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祭 第五十五章 單刀直入

    前言:

    借平安夜這個機會,各位尊敬的讀者,熱愛本書一直追看的朋友們,闌珊亭在此感謝大家了。

    細心的朋友應該已經發現闌珊亭是在同時更新兩部作品,而其實這部《蛇神祭》還要比已經簽約的《魔術代碼》要構思成熟,我自詡為史詩型作品。

    既然自詡史詩那自然是有着宏大世界觀比較複雜的作品了,其實到現在為止的六卷都還只能算是前序,真正開始有波瀾的故事要從男主登場算起。因此,這部書應該屬於當下不太流行的慢熱型。

    之所以一定要把這些前序部分發上來是為了保證故事最終的完整性,因為全書的時間跨度要從女主的六歲到三十餘歲,正因一切始於童年、少年所以必須從此談起,是省略不掉的,而本人不太喜歡回憶殺這種東西,還望各位追更的大大見諒。我保證後面一定會越來越精彩,世界會越來越廣闊,矛盾也會越來越複雜。還有,闌珊亭所寫在文中的所有內容都必定是對應後文的伏筆,當然很可能是大後文,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揣摩一下情節發展,我覺得這也是讀小說的樂趣。

    鄙人不善於宣傳也還名不見經傳,本書也還沒簽約,能有現在的成績已經算是相當滿意了。這些都是各位追更的讀者大大們的功勞,要是有人能幫我義務宣傳一下就更好了(笑)。不多說了,奉上一章追更,還望各位大大笑納。

    正文:

    燈光幽暗,氣氛陰森的驗屍房內,拉伊圖和緒野圍聚在驗屍桌旁。一個藍灰色的裝屍袋順着長桌擺放於其上。袋子的拉鎖並沒有完全閉合而是在一端敞開着。從開口中所露出的正是韓禮祠的遺容。

    「這……古怪。」用冷漠的目光看着那已經毫無生氣的蒼白面孔緒野帶着滿面狐疑地說道。

    「為什麼這個少年在死後保持着人形,而不是狼人的姿態。大小姐是對這個有所疑問吧。」

    「沒錯。人類的姿態只是狼人的偽裝,身死之後是不可能維持的。可是,現在的這個狀況又是怎麼回事?」

    「說明這個要花點時間,可以嗎?」

    「嗯。」緒野點了點頭。

    「那麼,應該從哪裏說起好呢。」拉伊圖稍稍思索了一下後便有了主意。「燕家所擅長的魔法是蠱咒。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針對生物血肉的那種噁心的類型吧。」

    「沒錯。那個家族向來是利用蠱蟲侵入對象體內來肆意妄為,最得意的就是把對象一點點變成對他們唯命是從的怪物。有傳聞說,20世紀五十年代後,在結合了御道場家的醫療魔法後,他們的魔法甚至能夠影響到dna的排列組成。」

    「那麼,這個傳聞恐怕是真的。」

    「證據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啊。他與其說是狼人不如說是人狼,人是與生俱來的姿態,而狼則是後天的變形。」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現在才算是被打回原形了啊。想必,燕家的那個老頭子當初是在打不死族的主意吧。」

    「這個可能性很高。魔力的本源是『存在』,存在即力量。而不死族由於相對不死,其存在格外龐大,與生俱來便有魔神級的魔力。如果能把不死族的基因融入到某人體內,形成類不死的存在,那麼那個某人就會在沒有魔神契約的狀況下得到足以和魔神相提並論的魔力……」

    「可惜,失敗了。其結果只是製造出了一個人狼。而且從現狀看,燕家已經放棄了這種技術呢。」

    「也可能只是在等待完善的時機。」

    聞言,緒野用一種宛如利劍般的目光望了拉伊圖一眼,而後者卻是專注於眼前的屍體並沒有發現。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不。雖然這也是很重要的發現,不過……倒還比不上我今天的正事。大小姐沒有疑問嗎?」

    「什麼?」

    「剛才也說了,這個少年是人狼,充其量只是類似於狼人卻絕對不是。那麼,就算他擁有一點狼人的過剩食慾的特性……也不至於做到『殺人鬼』的程度吧。這種程度的捕獵和缺乏理智,就算在『別西卜』中也是相當少見的。」

    「嗯。的確……你到底發現什麼了。」

    拉伊圖對緒野露出了一個仿佛在說「不愧是大小姐」的表情。

    「解剖過後,我在他的胃上發現了一點術式的殘存痕跡。儘可能地復原後……」

    說着拉伊圖回身走向了實驗台,拉開放雜物的抽屜取出一張三十二開左右的白紙展示給了緒野。白紙上面畫着一個相對複雜的魔法陣,不過,在感覺上倒是更像某個儀式現場的配置圖。

