我們出力,現在恐怕還未帶對付他的時候吧?」
蕭君笑了起來:「你覺得,他在我們蕭家出力?」
蕭玉鱗愕然,一提起薛沖,他想不到自己 老子是這副表情,但只得硬着頭皮說道:「鏤空山一戰,薛沖立下大功。征討元壁君,他又不顧危險,親自出兵攻打和蒙兀結盟的大突帝國,若是一旦元壁君的陰謀得逞,則我百萬大軍,恐怕全軍覆沒也有可能。」
「孩子,看來你是認為薛沖攻打大突帝國,是為我們減輕負擔?」
「難道不是嗎?」
蕭君微笑搖頭:「若是你這樣認為,那就大大的錯了,我這裏有幾封符信,你看一下,也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蕭玉鱗一看封印在蕭君玉璽之旁的幾道符信,心中猛的吃了一驚:「不好!父皇,薛沖居然想造反!」
這幾封符信之中的內容,講的都是冰利大帝如何阻止部隊阻止薛沖的進攻。
「父皇。原來你早就在他的身邊安插了親信?」
「哈哈,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我既然讓他帶兵在外征戰。就要對他了如指掌,否則豈不是白白的讓他坐大?自從薛沖帶領大軍抵擋冰利大帝開始,我就在懷疑,他是不想和你一起攻下蒙兀帝國,讓你奪了他的功勞。他這是想另外開闢一片天地。自立為王。我的這個猜測,在第三日得到證實,薛沖以劣勢的兵力,居然在冰玉城大敗冰利,使他退守國都石原。」
「什麼?薛沖,他……他手上可是只有六十萬軍隊,怎麼可能擊敗冰利大帝,而且還讓他退守國都,這消息可靠嗎?」
蕭君的臉色之中露出奇怪的神色:「這當然千真萬確。用兵之道,在於變化。強弱之間。本不是絕對,善於把握其中的關鍵者,將贏得戰爭。薛沖無疑就是這樣的人。薛沖小小年紀,想不到已經是如此厲害,真吾敵手。」
蕭玉鱗大為奇怪:「我想不通的是,我們想要殺的意思,一點都沒有透露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蕭君的神色平靜:「這有什麼。我早知道他必反,想要利用他 為我殺了元壁君或者將元壁君趕走,但是此人狡猾異常。居然在這樣的時候對我祭出最強的反擊,也許,他知道了我心中必殺他的想法,這一擊。倒的確是毒辣異常。」
蕭玉鱗的臉色陰晴不定:「父親,他……他怎麼可能早知道我們最終要殺他的計劃?而如果不是這樣,他是不可能在這樣的節骨眼發動叛亂的?」
蕭君的神色凝重:「冰利大帝狡猾多智,一向以來都是算無遺策,善於排兵佈陣,但是卻殘敗在薛沖的手中。此人的厲害,可見一斑,以後見到他,不可無禮,知道嗎?」
「知道。可是父皇,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薛沖和元壁君在我們的面前橫行?」
蕭君微笑:「此時不宜出兵,我以為,薛沖此戰,極有可能奪取了大突的國土,自立為帝,這不僅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也是元壁君無法忍受的,你想想,薛沖是龍淵帝國的駙馬,一旦他再佔領了大突的國土。姬裁大帝和拓拔龍城仇深似海,兩國肯定會聯手滅了蒙兀帝國,你說元壁君現在該怎麼做?」
「父皇,難道元壁君會以得勝之兵援救冰利大帝?」
「非也。這要看我們的態度。若我立即其兵為你報仇,則元壁君自顧不暇,哪裏有精力去幫助冰利大帝?若是我們按兵不動,則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元壁君會援救冰利。畢竟他們的關係,是唇亡齒寒,她們都是聰明人,不會連這一點點粗淺的道理都不懂得。」
「父皇說的是。不過,我們吃了元壁君這麼大的虧,難道就這樣白白的便宜了她?」
