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翩翩打算着,先對少年施展「驚神刺」,再按照結果決定如何處理後續的事情,如果少年不是契約者,那她便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在那裏睡一覺,再看他安然回到族內就可以了。
如果少年是契約者……那就是另外一番處理了……
想好之後,司馬翩翩就耐心等着,既然決定要施展「驚神刺」,那便不急於一時,看少年的樣子,似乎十分喜歡玩水,她也不好在人家正玩得興頭上的時候,貿然打斷,若對方不是契約者,說到底還是她這方失了禮……
五分鐘過去了,少年沒有上來,司馬翩翩微微皺了下眉,十分鐘過去了,少年還是沒有上來,司馬翩翩的面色嚴肅了一些,她自己能在水裏憋氣兩三個小時,她記得普通人似乎應該很少吧,想了想,安全要緊,也不管少年是不是真的能夠感應到她的探測,直接使用了精神力去水裏試探他的情況……
沒有呼吸?!
司馬翩翩一驚,立刻瞬移至泉邊,將水中的少年拉了起來。
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司馬翩翩腦中閃過一系列組織中培訓過的急救方法,同時立即開始實施,最重要的當然是要恢復少年的呼吸和心跳,手一探,感覺不到任何鼻息,便立刻抬起他的下頜,打算讓他張嘴……
可就在這時,少年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墨綠色眸子直直望着她,顯得十分清醒……
司馬翩翩臉上出現一絲驚喜與愕然,當發覺少年眼中那一抹狡黠的時候,毫無防備的她,已經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推倒在了地上……
「……」司馬翩翩抽了一下嘴角,心中想得卻是,看來……已經不需要她再進行人工呼吸了……
少年迅速地站起身,抓起一邊有些破損的獸皮衣物,跑遠幾步,快速地穿好。忙碌的同時,也能夠發覺,他的身體隨時都在防備着司馬翩翩……
少年一穿好衣服,便立刻拿起了放在旁邊的長矛。用尖端指向司馬翩翩……
司馬翩翩此時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看到少年已經穿好了衣服,收回了眼中的若有所思,盯着矛尖,輕笑道:「好像……我是來救你的……」
少年卻看着她氣鼓鼓地說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
司馬翩翩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臉上帶了點詫異,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少年抿了下唇,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臉卻是越來越紅……
「……」司馬翩翩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她是確實好奇,很想知道,他是如何發覺的……
剛剛少年穿衣服的時候,她恰好看到了那個標誌,位於……後腰的部位。是一個小小的藤蔓形狀,所以,她已經確定,這個少年就是契約者,若要解決那個問題,兩人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交流,很多事情,她是不打算瞞他的……
不過只等了一會,少年的臉色雖然還有些紅暈,卻大致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似乎不願意回答那個問題,只說道:「我沒有見過你,你是誰?」
司馬翩翩想了想,微笑反問道:「你覺得我是誰?」
少年似在打量着她。眼中閃過疑惑,一時間回答不出,他將長矛探向司馬翩翩脖子幾分,說道:「我管你是誰,跟我去見酋長!不然……」說着,又將長矛遞了遞。用實際行動恐嚇着。
司馬翩翩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之後瞄了一眼長矛,又加了一句,「你把矛拿開,小孩子拿着武器晃來晃去的,不安全……」
少年冷哼一聲,說道:「我控制得了,你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我可是很厲害的!」
司馬翩翩笑笑,站起身,拍拍塵土,說道:「走吧。」
少年狐疑地望了她一眼,說道:「你走前面。」
司馬翩翩:「好。」說着,率先向大荒部落中心走去。
少年舉着矛走在後面,眼睛看着司馬翩翩,自己都沒有說怎麼走,對方卻一直熟門熟路地往前走着,心中疑惑更甚……
「對了,我餓了,貴部落管飯麼?」司馬翩翩突然回頭說道。
少年:「……不要說話!」
