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點落在臉上,羞辱和難堪交織心頭,沐白雪感到渾身冰涼。此刻,容不得多考慮,她只能拔步快跑。
「上哪兒去?」板凳腿拉着她的衣袖不肯鬆手。一拉一扯間,淘寶秒殺的連衣裙瞬間報廢。
「放手!」沐白雪喊了一聲,見對方不為所動,就抬腿踢了一下,得空逃脫。
「哎呀!」好巧不巧,這一腳正好踢在板凳腿腿心,疼得他捂住襠/部怪叫,「護舒寶,快追上她!」
護舒寶明顯比兄弟耐性好一些,掄起手中沐白雪的包包就重重砸了過去。
那包不偏不倚正中腦門,裏面的東西噼里啪啦到處亂散,菱花鏡掉在地上,她腳下一絆,身體撲倒。
這個空檔,護舒寶已經追了過來,將她牢牢按住。
板凳腿表情痛苦,蹦了過來,惡狠狠一記飛腿,「賤/貨!敢偷襲老子命/根子,疼死我了!」
「還好使嗎?」護舒寶呵呵怪笑。
「廢話!」
護舒寶盯着地上的女人,小小的眼中全是欲望,「不如咱們也試試3P?」
板凳腿少謀莽撞,怔忪中流露懼色,「開玩笑吧!你不是說摸摸她的胸就可以嗎?」
「就說你敢不敢吧!」
「有什麼不敢的?」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怕激將,板凳腿雖然害怕,但更不願被朋友瞧不起。
「那好,我先來你墊後,最後一起玩個花樣——雙管齊下。」話音剛落,護舒寶開始撕扯她裙子的下擺。
雨下得更大了,月亮灑下清輝,通靈寶鑑反射出淡淡的光彩。
沐白雪聽到「嗞啦」一聲,後背一涼,短裙四分五裂。
曼妙的身體,雪白的肌膚,兩個少年從沒見過這種血脈噴張的畫面,荷爾蒙盈滿大腦。
護舒寶吞了吞口水,拉開拉鏈,趴在她身上。
絕望佔據心扉,沐白雪哭叫,「不要,你們停手,停……」難道堅守二十四年的身體會完結在兩個剛成年的人手中?
電光火石之間,菱花鏡的鏡面泛出水一樣的波紋,一道金色強光射出,一切就在這一刻停止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沐白雪緊閉雙眼,十幾秒之後,才緩緩睜開。
待到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完全驚呆。
兩個男孩仿佛被釘住一般保持原先的姿勢,甚至連眼睛都一眨不眨。
沐白雪飛起一腳,將像狗一樣伏在自己身上的護舒寶踹開,大口喘着粗氣。
究竟怎麼回事?她心生疑惑,緩緩從地上爬起,卻發現一個令人震驚的現象——天空,那些從天而降的雨點紋絲不動地懸浮着;遠處,那些隨風搖擺的樹枝保持奇怪的靜態造型,世界似乎靜止了。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針分針秒針一動不動。環顧四顧,天地萬物都凝固了。
菱花鏡依舊光華灼灼,沐白雪大夢初醒:原來,通靈寶鑑除了能預示未來,還有凍結時間的靈力。
緊緊摟着寶鏡,既害怕又欣喜,如果沒有它的保護,今天的事結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怒火填胸,她狠狠扇了護舒寶幾個巴掌,又踢了板凳腿幾腳,最後撿起路邊的石頭,索性直接將他們打昏。
「我的CUP是C,你們兩個都猜錯了。」沐白雪還覺得不解氣,一個惡略的笑容浮上臉龐,「願賭服輸,等着接受懲罰吧!」
轉天清晨,沐白雪上班剛進校園,劉美琳急忙迎了過來,勾起她的肩膀,很神秘地問道:「聽說了嗎?」
「什麼?」
「你們班上的兩個男同學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還脫光了衣服丟在操場裏,別提多丟臉了!」
「是嗎?」沐白雪皮笑肉不笑,「他們說了是誰幹的嗎?」
「哪有那功夫,他倆光着屁股跑進男廁所,是其他同學幫忙通知家長接回去的。」
「這是名副其實的裸奔啊!」沐白雪勾起冷笑。
「可不,」劉美琳拍拍手掌,「該!為民除害!這兩個差生平時不但飛揚跋扈,還經常調戲女同學,不管是誰做的好事我都為他點讚。」
沐白雪知道他們功課不好,卻沒想到人品和風評這也麼差,竟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可事情不能輕易結束,有些話她還要親自問一問……
「眺望的愛」小區,某間雙層公寓,書房。陸陽春翹起二郎腿,悠閒地喝着咖啡。
安德烈依然毛毛躁躁地在房中踱步,「這麼容易就當了董事長?陸天亮和曾倩都對你那麼好?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陸天亮是想用我制約曾倩,曾倩則是為了討好老爺子。」陸陽春冷嘲,「連你都能覺察出問題,根本算不上陰謀。」
「三胖子,不埋汰我能死嗎?」
「不能死,能瘋!」
眼看兩位爺又要吵起來,有人敲門進來。
「三爺,不出您的意料,陸氏商超開幕式活動現場,的確有人動了手腳。」馬特助將一張很大的圖紙攤在桌上,「而且埋設炸藥的位置與您的設想完全一致,一處是您所在的坐席,另一處是曾家大少爺曾一鳴的坐席。」