蕭君搖頭:「我們要的是最後的勝利,至於過程,我覺得可以曲折一些。我們現在不急於出兵,未必不是一個好事情,因為我們的騎兵,遠不如敵人精銳,是該花一些時間好好的訓練一下的時候了。自開國以來,除了薛沖手下的是精兵之外,其餘的部隊,都是庸碌之士,又怎麼不打敗仗?從明日開始,你負責親自訓練士卒!」
「是,父皇。」蕭玉鱗臨走到門口,忽然問道:「父皇,薛沖現在攻打大突帝國,我們是不是該立即宣佈他是叛逆,策反他的手下?」
不知道為什麼,薛沖對他的恩情越大,他卻越是心裏難受,似乎恨不得他早一點死。
蕭君微笑:「錯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曾經是我的臣。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只要我們的關係不是到了水火不容的時候,他還是我們的盟友,我們必須對他以禮相待。即使他將來建立了一城一國,我們之間,也未必沒有合作的可能。」
「明白了,父親,還有一件小事,您明明不能來救我,卻為什麼在我們兵敗的時候還說自己馬上就到,這……?」
蕭君再次微笑:「孩子!望梅止渴的道理。就是說有人十分的渴了,有人告訴你,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梅林,你自然會加快腳步。從而儘快的找到水源。我這樣做,道理是一樣的,你現在明白了嗎?」
蕭玉鱗想了想:「哦,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們雖然在敗之中,但是卻保持着被救的希望。正是這種希望支撐我們儘快的撤退。避免了被元壁君絕殺的命運,不是嗎?」
蕭君頷首:「孺子可教!」
……
蒙兀帝國,龍馬宮殿。
元壁君垂簾聽政,因為拓拔龍城「忙」於修煉「武功」,容不得外人半點的打擾,即使是眾多親貴大將也不行。
「諸位愛卿,你們帶領我大蒙兀帝國部隊擊敗蕭玉鱗和金日月,解除了帝國的威脅,可喜可賀,而你們也都一個個的論功行賞。但是現在的形勢是,大突帝國危在旦夕,薛沖 帶領大軍已經包圍石原,圍攻了三日之久,冰利大帝屢次發出求救符信,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元壁君倒沒有什麼事都自己決定。
元洪首先開言,畢竟他是臣相,他不說話,別人也不敢亂說,只聽他鄭重的說道:「啟奏太后。臣以為我大蒙兀帝國處在神州帝國和龍淵帝國的聯合攻擊之中,若不趁此機會幫助冰利大帝守住國土,一旦大突覆滅,則大突、大神州和龍淵帝國就會合力進攻我大蒙兀帝國。勝負已經沒有懸念,到時候,後悔也已經晚啦!」
夏雨田隨即補充:「元臣相之言甚當,我們一旦救了他,不僅報了薛沖侵凌之仇,更是找到一個絕好的盟國。這是兩全齊美的事情。」
當下朝中官員一一的發話,理也這個理,而且又是臣相等人的意思,自是紛紛的附和。
元壁君甚為滿意,自從擊敗金日月和蕭玉鱗的聯軍之後,蒙兀朝廷反對她的聲浪一下子平靜下來。
戰功!
在赫赫戰功面前,在元洪、夏雨田和元壁君的蓋世神通面前,所有的人都產生了敬意。
就算以拓拔龍城的驚才絕艷,也從來沒有取得過如此重大的勝利。
殺敵近百萬,綜觀洪元大陸,自大洪水時代以來的歷史,真的是罕見。
「諸位愛卿,既然眾口一詞,大家都為江山社稷着想,哀家決定,即刻出兵,援救大突帝,誰願做先鋒?」
「太后,微臣願往!」眾人視之,卻是夏雨田。
誰都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恨意。
……
冰龍王子閉起了自己的眼睛,等待着一個恐怖的決定。
冰利大帝的頭頂上熱氣蒸騰,大量的血印丹開始消耗,手指不斷的曲伸,眼睛翻白,嘴裏極快的念着古怪的咒語,似乎在推算什麼事情。
噗嗤!
