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風現在最恨兩個人。
一個是天涯集團德城分廠的副總張光儀,就是他拉攏成風來跟小山村的人裏應外合,偷盜產品,引發當地群體事件的,目的就是製造事端,逼迫張濤下台。
第二個,就是他曾經的高中戀人張濤了。
或許,他痛恨張濤,還要大過張光儀。
因為成風不敢招惹張光儀,哪怕張光儀當天就被趕出了德城分廠,但他還是小山村那邊最有錢的人,當地一霸。
成風痛恨張濤,是因為她明明有留下他,保住他繼續呆在德城分廠的實力,可她卻沒有那樣做,而是對他的苦苦哀求,選擇了無視,然後就華麗麗的跟着某司令,去冀南參加大老闆的婚禮了。
如果張濤能開恩留下他,幫着他給馬文麗解釋幾句,那麼相信成風肯定會痛改前非,取得馬文麗的諒解,以後踏踏實實的做人——而不是丟掉工作,被趕回老家。
事業,愛情,一下子全部失去了,沒有哪一個女孩子,發現未婚夫原來是這樣卑鄙的一個人後,還能繼續跟他在一起。
成風失去了一切,把這筆帳都算在了張濤的頭上。
當然了,成風也知道,依着他現在跟張濤之間的地位,他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報復機會,唯一能做的就是叫花子咬牙,窮髮狠。
但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成風收拾東西被趕回龍山老家的路上(要不是馬文麗念在大家相愛一場的份上,也不會托關係把他從德城市局內保釋出來),接到了單位一個同事的電話:張濤,在大老闆的婚禮上,被當場解僱了,現在也回老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成風的第一反應就是發呆,隨即就是歇斯底里的狂笑,把一車人都驚的不行:「哈,哈哈,真是報應啊報應,張濤,你也有今天!好,那就等着我的懲罰吧!卡姆,司機,開快點,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回到龍山後,成風連老家都沒有回,馬是就開始暗中關注張濤。
經過大半天的蹲守,在傍晚時分,成風終於看到張濤出了家門。
因為路上人比較多,成風不敢在路上下手,而是目送張濤去了某迪廳後,立即找到了大名鼎鼎的大蠍子,甩出一萬塊的現金:「幫我搶個女人,事成後再給你兩萬!」
就這樣,等成風在保鏢的簇擁下來到迪廳時,張濤已經喝醉了。
「你、你誰啊,閃開!」
張濤被人抓主手腕後,本能的掙扎着,抬起頭一看,愣住:「成、成風,怎麼會是你呢?」
「小濤,就是我。」
成風陰陰的笑着,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怎麼,我聽說你被我們最英明的大老闆,在婚禮現場當場炒魷魚了?哈,哈哈,真是報應不爽啊,以後我要是有幸看到大老闆,我肯定會趴地上給他磕三個響頭,感謝他給了我這個出氣的機會!」
成風眼裏毫不掩飾瘋狂神色,讓張濤猛地打了個激靈,開始變得冷靜了:「成風,你說什麼,什麼意思呢你?」
「我說,今晚我要讓你嘗到什麼叫痛苦,並歡樂着。嘿嘿,為此,我還多找了兩個身體強悍的哥們,一起來伺候你。小濤,今晚你可有好處吃了,哈,哈哈!」
成風得意的狂笑着,扯着張濤就向外走。
張濤這時候的酒醒了一大半,被成風的瘋狂給嚇得,更加看出他不是在開玩笑,當然會被嚇得拼命掙扎,尖聲大叫救命。
本來,大蠍子在接下成風的訂金時,可沒得到跟他一起玩美女的承諾。
只是當他看到張濤這麼漂亮後,還有些後悔呢,正在琢磨該怎麼威脅成風,讓他也參與進來時,沒想到成風倒是恨善解人意,主動說要跟他共享了。
對於別人的好意,大蠍子從來都不懂得拒絕,立即給小弟使了個眼色。
那小弟馬上過去,幫成風一起架着張濤向門口拖去。
迪廳內的人是不多,可也得有二三十個,西城地下一把手大公雞更是在場,但沒有誰敢站出來管這閒事,因為大蠍子凶名在外,傳說背後又白道上的人,敢跟他做對的,都沒啥好下場。
以前張濤也不是沒見過惡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的,不過那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而且每當這時候,都會有一帥的掉渣的英雄出現,不畏強暴三拳兩腳的干翻壞人,然後民女就跟英雄之間,有了某種甜蜜蜜的小關係。
可是現在,眼看成風就要把張濤拖到迪廳門口了,她也沒看到有什麼英雄出現,別說是帥的了,哪怕是丑的不行的,只要能救下她,事後她也許會以身相許。
「救命啊,救命!」
張濤坐在地上,死命的掙扎着,哭着沖迪廳里其他人喊道:「救救我,救救我,你們還要是男人的話,那就站出來救救我!」
張濤的這句嘶聲喊叫,深深刺傷了好多男兒的心——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被一個女孩子蔑視為不是男人。
可關鍵問題是,大蠍子可不是一般惡霸啊,要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就站出來,卻很有可能會被他打成不是男人的人。
大蠍子猛地轉身,眼神兇狠的瞪向幾個蠢蠢欲動的帥哥,大餅臉上帶着猙獰的笑:「麻了隔壁的,我倒要看看,誰特麼的想找死!」
大蠍子身上散發出的兇惡戾氣,一下子那幾個帥哥沒脾氣了,都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
「一群沒卵的沙比。」
大蠍子輕蔑的笑着,抬腳在成風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草,還尼瑪愣着幹嘛?不會是想在這兒玩了這娘們吧?」
「嘿嘿,蠍子哥,我不是在等您——」
成風本來很英俊的臉上,忽然扭曲了起來,就像毒蛇吐信那樣,從牙齒縫裏擠出一段話:「蠍子哥,跟你商量個事兒。我在這兒辦了這女人,給你五萬!」
五萬,是成風參加工作這幾年來,一大半的存款了(雖然天涯集團的薪水比較高,可他還得跟馬文麗交朋友不是?得花錢,能存下這些錢就很不錯了)。
為了報復張濤,他寧願拿出所有的存款。
如果真能在這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辦了張濤,事後要是被逮了,肯定會被判重型的——但成風已經不在乎了:他當前已經被馬文麗給踹了,工作也沒了,活着還有啥意思?
