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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軒在高放走後,一個人靜靜地站着。茶在桌上冒着熱氣,天氣也漸漸地有些熱了。
應該說,藍省長被帶走,慕容軒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雖然他早就有一種預感,但是他沒有想到藍省長被帶走的地點會是嶺南,而且還是當着老部下慕容軒的面。
就那麼一瞬間,藍省長走完了他的政治生涯。像他這樣省部級高官,紀委在決定審查他時,都是反覆而慎重的。甚至是早已獲得更高層的許可和點頭,才正式動手的。一旦被帶走,不可能再回到政治舞台了,能保住生命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
慕容軒現在最想的是打一個電話告訴阿姨,他幾次撥好了號碼,就是沒有按下去。
他相信,阿姨一定也獲得了消息,這對一個女人打擊是最大的。
從丈夫是副國級的光環中,一下子跌到階下囚的羞辱里,阿姨不知如何才能接受這樣的痛苦的現實。
汪雨以前就對慕容軒多次說過,日子只要能過,關鍵是要平安。為了身外之物,而shi身囹圄,這太不值得,也太輕視自己的前程和生命了。
電話響了,慕容軒迅速地走過去,一看號碼,是李強省長辦公室的。
他就接了,李強說你過來一下吧,有點事同你商量。
慕容軒不知道李強省長這個時候找他,為的是什麼。李強當然知道了藍省長的事,現在這方面的事,就像會走路的風一樣,跑得賊快。
見慕容軒進來,李強欠了欠身子,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問:「高放同志回京城了吧?」
「是啊,下午才走。」
「啊!濱江大道的改建工程進展得怎麼樣啦?這個工程全省老百姓都在關注,你一定要多下些功夫。拆遷涉及到老百姓的利益,不能小看,一定要處理好,哪怕是最小的問題。慕容啊,這是個硬擔子,要挑穩哪!」
「這我知道。拆遷工作正在進行,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招標,我正讓指揮部在擬方案。擬好後,再請省長過目。」
「這很好,一定要有一個完整的方案,要搞陽光點,老百姓議論最多的就是這點。憑本事招標,無話可說。暗箱操作,不僅僅不利於工程建設,也損壞政府形象,同時還容易害了我們的幹部。」
「這請省長放心,一定是陽光操作,公開公正。」
「這就好,慕容啊,你也還年輕哪。現在的官場,多少人就是因為眼前的一點利益,鑄成大錯,自毀前程。這讓人痛心,也讓人惋惜。唉!」
李強最後的一聲嘆息,顯得格外意味深長。慕容軒聽着,卻沒有做聲。李強上前去輕輕地關了門,回過頭說:「藍省長的事,不會太嚴重吧?」
慕容軒知道這才是李強要和他說的話,就含糊地答道:「不清楚。」
「是啊,現在除了他自己,不會有人清楚。我看藍省長一貫還是很正派的,怎麼?怎麼就……」李強顯得有些心疼的樣子。
慕容軒低頭喝了口茶,正好手機響了。他就在李強當面接過來,是華麗麗。
慕容軒說:「這樣吧,我在李強省長這兒。馬上回辦公室,你到那吧。」
說着就收線了,朝李強望望,意思是沒別的我就走了。李強笑笑,聳了聳又粗又短的脖頸,說:「就問問這,你有事,先走吧。」
慕容軒轉身就往外走,李強卻送了出來。在門口,李強拍拍慕容軒的肩膀,「我看你最近氣色不太好啊,多注意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虧什麼也別虧了自己。啊!」
「謝謝省長」,慕容軒邊說邊走。下樓時,正好碰見陳鋒。兩個人打了招呼,陳鋒拉着慕容軒的袖子,悄聲說:「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怎麼就?」
慕容軒搖了搖頭,陳鋒的臉上是一種憂心的神色。
回到辦公室,華麗麗已經到了,李洪彬給她泡好茶,就掩上門出去了。華麗麗急急地問:「藍省長怎麼就?」
這後半截話不說出來,慕容軒也知道。他看着華麗麗,臉色急得發紅,手在不停地攥着。
慕容軒先是嘆了口氣,然後道:「誰也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現在急也沒用,只有等着組織上處理。」
「我就知道要出事。這幾次他都心神不寧的,昨天下午他讓我以後好好的過日子。我罵了他,誰曾想……也不知他現在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聽說現在審訊都十分嚴厲,他是個倔性子,不知要吃多少苦。秘書長,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我好去看看他。」華麗麗說着眼睛都紅了。