冰利大帝猛然的吐出一大蓬鮮血,眼中佈滿血絲:「不成,還是功虧一簣,看來,此戰的 勝敗,牽涉的東西太多,我不能推算,而我的功力也不夠,不過好在元妙玉所在的位置,已經推算到,你即刻前往,依計而行!」
「是,父皇!」冰龍王子眼中的淚水流下,跪在地上長久的不肯起來,哽咽道:「父皇,我死之後,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冰利大帝臉有怒色:「若你以為你一定會死,那麼你就會死,反之,若你認為自己不會死,你就不會死!決心是你下的,你要反悔,父皇也不怪你!」
冰龍王子就咬牙道:「父親,這是我自願的!別說是有損我的修行,就是因此死了,我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
冰利大帝的臉上閃現鄙夷的神色,但是瞬間恢復如常:「你去吧!」
……
棲鳳山,位於大蒙兀帝國以北三千里的峽谷地帶。
在洪元大陸的版圖上,棲鳳山和大雪山一樣,都是可以作為地標存在的東西。
在棲鳳山之絕頂,風景絕佳之處,有一片幽深的竹林,人還未到,但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之意還是透射了出來,使人心曠神怡。
在竹簧之間極深之處,居然有一處茅舍,一個容色絕世的女子正抱着一架琵琶,十指纖,正在輕盈的彈奏。
琴聲清越。人還未見着面,但是心已經醉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刺骨的痛苦叫聲猛然的傳入了這撫琴麗人的耳中。
她的琴聲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得到了薛沖金梅瓶的元妙玉。隱居在這風景絕妙之地。
啊……
嘶啞的叫聲並沒有停止,反而在這空山之中顯得分外的悽慘。
元妙玉的身子輕輕的搖曳,就這麼騰身上了半空,姿勢美妙無比。
現在的她,顯然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不會半點武功的柔弱女子。
但她的臉色。忽然之間更加奇怪,因為這個發出嘶啞叫喊聲的男人,居然是她認識的人——冰龍。
這個一直追她,卻得不到,有點發狂的男人。
他現在自然是在發狂。
一刀,又是一刀,再是一刀,……
他一刀一刀的在切割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已經斷了一隻,軟軟的垂在身旁,而他的腿也斷了一隻。只有一個關節還連在身體上,他……他血肉模糊。
但是他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每刺一刀,他就會嘶啞的發出叫喊,像是野獸臨死前的嚎叫,使人聽了傷心落淚。
啊……
元妙玉的心猛然的抽緊,因為冰龍王子舉刀刺進了自己的眼睛!
到了此時,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誠然,他是肉身第十重接天初期的高手。身體無比的強橫,恢復能力也是奇速,但是像這樣重的傷,即使痊癒了。但是自己以後修行的路,算是徹底的毀滅了。
每一個能修成肉身通玄的高手,無不是愛惜自己的身體猶如愛惜自己眼睛的人,因為肉身的奧秘,隱藏在穴竅之中,一旦一處受到重大的損傷。那麼以後打通接天穴的難度,就會增加十倍,就更不用說冰龍王子如此損傷,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後修行的路,算是毀了。
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冰利大帝曾經問他,要不要用其他的方法來打動她的心,可是 他拒絕了,他當時說:「元妙玉心中愛極了薛沖,若非是施展苦肉計,否則我絕無成功的可能。我這一生,就算不修行,但是只要能夠得到這個女人,那也值啦!」
於是他輾轉來到了棲鳳山,並終於成功的窺視到元妙玉果然是躲在這裏修行。
以他肉身接天的能力,想要追蹤元妙玉這樣一個武功不甚高的女子,的確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元妙玉再一次的演奏琵琶,他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元妙玉的手一伸,一張巨大的網就罩住了冰龍王子,再一收,他就變成了網中的魚。
她快步來到自己的下處,一掀開冰龍王子的衣服,先隔空先了他的穴道。
經過這樣的一折騰,冰龍王子這是真的昏迷了過去。
當然,他的老子冰利大帝也告訴過他,既是真的破釜沉舟,那麼就要演得真,演得像,至少他自己要以為是真的。
冰龍王子身上的傷口雖然多多,但是畢竟許多重要的經脈還沒有問題,在元妙玉的妙手下,自是一個一個的解決。
並且,這也不是高深的傷勢,只需要塗抹上金瘡藥,一切都沒有問題。
喝下元妙玉送給他的水之後,冰龍王子開始高燒,最里說出胡話。
他嘴裏的胡話很有水平:「元妙玉,我就是找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你,讓你做的妻子。哦不,我只要做你的一個跟班,一條哈巴狗就行了,但是請您不要拋棄我,不要不理我。在找不到你的日子裏,我會折磨自己,我要折磨自己,我只有折磨自己,我才能夠得到解脫,我很想死,真的,但是,我總是捨不得,也許,下一天,我就找到了我心中的女神,你,你能知道這些嗎?」
他的話未說完,元妙玉已經是淚水盈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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