司馬翩翩摸摸鼻子:「好好……」此時她心中正在腹誹着:一開始見他還挺開朗討喜的,怎麼現在就這麼嚴肅了?看他一副比她還緊張的樣子,不會是第一天巡邏吧……
等漸漸接近部落內部的時候,司馬翩翩發現,那些大荒族人見到少年,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而少年的臉上,卻是出現了越來越不安的神情,她挑了挑眉,卻沒有說什麼。
「雲,您終於回來了!您走了那麼多天,我們都擔心死了……」前方樹旁,突然竄出來一個身影,是一個強壯的中年女人,她跑到少年身前,拉着他前前後後看了一遍,似乎在看他有沒有受傷。
司馬翩翩眨了眨眼,原來這個少年就是雲……這幾天她在這裏,當然也偷聽了不少原始人的事情,知道大荒的酋長荒一直在擔心她的弟弟,似乎他已經出走部落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出去的……
對少年的事情,她聽說的不多,待的時間也不長,這麼多大元族人她也不可能一個個去記,但以後會注意一些了,畢竟他是契約者……
「雲,這個人是誰?」那個女人看過少年之後,注意到旁邊還有人,臉上立刻露出了防備之色,語氣不太好地問道。
司馬翩翩早在少年穿好衣服的那一刻就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大荒的祭壇暫時不能阻斷,也就是說那個荒還能與那股力量聯繫,為了不引人注意,她也只能夠扮演一下弱者了,所以就算女人是抓捕士,也看透不了她。
少年看了司馬翩翩一眼,說道:「……我在部落外面發現的,不知道是哪個小部落的,很可疑,我就抓了回來,好叫姐姐調查。」
「唔……別忘了,我還救過你一命……」司馬翩翩淡淡地加了一句。
「那……那是我故意引你出來的!」少年臉漲得通紅,瞪着她喊道。
「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強壯女人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麼,我先回去了,你帶她去見姐姐,我先回家了……」少年說着,神色慌張地跑了。
司馬翩翩看着少年遠去的背影,臉上若有所思,原來這個雲真的可以感受到她的精神力探測,她剛剛只是試了一下,他便這樣一副狀態,看來,以後用技能的時候要注意避開他了,不然,別人還以為她對他做什麼了……
「你是從哪裏來的?」強壯女人見少年跑了,臉上奇怪了一會,轉而問司馬翩翩。
司馬翩翩微笑道:「我參與過雪天的出征隊伍,這次專門回來,向酋長稟報。」
「哦?這麼久終於有消息了?快,快跟我去見酋長!」中年女人激動道。
……
兩人來到一間屋內,屋子裏很寬大,連接了好幾棵樹,面積足有數百平方,裏面也有一些似模似樣的家具,比如用大大小小的樹墩做成的桌椅,各種奇怪的堅硬瓜殼做成的盛裝工具等。
荒酋長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大概二十來歲,面貌普通,皮膚白皙,也是墨綠色眼眸,有一頭及肩銀髮,荒和雲的銀色與銀月的略有不同,感覺前者偏暖色調,後者偏冷色調。
強壯女人先上前跟荒酋長報告了少年回來的事情,之後又提了司馬翩翩的事情。
荒聽了之後,先是皺了皺眉,似乎對少年不來這裏有些不滿,之後看向司馬翩翩,目中有着一絲柔和,問道:「你把具體情況前後都說一遍。」
「是,……」這種編故事的事情,司馬翩翩幾乎隨口拈來,她一邊說着,一邊腦中還能想着其他事情……
她之前一直好奇於這個部落跪拜的事情,但來了這幾天,發現部落各處並沒有出現這種現象,看來,原始人只會對那個『神』這樣子做……她直覺不認為是原始人自己領悟到的,那麼這個跪拜禮儀是從哪裏來的呢?是那個『神』教她們的嗎?那那個『神』,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們使用了一種奇怪的藥物,人一沾到就會昏迷,我們第一次見到,沒有防備,大部分族人都中了招,之後又出來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在大戰了三天三夜之後,全都被抓住了,幸好,沒有族人傷亡……
「我們都被關在一個地方,隊長她們一直在想着辦法逃走,但是對方防守嚴密,我們找不到機會……後來,那個女人過來了,她用手比劃了一番什麼,大家幾乎都看不懂她的意思,也聽不懂她的語言,那時候不知怎麼的,我感覺到,對方似乎是想讓我們派人學習她們的語言,然後來大荒部族進行談判……
「我把這個猜想告訴了隊長,隊長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對咱們也有利,不僅可以打探到更多對方的消息,還可以來部族求救……當時,她覺得我比較適合,就將我推薦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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