    「就是這個。大小姐進去過無限書庫,是否認識這是什麼魔法呢?」

    緒野當然認識,所以感到有些不快。

    「基督教的儀式型術式。這個異常複雜的法陣不過只是儀式場的縮略圖,作為具體儀式的替代品。它的效果很簡單只是『強化』而已。」

    「是這樣啊。那麼,請問大小姐,你說的這個『強化』到底是從哪個層面開始,能夠達到哪種程度呢?」

    「敏銳。這個魔法能夠碰觸作用對象的本質,方式並非慣例的疊加或是倍增,而是比較獨特的放大。所以,完全可以做到把『過剩食慾』刺激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便是我要告訴大小姐的事了。至於到底是誰……恐怕也就只有……」

    「亞當·伊斯坎達爾。」說着這個名字緒野詭異地一笑,「我還真的以為,他在北區的市立博物館裏專心忙着策劃……」

    話音戛然而止,緒野突然動身雷厲地直奔窗戶,一把推開窗扇,朝着夜晚的半空投去視線。四下尋找一陣,隨即便發現了一隻黑色光芒的蝴蝶型使魔正在遠遁。

    糟了!

    一念至此,緒野刻不容緩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不得不打的號碼。

    「這個時間,你是有什麼要事嗎?」電話接通後,對方的聲音表達出了對緒野來電的事感到不快。

    「婈彩,夜衣在哪裏?」

    不錯,緒野打去電話的對象正是婈彩。

    「你又要指使她?適可而止一點吧!那孩子可是直到現在還把她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啊!」

    「婈彩,你把她看得太脆弱了!告訴我,關於『夜光蝶』這種使魔你教到了什麼地步?」

    「嗯?氣息隱蔽吧。」

    「那就趕快去確認一下她還在不在房間裏!」

    這一刻,婈彩終於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她把座機的聽筒隨手丟在電話柜上,急忙朝樓梯跑去。


    夜衣在房間裏,哪裏都沒有去。

    婈彩在心中近乎祈禱地反覆思想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位於二樓的夜衣的房間前。

    「卡啦。」

    伸手去壓門把手卻並沒有將房門打開。直到此時婈彩才想起來,房門是被夜衣反鎖了。隨即也顧不上禮儀什麼的,五指一張放出了一隻她的「幻蝶」。

    黑色光芒的小蝴蝶竄進了門把手上的鎖孔內,隨後便是「咔嘣」一聲輕響。

    房門實際上早就被婈彩壓開,此時失去了鎖齒的禁錮,在魔法發動時所產生的輕微推力下自然而然地向內緩緩敞開。

    但婈彩還是等不及。她大步跨進房間內,用身體把門板撞到了一邊。

    「呼呼」的風聲激盪在整個房間裏,北向的那扇窗戶大敞四開着,遒勁的氣流正是從那裏湧入把窗簾吹得好像飄揚的旗幟一般。

    最重要的一點是……夜衣不見了。

    眼見這一幕,婈彩愣了一下,但卻沒有呆住。她立刻就想到了下一步要幹些什麼。於是,火急火燎地衝出夜衣的房間,直奔走廊右側盡頭的書房。

    其實到現在婈彩都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但她隱約感覺到那是非常不妙,會給夜衣帶來不利的情況。所以,絕對要趕在事情發生之前找到夜衣。

    如此想着,婈彩一反常態,毫不打招呼地撞開了辦公室的門。

    憂山憐子此時就坐在辦公桌後,不過1.4米左右的身高讓她只能把腦袋露出桌面,那臉上的老式金邊眼鏡顯得很好笑。

    但婈彩現在可一點也不關心這個。

    「夜衣不見了!憐子,你一定要找到她!」

    憂山憐子面對着眼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完全是一頭霧水,總之先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不緊不慢地從桌後走到桌前。

    「冷靜一點。到底怎麼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用你的力量的話肯定能找到夜衣的吧!」

    焦急到了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着這樣一副面孔,憐子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緊急,於是便把詢問具體因果放到了一邊,合上了雙眼。隨即,一幅幅畫面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東西赤口市兼連中柏林,這片不小的土地上此時此刻的場景全都匯聚到了憐子這裏。雖然要從數不勝數的情報中找到僅需的一個,要花上一些時間,但她最終還是看到了。

    平時從西赤口市到東赤口市,夜衣總是會耐心地乘坐城際地鐵,度過那橫跨中柏林的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但今天,她展開了「渡鴉的羽衣」,選擇了早就想嘗試一次的空中路線。

