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簡單的小冊子?
眾人的眼神不由的驚異而不解,什麼樣的小冊子能比剛剛那首詩詞好?
視線凝聚,不是名家珍品,不是絕世孤本,看那簡單的模樣和尋常的紙張,像是新寫的。
外面連精緻的封面都沒有,這也太……
眾人的面色各異,有含蓄茫然,也有鄙夷不屑,還有悶頭低笑的,不過坐在華福堂的那幾位卻都神色期待好奇,他們自然不會懷疑她的本事。
「這是什麼?」即墨殤笑問了一句。
然而,翻開小冊子只看了一眼的雲敬德卻激動的完全說不出話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仿佛那上面勾畫的是絕世珍寶,握着冊子的手越來越顫抖,漸漸熱淚盈眶。
見狀,眾人的表情就都震驚了,這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
墨水和玖嵐也是驚異,難道小姐還真的送對了?
半響,雲敬德才抬起眼來,小心翼翼的合上小冊子,動容的看着她,「這些都是三變畫的?」
某隻點點頭,「是的,老爺子,三變想着您該是會喜歡這些,所以便琢磨着畫了幾副。」
雲敬德的聲音有些情輕顫,「老朽不是喜歡,是太喜歡了,這可都是醫者最珍貴的寶貝了,不過三變,你畫的這些可都……確切無誤?」
某隻神情鄭重,「老爺子儘管放心,人體每一個部位,穴位,包括它周圍的血管神經分佈絲毫未差,事關人命,三變不敢有誤。」
沒錯,她給雲老爺子畫的便是前世學醫時,最基礎的解剖圖,包括每一個器官,血管神經的走向,周圍有什麼穴位,都分化成一張張的圖,標註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這些對前世來說,那是最簡單基礎不過的知識,可是在這裏,因為人們對死人的敬畏都不敢解剖,當然也就對那些一無所知。
可這些才是學醫最根本的基礎,明了這些,再結合中醫的知識,必將事半功倍。
而且,這些知識對外科更是重要!
果然,雲老爺子一點就通,就問到了這裏,「三變可是對於外傷一門更感興趣?」
某隻想了想,說道,「三變只是覺得外傷這一門大多醫者都不願處理,就是包紮也是簡單,很多傷口不能很好的癒合,導致後來功能的喪失或是缺陷,若是能研究此道,那麼相信世間很多的疾病就可以更好的治癒了!」
雲敬德眼底驟亮,「三變的意思是……以後不但可以更完美的處置外傷,還可以……」
他一時激動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辭去表達。
某隻從容淡定的接過話去,「沒錯,對於有些疾病,只是吃藥針灸是沒辦法治癒的,比如生有異物,就需要割除,或是身有外傷導致的殘疾,也可以開刀來糾正體內的骨骼神經達到改善甚至痊癒的目的。」
她說這些的時候,餘光不動聲色的瞄了坐着的兩排之人,果然某些人的臉色變了,她心底冷笑一聲,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雲敬德此時又激動的問了一句,「那三變可是會?」
「三變只是閒暇之餘想過一點,卻沒有系統的去鍛煉學習,所以說是會還為時過早,不過三變相信以後只要有心還是可以略懂一二的,只是還望老爺子多多指點才是。」
雲敬德聞言,大喜,「好好,老朽定當竭盡全力,哈哈哈,這才是今日老朽收到的最好的賀禮,老朽感激不盡。」
話落,雲敬德對着某隻行了一禮,某隻趕緊上前扶住,「老爺子莫要折煞三變了,將來能的老爺子指點,與您一起研究此道,才是三變求之不得的福氣。」
雲敬德又哈哈一笑,忽然道,「好,若是三變不嫌棄,可願做老朽的關門弟子,你我亦師亦友,如何?」
