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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農場的老班長
營區旁邊的農場,駐守着一位軍齡第十年的三期老士官,他每天的任務就是翻翻土,澆澆水,摘摘蔬菜;梁林和汪東輝最喜歡去農場幫忙,因為老班長不要求他倆幹什麼,幫忙的時候只要別把菜弄死了就行。
早飯後,部隊分為四個隊,A、B、C隊,還有病號隊,A、B、C隊的目的地是訓liàn 場,病號隊則是炊事班,和農場。
從營區忙完了之後,汪東輝跑到農場裏的服wù 社去買飲料,梁林和農場的老班長搬兩個馬扎往那一坐,點根煙,閒聊天。
梁林問老班長:「班長,您帶過兵麼?您這十年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老班長說:「沒帶過兵,我就會種菜,現在部隊漸jiàn 的發展起來,五年前我還養過豬,但後來不讓養了,部隊取消了這項科目,可能明年,農場也要取消掉咯,哈哈。」老班長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悲傷。
「班長,那您立過功麼?有沒有處置過什麼任務?」
汪東輝買了飲料回來,還摘了兩串葡萄,他給老班長道歉說:「班長,十分對不住,我先斬後奏,摘葡萄沒經過您同意。」
老班長說:「沒事,這葡萄是我自己種的,不是給部隊種的,但現在還沒熟,還是綠的,下次等熟了再摘。」
老班長借着汪東輝回來,跳過了梁林剛才問的問題,他喝了一口冰鎮的雪碧說:「老啦,老啦,轉不了四期的話,我就剩兩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汪東輝盤腿坐在地上,問:「班長,聽說從二期士官開始,就很難轉了,您是不是立過功?所以部隊才讓您轉了三期?」
汪東輝又問了一遍關於立功的問題,老班長推脫不了,只得說:「哎,實話跟你們說吧,我從小身體就弱,來到部隊訓liàn 跟不上,新兵連一結束,我就下到農場了,可以說是整整九年,我都在農場度過,我沒帶過新兵,也沒有立過功,更沒參加過什麼任務,06年倒是組織了一次農場比武,各支隊的農場誰收穫的多,誰就可以評優,可惜咱們這塊地不爭氣,種子播下了很多,就是果實小,之後就養了半年豬,說到這你們可別笑話我,那時候養的母豬要是下的崽子多,也能立功的,可惜過年的時候殺錯了豬,唯一的一頭公豬成了新兵連會餐時的一道菜,沒了公豬,怎麼生崽兒?後來部隊取消了養豬這項規定,於是我又開始干老本行,繼續種菜,哎,一晃9年過去了,9批新兵都是吃着我的菜下連的,你們新兵連吃的蘑菇,窩瓜,土豆,蘿蔔,都是我種的,但你們可能認為這些菜都是司務長去菜市場買的吧,誰會在乎一個在農場種地的老兵呢?哈哈。」
梁林看到老班長的眼裏帶着淚花,但他眼睛一閉,再一睜開,淚水沒有了。
汪東輝繼續問道:「班長,那您為什麼一直轉到三期呢?我感覺您肯定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吧?」
老班長摘下一顆葡萄,遞給汪東輝,「嘗嘗味道怎麼樣。」
汪東輝用手搓了搓綠色的葡萄,搓完還是綠色的,倒是葡萄披上留下了汪東輝手上的泥兒,汪東輝對着葡萄吹了口氣,然hòu 將葡萄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汪東輝的面部擠在了一起,眼睛眯成一條線。
「哈哈,是不是很酸?你會吐掉麼?」老班長問。
