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三百五十八章 悲情戲

    我有些自豪的說:

    「這就是物盡其用人盡其責,當初我認識富貴的時候,就知道小杏有點本事,他什麼爛事都乾的出來。

    °們不知道,當初我們三個沒錢回陽北,這廝為了賴人家推三輪車的車夫五塊錢的車費,硬是躺在雪地里,半天不起來。

    哎,你們都不知道,我當時什麼心情死的心都有,被一大群人圍觀,但凡正常人,沒人能幹出來這不要臉的事。

    當初富貴在農村當過司儀,出去打工被人騙進傳銷,人家是想走,走不了,這孫子在傳銷組織是白吃,白住,攆都攆不走,到陽北後又經常和紅花路小姐混在一起賣安全套。

    他曾經說過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別和我談什麼仁義道德,要臉皮能當飯吃。

    所以富貴適合干要賬的生意。對了,房辰你那個酒吧怎麼樣?

    房辰有些淒楚的搖了搖頭說:

    「早就被人砸了,呵呵,房租還有8個月到期,我準備轉租出去。

    我苦笑無奈的望着他,房辰似乎不想因為這事讓我傷感說:

    「其實這又沒什麼,我不是個做生意的人,反正酒吧也不掙錢,好了,不說這些了。冰冰,經歷了這麼多±長±風±文±學,.x.事,我感覺有些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和郭浩,你也許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要不然陳妮娜也不會,,。,。,……

    我知道房辰想說什麼。

    我打斷他的話說:

    「別說了事情過去了,讓它隨風去吧!

    狗頭拍了拍的肩膀說:「好了,冰冰,你剛回來好好的休息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隨後房辰,和郭浩和我告別,便離開了我家。

    他們走後沒多久,富貴就回來了,他一門就把那輛路虎鑰匙遞我,沒好氣的說:

    「丁玲腦子有屎嗎?你走後大娘哭了一個多斜。我就想不明白了,丁玲憑什麼那麼狂,搞的跟是你親妹妹似的。

    我面無表情的說:「好了,富貴說那些沒用的幹什麼,丁玲其實也是好意,只是說話不分場合。

    富貴白了我一眼說:「現在你還護着她,大娘這麼善良的一個人,丁玲那麼挖苦你,不是朝大娘臉上打嗎?這丫頭都是被丁姥爺慣壞了。如果我是你,我早大耳巴子扇她了,望着富貴那樣子,忍不住笑着說:

    「得了富貴。你杏竟說些馬後炮,你敢打丁玲,就富強那脾氣不給你腿捋直才怪。得,得。你一會把衛生間的警用棉大衣拿去乾洗,明天我要還給大骨堆派出所的老洪。

    富貴自嘲笑着說:「我辦事你放心。他往沙發一躺,表情怪異的說:

    「冰冰,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萬心伊剛才去大娘家裏找你了,我問她找你什麼事,她也沒說,看她那樣子挺失落的。

    我問:「萬心伊到家找我?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富貴拿起桌子上蘋果咬了一口說:

    「她說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我一想也對,我手機一直充電呢。

    我進衛生間對着鏡子掛完鬍鬚,給萬心伊回了一個電話。

    萬心伊接到我的電話後,顯然有些驚訝,她激動的說:

    「韓冰,你還好嗎?

    我開玩笑的說:

    「還沒有死?

    萬心伊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宛如雲雀,她說:

    「冰冰,我剛才去你家找你,見到富貴,他說你回羅馬小區了。我去羅馬小區找你,你不在!…

    我笑着說:「我剛才去派出所報到了,不好意思讓跑空了,心伊找我什麼事?

    萬心伊笑着說:

    「能出來見個面嗎?

    我想了想下午也沒什麼事,就說:「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萬心伊語氣顯得很開心說:「這樣吧半小時後,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通訊市場南門,我等你。

    掛上電話,正準備出門。

    便見垂頭喪氣進門,四目交錯丁玲眼神有些躲閃,掃我一眼快速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彼此竟有些尷尬。


    我望着丁玲那紅撲撲的臉說:「咱明天值班是吧?

    丁玲有些意外的抬頭望着我說:「恩。

    丁玲雙肩緊縮的經過我的身邊,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自己衣物。不用問也知道丁玲一定準備搬出我的家。

    我站在客廳望着丁玲說:

    「真準備把事搞這麼僵嗎?

    丁玲手裏拿着一件紅色棉衣,往大大包里裝,過了幾分鐘後,輕咬嘴唇說:「寄人籬下看人眼色,就不用在麻煩你們了。

    隨後丁玲提着一個大包出了臥室,剛她拉開大門的那一剎那,我冷笑着說:「寄人籬下看人眼色,這話說的,如果我父母聽見一聽心寒。難道你在我家就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丁玲難道在你眼裏,我們韓家就這麼不恥,一直這麼認為嗎?

