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用全聽他的!」端木淳道:「其實,我真實的夢想是,有一天帶着我心愛的女人,騎着單車,在我喜歡的城市的小路上飛馳。每一點距離,都是自己腳踏實地辛苦換來的,這樣讓我感覺比較踏實!」
對於端木淳的夢想,白靜表示很吃驚:「你那個,是七零後的夢想吧?」
「很土嗎?」端木淳不好意思地道:「我想也是,現在都喜歡開車了,沒有人把騎單車當成夢想了!」
白靜搖了搖頭:「不土,你喜歡的只是那個感受,又不是單車!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想想也挺神往的,希望有那麼一天吧!」
端木淳握着她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端木淳的眼睛,突然就紅了。
他們兩個人的親密,都被侯在窗外的段飛看在眼裏,雖然他知道白靜是在演戲,可她現在是雲詩彤的模樣,跟另外一個男人這樣拉扯,他的心有些酸酸的。這是吃醋嗎?段飛不承認,畢竟那不是真的雲詩彤,可他心裏就是不舒服。
看樣子,白靜是有難言之隱,兩個人說話都那么小心,顯然她知道自己被監視了。那麼,監視他們的人會是誰呢?難道四爺,已經對他起了殺心麼?想到這裏,段飛就更加着急,如果白靜不回去,那她的處境,會更危險,那她走了,其他的人又將會處於危險之中……
現在的段飛,感覺自己有一點茫然,因為他無法獲知自己的處境到底如何,表面上來看似乎一切都風平浪靜,即使他知道其中的兇險,可那些險事卻一直都沒有發生。與之相應的,他身邊人的表現卻越來越奇怪,以白靜來說,她現在竟然要安心呆在端木淳身邊,如果不是腦子壞掉,應該是不會的。
他離開了端木淳所在的醫院,一個人到了海邊,然後打車到了海底隧道,要司機停車。一聽說他要在隧道停車,出租車司機馬上嚇尿了:「大哥,你不是吧?這裏不允許停車啊!」
「我知道!」段飛淡淡地:「所以才要你把我放下,然後直接開出去!」說着,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這些錢,夠你交罰款的吧?」
其實出租車的費用也不過十幾塊,見到好幾張***,的哥馬上痛快地在旁邊停了車:「大哥,要不要我等等你啊?」
「不用!」段飛說着,抬腿下車:「如果你想幫忙,就不要把前面空車的牌子翻過來,然後一直開到海邊去!」
小哥馬上痛快地答應了:「好!你放心,這忙我一定幫!」
段飛下了車,來到隧道邊上,掏出了電話。這裏的信號是沒有的,不過他可以用組織給他的那些便利:「詩彤!」
遠在上海的雲詩彤,一聽到段飛的聲音,馬上緊張了起來:「怎麼樣?見到那個女孩兒了嗎?」
段飛搖了搖頭:「沒有呢,我先去看了白靜!」
雲詩彤沉默了一下:「她怎麼樣?」
「感覺她好像是被挾持,或者是受到了威脅!」段飛皺着眉頭:「總之我要她走,她不同意,而且端木淳似乎已經知道她不是真的,可她私下裏跟我講話,也是以你的名義來的!應該是有人監視我們,所以她才那么小心!」
雲詩彤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在那裏多呆幾天吧!不過,你要早點去找小菲,告訴她那裏不安全,讓她離開,如果她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就到上海來找我!」小菲的事情,也是雲詩彤在聽說了白靜幾天沒有消息的事情以後才想起來的,她給小菲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而店裏的電話也是沒人接聽,就告訴了段飛。
聯想到最近青島那邊一直都是靜悄悄的,段飛才決定親自來一趟的。
對於那個叫小菲的女孩兒,段飛是不認識的,但既然老婆大人那麼在意,他當然也不得不重視。不過他猜測那女孩兒應該是沒事,畢竟端木淳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總不能去傷害無辜的人。
所以儘管雲詩彤催促,段飛卻並沒有急着過去,掛了電話以後,他又聯繫了金爺:「本來不想找你,不過事情有點失控,所以找你了解下情況!」
金爺大笑:「怎麼了?不是你發騷,把我那八個怪才都勾搭上了,現在忙得不可開交了吧?」
段飛頓時一陣牙疼,這老東西怎麼一張嘴就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呢?雖然他一直沒有見過金爺,可也從很多長輩們的嘴裏聽過對他的介紹,無不是敬仰萬分的。就是在段飛跟他不多的通話聯繫中,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但是偶爾,他就會發這麼一兩次騷,說出話來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所以,一個在雲端飄行的仙子,猛的一下栽到地上,讓看到的人心靈很受傷。
段飛勉強安慰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道:「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主要是白靜,她現在跟裴正的兒子搞在一起,我想帶她走,她又不離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詭異,而且她已經被監視了,我無法得到更確切地消息!」
金爺顯然對段飛說白靜與人「搞」在一起很不滿意:「喂,靜兒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好不好,她身上的優良品德跟我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這麼說吧,她愛上你段飛,就是一輩子的事,不可能輕易改的!」
「我不是說改,我是說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段飛紅着臉解釋,什麼愛上他一輩子,這話白靜沒提過好不好?