汪東輝搖搖頭,直接將葡萄連皮一起吞了下去,然hòu 睜開了眼:「好酸啊,看來摘的不是時候。」
梁林靜靜的等着老班長說話,老班長也拿起一顆葡萄,放入自己嘴中:「小伙子,我告訴你,我義務兵結束的時候,一心想着復員,但我走了,支隊的農場就沒人管了啊,誰願yì 來種菜?願yì 來的誰會?後來營里的教導員找到我,說希望我能夠繼續服役,轉一期士官,並保證能在我退伍前讓我入黨,我是農村的,入黨多難啊,教導員說完這個條件後,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更何況那時候轉士官,是件很難的事情,好多人想轉,掏錢都沒用,我不用掏錢,部隊還求着我轉,我幹嘛不轉?不過轉了之後我就後悔了,因為一期士官有兩次探親假,我給領導請假要求回家探親,領導竟然不同意,說我要是走上個20多天,菜會死一半的,那時候新兵吃什麼?」
老班長說完掏出煙來,給梁林和汪東輝一人發了一根,然hòu 繼續說:「後來我放qì 了探家的念頭,但教導員還算人道,給我單獨申請了一部軍用電huà ,還送了兩張電huà 卡,讓我想家的時候,就打打電huà 。」
汪東輝聽到這裏忍不住說:「那也不行啊,光聽得到聲,見不到面,還不如不打呢,眼不見心不煩,越打電huà 越想家,我現在就有這感覺。」
農場的外面,A、B、C隊的隊員們訓liàn 完準備帶回部隊,他們喊着1、2、3、4的口號,聲音傳到了三人的耳朵里,讓三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靜。
梁林打破了氣氛,問老班長:「那您如何轉的二期士官啊?班長。」
老班長說:「哎,不說了不說了,你們部隊帶回了,你倆也趕緊回去吧,別到時候大隊長找我麻煩。」
梁林和汪東輝站起身,給老班長行了個軍禮,跑回了部隊。
阿星正在班裏對着鏡子刮鬍子,看到梁林、汪東輝回來,便問:「梁林,這麼久了,想通了沒?光我一個人訓liàn ,練不動啊。」
步亞飛立馬說:「你說啥?我跟任陽不是人麼?」
任陽坐在凳子上,脫掉鞋,倒裏面的土,屋裏頓時一股惡臭。
「哎,在A隊累死老子了,三哥,要不咱倆去B隊吧?既然阿星說就他一個人,不把咱倆當人,那咱們就真的讓他一個人。」
阿星捂着鼻子:「快別他媽說了,趕緊穿鞋,熏死我了。」
窩瓜班長上完廁所回來,給A隊的三人一人發了一根好煙:「去吧,給自己補補,就五分鐘啊!快開飯了,哎!梁林,你跟汪東輝不去打飯,在班裏幹嘛呢?」窩瓜班長用強硬的口氣問兩人。
梁林說:「班長,我們回來上個廁所,現在就去。」說着,和汪東輝兩人跑去了食堂給班裏打飯。
病號隊的任務,除了訓liàn ,其它的所有事情都是病號隊的;像打飯,洗碗,幫廚,出公差,拔草等等,3班的所有後勤工作,都由汪東輝和梁林來完成。
飯後洗碗的時候,梁林對汪東輝說:「我算看透了,在部隊,只要訓liàn 不行,沒人瞧得起你,我新兵連就跟着這胖子,我太了解他了!只要你不能訓liàn ,他理都懶得理你。」
汪東輝說:「你新兵連就跟着他?那你現在怎麼混成這樣了?」
「不想練了,新兵連結束的時候,瘦了十幾斤,這得吃多少肉才補得回來?」
汪東輝說:「有道理,別苦了自己。」
梁林去倒泔水的路上,跑到炊事班老兵那,吃了個肉丸子,老兵問他:「墩子,這兩天咋不來幫廚了?我們這人手不夠了啊。」
「老同志,這兩天在農場幫忙呢,改天再來幫你們。」梁林輕車熟路的來到冰箱前,打開冰箱,拿了袋酸奶。
「你小子,不幫忙還喝我們的奶。」炊事班的班長站在梁林的背後,嚇得梁林大氣不敢喘,急中生智編了個理由:「報告班長,我們班步亞飛中暑了,我來拿一袋冰的回去,給他敷敷。」