    丁玲站在門口,望着我表情委屈的望着我,眼淚順着眼眶滑了下來。

    富貴見丁玲要走,急忙去拉她。

    我盯着富貴說:「富貴,腳在她身上長着呢?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如果她把這當成自己家,就不會為了今天這一點小事離開,她是個成年人,孰輕孰重她明白。

    我看的出丁玲不想走,她需要我給她一個台階下,但是這個台階我卻不能給她。

    一旦我給她台階下就代表我向下認錯,我是一個知錯,改錯,絕不認錯的人,我明明知道丁玲今天當着我父母說的都是實話,但是我絕對不認錯,也不會對她低頭,並不是因為丁玲不是我親妹妹我給她小鞋穿,恰恰因為我太在乎她,畢竟有丁姥爺這層關係在裏面,我不想因為她的事,傷害到我父母。

    富貴無奈的鬆開丁玲的胳膊說:

    「丁玲,我是一個外人有些話我說不合適,但是你今天說的話太傷人,算算我在大娘家,也快一年了。

    自從進了韓家,大娘大爹先是讓我住在家裏,又給我們兄弟兩個安排工作,對我們兄弟如同兒子,你作為丁姥爺的養女,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竟然說寄人籬下看人眼色,如果這話讓大娘大爹聽見了,他們的心會寒成什麼樣子?

    人不可忘本,你是個成年說話能不能經大腦過一鍋。

    我富貴是公認的厚顏無恥,但是我知道什麼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富貴不是白眼狼,你們的家事,我本不願意多嘴,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有些話冰冰說不出來,我替他說,難道嫂子的死,冰冰就不難受,人心都是肉長的,都TMD有感情。

    嫂子和冰冰在一起那麼久,而且肚子裏還有冰冰的骨肉,冰冰為什麼要主動進三院,那不是逃避現實,讓自己好受些。

    冰冰為什麼當臥底,不就為了還邢所長求他一命的恩,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你是不是覺的冰冰很冷血,陳妮娜死,冰冰回來後,表現的很輕鬆跟沒事的一樣,大口吃着大娘做的菜,其實呢?…

    他是故意表現給全家人看,冰冰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他只是把所有的痛苦埋在心底,不想讓大娘大爹心裏難受。

    而你呢?恰恰是在傷口上撒鹽,冰冰進監獄,被執行死刑,進三院,他已經為了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了,你是一個成年人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大娘的感受,冰冰是她生的,難道她心裏就不難受嗎?兒行千里母擔憂,冰冰自從進三院,這四十多天裏,大娘心裏是什麼滋味,這四十一天大娘大爹笑過沒。

    大爹每天蹲在殯儀館後區,一根接一根的吸悶煙,你眼瞎嗎?

    富貴說到這得時候,我的臉上早已被淚水淹沒,我喊住富貴說:

    「別說了。

    丁玲全身哆嗦的望着我,手裏提着大包,咚的一聲落在地上,撲了過來,抱着我說:「哥,我錯了。

    我笑着擦乾丁玲臉上的淚水說:

    「玲子,你是丁姥爺的心頭肉,也是咱爸咱媽的掌上明珠,我是個不孝子,以後不要在家人面前,說傷害他們的話,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一會回家給丁姥爺認個錯。以後別腦子一熱就要離家出走,這是你家,我們是兄妹,做事想想大局。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丁姥爺老淚縱橫的揉着眼說:

    「也不知道關上門,你們這些孩子一點安全防範意識都沒有,如果來壞人了怎麼辦?

    丁姥爺身後跟着我父母。

    丁姥爺看都不看我和丁玲,走到富貴的身邊,摸着富貴的腦殼說:

    「你小子說話怪有水平的,句句在理。

    我母親顯然剛哭過,摸着丁玲的臉說:

    「閨女,臉還疼嗎?

    丁鈴一頭撲進我母親的懷裏哭着說:「媽,我錯了,我不應該惹你們傷心,我下次不敢了。

    正在這時,富強一頭闖了進來對他哥富強吼:

    「你走的時候,把鑰匙拔掉幹什麼,我們在車裏凍死了。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一定是富貴和我父母丁姥爺設計好的,演了一出悲情戲。

    富貴瞪了他弟弟富強一眼。

    富強顯然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吼:「你瞪什麼瞪,你不信問問大娘,大爹,在車上冷不冷?(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八章 悲情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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