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商隊已經的貨物已經都裝載完了,還好商隊貨物損失的不是很嚴重,那個捅了自己一刀的商人現在最高興,他的貨物一點損失也沒有。冒險者們則找到了那個不幸被野狗分屍的同伴的一些碎肉和骨頭,由於碎得實在是太歷害了,沒有辦法只好堆到一起埋了起來。所有的冒險冒和被他救過的車夫,都在站他的墳前為他禱告着。
在商隊的周圍聚集了很多的烏鴉,它們完全沒有把商隊的人當一回事。只是在那裏專心享受那美味的野狗肉。沃爾頓看着地平線上慢慢增多的雲彩,知道雨就快要來了,所以吹促所有人都快點。把不能動的傷員抬上車後就匆匆上路了。亞瑟和約翰把虛弱的肯納德抬上了補給車,不幸被貨物砸中的傑克,也一瘸一拐的爬上了補給車。四個人坐在黑暗的車裏,隨着車子一晃一晃的小聲說着話。四個人經歷了這次真正的戰鬥後,都成熟了許多。猶其是對生死,都各自有了新的概念。
「亞瑟!答應我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傑克作為四個的老大,他不想看到四個人中有誰出事。
「恩!」亞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小聲『恩』了一聲來回應傑克。亞瑟在心裏想,自己是不是真得要去殺魔獸收集魔晶。當他看到那個被野狗分屍的冒險者的時候就,已經這樣問過自己了。他不想因為只是為了自己可以繼續在威迪學院學習下去,而讓他們四個中任何一個人失去生命,他覺得如果那樣很自私的。所以他就一直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為採集魔晶而去殺死魔獸,也許用別得方法會更好一些。
「我看我們不要去獵殺魔獸了,太危險了!」亞瑟看着三個人說道。
「那怎麼行?如果沒有魔晶你會被學院開除的」已經有些恢復的肯納德反對道,傑克和約翰沒有說話。
「我不想你們誰有事,我就你們這三個好朋友,如果只是為了讓我能在學院上學,去冒這個險不值得啊!」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錢人又這麼少除了獵殺魔獸,根本得不到魔晶啊!」肯納德仍然不肯放棄。做為一個窮人,他見慣了那些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冒險的事。所以這次戰鬥讓他能總結出來的生命感悟並不多。
「不,不行,即使我被學院開除了也不能讓你們去跟我一起冒險。要去也是我一個人去。」亞瑟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三人的表情,但是還是向三個人的方向看去。
「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我們發過誓的要同生死共進退。要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這次說話的是傑克。約翰仍然沒有說話,如果不是知道他沒受傷,大家還以為他死掉了呢。
「對傑克說得對,要去大家一起去。我們不能讓一個人去面對危險。」肯納德伸出手拉住了亞瑟的手,然後把傑克的手也拉了過來放到亞瑟的手上面。傑克伸手去拉約翰的手時卻一把抓空了,然後就感覺到約翰的手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面。然後三個人一起說道:「亞瑟我們永遠支持你!我們要同生死共進退!」聲音很大,傳到了在補給車前面趕車的沃爾頓耳朵里。沃爾頓聽到了他們的話時只是微微一笑,又繼續趕他的車了。
「約翰!這麼黑你也看得見嗎?」四個人發完誓後沒有抓到約翰手的傑克小聲的問約翰。
「可以看見!但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些輪廓。」約翰回答的聲音很小。
「約翰你真得能看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呢?」肯納德一聽約翰看得見立刻來了精神,想跟約翰好好聊聊。
「以前我也不知道,是剛剛才發現的。一開始我以為你們也看得見呢。」
「那昨天呢?昨天你能看見嗎?」肯納德繼續問,由於他說得很快,傑克跟亞瑟也想問但是沒有插上嘴。
「沒有!昨天沒有這樣。就是剛才,才有的。」
「約翰!你發達了!竟然多了一項特異功能。哈哈,晚上出門不用帶燈了。」肯納德覺得約翰很有意思,竟然能多了個特異功能。
「去你的吧!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怪物,現在我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清楚了,比剛才還要清楚一些。」