炊事班班長信以為真:「訓liàn 注yì 點,叫他多喝水,中暑可不是小事兒,還有,你要不要來炊事班?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選,一直給你留着個位置呢。」
「班長,我回去考lǜ 考lǜ ,我先走了,步亞飛正難受,等着我呢,班長再見!」說完,梁林就一溜煙跑了。
梁林的嘴在汪東輝眼裏成了烏鴉嘴,步亞飛在第二天訓liàn 障礙的時候,竟然真的中暑了。
步亞飛被梁林和汪東輝扶到了衛生隊,衛生隊的老兵問明了情況後,給了步亞飛兩小瓶藿香正氣水,步亞飛喝完,感覺不頂用,要求打點滴,但老兵不耐煩的說:「小病,打什麼點滴,叫人拿硬幣給你刮刮就好了。」
梁林和汪東輝扶着步亞飛回到了班裏,步亞飛趴在床上,脫掉了衣服。梁林看着步亞飛的後背,問他:「你的背怎麼回事?怎麼有好幾道疤?」
「負重跑步的時候,被槍磨的。」
梁林拿出了碘伏,幫步亞飛的後背擦了擦,隨後又用一塊錢的鋼鏰兒,沾了沾水,在步亞飛的背上颳了起來。
「三哥,怎麼樣?A隊是不是很累?阿星和任陽他們都還可以吧?」汪東輝從服wù 社買了一瓶冰鎮的雪碧,抵住步亞飛的腦門兒。
「還行吧,A隊的訓liàn 比較干cuì ,比如跑五公里,合格的人帶回,沒通過的人,加餐,就這麼簡單,和B隊相比的話,其實比B隊還輕鬆點。」步亞飛閉着眼睛,享shòu 着兩人同時為自己服wù 的感覺。
汪東輝又問:「三哥,你們沒個疲勞期啊?女人還有那麼幾天不舒服,我看你們A隊的人,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
「人都有攀比心嘛,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而且咱們軍人都有榮譽感,小分隊的那幫子,確實不簡單,人家是整個支隊挑出10個人,咱們特勤是整個支隊挑出50多人,人家訓liàn 確實很牛,咱們不能落後啊!」步亞飛說着,想爬起來,繼續出去訓liàn 。
梁林說:「我還沒給你刮完呢,趴下!」
步亞飛在A隊的訓liàn 場上缺勤了一天,這一天,步亞飛就躺在床上,用衛生紙揉成兩個球,堵到了耳朵里,他害怕聽見訓liàn 場上戰友們的嘶喊聲,他害怕自己本該休息的一天,因為自己想訓liàn ,而去訓liàn 。
幾天後,老馬之前制定的「魔鬼」計劃得到了大隊的審批,大隊長將「魔鬼」訓liàn 計劃傳真到支隊,支隊傳真到師部,師部的文書將傳真打印了出來,跑步送到了師長手裏。
師長仔細看了一遍「魔鬼」計劃,計劃最下面的申請人寫着:「馬忠國」,師長想也沒想就在「批准人」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zì 。
師長曾當過「雪豹突擊隊」的大隊長,老馬當初就是他手下的兵。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梁林作為病號隊的一員,扛着鐵鍬,拿着掃把,同C隊和病號隊的所有人,出現在了大操場上。
兩個墊底隊伍的任務就是,修建「魔鬼」訓liàn 的場地;隊伍先是建了一個地樁網,網上掛滿了鐵絲;而後砍了四棵大樹,作為圓木;緊接着,火圈,泥潭,障礙路,也修建了起來。
通過支隊協調,幾輛大卡運來了沙袋,防彈衣,背囊,單兵作戰服,鋼盔,還有95式橡膠槍,一切準備就緒後,C隊的人負責擔當安全員的任務,病號隊,負責後勤保障。
