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一拳打在靳尋左臉。
靳尋因沒有準備,整個人在鐘聲的力道下往旁邊傾倒,抓住俞蘇杭胳膊的手也就不自覺鬆開了,等他穩住身形,鐘聲已經拎着拳頭,又狠狠揮打在他唇角上。
這一記拳頭下去,靳尋唇角溢了點血出來。
那鮮血映入俞蘇杭眼帘,她忙上前去要拉住鐘聲,鐘聲用巧力將她擋去一邊,眼神直直地盯着靳尋看,那眼眸里沉着比夜色還要暗深的光。
他等這一天也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他看靳尋不順眼,早就想好好收拾收拾他。
而靳尋,雖然是被打的那一個,此刻卻顯得有些興奮,整個人很詭異地微笑起來,對鐘聲說:「她在我身邊好幾年了,你現在才出現,算什麼男人?」靳尋擦了把唇角上的血漬,「會打人就是男人了?」
話音未落,鐘聲又是一拳過去,實打實的一拳,結結實實砸在靳尋眼角。「離她遠點!」他警告了靳尋一句,之後拉着俞蘇杭就要離開,靳尋上前走了一步後又止步不前,怔怔地看着鐘聲和俞蘇杭的背影,眼眸慢慢眯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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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鐘聲突然打靳尋這件事,俞蘇杭的腦袋是有些懵的,等清明過來,人已經被鐘聲塞進了副駕駛座。
他快步走向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來,又一氣呵成地發動了車子。
俞蘇杭見鐘聲心情似乎不太好,安靜幾分鐘之後才開口解釋道:「他來找我之前,我不知道。」
鐘聲「嗯」了聲。
俞蘇杭:「我跟他都說清楚了。」
鐘聲:>
見他態度冷淡,俞蘇杭沒再說話。彼此沉默了片刻時間,鐘聲開了口:「他來找你,你該在給他開門前,先給我打電話。」
俞蘇杭:「不是我給他開的門。」
鐘聲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目視前方路況。
俞蘇杭:「應該是家裏保姆給開的門。」
鐘聲問:「當初保姆是誰出面請的?」
俞蘇杭:「靳尋。」
鐘聲沒有遲疑,只頓了半秒多鍾便開了口:「辭了保姆,家門的門鎖全部換了。」
俞蘇杭沉吟片刻:「小奕花了很長時間才適應這個保姆,換保姆的話,我怕他一時適應不了。」
鐘聲沒再說話。
十分鐘後,車在地下停車場停下,鐘聲沒下車,說:「我們同居吧。」
俞蘇杭愣了一下,還沒開口,鐘聲便又說道:「俞奕可以讓保姆先照顧,後面的事我來安排。」
俞蘇杭:「可是……」她有一點猶豫。
鐘聲問:「蘇杭,你相不相信我?」
俞蘇杭點點頭:「相信。」
鐘聲:「那就聽我的,行不行?」
再遲疑幾分鐘,俞蘇杭最終還是點了頭:>
鐘聲牽唇,把手伸去她頭頂上方,頓了頓,還是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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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俞蘇杭穿着睡衣睡褲,外面只加了一件外套,腳下還穿着拖鞋,鐘聲怕她不方便,讓她在車裏等,他去上面商場給她買些東西。俞蘇杭則認為讓鐘聲一個大男人去給她買些女人要用的東西,着實跟他性格不大合適,便跟着鐘聲一道去了商城。
鐘聲給俞蘇杭買了一雙棉襪,又買了一雙雪地靴,怕她大晚上穿着棉拖冷,讓她當場就把棉襪和雪地靴穿上了。見俞蘇杭穿在外面的外套並不是很暖和,鐘聲又買了件寬鬆的長款羽絨服,俞蘇杭穿上後,整個人被裹得像是南極的企鵝。
俞蘇杭從商場落地鏡中看自己,毫無美感可言的衣鞋搭配令她看起來有些滑稽,她微微笑了一下,抬頭看鐘聲,鐘聲也彎着唇,牽起她的手,說:「走吧。」俞蘇杭點點頭:>
他牽着她的手,兩人走在偌大的商場裏,着實引來了不少的目光,一個西裝筆挺流光溢彩,一個羽絨裹身體態臃腫,太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俞蘇杭長了一張姣美的臉,恐怕該有無數過路人感概鐘聲沒有眼光了。
