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蘭蘭的語氣不好,可她的威嚴卻不是蓋的,幾乎在三分鐘之內把眼前的三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全都震住了。蘭蘭當年遭受非人的待遇,她的職位和現在的輝煌也都是拜當年的苦難所賜,能有現在的氣勢當然也不是隨便來的。
「到目前為止,段飛只是把我帶過來好好安頓,沒有提到任何的任務或者其他事由,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知道當前的情勢,如果有什麼新的消息,請務必告訴我,這樣有利於我們儘快地達到目標!任何人,都不得有所隱瞞,否則被我知道了,後果你們自己想!」
即便是詹姆斯,此時心裏也是惴惴不安,他對蘭蘭並不了解,也不知道她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可如果不說……唉,安安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他是怕這女人會壞事呀!
旁邊的安安可沒有想到詹姆斯正在想什麼,她輕聲道:「段飛從陸島回來,一是看望受傷的雲詩彤,二是去找自己的初戀情人回來,聽說這個任務是金飛給的任務!」
蘭蘭眼睛微眯:「我就是他的初戀情人!」
啊?安姨張大嘴巴,剛才蘭蘭的話她沒有完全理解,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使者就是段飛所說的那個人!他和彤彤這兩天因為你的事情而鬧彆扭,還從來沒有見過彤彤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她好像非常在意,為此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就去上班了!」
「不要那麼多話!」蘭蘭打斷她:「段飛說找回我,是因為金飛的任務?可他到現在為止,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安姨點了點頭:「這也是雲詩彤非常生氣的地方,他在乎你!」
儘管這話於整件事情都沒有什麼幫助,可在蘭蘭聽來,卻是十分地舒心:「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段飛的進一步行動,你是這個意思吧?」
「是!」安姨道。
旁邊的趙煙媚見狀,插嘴道:「不過,段飛好像對使者您有點疑心,他有找到我,問起當年的事情。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好像是要對當年事情的謀劃者下手,而他一直都想知道的就是你是如何生還的!」
這個消息,讓蘭蘭一怔,隨即恢復了正常:「這個消息非常重要,我會着人把相關的資料做好,把段飛那裏糊弄過去!做得好!」
這趙煙媚剛才就沒有被訓斥,現在竟然又得到了蘭蘭的表揚,安安和詹姆斯都很羨慕,看樣子,趙煙媚還真是有兩下子,在待人處事方面有一套。
她們倆人都有重磅消息給蘭蘭,如果詹姆斯不說出點什麼來,好像就配不上他的地位了。摸了摸下巴,詹姆斯想了想,嘴巴情不自禁地就說了出來:「我,有個重大消息要匯報!」
蘭蘭轉過身來,望着詹姆斯:「是嗎?那你說來聽聽!」
「啊,這個嘛!」詹姆斯忙道:「是這樣的,我已經打聽到了雪狐戒的有緣人,如果我們把她弄到手,那不是大功勞麼?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說出來,我想把事情辦完以後再……」
蘭蘭冷笑一聲:「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有話連我都要隱瞞!說出來來,我不會去搶你的功勞,但是我要知道情況,不然等夫人問起來,我不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樣不合格的不是我,而應該是你詹姆斯!」
詹姆斯沒想到蘭蘭這麼霸道,口裏抽着涼氣半天才道:「可是,咱們這裏本來就不是小組項目,我們都是各自做任務的不是嗎?」
「是啊,我又沒有搶你的任務!」蘭蘭道:「只是讓你告訴我境況,不然犯了錯,我便不會兜着你!」
難道誰要她兜着麼?詹姆斯心裏有怨,卻還是不敢說出來,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只跟使者一個人說,這倆人我不講!」說着把蘭蘭拉到旁邊,滿臉諂媚,小聲道:「那個人叫白靜,是段飛身邊的人,聽說也是金飛力爭的對象!」
蘭蘭的臉頓時冷了下來:「白靜?」
「噓——使者可千萬別讓趙煙媚聽到!」詹姆斯道:「白靜是端木淳的女人,而那個端木淳正是趙煙媚的兒子,她這個人別的都不在乎,就是在乎兒子,所以……」
蘭蘭轉過臉來:「所以,她會干擾?」
「哎呀,不只她一個人,就連安安不也一樣?」詹姆斯一副愛打小報告的嘴臉:「她也有個女兒,是跟鬼面的孽種,當初也是差點犯錯,而且她跟雲詩彤在一起多年,已經情同母女,只要有人妨礙到雲詩彤,她總會出手的,從來不考慮後果!」