「什麼?哈,沒看出你小子竟然這麼恨這個娘們。」
大蠍子愣了一下,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
說實話,別看大蠍子在龍山市能橫着走,不說是壞事做盡的話但也差不多了,可他卻很清楚在當前情況下辦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當然了,他是萬萬不會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兒,可幫凶的罪過也不小啊。
看到大蠍子眼珠子亂轉,猶豫不決後,成風一咬牙:「八萬!」
八萬塊,就是成風的全部家當了。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聚大的利益面前,大蠍子終於心動了,心一橫,冷笑着對小弟說:「我們什麼也沒看到,就是來蹦迪的,對吧?」
那個小弟一楞,隨即醒悟過來,鬆開了張濤笑道:「啊哈,蠍子哥說的對,我們就是來蹦迪的,別人做什麼跟我們無關。當然了,假如有人敢主動上來找我們茬的話,我們的刀子可不是吃醋的。」
他這是在威脅大公雞等人,誰敢上來破壞成風的好事,那就是跟他們過不去!
看到大蠍子終於答應後,成風大喜,眼珠子也攸地充血暴紅,採住張濤的頭髮,劈手就是一記耳光,很重,直接把她打懵了。
等她清醒過來時,有些事情說不定就已經發生了。
看到成風做出這個動作後,大蠍子暗中點了點頭,覺得這孩子很有跟他混的潛力,心狠手辣不要臉。
一記兇狠的耳光把張濤抽懵後,成風隨即抓主她的衣服,正要向兩旁猛地一撕時,卻聽有人在背後大喝一聲:「住手!」
終於有人耐不住寂寞了嗎?
大蠍子心裏這樣想着,抬頭向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好像風一般的從那邊衝過來,抬腳狠狠踢在成風彎起的後輩上。
這一腳,勢大力沉,一下子就把成風踹的從張濤身上飛了過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喲!」
成風慘叫一聲,隨即霍然抬頭看向門口。
迪廳門口那邊的燈光比較暗,成風能影影綽綽看到有幾個人站在那邊,這個撲上來動手打他的人,是個看樣子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留着三七分的髮型,借着燈光能看到他面容有些憔悴,甚至還有些頹廢的樣子,不過盯着他的眼神很亮,就像要吃人的豹子。
成風不認識這個人,卻不在意,反正只要敢阻擋他報復張濤的人,都是需要被他全力打擊的敵人,當即沖大蠍子吼道:「蠍子哥,咱們說好的保安措施呢?」
蠍子哥聽他這樣叫後,眉頭皺了下,隨即沖小弟點了點頭,示意他出面對付來人,至於是誰冒頭裝英雄,那是其次。
正所謂拿人錢財,給人消災。
「你特麼的誰呀你,敢來管蠍子哥的事!」
得到蠍子哥的命令後,小弟當即冷笑一聲,從腰間噌地一下拿出了刀子,獰笑着走向了那個男人。
小弟亮出刀子來時,站在門口暗處的那幾個人,也走到了燈光下。
「喲呵,今晚這兒咋了,怎麼忽然上開了美女了?」
小弟看到走過來的那幾個人後,來興趣了:隨後走出的這三個人,是兩個美女,一個青春朝氣,一個柔弱憐惜,都是那種在迪廳內罕見的貨色。
至於陪伴在兩個美女之間的年輕人,直接就被小弟給無視掉了。
只是讓小弟不爽的是,那個被他無視掉的男人,卻在他的彈簧刀下刷存在感:「連雪,把張濤扶起來——拿刀子的這個,把手廢掉就好了。」
「臥槽,你特麼的誰啊,敢這樣囂張!」
年輕人的話,讓小弟大怒,想都沒想舉着刀子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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