陸陽春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他們真想弄死你!」安德烈嘴巴張得老大,「幸好發現得早,開幕式千萬不能去!」
「去還是要去的,身為剛剛接任的董事長,藉故不出席開業典禮,會落人口實的。」
「那就趕快把炸藥拆了。」
「沒那個必要。」陸陽春乾淨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炸藥不響,勢必惹對方懷疑。」
「那你想怎麼樣?」
「找個機會,和自己討厭的人換下座椅。」
「借刀殺人?真特麼損,讓別人替你送命!」安德烈咧咧嘴,「話說,誰是那個倒霉蛋?」
「到時候早點去,你自然知道。」陸陽春邪笑。
安德烈撓撓頭,「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簡直料事如神?」
「因為我比你多活了一輩子。」陸陽春敲敲對方腦門。
「嘁!」安德烈鄙視。
陸陽春又問馬曉明,「那邊什麼情況?」
「沐小姐那邊發生了一件怪事,有天晚上,兩個男同學一直尾隨她,他們三個穿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我跟丟了,但是第二天早上,那兩個男孩被發現赤身裸體躺在校園裏。」
「好詭異啊!」安德烈差點蹦了起來,「該不會是靈異事件吧!」
「她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陸陽春眼光深遠,「康復醫院有新進展嗎?」
「陸天明住在高護病房,情況還算穩定,」馬曉明推推眼鏡,「對了,沐二小姐和他在同一所醫院。」
「好。」陸陽春突然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這麼多天,我們也該見見面了。」
當日晚間,放學後,還是那片小樹林,兩個男孩行色匆匆,身後有人喊了一聲。
「站住!」沐白雪聲音宛如鬼魅。
護舒寶和板凳腿渾身一抖,也不敢向前,只能戰戰兢兢轉過身來。
她走進,他們嚇得步步後退。
「沐,沐老師,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護舒寶雙腿哆嗦,不自覺往後退。他的記憶到自己剛想強上老師為止,後面全都不記得了,只是第二天醒來全身是傷,還被人扒光。
沐白雪抬手將頭髮掖到耳後。
護舒寶誤以為這一動作是要動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求饒,「別打我們,求求你了!」
板凳腿還算講點義氣,矮矮的身子當前一攔,「壞事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要打先打我吧!」
「誰說我要打你們?」
「那你跟着我們……」不是想報復嗎?
沐白雪鼻子一哼,從包包中掏出那張傳單丟在地上,「這是從哪裏來的?」
「就是沐老師請假那幾日,一天有個陌生人在學校門口發的。」
「你是說學校里的同學和老師全看過?」
板凳腿擦擦鼻頭上的冷汗,「差不多吧!男同學基本傳閱遍了。」
沐白雪面色青紫,整顆心擰在一起。
偏偏這個時候,護舒寶還不怕死地辯解,「沐老師,那晚天很暗,我們雖然撕破你衣服,但是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以後若是再敢做壞事,說不準你們會變成太監。」
此地無銀的解釋讓沐白雪接近瘋點,她效仿動作片中的高手,扭扭手腕,「那天晚上的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不敢保證你們能看見第二天的太陽。快點給我滾!」
「是是是!」兩個男孩差點嚇傻了,屁滾尿流地逃開。
一陣風起,捲起地上的白紙飛遠,沐白雪抬步想追,卻發現不遠處有人一腳踩住,拾起看了一會兒,向自己走來。
直到近處,她才看清這張令人生厭的臉,剛想開口,對方已經先一步發聲。
「相片不錯!」陸陽春注視傳單,說話一本正經。
「那不是我!」沐白雪一把奪了回來,揉成團丟掉。
「我知道!」他再度撿起,展平,觀察。
「為什麼?」她想不到第一個相信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你是C,她是B,你們不同CUP,」他抬眼看她的前胸,玩味深重,「而且你這裏有顆痣。」
沐白雪急急護住身體,狠狠白了對方一樣,「看來對你而言,我沒有秘密,這對我不公平!」她也想知道對方的短處,這樣在他面前才不會顯得被動。
「我無所謂了,那咱們交換秘密,」陸陽春彎腰貼上她的耳朵,姿勢宛如戀人調情,「我早上起床時,長24厘米,直徑8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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