雖然對詹姆斯打小報告的行為有些不齒,可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蘭蘭略一沉吟,默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重新走回趙煙媚和安安身邊,蘭蘭道:「現在,大家的消息都打探得差不多,但是相應地,我們也要處理一些問題!安姨已經暴露,為了避免再次被人猜疑,從現在起什麼都不做,靜候任務即可!媚姨還是按照之前的,他們不會把你當自己人,也不會把你當敵人,互相利用,互相猜疑,這樣的狀態最好,只是在某些時候,你還更加需要心冷!詹姆斯就大膽地去做你認為該做的那件事,倘若消息為真又能成功,那你就算沒有白來一趟!」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蘭蘭挺直了身子:「我把你們都叫過來,主要是為了見一面,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另外,我會根據段飛的態度來適當調整策略,你們不用插手,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自會求助!」
「是!」
「好了,那就都回去吧!」蘭蘭道:「再晚了,外面也要關門了!」
四個人朝着不同的出口走去,迅速地離開,基本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蘭蘭在走出去以後,坐上出租車,直奔紅格子而去。
整個別墅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漆黑,想來烈龍也已經睡了,蘭蘭在很遠的地方就下了車,然後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身手利落地竄上了樓頂,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順着水管下落到了三樓,跳了進去。
進去以後,蘭蘭摸黑換好了衣服,這才躺到床上,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乾脆自然。她當然什麼人都不怕,只是擔心段飛會突然過來。今天下午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做了那些事,對段飛來說也已經盡到了義務,能夠暫時抑制她身體中的毒素,既然已經離開她這裏回了家,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回來。
而跟離開的時候不容易一樣,回家的安姨也不方便。
她走出地鐵出口之後,就見鬼面的車子停在了那裏,忙跑過去上了車:「沒想到還真是來了,耽誤了這麼久,難為你了!」
鬼面笑笑:「應該的!你若有事,我在身邊才最安心,這樣的機會當然是越多越好,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一路上,安姨都沒有說什麼,她低着頭想裝睡,可是鬼面卻還是在精神抖擻地開車。安姨想等他問的時候再駁斥他一頓,不過鬼面遲遲不問,讓她很是尷尬,隨即又有些惱火:「你不是有話要問嗎?說吧!」
鬼面微微一笑:「我沒有什麼好問的!」
「不可能!」安姨道:「你明明就是很好奇我剛才去做了什麼,還有跟誰見了面,都說了什麼!」
「即便很好奇,你都說了是秘密,我又怎麼會問呢?問了你也不會說吧?如果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不想說,我就不問了!」鬼面這次倒是很酷。
見他這麼說,安姨也只好作罷,嘆了口氣:「好吧,那就不說了吧!」
一路無話。把安姨送回湯臣一品,鬼面就走了,此時已經是半夜,家裏很黑,安姨躡手躡腳地進了門,為了避免驚擾旁人,她沒有開燈,而是悄悄地走去自己的房間,還沒有到門口,客廳里的燈突然就亮了!
安姨一驚,猛地轉過身來,只見段飛正從沙發上坐起來,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望着安姨的方向:「誰呀?安姨?」
「是啊,段飛你怎麼睡在這兒?」安姨這一驚,心裏撲騰撲騰亂跳:「我回來得有些晚了,怕驚了大家的好夢,就想偷偷回房間呢!」
段飛笑笑:「是嗎?安姨,你跟誰約會啊這麼晚?」
安姨有些尷尬:「啊,還不是鬼面嘛!今天我們出去吃飯,吃完以後又出去逛了逛,回來得有些晚了!」
「確實呢!你們倆現在比年輕人都能玩,難不成現在,安姨你跟鬼面叔叔已經開始了?」段飛笑望着她:「那我可要恭喜你們了!」
安姨臉一紅:「其實,就算是正常的交往,也沒有太過!」
「哇,都半夜了才回家,哪個正常交往的這樣啊?看樣子就是男女朋友了!」段飛大笑着:「好吧,你不好意思說,我明天去問鬼面叔叔!對了,你們在哪裏玩的?年紀大的人都能玩這麼久,我想以後可以帶詩彤過去,她正對我有意見呢!」
安姨想了想:「就是在大街上逛的,也沒有什麼刻意的,你要是想帶彤彤出去玩,可以找個農家的園子,她喜歡看花花草草的!」
段飛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
既然沒什麼事了,安姨也就放心地回去睡了,不過她總覺得心裏沒有底,好像段飛的笑容裏面還帶着什麼,是她猜不透的。
現在的安姨,心裏簡直就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她忍着直到房間裏才長呼一口氣。段飛跟他初戀的故事聽說過不少,卻不想她竟然會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如果段飛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現在,蘭蘭竟然給她下了禁令,什麼都不能做,她具體的打算卻沒有說出來,這倒讓他們這些人為難了,這意味着即便有合適的機會他們也不能動手,而只能配合她,這似乎與夫人的行事風格不符。
安姨就這樣胡思亂想着睡去,看樣子,以後真的得小心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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