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真人!!!」我激動得站了起來,急匆匆的跑過去,又蹦又跳的拽着孽真人的手:「咱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啊!!我都想死你了!!」
聽見我這麼說,孽真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拍了拍我肩膀,點點頭。
「不錯,看你這氣勢,比下山之前又強了不少啊。」
還沒等我嘚瑟起來,門外就走進來了第二個客人。
這人的穿着打扮跟孽真人一模一樣,都是黑西裝黑西褲,外加一雙黑皮鞋,還戴了一副圓溜溜黑漆漆的墨鏡,怎麼看怎麼討打。
真的,我是真沒有半點誇張啊,那種裝扮加朋克墨鏡,簡直就是欠抽到了極點。
「小袁,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這第二個來客,說話的聲音很是嘶啞尖銳,就像是聲帶受到了損害那般,嗓音聽起來很不舒服。
但就算再不舒服,我心裏也是暖乎乎的。
「喇嘛老爺!我好着呢!」
聞言,邪喇嘛笑了笑,說:「看得出來,你過得不錯。」
在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邪喇嘛好像跟原來有點不一樣了,不光是他,連剛才走進來的孽真人都是如此。
它們的頭髮鬍子都被修剪過了,臉上的皮膚也大面積的裸露了出來不對啊!!
我記得孽真人的皮膚跟死人差不多,有時候看起來還帶着一種死灰色,特別的醒目。
至於邪喇嘛我記得它原來就是一副木乃伊的打扮啊!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喇嘛老爺,老真人,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有點好奇」我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臉:「您二位這是?」
「整容了唄。」
說話的人,是第三個從門外走進來的客人。
它跟邪喇嘛孽真人相比,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這人四五十歲的模樣,剃着寸頭,穿着一身黑西裝,左看右看都像是黑社會。
「千歲老爺,您也來了啊!」我忙不迭的跟這條蛇精打了個招呼,訕笑道:「這麼幾個月沒見,您還是風采依舊啊!」
「少拍老子馬屁。」莽千歲笑着擺擺手,然後問了方時良一句:「怎麼樣?我這手段還行吧?整容算成功不?」
一聽這話,我這才明白,孽真人跟邪喇嘛的外貌能改變成這樣,貌似都是莽千歲的功勞。
「整容算是成功吧」方時良一個勁的齜着牙花子,不停的打量着孽真人跟邪喇嘛,眼神那叫一個嫌棄:「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們這穿着打扮怎麼看着這麼詭異呢?」
「詭異?」莽千歲一皺眉:「你是覺得太突兀了吧?也是啊,畢竟它們倆都是死人,穿着這些也不是那麼回事,要不我去弄兩套壽衣給它們穿上?」
莽千歲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表情很是認真,像是真的準備去弄兩套壽衣來
「得了,你也別折騰了。」方時良嘆了口氣:「都入座吧,先吃飯,吃完了再聊。」
「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孽真人笑眯眯的問方時良。
「自我介紹吧。」莽千歲跟在座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我叫莽千歲,你們好。」
話音一落,莽千歲就走到桌邊,一屁股坐在了方時良的位置上,壓根就不拿自己當外人。
看見莽千歲這麼幹,邪喇嘛也照葫蘆畫瓢的來了一次,只不過它剛跟我們打完招呼,還沒來得及入座,就讓孽真人給拽回去了。
「那條死蛇不是人,不懂人情世故很正常,但咱們可不能沒禮數啊。」孽真人說道。
「都不是外人,用不着禮數。」
