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周氏緊緊的握着兒子的寸步不離,生怕以鬆手兒子就從自己身邊離開。水生出言安慰道:「您老不用怕,我不會加害您跟你的兒子。」
「娘,這都是命沒法躲。兒子不孝不能給你送終了。」周氏的兒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娘親痛苦不止。
古稀之年的周氏痛苦的閉上眼睛,手指顫抖的撫摸着親手養大的孩子泣不成聲。人生莫大的悲哀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早些年喪夫之痛令她痛不欲生,今日又要遭受喪子之痛。有豈會是一個農婦所能承受。
黑夜的烏雲沉甸甸的將星空完全遮蓋起來,瓢潑的大雨驟然而至,屋檐下的雨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掉落下來。狂風胡亂的拍打着窗戶,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雨天獨有的清新。弱小的火苗在狂風忽明忽暗的搖曳,仿佛下一刻就要熄滅。
暴雨就像一道催命符令母親緊緊的抱住兒子道:「我苦命的兒呀,你讓為娘日後如何生活。」
這聲音就像是杜鵑啼血催人淚下,母子情深是天下最難割捨的情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沒有那個母親願意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死去。這是人類最為動容的一刻。情至深處自然動人。妖族的喜兒也感受到這份悲哀心中一酸雙眼兒淚花閃閃。
「先生!!」喜兒悲泣地道。
水生也將眼角的淚水擦拭道:「喜兒,這就是人間真愛。你們妖族若是也能得到這真愛何愁天道對妖族斬盡殺絕。」
「碰碰碰。」有人急促的敲門。周氏用力的抓住兒子道:「為娘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大郎,開門呀。是我翠蘭。你快開門。」們外傳來女人尖銳的叫喊聲,傳至屋內也是若隱若現。
「娘,是翠蘭。我去開門。」兒子放開母親的手,衝出庭院將門打開。不一會一男一女走進屋來。
周氏見了農婦頓時厲聲道:「你怎麼還回來呀,你回來作甚。」
叫翠蘭的女人哭泣道:「婆婆,我怎忍心丟下大郎和您。您放心孫兒已經被我安置在娘家不會有事。我就算是死也呀和大郎是在一起。」
「天呀,我周家到底做了什麼孽,要這樣活殺老婆子。」周氏嚎啕不止,或是太過激動竟然昏死過去。嚇的周大郎和他媳婦手腳慌亂不知如何處理。
水生走過用力去按住周氏的人中,從懷來取出一個瓶子,拔開瓶蓋在周氏的鼻子轉一圈。放開手令周大郎送他娘會床躺一下。
屋外的大雨沒有停止的意思。不過一會周大郎獨自一人返回立即跪下來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水生挽起周大郎道:「無須客氣,看你們都是良善人家不知為何要做這喪天害理的勾當?」經過剛才的事情,大約能夠猜得出這家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喜兒則是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周大郎的身後。
「喜兒,不用客氣,你去看看老人家有什麼不妥。用點參須給她熬些湯藥,畢竟是老人家了經過大悲大喜總歸損耗精氣神。」水生特意支開喜兒。
一般來說在古代這些個恩愛的夫妻,孝順長輩的兒子基本上有什麼難言之隱,做為父母的則會不擇手段的為兒子排憂艱難。這就是人間情字總會駕馭在一切之上。
水生不怕一個農夫能夠暴起傷人,何況是一個有了上有父母下有兒女的人更不會作出超越自己承受範圍的事情。「說說吧,你們鎮子是是不是發生了事情,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嗎?」跟這樣老實巴交的人打交道根本不需要繞彎彎。直截了當的效果更好。
周大郎拱手跪下道:「恩人不怪冒犯之意還未家母看病療傷大郎感激不盡,只不過這件事恐怕您也幫不上什麼忙。」
水生很驚訝周大郎會拒絕自己遞過去的橄欖枝。扶起跪在地上的周大郎思頓一下道:「能和我說說這件事情的始末嗎?我看鎮子上的人都十分的冷漠。」
周大郎半邊屁股坐在板凳上,神情恭敬地道:「您是外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
水生手指輕輕的叩着粗木桌面道:「只不過什麼?」一股無形的威嚴籠罩着周大郎。這三年在爛桃山教學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周大郎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恰好大郎的媳婦進來見自己的丈夫不斷的磕頭喊着饒命。立即跑進去拉起丈夫指着水生像個潑婦罵街道:「你別以為我家大郎好欺負,看你長的斯溫模樣也是讀過聖賢書,我家肯收留你對你也算是有恩情。你連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嘛?就連那畜生都有反哺之恩,跪乳之情。」
大郎嚇得面無人色,趕緊拉了拉媳婦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說話。
