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揮灑着一層薄薄的月光,印出奢華尊貴的海景房裏的場景。
一個女孩躺在帝王的寢宮裏,她的臉上帶着孔雀毛的面具,看不見臉,但手腕和腳腕都被纏繞在着。
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稍微動盪一下,靜謐的室內里就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
言傾情緩慢的睜開眼睛,這是哪裏?
眼皮好沉,好累。
熱……好……熱……熱得受不了……好難受……
傾情咬破了嘴唇,才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記得昏迷前的一切,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室友和男友合夥下了藥,腦子裏依舊迴蕩着那對渣-男-賤-女的笑聲。
袁琳琳:「言傾情,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安慕希已經不愛你了,他愛的是我,是他主動往你喝的酒里下的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安慕希:「傾情,別怪我無情,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連吊牌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跳蚤市場買來的廉價貨,我過怕了窮日子,選擇你對我實在沒什麼幫助,只會拖我後腿。琳琳說,只要我今天給你喝下這杯酒,把你賣了,就能證明我心裏壓根沒有你,她就能為我打開上流社會的大門。」
傾情呸了一口,真是陰溝里翻了船,竟然被這對渣丨男丨賤丨女給灌醉賣掉。
現在只能期望買了她的人能讓她自己贖自己,安慕希只以為她是貧困生,卻不知她真正的身份,敢這麼惹她,不百千倍百倍的還回去她誓不為人!
就在這時,只聽「叮」的一聲,房門打開。
室內豁然明亮,傾情來不及尖叫,迷糊的視線里出現很多人,他們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甚至有兩個人走到床邊對着她上下一陣翻來覆去。
五分鐘之後。
「少爺,安全隱患全部解除,您早點休息。」
「嗯,把她身上的鏈子給解開。」
那是個低沉的聲音、醇厚磁性,卻有着令人震懾的力量,如同古代的王,隨便幾個字就要求所有人臣服。
傾情努力轉過頭,卻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一張精緻的銀色的面具,更突顯他的黑暗特製,僅一眼,她就能斷定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男人已經脫掉了外套,隔着緊繃的襯衫,他的身材讓人無限的聯想,傾情吞吞口水,竟然很想去摸……
怎麼辦?她肯定是被下了藥,不然腦子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門再次被合上,視線再次暗下來。
屋內現在只剩下一盞小燈。
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即便不說話,傾情也無法忽視他強大的存在感,那強大到猶如實質的壓迫感如泰山逼近,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暗調的室內,他像是黑夜裏的主宰者,而她則是他面前的一隻小丑,他正不急不躁的審視着她。
他本是個將世界盡玩於股掌的男人,可是此刻臉上的表情,卻高山深海般的陰沉。
他緊盯着面前的女人。
手中的打火機,點燃,熄滅;再點燃,再熄滅。
反反覆覆……
許久之後,他忽然開口,只發出一道命令。
「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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