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沒敢從前門出去,偷偷摸摸的從紅妝的後門離開。
駕駛着何嵐的名款保時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然後按照小酒給的地址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廠房前,剛停好車,黑暗中便出現一個小青年,快速來到段飛面前。
「誰是華子?」段飛直接問道。
「您就是段爺?」青年看了段飛一眼,沒有任何懷疑,他剛剛接到酒爺的電話,早已知曉段飛會來,趕緊肅然道「我就是華子。」
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段飛沒有說話,下車直接向着廠房走去。那青年臉色平靜,緊緊的跟在身後。他並不知道段飛的身份,只是按照酒爺的吩咐尋找一個叫彪子的混混,剛剛接到電話說有人要來,只說姓段,讓自己一切都聽他的吩咐,來人讓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都不准多問。
廠房門口兩側的黑暗中有兩個人影,段飛剛走到近前忽然竄出攔住了去路。
「沒事,閃開。」後面的華子凝聲道。
那兩人懷疑的看了一眼段飛,沒敢說話,再次隱身到黑暗中,顯然是這裏的暗哨。
破舊廠房的最裏面有一間小屋子,地板上倒着三個人影,身體不斷的顫抖着。
彪子現在疼的渾身都在顫抖,可是卻不敢呻吟,跟他一起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同樣疼的要死,渾身冷汗,牙齒不斷的打顫,可是同樣不敢叫出聲。
四個人,如同四條死狗被扔在那裏,每人的兩條腿都被砸斷,生生的砸斷,腿骨發生了奇怪的彎曲,就算是送到醫院想要徹底恢復也不可能了,就算能治好也是二級殘廢。彪子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以前也沒少幹這種弄殘人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論到了自己,最讓他鬱悶的是竟然不知道是誰在對付自己。
費力的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站着的兩個小青年,彪子的眼睛裏全是恐懼,心中的怨毒在見識到這兩個小青年的狠辣手段後早就被嚇光了。
「嘎吱——」破舊的房門從外面拉開,華子從外面一臉冷笑的走進來。
「華子哥。」看守的兩個青年趕緊站起身子招呼。
「沒你們事了,出去吧。」兩人點頭,冷笑的看了地上四人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段爺,請。」華子閃在一邊,段飛一臉微笑的走進了小屋。
地上的彪子始終在注視着小屋的門口,他知道針對自己的人馬上就要出現了,可是當他看見一臉微笑的段飛時,腦袋不由得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今晚對付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彪爺,咱們又見面了,呵呵。」段飛一點不嫌髒的在身邊一張凳子上坐下,摸出香煙,身邊的華子趕緊恭敬的點上。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段飛的來歷,也不敢問,可是憑跟酒爺這兩年的經歷他清楚,能夠讓酒爺派出自己親自做事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心中對段飛沒有一點的懷疑,有的只是恭敬。
「嘶——是你——嘶嘶——」彪子使勁的瞪着段飛,剛一張嘴就疼的猛吸氣,和其他兩人不同,他身上的傷最重,先前就被段飛一腳踹斷了三根肋骨,段飛的腳勁是陰勁,越來越疼,彪子很想自己暈過去,可是偏偏腦袋十分清醒。
看着彪子的樣子,段飛微微皺眉,看了身邊華子一眼華子,他沒想到華子他們的手段這麼狠,雖然只隨意看了一眼,可憑藉他的目光馬上就看出三人的腿骨全部給硬物砸斷,這輩子可能都別想恢復正常了。
華子被段飛的眼神嚇得身子一顫,趕緊解釋「這三個人是職業打手,當時反抗激烈,所以兄弟們下手狠了點。」
段飛沒有手滑,他原本還想給這彪子一點教訓讓他以後耍流氓也有點品質,卻沒想到華子幾人下手之狠遠超自己的想像,根本用不着自己動手。
站起身漠然的看了彪子三人一眼段飛來到了外面,對彪子三人的下場他沒有一點憐憫,這種職業混混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很可能還有人命在身上,打斷兩條腿算是輕的。不過段飛確實也覺得這三個無賴的下場有點可悲,自己只是想要好好修理警告他們一頓,卻不想小酒派出的人下手這麼狠辣。
「段爺,這三個人怎麼處理?」來到外面,華子見段飛總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段飛扭頭看了一臉恭敬的華子一眼,想了一下,說道「扔到馬路上吧。」
華子吃驚的看着段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沒想到這個神秘的段爺會這麼處理,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甚至連毀屍滅跡的地方都挑選好了。
來到何嵐家樓下的時候,段飛才給這位性感大美女撥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電話里傳出服務台小姐水靈靈的聲音。
收好手機,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漆黑的陽台,有心上去敲門,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估計何嵐早已睡覺,想想還是算了,剛要鑽進汽車離開,陽台的燈光忽然「啪」的一聲亮起,一道豐滿曼妙的身影出現在陽台上,夜風吹的長髮有些凌亂,卻更增添了一絲嫵媚。