魔鬼訓liàn 正式開始前的頭天晚上,預備隊的大隊長做了一次動員,他面向着所有預備隊員說:「同志們!稍息!明天,將是展現出,首批,一師特戰預備隊,頑強的戰鬥精神的一天,A隊,和B隊,全體人員都要參加,不得缺勤!明天一師各個支隊的支隊長和參謀長,還有政委,將會和咱們師長,一同過來觀摩!誰敢在這個節骨眼掉鏈子,你就成了千古罪人;前方打勝仗,後方保安全,C隊負責安全,只要有人受傷,立即抬走,病號隊全體去炊事班幫廚,明天晚上會餐,對於明天的勝仗,同志們,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
次日,清晨5點,A、B隊的隊員們,臉上塗上了迷彩油,腳上穿着作戰靴,戴着護膝護肘和戰術手套,套着防彈衣,頂着龜殼式鋼盔,背着作戰背囊,背囊里裝着沙背心,槓鈴片等等,手裏拿着95式橡膠槍,一套裝備下來,每個人都變得跟機械人一樣。
師部機關的宣傳股,將此次魔鬼訓liàn 的消息登到了武警日報上,師長坐着自己的座駕,在清晨6點鐘,同一師的所有支隊領導,一同開進了東沙,準備視察這次的訓liàn 過程。
操場上,一行二毛三的上校,陪着幾名兩毛四的大校,後面跟着無數一毛三或者兩毛一的幹部。
部隊6。10出發了,以緊急集合的形式,集結成方隊,80餘人重裝,向操場上跑去,第一個科目,就是重裝十公里,隊員們因為臉上都塗着迷彩,無法看到他們的表情,只能看到兩排白白的牙齒,和跑過捲起的沙塵。
C隊的人員站在操場外圍,心裏在想:「怎麼還沒有暈倒的?我們都準備好擔架了。」
師部的宣傳股幾個幹事拿着攝像機,對着正在狂奔的隊員們一通亂攝,每當路過攝像機的時候,步亞飛都對着鏡頭,齜牙咧嘴的,還故意將自己臉上的迷彩油擦掉,好讓人能看清楚自己的臉。
十公里跑完,太陽也出來了,領導們被引導員帶到了另一個訓liàn 場地,隊員們也在那裏做着下個科目的準備。
第二個科目,隊員們卸下了背囊,通過400米障礙,火圈被點了起來,通過障礙的隊員們成縱隊逐個鑽過火圈,過了火圈後,下一項是地樁網,在火圈與地樁網中間,有很多爆震彈響起,在土地上炸出一個個的坑;爆震彈爆zhà 前,會有聲小響,步亞飛經過旁邊,距離爆震彈僅僅一米,小響過後,步亞飛嚇出一身冷汗,他以為這是顆啞彈,但繼續往前,湊到爆震彈跟前時,這顆被他認為是啞彈的爆震彈,「嘣」的一聲,炸了。
當場上所有領導都準備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步亞飛托着被炸傷的右腿,低資匍匐鑽過了地樁網,並咬牙站了起來,領導們鬆了口氣,都認為他沒事兒,只是被震了一下。
訓liàn 仍在繼續,但時間仿佛過得很慢,步亞飛托着受傷的右腿,腿上的鮮血直流,與身上的土混在一起,形成了泥巴,步亞飛咬着牙,堅持在方隊裏,戰友們將他圍在中間,擋住了領導的視線,大隊長在一旁祈禱:千萬不要讓領導發現。
在炊事班,梁林和汪東輝搬着小馬扎,坐在廚房裏,幫炊事班的老兵洗菜,汪東輝對梁林說:「我的右眼老跳,是不是有災了?」
「你不知道這些迷信都是反的麼?你右眼跳,說明有喜了,也許你沒喜,是你媳婦兒有喜了,哈哈!」梁林說。
「胡扯,我都沒媳婦兒!」
「那搞不好一會你會有艷遇,這次來的領導有些還帶着自己的女文書呢,說不準啊汪東輝。」
………
太陽落山了,農場的老班長,刮淨了鬍子,梳理了一下蓬亂的頭髮,換上了熨好的常服,站在農場門口,望向遠方一個熟悉久違的身影。
魔鬼訓liàn 在晚上7結束,A、B隊的隊員們被折騰了整整一天,領導們也笑了一天。
五個支隊的支隊長、參謀長、政委,陪同着師長,坐上了返程的汽車;一輛現代的SUV,脫離了車隊,在農場門口停了下來,下車的是三支隊的副政委,他同農場的老班長互相敬禮後,兩人一同走進了農場的宿shè 。