金爺想了想:「你去她所在附近直徑50米的西南方30度的地方,找那傢伙問問,他一直跟着她,或許知道點什麼!反正自從把那幾個姑娘派到你身邊,老子這裏就沒有什麼最新消息了,一切都跟你同步!」
段飛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剛要掛掉,金爺又嚷嚷起來:「等一下!」
「幹嗎?」段飛道:「我還忙着呢!」
金爺幽幽地道:「你呀,要對靜兒好點!她從八歲就喜歡你了,這事我之前不知道,否則早就把她送給你了!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把她當成你的人了,你不要辜負我!」
段飛驚呆了。這算什麼事?好像他是自己的爹,卻在他之前就已經認定了兒媳婦一樣,到底有沒有問過他當事人的意見?抿了抿嘴唇,段飛道:「金爹,我怕我不能跟她那個吧?還有詩彤呢!詩彤雖然很大度,可她就是對白靜比較介意,畢竟她的樣子看起來跟詩彤一模一樣,威脅感比較強!」
金爺哼了一聲:「那還算p大度?那我不管,反正在你金爹的心裏,就白靜是我兒媳婦,其他的都是陪襯!」
段飛嘆口氣,放下電話朝隧洞外走去,媽的都給老子出難題,現在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呢!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隧道,直朝雲詩彤所說的咖啡館「飛」去,剛才之所以坐上出租車,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
不管跟蹤他的人是誰,實力如何,段飛都得小心。他坐上出租車進入隧道以後,所有被追蹤的信號都會消失,加上隧道中不允許停車,跟蹤他的人即使看到了他,也要在出去以後再返回。不過,等他們再回到這裏,恐怕已經找不到段飛的影子了。
雲詩彤的咖啡館大門緊閉,外面沒有掛牌子,但門是從裏面反鎖的,這有些不正常。只要是營業的店面,就肯定不會到這時候還關着,段飛的心裏頓時緊張了一下,他拍了拍門,沒有任何回應,反倒是旁邊路過的一個年輕人提醒他:「哥,這裏面沒人!」
「你怎麼知道?」段飛望着他。
那年輕人道:「我是附近上班的,以前中午都過來這裏喝點東西,不過前幾天開始,這裏就不營業了,之前還有個暫停的牌子呢,現在牌子也不知道被人扔到哪裏去了!」
段飛皺起眉頭:「裏面的員工也沒有嗎?」
「還說呢,那天員工們也在外面聚集了很長時間,聽說聯繫不上老闆,他們也只好走了!」年輕人嘆了口氣:「現在這時候的老闆,信用差得很了,動不動就跑路,你說員工的工資能有幾個錢啊?嘖嘖!」
等他走了,段飛望着大門,突然飛起一腳,裏面的鎖應聲斷裂。
衝進去以後,段飛發現裏面非常暗,這大白天的拉着窗簾,肯定有貓膩!他打開燈,又把窗簾緩緩打開,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一個女孩兒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因為時間有些長,血也都幹了,女孩兒雙眼圓瞪,表情痛苦,說明在死前,她經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這樣的情景,讓段飛難過,事已至此,除了報警,恐怕目前也做不了什麼。
警察來了以後,又對現場進行了偵察,段飛錄完口供再離開警局,已經是晚上了。
海邊的夜,涼爽中又帶着一絲腥腥的氣味,遠處的燈光在海水的映照下反射回來,形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此情此景,段飛無心欣賞,他的心被憤怒充斥,素不相識的無辜女孩兒小菲慘死的一幕,始終都在他的腦海中翻滾,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看見死亡與血腥,可之前見過的,跟這一次完全不同。
小菲是個無辜的孩子,聽詩彤說,她以樂觀的精神與病魔和命運做鬥爭,雖然過得很辛苦,卻非常樂觀。所以,雲詩彤很敬佩她,也想幫着她過更好的日子,這是段飛第一次見雲詩彤對一個「凡人」動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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