聞言,其他人都是面色驚異,雲老爺子在醫術上,那是何等的存在,除了雲家人,從不收外姓弟子,如今卻破例不說,姿態還放的如此,這個柳三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多些老爺子!」某隻就要跪下行大禮,被雲敬德扶住,「三變無需客氣,是老朽佔了你的光啊!垂暮之年還能得你這般弟子,三生有幸啊!」
兩人一老一少相互扶持着,畫面溫馨感人。
即墨殤含笑喃喃了一聲,「有點意思。」
這小狐狸又尋了更大的庇護了,未來三五年,看來是沒人傷她了。
蘭漓,楚玉還有秦皓然此刻也都懂了幾分她的用意,與雲家關係深厚,除卻這一層保障外,該是引起了那幾家的興趣,尤其是賢王府。
果然,即墨墉問了一句,「依着三變公子之言,是否有些藥物無法治癒的病,可用其他辦法來治療?」
某隻平靜的道,「回小王爺,理論上是,不過現在三變還不能做到,不知需要幾年。」
「呵呵呵……三變公子能有這份心思,想來精通此道不會遠矣,本王在這裏就先恭祝老爺子和三變公子得償所願了。」
即墨殤也笑言了一句,「本王也敬候佳音。」
梁興眼底閃着奇異的光,這會兒也笑着道,「恭喜雲老爺子和三變公子,今日可真是雙喜臨門啊,一定要多喝幾杯。」
「好,好,諸位請,今日且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接下來,宴席開始,除了熱鬧隆重,還多了一份心思各異的熱情,對某隻的熱情禮遇,一個個的都高看了一眼,尤其是家裏有病人的,人家現在也不僅僅是看那方面的疾病了,以後跟雲老爺子學習,還要研究那什麼什麼,指不定將來會有多大的成就呢,所以提前交好總是沒錯的。
某隻坐在最貴重的那一桌上,來與之喝酒的人不在少數,某隻的酒量當然是應付不了,好在身邊坐着楚玉。
楚玉笑言對她一見如故,願結為知己好友,所以起身幫她擋了不少的酒,眾人見狀,看楚玉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他對人家如此熱情討好,莫非是……有求與人家?
難道楚小郡王爺有某方面的煩惱了?咳咳
楚玉面上笑着一杯接一杯的喝,其實內心崩潰不已,他容易嗎?為了幫人家,連自己的名聲都豁出去了。
漓和皓然都不太會飲酒,而他來之前還得了皇上的暗旨,務必要看好她,不能有絲毫的傷害,那就活該他的胃難受了!
想多了都是淚啊!
席面上推杯換盞,氣氛很是愉快,各種喜慶的場面話一句接一句,雲家小輩的也來給雲老爺子敬酒,順帶着跟某隻說上幾句熱烙感情,某隻都從容淡定的應對,神情不卑不亢,周到細緻。
遠處,羅大勇還是不適應的撓撓頭,若不是曾經見過人家猥瑣彪悍奸詐的一幕,他都要懷疑她天生就是這般謙遜有禮了!
玖嵐和墨水站在不遠處,內心也是糾結的,小姐蛇精病發作的時候吧,讓人崩潰各種想死,可是治癒了……他們怎麼又犯賤的覺得還是那樣的小姐更鮮活有趣呢?噗,果然是被虐的狠了,成了受虐體。
不過,心裏都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今日來的目的達成了!
三年內,小姐必會無憂了,不管是三變小神醫的身份還是國民女神,都有了一道道護身符。
他們也可安心了,只除了……養兵。
從雲家離開後,回了花樓,墨水就讓人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宮裏的即墨萌,然卻遲遲沒有收到回音,也不知道是同意了還是正在猶豫。
某隻也沒有催,很是雲淡風輕一般,也或者說是胸有成竹,告狀回來的某獸見狀,就很是不甘的咆哮,爸比不同意,爸比聽了後大發雷霆,爸比咒罵你是痴心妄想,爸比說要把你休了……
某隻撇了躁狂的某獸一眼,對玖嵐道,「去抓十隻動物來,貓啊,狗啊,豬啊都可,只要是公的就行。」
玖嵐不解,「小姐,您要做什麼呢?」
某隻衝着某獸不懷好意的冷笑一聲,咬牙道,「姐要給自己的乾女兒擇胥!」
噗
玖嵐無比同情的掃了某獸一眼,某獸徹底崩潰了,你,你,你簡直喪心病狂啊!它是靈獸,豈能配……啊啊啊
它要再和爸比告狀去,只要看見人家那張精緻無暇的臉,什麼樣的傷害都治癒了!
