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突然傳來低低的呻、吟,她整個人一僵,後背已經被一隻大手按着往對方的懷裏面一扣,她的臉直直地貼在時景的胸口上。
    呼出來的氣息在那樣緊密的距離,她甚至能夠體會到自己的呼吸有多麼的灼熱。
    「再睡一會兒,慕染。」
    一句話,她覺得自己將近崩潰,只能咬着牙不敢動。
    而貼在她後背的手卻在這個時候鬆了開來,時景整個人往後一退,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因為隱忍,她雙眼都發紅,她知道對方在看自己,所以她只能低着頭,不敢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眸。
    「抱歉,冒犯了。」
    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蘇慕染只覺得心裏面難受,眼睛乾乾的,喉嚨也是乾乾的,只能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便要起身去洗漱,實質是逃離自己狼狽被發現的下場。
    可是她太急了,完全忘了兩個人身上蓋着同一張被子,人一起身被子就緊繃着她拉了回去摔在時景的身上。
    「……」
    「……」
    沉默了半響,她才重新動手將被子扯開,剛想抬腿下床,卻發現哪裏不對。
    時景從來都不會這麼晚起床的,即使是休假,而剛才兩個人貼得那麼近,雖然空調是有些冷,男女的體溫上是有些差別,但是也絕對不會這麼大的。
    她幾乎沒有思考,直接挺直身體就將手搭在了時景的額頭上。
    滾燙的溫度順着手心傳來,蘇慕染眉頭微微一皺:「發燒了。」而且目測還不是低燒。
    時景大概也不知道,聽到她的話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雙黑眸卻平靜無波:「好像是有點兒。」
    蘇慕染嘴角抽了抽,下床穿了拖鞋:「洗漱吧,吃了早餐吃退燒藥。」
    工作狂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
    接到許君維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和時景媽媽下飛行棋,時景在一旁看着抱着,液晶電視正播放着廣告,聲音有些大,甚至掩蓋了手機的鈴聲。
    手機被時景遞過來的時候她不禁怔了怔,見她還在怔忪,時景的手微微動了動,身體往前一靠,直接把電話塞到她懷裏面:「響了好幾次了,可能是緊急電話。」
    她放下手中的骰子,抬頭看着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哈?啊,謝謝。」
    蘇慕染拿過手機,按亮屏幕看到好幾通許君維的未接來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景,他低着頭,手上的報紙已經換成了雜誌,而時媽媽,這個時候已經對着廣告完的偶像劇津津有味地看着。
    抿了抿唇,她還是拿起手機走到了陽台。
    夏天的風帶着黏黏的溫熱打過來,脫離了屋內空調的清涼,有種不好受的溫熱。
    許君維接電話很快,她播出不過幾秒鐘就接通了。
    「是我,蘇慕染。」
    時間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七八年的時間足夠將很多東西都瓦解,而她和許君維那些年少輕狂的曾經,甚至禁不起多番風浪的襲擊就潰散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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