翠花反倒將大郎的手拿下來道:「大郎,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對這樣的人就不要客氣。」有對水生繼續噼里啪啦的一頓惡批。
喜兒似乎隔着大雨聽見了翠花數落先生的話,將參湯熬好後,便端着湯也往屋裏走。冷眼旁觀地道:「先生,看來您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還是先問問你家男人對我們做了什麼?」水生看着喜兒手裏的參湯道:「別讓藥涼了。趕緊給老太太服下。」
喜兒頭也不轉的去了老太太房間。
翠蘭剜了眼水生好生安慰着臉色發白的大郎道:「大郎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麼事情敞亮的說出來。咱家從不做喪天害理的事情不怕他。」
水生笑而不語,看着眼前公子自信滿滿,覺得理虧的大郎怯怯地道:「媳婦,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跟人賠禮道歉也是應該的。」
「不成,就算是死我也讓自己的男人蒙受半點委屈。」翠蘭剛烈地道。
水生笑道:「大郎,你娶了不錯的媳婦。」
翠蘭冷笑道:「我雖沒讀過書,有些事情也是明白的緊。像你這樣的貴公子自然是嬌生貴養,受了氣自然有人給你出。我們平頭百姓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人拿捏。」
這邊火藥味正濃,突然傳來周氏哭泣的叫聲:「我那苦命的兒呀你在哪裏!!讓為娘在多看看你幾眼。」
聽得親娘的呼喚,兩夫妻立即跑回去。喜兒拍了拍頭髮上的雨珠走進來道:「先生為何要受這怨氣,錯本就在他們,是他們要謀害我們。」
水生笑道:「這就不開心了。這人間事情就是這般千人千面。有些事情是需要講清楚,有些事情則需要時間的考驗。你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這僅僅才道人間一天就忍受不了。」
「先生,我覺得人間一點也不好。」喜兒發脾氣道。
外面的大雨整整下了一個時辰都沒有停歇,屋內早已被濕氣侵透。喜兒有些紛亂地道:「先生,您也早些休息吧。這雨看來是要下一整夜了。」
水生聽到休息兩個字,滿身的疲倦湧入身體,伸伸懶腰道:「是該休息了。有什麼事也是要到明天。」
第二天早上水生從睡夢心醒來,喜兒早已將洗臉水打好放在一邊,樂嘻嘻道:「先生昨晚打呼嚕了。好大聲,吵得喜兒都睡不着。」
「哈哈,太累了情不自禁的打呼嚕。」水生尷尬地道。
昨晚的大雨早已停止,屋外的空氣特別清新,或許跟昨夜的大雨有特別的關係。大郎的媳婦翠蘭早已將稀粥準備好,略帶不好意思的邀請水生和喜兒兩人過來喝粥。已經知道昨晚事情的翠蘭知道自己的男人和婆婆做了這等壞事羞澀不已。
喝着散發清香的小米粥,巴拉巴拉的和下一碗,後再來一碗。兩晚下肚就飽了個七八分。喜兒則是淺嘗輒止的和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碗筷。妖族不需要吃太多的食物。而且她也不想沾染人間煙火。
昨夜喝了參湯的周氏容光煥發的走了出來要下跪行禮,慌得水生立即托着周氏的手道:「您老這是要折煞小子。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請坐。」扶着老太太坐下。周大郎和翠蘭站在周氏的身後。
周氏慚愧地道:「是老身鬼迷心竅才會想出下三濫的招式來對付你們。昨晚若不是二位恐怕我這命早就去閻王那報道。大郎跪下給恩人賠禮道歉。」
大郎立即跪下,翠蘭也跟着跪下。兩人叩頭道:「請公子原諒。」
「老夫人何須如此客氣。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水生扶起大郎,又叫喜兒扶起翠蘭。
翠花羞愧地道:「公子,昨晚翠蘭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掛在心。」
「無妨,無妨。大郎娶了你這樣的媳婦真是三生有幸。我是擾了府上的安寧,看着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別過幾位繼續趕路。」水生看着時辰也不早了,是該出發了。
周氏見水生要走趕緊地道:「公子您這是要去哪?」
水生道:「漫無目的的遊玩。走到哪算哪。」
「那公子是從而來呀?」周氏繼續問道。
喜兒神情一緊,殺氣驟然而起。妖族散發的殺氣豈是區區凡人能夠承受得住。嚇得周氏臉色一白,大郎立即跪下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水生扶起大郎笑道:「喜兒別嚇着人了。」
收回殺氣的喜兒冷哼一聲。
水生道:「我從海上而來。」
聽了這話周大郎大喜過望,立即又跪下來道:「一看你就是不是凡人。您必定是海外修行而歸的修行者,求您救救我們一家吧。」
周氏和翠蘭也跪下來哭泣的求着救命。水生摸不着頭腦地道:「快些起來,快些起來。」
大郎站起來道:「昨夜不是不願意告訴公子,只不過是怕公子染上麻煩而已。昨晚和翠蘭商量一晚,若是能夠救我們一家的人也就剩下您了。」
「是,要是您都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無論如何您都要可憐可憐我們。」周氏哭哭啼啼地道。
水生道:「能和我說說是什麼事情嗎?」
大郎道:「這就要從三年前說起了。。。。」
這是一件令這個小鎮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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