左老頭冷不丁的開了口,隨後便抬起手來,將酒杯橫着甩給了孽真人。
「禮數不重要,但招呼還是要打的嘛。」孽真人接過酒杯,笑着喝了一口酒,然後對左老頭說道:「左老道,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上山來看我們了。」
「這不是忙嗎?以後有的是機會!」左老頭笑了笑:「再說了,你們現在不也過來了嗎?」
話音一落,左老頭便招呼着大家挪椅子,給這三個客人讓出寬敞點的位置來。
「先坐下吧,一邊吃一邊聊。」
「成!」
在那時候,除開左老頭跟瞎老闆胖叔沈世安之外,其他人的目光,就一直在這三個客人身上晃悠。
雖然它們已經介紹過自己了,也跟我們一一打過招呼了,但圍觀群眾的好奇心,卻依舊是那麼的強烈。
「那個老真人的眼睛可真嚇人啊」趙小三偷偷摸摸的瞟着孽真人,細聲嘀咕道:「這眼睛看着也夠酷的」
「酷?」
孽真人似乎是聽見了趙小三的話,回過頭來,看了看他,笑着問道:「酷是什麼意思?」
「就是帥!」莽千歲一邊吃着飯菜,一邊回答了孽真人的問題。
「你吃這麼快也不怕吃死你啊?」方時良特別鄙夷的看着莽千歲,對於它那種狼吞虎咽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很是不屑:「像是你這樣的吃香火就夠了唄!吃啥飯菜啊?!」
「我還沒死呢,吃什麼香火?」莽千歲頭也不抬的反問道。
這話一出來,我感覺不光是孽真人邪喇嘛中了槍,連東三省的那些仙家,也得一一中槍。
那些仙家大多都是沒死還活着的動物啊,但它們不也照樣吃着香火嗎?
「千歲老爺,您原來是東北哪兒的?」鄭小仙兒對於莽千歲的好奇心是最重的,跟它說話的時候,幾乎都有種狗腿子的表現了,又是點煙又是倒酒,忙得不亦樂乎。
「記不清了。」莽千歲說道:「反正那地方挺冷的,我不喜歡。」
「蛇蟲鼠蟻大多都喜歡溫潤潮濕的環境,它不喜歡東北也正常,那邊太乾燥了,西南這邊的氣候才適合它。」孽真人不動聲色的說道。
估計莽千歲也沒聽出來這話里嘲諷的意思,還傻乎乎的跟着孽真人的話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孽真人說得很有道理。
「小袁,你眼光不錯啊。」邪喇嘛忽然說道,坐在另外一桌,笑呵呵的看着我跟沈涵:「這丫頭有福相,以後也是個福緣深厚的人啊。」
聞言,沈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上還有點發紅。
「我眼光啥時候錯過啊?」我嘿嘿笑道:「喇嘛老爺,您幾位既然下了山,那就散開心好好玩玩!我當導遊帶你們去」
「我餓了可是要吃人的。」莽千歲抬起頭來,看着我一咧嘴:「你確定要帶我進城裏轉悠?」
「去,帶他去!」瞎老闆喝着小酒,不動聲色的給我出着主意:「你帶它去稅務局那邊轉悠就行,最好多吃幾個不長眼的,媽的現在我賣紙紮都要收稅,這是要死啊?」
「其實你們這模樣挺正常的,也沒必要晚上才來啊」胖叔顯得有些納悶:「白天跟着小鬼一塊來不就行了嗎?」
「那不行。」左老頭忽然接過了話茬,幫莽千歲他們給出了答案:「你想想,一個看着像是黑社會的人,兩個看着就是老不正經的人,組着隊在大街上溜達」
說到這裏,左老頭還嘆了口氣:「警察要是不查它們的身份證,那才有鬼了!」
「幾位前輩,你們這一次下山來,是真準備幫我們了?」瞎老闆直接切入了正題,很乾脆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也談不上幫不幫吧。」
回答瞎老闆問題的人,是孽真人。
只見它笑呵呵的低着頭,看着手裏握着的酒杯,表情很是複雜。
「就是想下山來玩玩,順便去見幾個人。」
「見幾個人?」瞎老闆一愣:「你們想見誰?」
「不是我們想見,是我想見。」
孽真人說道,然後往我這邊看了一眼,說
「小袁,我那天做了一個夢,醒過來之後,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記起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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