………………
衛生隊的老兵,拿出了棉布,使勁摁在步亞飛大腿的傷口處,地下已經扔滿了被血浸濕的棉球,三班的戰友站在病床前,誰都不說話,阿星上前握住了步亞飛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沉默不語。
大隊長站在一旁,來回踱步,一直問那名衛生員情況怎麼樣,衛生員說:「報告大隊長,我不是軍醫,我只會扎個針開個藥啥的,我建議趕緊送他去就近的醫院,或者聯繫外圍的兄弟單位,派軍醫過來。」
大隊長狠狠的訓了窩瓜班長一頓後,然hòu 吩咐通信員:「趕緊聯繫六中隊,叫他們派人來,跑步!快!」
通訊員飛快的跑到隊部,撥通了六中隊的隊部電huà 。
……………
食堂里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這是梁林與汪東輝辛苦勞動了一天的勝利果實,每個班的餐桌上都破例擺上了一箱啤酒,教導員拿起一瓶酒,用牙咬開,對着瓶子猛喝了一口後說:「今天,很成功,領導,也很滿意…………聽口令,所有人,起立!」
全體人員迅速起立,他們臉上的迷彩油慢慢掉色,伴隨着眼淚,落進了自己的飯碗裏,每人拿起了一瓶啤酒,與教導員一飲而盡。
梁林和汪東輝坐在自己班的餐桌旁,等着三班的戰友來吃飯,梁林還專門給三哥的碗裏多夾了一個雞腿,以此來彌補之前自己烏鴉嘴靈驗的事情,但等了半天,都不見自己班的人來就餐,汪東輝餓的不行了,抓起了步亞飛碗裏的雞腿,獨自吃了起來。
當教導員宣bù 了「一醉方休」的命令後,沈冬趕緊跑到了梁林跟前,說出了步亞飛受傷的事情………………這一晚,梁林覺得好漫長。
幾天後,武警日報的封面,出現了預備隊員們重裝十公里的照片,步亞飛的臉,是唯一一個能被人們所認出的,因為他在跑到攝像機跟前的時候,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迷彩油。
師部宣傳股在報紙上將此次參加魔鬼訓liàn 的隊員們描寫的的非常英勇頑強,不畏艱險,也將每一個訓liàn 科目添油加醋的吹了一番,報紙的反面是各個訓liàn 科目的場地,好讓讀者們知道特戰預備隊員經lì 了怎樣脫胎換骨的訓liàn 過程,但報紙上沒有一處寫到,擔當安全員的是墊底的C隊,伙房幫廚的是病號隊,也沒有寫到步亞飛被爆震彈炸傷。
老馬策劃的魔鬼訓liàn 驚動了總隊,總隊長(少將軍銜)大筆一揮,一份屬於「一師特戰預備隊」的榮譽證書,及一萬元的獎金,送到了東沙。
部隊被集合在俱樂部,大隊長組織召開了軍人大會,對在「魔鬼訓liàn 」中表現突出人,進行了表彰和鼓勵,到了中午11點59分,教導員打開了電視,讓隊員們倒計時,準備觀看新聞中報道的這次「魔鬼訓liàn 」。
「3!」
「2!」
「1!」
隨着隊員們的歡呼聲,新聞開始了。
CCTV對東沙的魔鬼訓liàn 做了一檔專題節目,被採訪的大隊長對着鏡頭昂首挺胸,神采飛揚的講述着自己是如何把新兵練成特戰隊員的;節目的最後,鏡頭對向了站在泥潭中被高壓水槍沖洗的預備隊員們,他們每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笑容,似乎剛剛享shòu 完人間最美的事情,隨後畫面變黑,出現了幾個大字:「東沙最美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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