不過,它還沒來的及去,人家就來了!
即墨萌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某隻早已洗漱好了正半躺在床上看一本醫書,那是從雲家走時,老爺子慷慨送的,裏面記錄的都是雲家不傳之秘,當她接過來時,可是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還有眼紅。
即墨萌走的是密道,這一次,他很守禮的在下面拍了一下,以做示警,奈何某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後來密道里的拍打聲大的玖嵐都聽見從外面走進來了,某隻還是無動於衷。
玖嵐很無語,可看人家的表情,還是選擇無視的退出去,小姐傲嬌就由着她傲嬌去吧!
還是,某獸聽不下去了,氣咻咻的去給他爸比開了密道的入口,見到人家的那一刻,嬌羞的討好,還是您的小棉襖對您好吧?
即墨萌卻不理會它,黑着一張臉瞪向某隻,「墨寶!」
某隻這時才從里抬起頭來,神色驚異,「啊?皇上?您半夜三更的又來干甚?難道還是……」
一邊說着,一邊驚恐的揪緊了被子,那防備的姿態……
某獸第一個受不了的咒罵,我爸比才不是想要強暴你,絕對不是!要強暴也是強暴人家!
即墨萌面色更黑,低叱了一聲,「出去玩去!」
某獸眼神幽怨,「ba……ba」
「出去,不然以後都別想再去皇宮。」即墨萌嘴裏對某獸說話,可眼眸盯着的卻是某隻,心裏恨恨的,她一點都不知道歡迎他,看見他也沒有絲毫的欣喜,難道這麼多日子,想念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嚶嚶嚶……某獸被威脅的更加幽怨,可看着人家堅決而冰冷的神情,也只好委屈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走時,還不忘給某隻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許調戲我爸比,哼!我就在外面監督你們,要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是,我一定跳出來阻止的
某隻才不理會它,繼續垂眸看書,好像這閨房裏沒有其他人一樣。
即墨萌被涼在了那裏,又是尷尬又是懊惱,半響無言以對。
他也有他的驕傲好不?
一時,房間裏安靜的不得了,只偶爾聽見翻書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某隻依舊半躺着,姿態隨意慵懶,漸漸的有點昏昏欲睡,即墨萌終於忍不住了,他要是再不先開口,她一定會熄燈睡覺,絕對會。
「墨寶!」
「啊?皇上,您還沒走啊?」某隻似大吃一驚。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幾分,「朕一直都在。」
「喔!」某隻淡淡的喔了一聲,又沒有下文了。
即墨萌咬咬牙,「你都不問朕今晚為何而來?」
「喔,為何?」某隻一副不感興趣,只是敷衍的樣子。
「你!」即墨萌努力克制了一下,知道自己再氣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真揍她一頓,「朕聽了他們的稟報,說你想養兵,可是真有此事?」
某隻終於看向他,十歲的少年一身白色的家常軟袍,頭髮隨意的用一條緞帶束着,隨意中卻依舊難掩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高冷,再過幾年,他又該是何等的模樣氣勢?
「是啊,皇上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聞言,即墨萌的面色有些複雜,緊緊的盯着她,「你是不是一定要養?」
某隻點點頭,態度不見多強硬,可眼神堅定。
「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就偷着養。」
「你……你什麼時候才能乖巧聽話一些?」
某隻嘴角一抽,怎麼覺得這樣的台詞有點古怪呢?明明她身體裏住的靈魂更成熟好不?他這口氣像是她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拜託,皇上,我就是想養幾個兵自保一下而已,不是要養小白臉,你不用防着揪着的。」
聞言,即墨萌小臉羞惱的紅了,「墨寶,你,你又胡扯!」
某隻嗤了一聲,不耐的道,「你就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吧,我很忙,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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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木禾回娘家,路途遠了些,暈車了,吐的天昏地暗,所以斷更了,嚶嚶嚶……以後提前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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