    此時,夜衣已經飛進了東赤口的範圍。低矮的建築群和風一個速度地在地面上疾馳而過,很快一棟棟大廈便出現在了夜衣的身側、面前,燈火通明的夜晚的街市就在她的正下方。

    夜衣的目的地是一座具有獨特性的建築物——市立博物館,在那裏有着一個名叫「亞當·伊斯坎達爾」的人。從緒野和拉伊圖的對話來分析,這個人正是讓韓禮祠變成殺人鬼的罪魁禍首。

    對於這個結果,夜衣沒有絲毫懷疑。因為,這個名字她從韓禮祠的口中聽到過一次,好像是為了展出基督教的文物而特意來到這個城市的一位神父。不過很顯然,那個人的目的不是如此單純,既然他和韓禮祠見過面,那麼就完全有可能做手腳。

    找到那個亞達·伊斯坎達爾,然後殺死他。這就是夜衣此時在腦海中唯一考慮的事。

    這樣做的理由是為了給韓禮祠討回公道嗎?也許是,但也可能只是夜衣的發泄罷了,不然的話遲早她都會被心中的那份痛苦給摧毀掉。

    總之,抱着這種想法,夜衣看到了中西結合式梯形的碩大建築——市立博物館。以漆黑的天幕為掩護,她悄無聲息地侵入了園區,緩緩拍打着翅膀降落到了博物館主樓的正前方。

    當腳尖碰觸到地面之時,夜衣立刻便察覺到了四周異常龐大的魔法因子,這些因子並非是散漫的遊蕩,而是極為有規律地流動着,整體上感受出來的佈置就好像建築物的鋼筋支架一般。

    毫無疑問,有人在附近張開了結界。在夜衣看來這個人只能是亞當·伊斯坎達爾,說不定此刻他已經察覺到自己了。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偷襲,對方最好是能夠正面出來迎接自己。

    如此想着,夜衣邁上了五米餘高十幾級的樓梯,站到了博物館的大門前,隨即不由得愣了一下。

    透過一樓整整一排的落地窗,夜衣看到了博物館內保留的一些只能夠勉強照明館內的幽暗燈光。入口的自動門也能照常運作,在感應器探知到有來客的同時,兩扇大門便一左一右的敞開了。

    在這個時間裏,這一切顯然不合理。

    而這種不尋常的情況也更加證明了夜衣的想法。雖然她來到這個地方可說是一時衝動,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判斷,亞當·伊斯坎達爾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呆在這裏。

    問題是,這個傢伙具體是藏在了那個地方。

    考慮着這個,夜衣走進了博物館,第一眼便看到了在四樓的平台上豎立着的巨大廣告牌,上面寫着一個線索——西方基督文明展。

    總之,應該先到這裏查看一下吧。

    不過現在的夜衣可完全沒有一步步登上四樓的耐心。於是,她振動翅膀,直接從一樓的大廳飛到了四樓,落腳在了廣告牌前。抬眼一看,居然還有一路延伸指示出具體展廳的路標,這就好像是特意為她準備的一樣。

    「哼,還真是方便啊。」

    說着夜衣轉身邁開了步伐,一路按照指示牌沿着通道行走,不久後一束光亮毫無徵兆地進入了視線,然後便是光的源頭——展廳。

    這個展廳是周邊一帶唯一有着明亮燈光的一個,透露着一個信息:這裏是特別的。

    「西方基督文明展」就在這裏。夜衣只能這樣想,然後加快了腳下的動作。隨即,她的這個判斷被證實是對的。

    在這個中型大小的寬敞展廳內,一塊塊展板按照一定順序懸掛在牆壁上,講述着有關基督教的一切;一個個落地的展櫃稀疏地佈置着,展示着許多類似於衣物的殘片、儀式的道具、隨身物品等等。

    在這裏,夜衣第一眼並沒有看到人的身影,但卻感覺到了一些不明確的奇怪。於是,她開始如同遊客一般,漫步在展櫃間瀏覽着一件件年代久遠的「遺物」。總覺得,這裏,這些展品有些古怪。

    「這個展覽,你還中意嗎?」

    就在此時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背後傳入了夜衣的耳朵,迫使她停止了一切思考,急忙回過了身。

    映入夜衣眼帘的是一位青年男子,金髮碧眼的白種人,穿着黑色的牧師裝,胸前掛着銀色的十字架。

    這一刻,呼吸出現了一瞬的凝滯,瞳孔收縮,夜衣進而露出了殺人者特有的猙獰笑容。

    「亞當……伊斯坎達爾?」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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