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翩翩已經從外族人口中得知,一開始那個偵查過大元的抓捕士,以前在大荒似乎並不受器重,理由是,這個女人並不是她們的族人,而是一年多前,她們從野外救回來的……
後來,因為這個女人的實力比普通人強很多,在競爭參加儀式名額的決鬥中獲了勝,荒酋長就讓她參加了一次儀式,沒想到她運氣很好,一下子就成為了抓捕士,還比一般的抓捕士強很多,不過不知為何,部落也一直沒有重用她……
來這裏之後,司馬翩翩也找過那個女人,卻聽說,那個女人前不久已經逃走了,據說她聯合了大元本族的一些人,想趁着一半抓捕士離開部落的時候,搶奪酋長的位子,結果沒有成功,那些本族的人早已向荒酋長揭露了此女的目的,在最後的時刻臨陣倒戈,想要將她拿下,不過卻被她逃走了……
司馬翩翩覺得很神奇,那個女人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成功?憑什麼會覺得別人會幫助她這個外族人上位?……她是無法理解……
在出征隊伍離開一段時間之後,荒也派人去找過大元,但是,很明顯那個路線被那個逃走的女人給抹去了很多,派出去的抓捕士都是無功而返,也就無法知道大元那邊的戰鬥情況,司馬翩翩這才知道,為什麼她在後面的一半路上發現的標記那麼少,後面基本就是憑着她的技能才找到這裏的……
荒聽說出征隊已經全部被抓,面上露出擔憂之色,忙問道:「後來呢?那個女人要談判什麼?」
司馬翩翩回道:「我學了幾天語言,不知不覺中,竟然大部分都能聽懂了,然後,那個女人讓我記了一番話,就讓我回來了……」
原始人對於很遠的距離無法描述得很清楚, 據外族人抓捕士說,當初那個偵查的女人只說過沿着標記走。一直走下去就會找到,因為抓捕士和普通人的速度不同,她們也就不知道去大元具體需要多少時間,所以。在時間方面,司馬翩翩可以將外族人出徵到現在的一個多月任意分配,只說途中要走十幾天,在大元也待了近十天。
「她讓我帶話,說她是神之使者。擁有神的能力……」司馬翩翩此時,就是扮演一個唯一可以溝通兩族的人,這樣方便她行事,她可以藉此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會因此遭受荒對她本人的防備,荒最多把她當成一個擁有極強語言天賦的小部落族人,在荒眼中,「那個女人」還在大元,就算她將此事告知那個「神」,「神」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惡之神?」荒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並不是衝着眼前的司馬翩翩,而是對着那個跟她談判的「司馬翩翩」。
「是的,她還說,善之神告訴她,惡之神強行借用了千年古樹的力量,此事破壞了神界規則,規則會予以懲罰,因為大荒部族參與了很多惡之神要求的事情,大荒的族人中必有一個受詛咒之人,若是有一天。大荒沒有按照惡之神的要求辦事,那個受詛咒之人就會因此遭受痛苦……」
「……她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她的話?」荒沉聲問道。
「她說,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族中尋找那個受詛咒之人……那個人的身上必定擁有一個特別的標記。與草木有關……」
荒的身體一震,久久不語……她記得,雲的身上,就有這樣一個標誌……之後,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大荒部族千百年傳承下來。都沒有遭受什麼詛咒,只要我們繼續按照以前那樣,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司馬翩翩暗中皺了皺眉,說道:「她還說,你應該知道血祭的過程,和抓捕士的後果,再加上罪人和受詛咒之人……惡之神只是利用了你們,你們幫助它做了很多惡事,還要幫它承受詛咒……」
荒的臉色幾番變換,司馬翩翩知道,她的話是有效果的,有些話她編起來輕鬆,但是對於原始人來說,顯然是從未聽說過的重大消息,這裏的原始人大都還是比較單純的,謊言和計策對於她們來說,還處在較為初始的階段,稍微複雜一點的謊言,就會覺得很真實,更何況是半真半假的謊言……
「她告訴我這些……想要做什麼?」荒臉色蒼白地問道。