「這不大可能。現在都是異地羈押,秘密得狠。只要沒事,也待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的。我想下一步,zhongji委肯定要找你談話。你要想好了,作好心理準備。」慕容軒起身為華麗麗續了茶水。
「找我談話?」華麗麗很是驚訝。
慕容軒說:「我這麼想,當然也不一定。」
「上次他到嶺南,我問他找蒙傳碧他們幹什麼,他只是叫我別管閒事。現在看來,恐怕也是與這事有關。」華麗麗用手紙擦着眼睛,說:「沒想到這麼嚴重。」
慕容軒聽着沒有再做聲,華麗麗擦好了眼睛,又拿出化妝盒,到衛生間去補了妝。然後告辭出去。慕容軒掩上門,卻感到這門比往日沉重了許多。
慕容軒相信,現在全嶺南省的大大小小的幹部,議論的中心大概就是藍省長。
嶺南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慕容軒卻感到,各種猜測,各種設想,就像一條條小蛇,在各個角落裏爬行。
雷遠程被燒死了,李弘被shuanggui了,現在,曾經是嶺南省省長的藍省長也被zhongjiwei的人帶走了,這些或明或暗的官場新聞,直刺激着那些小蛇,讓它們血脈賁張,四處飛舞……
晚上應酬完後,小韓送慕容軒回家。慕容軒靠在車後背上,他是有點累了。
小韓放着民歌cd,這是慕容軒喜歡聽的。跟了慕容軒兩年來,小韓算是摸透了慕容軒的習慣。慕容軒一累,唯一能讓他高興的事,就是放音樂,而且一定要是民歌。
有時,慕容軒聽着興起,也跟着哼幾句。然而這回,慕容軒卻讓小韓把音樂關了。
小韓有些不明究里,也不好問。車了一直往前,小韓笑着說:「現在的老百姓真是能編,藍省長的事,就出來了好幾個版本。」
慕容軒本來不想聽小韓講這些,但是他沒有阻止。小韓就道:「有人說藍省長是在開會時,被幾個警察直接帶走的。有人說,是在喝酒時,藍省長正把一杯酒端在手上,zhongji委的人來了。更玄乎的是,有人傳着,公安出動了好幾十的警察,把開會的地方包圍了。藍省長被帶走時,還大罵不止。最後嘴上被貼上了膠紙。」
真是編得可怕!慕容軒聽着心裏發涼。小韓看慕容軒沒有做聲,就不說了。
慕容軒剛剛上樓,就看見自家的燈亮着。他感到奇怪,開了門,是梔子。
梔子見慕容軒回來,紅了臉怯生生地喊了聲叔,然後給他泡上了茶。說:「我是在等叔回來的,我家裏出了點事,我想明天回去待幾天。」
「可以啊,回去吧」,慕容軒端起杯子道。
「那這幾天的衛生就沒法搞了。」梔子好像很歉疚似的。
「不搞就不搞吧,乾淨得狠哪。」慕容軒看着梔子,說:「你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梔子就準備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道:「叔,剛才你沒在家,來了兩個人,我也不認識。我說你不在家,他們卻非要進來,放下東西就走了。」
「什麼東西?」慕容軒問道。梔子用手指了指書房,說:「都在那裏。叔,我走了。」
「以後,」慕容軒並沒有到書房,而是對梔子說:「以後我不在家,任何人都不要讓他進來。更不能讓他們放東西進來。」
「我……叔,他們……」梔子臉更紅了。
「我不是說你,以後注意了。你走吧,路上小心點。」慕容軒看着梔子,梔子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往外走了。
慕容軒看着笑了,這孩子!
書房裏的地上,果然多了一包東西。慕容軒打開,是煙和酒。他正要把東西放回去,卻看見一個牛皮紙的信封。
他用手一摸,裏面鼓鼓的,像是錢。他一下子緊張起來,趕緊拿出來,是一沓一百元的大鈔,總計五十萬。
是誰呢?這麼膽大。這不是……
慕容軒嚇得身上出了汗,他把錢放回到信封里,信封上的地址吸引了他。
是北京的一家裝飾公司,慕容軒知道了,這是葉峰,就是上次魏洪興介紹過來的葉正明書記的侄子,目標是濱江大道工程。
「簡直……簡直……」慕容軒想着突然有些生氣,他很快找出葉峰的電話號碼,馬上打了過去。
葉峰接了,剛開口喊了秘書長好,慕容軒就發火了:「你搞什麼搞?快叫人過來,把東西和錢都拿回去。」
「這……秘書長,我說,這……這也是我們一點心意。您看……」葉峰支吾着。
「我看什麼?馬上來人拿去,不然我就上交紀委了。」慕容軒說得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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