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如雨點般自頸邊落了下來,陌生的感覺惹得寧青夙一陣嬌顫,慌忙用手肘在他的胸口抵了一下。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後繼續吻着她。
寧青夙腦子裏嗡的一下,就像被誰抽空了所有的腦細胞似的,整個人都沒辦法正常運轉了。
他卻趁勢將她按倒在了桌上,熟練地扯開了她的腰帶。
薄唇覆上她的櫻唇,由最初的寒涼慢慢變得火熱,叫人無法抗拒。巧舌已然靈動地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品嘗着屬於她的每一絲氣息,纏綿環繞,久久都捨不得分離……
寧青夙腦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抓過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的後腦勺上打了下去,趁他錯愕之際,膝蓋一頂,正好頂在他的重要部位。
而後某人就悲劇了,雖然竭力壓抑着沒讓自己慘叫出來,可人已經放開寧青夙,躬下了身子,就像一隻小龍蝦。
他似乎正在忍受着劇痛的折磨,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角滲透出來,臉色也變得異常扭曲。
寧青夙愣了片刻,飛速整理好了衣衫,絲毫沒有做錯了事情的覺悟,又抓起了茶壺做武器,滿眼警惕地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隻受傷的猛獸。
雖然他現在受傷了,可不代表他下一刻不會跳起來再亂咬人。
可過了許久,他都沒有再侵犯他,仍在自個兒痛苦中……
寧青夙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下手有點重了,忙不迭狗腿子般的探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找個大夫?」
在承西王府把承西王打殘了,這個罪名她可擔待不起,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
渠讓終於有了反應,哀怨地看着她,說出來的話語連他自己聽了都哭笑不得:「你謀殺親夫啊喂!知不知道這樣會葬送你一輩子的幸福!?」
「呃,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寧青夙還是頭一回看到渠讓這般滑稽的模樣,又是驚奇又是好笑,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並沒有笑出來。
只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極不情願地假裝道歉:「小女子見識淺陋,實在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其實心裏早就笑翻了,一雙迷人的鳳眼眯成了月牙狀。
渠讓欲哭無淚,心知自己再責怪她也顯得過於小氣,只得皺着眉頭警告:「下次不許這樣了!」
「哦……你不欺負我,我肯定不會這樣啊!」寧青夙據理力爭。
「我怎麼欺負你了!?」渠讓汗顏。
寧青夙直接給了他一個「你怎麼沒有」的白眼,渠讓被噎得差點兒斷氣:「那不是你在勾引我嗎?再說了,我們本就是夫妻,做那種事情也是天經地義的,有什麼不可以!?」
「呃,我哪有勾引你!拜託你不要再自以為是地扭曲我的意思好嗎?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好感,你以後離我遠點兒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寧青夙滿臉黑線地做着拜託的動作,真想把渠讓的腦子給剖開,研究一下內部結構到底和正常人有什麼共同點!
這人是得有多自戀,才會覺得別人的所有行為都是在勾引他啊喂!!
真真奇葩到無以復加了!!
關鍵是一直到現在他還在用不可思議加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對她剛剛說的話持絕對的懷疑態度。
片刻後他似乎看懂了什麼,摸着下巴義正辭嚴地給她保證:「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我卻來了你這裏,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在我的心裏,你還是最重要的,不用為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吃乾醋!」
噗……這什麼鬼!?
他居然到現在還覺得她是在吃醋,真極品了!!
「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一個人靜靜!」寧青夙心知以自己的口才肯定說不過他,只得下了逐客令。
他卻不知怎麼了,突然發起了火,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木椅,而後朝着她走了過去,一聲怒吼伴隨着陰鷙的目光凝固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剮:「大哥?你就那麼喜歡玩哥哥妹妹的遊戲?!」
想起寧青夙和路石林打着哥哥妹妹的旗號所做的那些親密舉動,他的心肝脾肺胃都要氣炸了好嗎?
寧青夙頸後一涼,嚇得連退了好幾步,總覺得渠讓的眼神好冰冷,看得她不寒而慄。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她一點也不懂。
只知道他總是喜怒無常,就像傳說中的暴君!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挺橫的想要趕本王離開嗎?」渠讓絲毫感受不到寧青夙心裏的恐懼和排斥,仍在步步逼近。
在他的世界,似乎沒有一個人有對他說不的權利。
他已經忍讓寧青夙夠久的了,早就該爆發了。
寧青夙慌亂地往後退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只得故作可憐地哀求:「王爺,天色不早了,你也受了傷,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提傷還好,一提,渠讓更是怒火中燒,一閃身便來到寧青夙面前,扼住了她的下巴,強令她看着自己。
「你這女人究竟在想着誰?傅千鈞?還是路石林?呵呵,傅千鈞已經死了,路石林也快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陰冷的聲音傳開,夾帶着眩惑的佛手橘香味,刺激着她的神經。只一瞬間,她的精神便崩潰了。
歇斯底里的吶喊旋即從她的嗓子眼裏擠了出來:「你胡說什麼,千鈞哥哥怎麼會死!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十國第一勇士!」
每一個字眼她都是用盡全力咬出來的,帶着她的憤恨和質疑。
渠讓太可笑了,為了得到她居然編造出千鈞哥哥已死的謊言,真的太可笑了!呵呵,好可笑……
可為什麼他的語氣和表情都那麼堅定!?就像在訴說一個人盡皆知的真理……
甚至還在肆無忌憚地舉證:「十國第一勇士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當初他膽敢悔婚,就已經等同於放棄自己的生命了。真沒想到他居然寧肯去死,也不願背叛你。這樣深情的男人還真是少見呢!」
「不,你騙人!你騙人!我不信!不信!」寧青夙繼續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以為只要自己嘶喊的音量比較響亮,就可以改變他的謊言。
可他似乎對自己的結論很有信心,仍未改口:「我可沒騙你!他真的死了,要不然為什麼我大張旗鼓地迎你過門,他都沒有出面阻止!?」
「因為……」寧青夙錯愕地看着他,因為了半晌都沒有因為出一個所以然來。千鈞哥哥是不會丟下她不管的,可為什麼沒有出面來阻止他們這場荒唐的婚禮??
難道他真的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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