司馬翩翩假裝猶豫一番,才道:「她希望……大荒部族歸順她,歸順善之神,不要在儀式中提到有關她的事情,以後對於惡之神的要求也不要全部照辦,她說還會想辦法幫忙解除詛咒,讓大荒族人不再受惡之神的迷惑……」
「歸順她?!」荒猛地站起身,臉色微沉。
司馬翩翩眸光一轉,便知很可能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她有沒有說,何時答覆?」荒問道。
「她說越快越好,沒有說具體時間。」
「你先下去吧。」荒沉默了一會之後,又重新坐下,擺擺手,對她說道。
「是。」
「你暫時先不要回部落,就在這裏安排住下……」說着,讓那個強壯的女人隨司馬翩翩一起出來。
司馬翩翩告了退,走出屋外,精神力注視了一會沉默中的荒,眯了眯眼,才跟着女人一起離開了此處。
……
說起來她的運氣還真不錯,那樣都能遇到契約者,不然,她只能讓荒幫忙尋找『受詛咒之人』,這樣顯然比直接點出來,少了很多說服力。
這段時間她會待在大荒部落,她需要研究那個叫雲的契約者,這個過程需要同時具備千年古樹和祭壇,所以暫時不能離開。她不知道研究會不會有成果,但會先試試,可以先一步解決就好,不能解決的話,她自然也另有打算,不會耗在這裏……
她的住處在森林的南邊,地方不大,是圍着一棵樹建造的小小的圓形屋子,只有十來個平方,這是典型的大荒部族的單人房,進入屋子,還是天然泥地,中央就是樹的樹幹,四周圓形的牆壁邊,放置着簡單的床鋪,用樹枝和獸皮鋪成,幾乎佔了半個屋子。另外半邊,就是空着,司馬翩翩看過別人的屋子,原始人一般都會將武器之類的放在這裏,她倒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放的,一人一身,沒有在野外已經不錯了。
接下去幾天,荒就像忘記了她一樣,沒有對這個談判做出什麼答覆,也沒有給她安排任何工作,司馬翩翩樂得清閒,可以將更多的時間放在少年身上。
契約可以一式一份,也可以一式多份,目前所知,少年身上有一份,千年古樹身上應該也有一份,要取消契約,就必須先了解契約。
契約的本質是交易,精神契約是規則對一切精神體之間交易的見證和約束,是位於靈魂深處的,更多的司馬翩翩就不知道了,
精神契約的種類太多了,幾乎任何精神體之間,都可以簽訂契約,內容更是千變萬化,唯一不變的就是,都收到規則的約束。
簽訂契約是有條件的,有時候需要名義,如,以忠誠的名義,簽訂主僕契約,有時候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如,付出自己的靈魂,與惡魔簽訂契約,等等,而且也有程度、時長之分,這裏就不再深談。
關於契約的知識,大都是司馬翩翩從她在末日的所見所聞中推導過來的,她的一位同伴,可以和一切動物簽訂契約,這個技能聽起來很美妙,其實過程並沒有那麼容易,還鬧出過不少笑話,這個技能也是一種精神力技能,從她身上,又結合其他的異能者,司馬翩翩認識到,精神技能無處不在,精神世界無孔不入,不是她一個小小精神力異能者可以全部見識到的,就好像銀行,做的是有關金錢的事情,但不是說銀行可以囊括金錢的一切使用方式……所以,在精神領域中她也有很多學不會的東西,契約恰恰就是其一。
剛開始學習技能的時候,她什麼都可以嘗試着學一點,很多雜七雜八的知識都是在那個時候積累下來的,還因此分散了一些心思。但隨着等級的提高,她越來越感覺到,似乎她的岔道變得越來越少,主道卻越來越寬闊,比如最近的攝魂術不見了,還有很久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她也研究過夢境之類的,相關的技能後來也漸漸消退了,她懷疑,以後源珠再進化下去,她很多解封的技能是不是都會一個個消失不見,奇怪的是,她現在對此沒有一絲遺憾的感覺,也許是因為穿越之後一直都沒有用過,已經習慣了,也許是她相信,源珠已經幫她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當然,她不會因此變得越來越弱,別忘了,她在這裏可以收集到群體精神力,群體精神力,對於她這個可以用代碼來編寫和創造技能的人來說,才是最最有用的東西……她不知道她唯一的那個關於契約的技能會不會被源珠抹掉,但她相信可能性不大,因為她現在有需求,而源珠,懂她的需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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