兩人走到電梯前站定,要乘電梯下到負一層停車場,誰知等電梯時忽然有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過來向俞蘇杭討要簽名,用一種帶着嬌羞,又笑嘻嘻地語氣問俞蘇杭:「范梧桐,你是跟鐘聲又複合了麼?」她筆跟本子已經伸到了俞蘇杭面前,俞蘇杭一愣,剛要解釋自己不是范梧桐,正好電梯門開,鐘聲替她擋了一下,沒理會要簽名的小女生,拉着俞蘇杭就進了電梯,按下負一層的按鍵。
以為自己是見到了大明星范梧桐,小女生沒要到簽名,當然不願意就此干休,立刻隨俞蘇杭和鐘聲之後也進了電梯,重新將筆和本子塞到俞蘇杭面前,小女生說:「我可喜歡你了,你就給我簽一個名吧!看到你跟鐘聲又和好了,作為粉絲,我很替你高興。」
俞蘇杭有些發窘,鐘聲將她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意思是讓她別理會小女生的話。很快就到了負一層,小女生依舊沒有要到簽名,她追出電梯,卻看到鐘聲牽着她的偶像「范梧桐」快速上了車,小女生不敢再上前,只好眼睜睜看着鐘聲開車載着「范梧桐」絕塵而去。
車內,俞蘇杭和鐘聲兩人陷入短暫沉默中,過了會兒,鐘聲開了口,說:「范梧桐的事,你別介意。」
俞蘇杭點了頭:>
鐘聲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說:「這些年,我沒碰過范梧桐。」
聞言,俞蘇杭心裏滑過一絲驚訝,但同時又覺得在她意料之中,心裏不是沒有欣喜,她微微一笑,對鐘聲說:「謝謝。」
鐘聲:「謝什麼?」
俞蘇杭答不上來,片刻後才說:「什麼都謝。」
鐘聲無聲微笑了下,沒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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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至御德園,鐘聲將俞蘇杭帶去了鍾家故居。將俞蘇杭安頓在他以前的房間後,鐘聲去了他哥鍾瑞舊時臥室。
鐘聲離開後,俞蘇杭在房間裏環視了一番,說起來,她當年雖不是經常到鐘聲臥室里來,但來的次數也不少,對裏面的家居擺設多少有些熟悉感,她記得鐘聲以前可喜歡下棋了,可她跟霍桐正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福伯才可以跟鐘聲殺上一兩局。
她走到臥室書架前,看到上面第三層以此擺放了圍棋、象棋、國際象棋,往下一層的玻璃格子裏竟然還保留着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玩的飛行棋,俞蘇杭不自覺微笑起來,這飛行棋,她現在差不多都要忘記怎麼個玩法了,只記得當時玩得最好的人是鐘聲,最不願意玩的人是蘇宇,她跟霍桐正兩個就是半吊子水平,卻總是玩得最起勁的。
打開玻璃格子,她剛要伸手進去把那副五子棋拿出來,門卻突然被敲響。
俞蘇杭走過去開門,毫無懸念地看見鐘聲站在門外,她問:「還有什麼事麼?」
鐘聲眸光深沉地看她,說:>
俞蘇杭:「什麼事?」
鐘聲走上前一步,雙手溫柔地捧住了俞蘇杭的臉頰,低頭就在她唇上輕柔地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再吻了一下,接着就開始在她唇上輾轉吮吻起來,俞蘇杭沒有反抗,起初只是生澀地承吻,後漸漸主動回吻他,嬌柔的力道,甜美的香氣,她的馨柔和美好溫柔了他,卻又刺激了他體內最原始的渴望。
離開俞蘇杭的唇,鐘聲已是有些呼吸不穩,他微喘着氣,一把就將俞蘇杭給打橫抱了起來,俞蘇杭重心不穩,急於找到什麼支撐,下意識便雙手環繞住了鐘聲的脖子,她的「配合」給了他鼓勵,鐘聲眼神暗沉了一片情愫,進一步地將俞蘇杭給抱住了柔軟大床上。
他傾身覆在她身上,低頭若有似無地親吻她的眉眼,而後是鼻子、嘴唇、下巴、脖頸、鎖骨,還要繼續往下親吻的時候,俞蘇杭雙手搭放在他肩頭,推了推他,將他接下來的舉動制止住,鐘聲抬眸看她,眼裏那片暗沉更加往暗裏去,往沉里走。被他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俞蘇杭不自覺便羞紅了臉,她往房門的方向看了眼,聲音嬌低:「門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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