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天鳳見雲詩彤有些激動,忙上前安撫,誰想一不小心把手邊桌上的化妝水給打翻了,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去撿,卻不想天鳳的力氣大了點,雲詩彤一下被撞到了桌上,疼得直叫:「哎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是怎麼了?」矯天鳳忙把她扶起來,檢查了下她的額頭,不由驚呼:「壞了,這裏流了點血!」
聽到裏面有動靜,外面吃飯的幾個全都跑了進來:「怎麼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雲詩彤忙道:「不小心碰到了,一點小傷口,我貼個創可貼就好了!」說着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小包,從裏面找創可貼。好像不好找,雲詩彤就把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一個圓圓的戒指滾出來,一直滾到了白靜的腳邊,她撿起來要還回去,可當眼睛不經意地落到那上面時,不由直了:雪狐戒!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失態,白靜悄悄地把戒指放進手心,等到雲詩彤這裏沒事大家都離開了,她才走到她身邊,小聲道:「詩彤,你這個掉了!」
低頭見是那戒指,雲詩彤淡笑:「這個啊,丟就丟了!」這是段飛給的戒指,她不可能不在乎,現在還就偏偏看不上了,怎麼樣?
白靜笑笑,拿過她的手戴上:「你呀,就別嘴硬了!這雪狐戒可不是普通的戒指,段飛能給你,說明他有多在意你,快戴上吧!」
任由白靜幫自己戴上,雲詩彤揶揄地道:「看你的樣子,好像端木沒有送過?我一定要說說他,不然讓他的小靜靜多寒心啊!」說着,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只不過是朋友間輕鬆的嬉鬧,可白靜卻呼得竄了出去,整個人撞到牆上又彈回來,疼得大叫。
「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雲詩彤忙上前把她扶起來,又把戒指摘下:「我都忘了,這個戒指有問題,我一戴上就很大的力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靜定定地望着她的手:「你是說,戴上它以後,你就長力氣了?」
「是啊,剛才不是感受到了嗎?」雲詩彤無奈地道:「段飛說讓我不要告訴別人,我才懶得記這個,所以剛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沒事吧?真是抱歉,不然你打我一頓好了!」
雖然渾身疼,白靜卻沒有再說話,段飛沒有告訴她已經找到了雪狐戒的主人,原來是詩彤。他肯定是出自保護她的心思才這樣的,只不過雲詩彤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就是了,可如果這樣,她早晚會暴露,一旦被金爺知道,那後果不堪設想。
「詩彤,我想段飛並沒有跟你說得太清楚,這個戒指是有危險的!」白靜嚴肅地道:「除了有力氣之外,你還會飛檐走壁,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聽到很遠甚至很細小的聲音!如此你來,你的利用價值大大增加,如果被人知道,那你就會成為大家爭搶的對象,而你也將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會淪為某些組織甚至人員的工具!」
雲詩彤張大眼睛:「怎麼會這樣?段飛沒有說過這個,他只說不讓我告訴別人!」
「因為他也不知道!」白靜道:「你戴戒指的時候,周圍會產生強烈的磁場,有人早就佈置好了一切,就在捕捉這樣的磁場信號,一旦被人發現,你就無法正常生活了!」
白靜的話,雲詩彤聽不懂,她一直就是公司里的領導,做着企業家應該做的事情,所謂的組織,幫派,對她而言沒有絲毫的印象,也想像不到其中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說得那麼神秘,難道我自己沒有思想嗎?」雲詩彤笑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干預我的生活,一個戒指就更不可能了!」
唉,瞧瞧這姑娘到底有多單純吧!白靜搖了搖頭:「行!總之呢,這個戒指你以後不要戴了,否則會有危險,你千萬要相信我的話!」
看了看手中的戒指,雲詩彤隨手丟到旁邊:「隨便,他送的,我還不屑戴呢!」
又來了!白靜笑着打趣:「那不是他送的你就願意戴了?改天幫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讓段飛也心酸幾天,這就算報仇了,你覺得怎麼樣?」
所謂的青年才俊,對於雲詩彤而言都不算什麼,她又何嘗看上過什麼人呢!不過白靜的提議倒也是可以考慮的,反正目的就是為了讓段飛生氣,採取什麼樣的方式不重要:「好啊,我同意!」
見她一副賭氣的模樣,白靜笑笑,出去了。