「何總這麼晚還沒休息,一個人孤枕難眠啊?」段飛嘿嘿笑道,跟個流氓似的。
「上來吧。」何嵐說完消失在陽台。
段飛莞爾一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今天的何嵐有些奇怪,聲音里隱隱帶着一絲憂愁的味道。
來到樓上的時候,房門已經打開,一身紅色蕾絲睡衣的何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雙男士的拖鞋。
「呵呵,這是專門給我買的?」看着何嵐手中的男式拖鞋,段飛愣了一下,習慣的調笑。
「你不要誤會,不是特意給你買的,是今天回來時順便在超市看見便買了一雙,也不知道你穿着合適不合適。」何嵐一面解釋一面彎下腰,幫着段飛脫掉皮鞋換上拖鞋,一切習慣而自然,站起身看了看,「還不錯。」
「很舒服。」段飛覺得心裏一暖,混跡這麼久,何嵐是第一個如此溫柔的給自己換鞋的女人。
何嵐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道「我剛剛泡的茶,還沒喝,喝一杯再走吧?」
段飛來到沙發坐下,看了何嵐一眼,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何嵐有很重的心事,和往常的她完全不同。在他心裏,何嵐是一個成熟性感的時尚女人,工多多年,經歷了許多事情,為人處世十分冷靜,很少有出現心事重重的時候,即便是和自己發生了親密關係之後也十分冷靜的對待和接受了,沒有像其她的女人那樣苦惱或逃避。
「出什麼事了,我看的出你有心事,如果把我當朋友就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段飛溫柔走到何嵐身邊坐下,一眨不眨的看着何嵐的眼睛。
「沒什麼事,你不要多想了。」何嵐端着茶杯,目光閃爍不定,竟是不敢去迎視段飛的眼睛。
「你看着我的眼睛。」段飛忽然怒了,一把搶過茶杯放在桌上,抓着何嵐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心神不定的何嵐,認真說道「何嵐,你把我段飛當做什麼人了,難道你以為我是怕事的人嗎?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喜歡你的身體才接近你?不錯,我是喜歡你的身體,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都是事實,我承認,我不能給你什麼名分,可是如果你有困難我一定會出手幫你,就算我幫不了也要幫。你明不明白?」
段飛的怒火讓何嵐臉色更加難看,臉色蒼白,幾乎不見血色,可是她依舊躲開段飛的眼睛,並且向後挪了挪,掙脫了段飛的手臂,低頭看着桌面,輕輕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應該回家了。」
「回家?我為什麼要回家?這裏也是我的家,我今天就賴在這裏不走了。」段飛跟個流氓似的,舒服的靠在沙發上,他被何嵐的話徹底激怒了,你讓我走我偏偏不走。
他不是一個莽撞衝動的人,從來都不是,跟何嵐發生關係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發生的事就是事實,他絕對不會逃避,從何嵐的表現他也看出她並不排斥自己,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他才會肆無忌憚的接近何嵐,享受她美好的身體。他雖然流氓花心,卻從不做強迫女人的事情,他身邊有不同的女人,可全都是你情我願,何嵐也不例外。
可是此刻的何嵐卻完全不同,她竟然刻意在逃避自己,這讓段飛很惱火。
「段飛,你不要鬧了。」何嵐抬起頭來,眼睛裏帶着祈求,臉色依舊蒼白,眼底深處隱藏的一絲痛楚並沒能逃避開段飛的眼睛。
段飛心裏一動,卻沒再繼續逼迫何嵐,而是忽然站起身來,「這是你說的,你讓我走的,你不要後悔。」說完,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砰——」
房門的響聲如同雷擊,何嵐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眼神充滿痛楚的看着緊閉的房門,張了張嘴想要叫住段飛卻終於沒能叫出,片刻後,何嵐忽然趴在沙發上委屈的哭了起來,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並不是純粹的****,是真正的喜歡,段飛真正的走進了他的心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她一個寂寞的時間太久了,在段飛抱着她一直走了十八樓,並一臉認真的跪在面前給她按摩腳傷的時候,段飛的身影就已經印進了她的心底。她從最開始就知道段飛是有老婆的人,也放棄了自己的矜持不在乎什麼名分,只是享受和段飛在一起的美妙時光,可是……
「傻瓜,有什麼委屈和我說,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男人。」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身邊響起,何嵐猛的坐起身子,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段飛「段飛,你,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告訴我?」段飛笑的溫柔,坐在沙發上,伸手將呆滯中的何嵐露在懷裏。
被段飛輕輕的抱着,何嵐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溫暖,可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卻更加強烈,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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