吃過飯,大家有的沒的又聊了會兒天,才起身離開。雖然禽獸等人已經被裴正關到了一號療養院,而且白靜的監測器也在那裏,不過金爺聯繫不到他們,肯定會再派人來的,為了預防萬一,白靜還是不能回去。
端木淳當然申請也要留在這裏,卻被雲詩彤給拒絕了:「我這裏不收男人,抱歉!」
白靜忍着笑,安慰了端木淳一下:「好了,她現在看不得別人恩愛,大家就多體諒吧,沒事就到這裏來吃飯,安姨是不會嫌棄大家的!」好在跟雲詩彤熟了,她也不用顧慮太多,早晚她會煩的,到時候說不定大家吃飯就可以帶上段飛了。
話說段飛在紫湖苑裡,跟白楊面對面吃着枯燥無味的麵條,幾次扔下筷子:「你好歹也是個女人,做飯這麼難吃,還想不想嫁出去啊?」
白楊白了他一眼:「我不會做飯,平時都有下人伺候我們的!在你這裏住,還讓客人給你做飯已經很過分,還總是不滿意,段飛你到底有沒有禮貌啊?」
「喂,我雇你來的哎!」段飛道:「你來這裏我都給錢的!」
「那又怎麼樣?」白楊反駁道:「為了幫你,我吃了多少苦頭?你吃點麵條就受不了了,這樣的人以後還怎麼合作!」
切,不合作就不合作!段飛不屑地哼了一聲,繼續吃麵條,不過真的很男吃,整盆麵條都帶着一股豬食的味道,最敗家的就是她竟然做了一大盆!為了發揚節儉精神,段飛給底下的小弟各發了一碗麵條,大家吃得怨聲載道的,能把飯做到整個程度,白楊真的會很難嫁。
黑狼帶隊回來的時候,這倆人還在挑麵條,見到他們,段飛立刻放下筷子:「喂,怎麼樣?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吃了這麼久?我老婆用什麼招待大家的?」
「段飛,你完了!」矯天鳳認真地道:「我姐姐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你得罪人很徹底呀,恐怕以後她都不會跟你在一起吃飯了!」
真掃興!段飛哼了一聲:「一起吃飯很了不起嗎?我還不屑呢!」
見他們倆人在吃麵條,大家都很滿意地點着頭:「看來以後,咱們還是到嫂子那裏去吃飯,安姨的手藝真好!」
「當然,又好吃又營養,還是跟着嫂子吃有前途!」
擦,分明就是故意的!段飛不屑地道:「既然這樣,那你們乾脆別回來好了,今天的飯我是沒有動手,不然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絕對會折服的!」
端木淳笑笑:「好了,別廢話了!都去休息吧,段飛,我找你有事!」
段飛正愁這碗麵條不好退呢,聽了這話趕緊跟着端木淳進了屋:「怎麼了?」
「現在,靜靜身上已經沒有了監測器,我們去哪裏別人都看不到了是吧?」端木淳道:「我想帶她走!」
走?段飛瞟了他一眼:「去哪兒?端木,說實話你這人道德水平低,我就不說什麼了,單從你們的安全考慮,歐陽如風在國內還是有一定勢力的,如果被他的人發現你們,那到最後還是有危險!」
「可是,那個金爺太可怕了!」端木淳道:「如果他找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只從禽獸帶來的幾個人身上,端木淳就完全可以判斷出來,他們的身手很強,跟在段飛身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段飛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他可怕,所以才說要躲着他。可是被金爺找到和被歐陽如風找到是兩碼事,金爺只不過是要帶靜靜回去,依然會繼續疼愛她,可歐陽如風是要殺掉你們的,我不同意!」
「帶她回去,我們兩個就分開了,那跟殺掉我們有什麼區別?」端木淳道:「段飛,我從小就沒有跟人一起生活過,和靜靜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不想跟她分開!」
段飛看了他一眼,鄭重地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會盡力地保護你們!端木,現在我們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環境中,禽獸被關,消息發不回去,金爺必定着急,他或許派人來找他們,一旦他們知道真相,別說你和白靜,我們都會身臨險境的!」
段飛的話,端木淳非常理解:「好,那等事情過去,你就放我們離開!」
說完了話,端木淳剛想走,又突然站下:「還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什麼?」段飛好奇地道:「別讓我做壞事啊!」
端木淳笑笑:「是關於我的事。段飛,我的身世挺坎坷的,從小不在父母身邊,整個人也很孤僻。上午跟我父親見面,他說我越長越象我媽媽,而且去湯臣一品吃飯的時候,有個叫鬼面的人,他的話也很奇怪,所以我想,更多的了解我媽媽的一些事!」
段飛頓時心裏一驚:「你知道她是誰嗎?」
端木淳茫然搖頭:「只有很久以前的一張照片,早就模糊了!認識你們之前,我跟媽媽通過寫信來聯繫,不過後來又斷了,我再寫的時候她也沒有回覆。我很擔心,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如果可以,請你幫我打聽一下……」
段飛看了看他,不動聲色地道:「你之前把信,寄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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