「真得啊!那讓我看看你的眼睛。」說着肯納德,手中出現了一個小火苗。結果他看到約翰緊閉着雙眼,靠在車箱上坐着。這時就聽約翰說:「哎!你們三個看誰呢?」三人除了看到一個靠在車箱上的約翰,卻沒有看到說話的那個。傑克將手伸到了約翰鼻子下面,試了試發現約翰還有呼吸,體溫也有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約翰,你在嗎?你是不是靈魂出殼了啊!」肯納德試探着問道。
「在啊!當然在,我靈魂出殼。你們沒有毛病吧!」約翰似笑非笑的說。
「那你的身體在那邊,而你卻在這邊說話。你說你不是靈魂出殼是什麼?」剛剛肯納德手中的火素散了,說完話的時候他又重新聚集了一個小火苗。看到約翰原來坐的地方只剩下了衣服,而約翰卻全身精光一絲不掛的坐在傑克的旁邊。
「啊!約翰你不冷嗎?」傑克順手摸了摸約翰。
「啊!怎麼會這樣?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冷啊!而且我感覺自己一直都坐在這啊!可我的衣服怎麼跑到後面去了。」連約翰自己都感覺到很奇怪,一邊說一邊把衣服穿了起來。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約翰原來梳好的頭髮散開了,而且他的耳也變成了和亞瑟一樣尖尖的。
肯納德散掉了手中的火苗問:「約翰你現在還能看得到嗎?」
「能啊!現在我可以看清你臉上的汗毛。」穿好衣服的約翰,坐回原處後。伸手颳了肯納德鼻子一下。
肯納德又聚集了一個小火苗,把周圍又照亮了:「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現在的感覺再好不過了,從來就沒有這麼好過。」約翰活動了一下身體,肯定的說道。
「約翰,你的耳朵。」還是亞瑟的眼睛尖,他看到了約翰的耳變了,變得和他的一樣了。
「我的耳朵怎麼了?很好啊!還在啊!」約翰摸了摸自己的子耳朵,看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三個人。
「我看看,恩!很好!是真的,跟亞瑟的一樣,手感也一樣。」傑克順手摸了約翰的耳朵還拉了拉,確定了約翰的耳朵是真的。
「啊!疼!老大不要拉了好不好!很疼的。」約翰打掉傑克正拉着自己耳朵的手。
「約翰!你怎麼變成精靈族的了?」亞瑟盯着眼前這個看起來除了耳朵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變化的約翰。
「恩!這跟我的家族有關,我們的家族有精靈族的血統,不過跟亞瑟的精靈血統不一樣。我們家族所傳承的是暗影精靈的血統。暗影精靈不僅是土系的精靈,也是天生的武者。不過因為暗影精靈族更喜歡使用武技,所以經過幾次大型戰爭以後,純正的暗影精靈族就從大陸上消失了。只剩下了我們這一族傳承暗影精靈的血統,但是不是每一個族人都可以成為暗影精靈。必須經過向精靈神祈禱儀式,等待精靈神同意以後才可以成為暗影精靈真正的傳承人。而且每一代的傳承人,不能超過十個。而在輪到我們這一代傳承的時候,因為族長在給他兒子舉行儀式時,出了點錯誤得罪了精靈神。所以我們這一代,一直都沒有出現傳承人。不過族裏的人都沒有怪族長,因為嚴格的說那根本不能算是他的錯誤。好像是精靈神故意不想讓我們這一代有傳承人。沒有想到我竟然成了,血統的傳承人。我這一脈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傳承人了。呵呵!不知道精靈神是怎麼想的。」約翰說完這一大套以後,淡淡的笑了笑。他完全沒有什麼驚喜的感覺。
「約翰!成為暗影精靈血統的傳承人,你不高興嗎?」亞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約翰沒有一點高興或興憤的感覺。
「沒有啊!我很高興,真得很高興。不過由於暗影精靈是天生的武者,要保持冷靜所以心裏的波動非常小。」約翰說完後臉上仍然沒有一絲笑容。
「不是吧約翰,你是說以後不笑了是嗎?那我以後肯定不會說笑話給你聽,也不會跟你坐一條船。」肯納德看着約翰覺得他就像船員上最後一隻小豬。
「不光不會笑,而且不會哭。」「你是不是覺得我像船上的最後一隻小豬啊!」約翰又補充了一句。
「不是吧約翰你連這個都猜得出來。」
「當然,說過暗影精靈是天生的武者,武者最重要的就是洞悉對手的心裏。所以你在想什麼我知道。」約翰的臉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不是真得吧!約翰,你說得是真得嗎?那我現在想什麼啊?」傑克感覺約翰說得有些太懸了,雖然說武者要洞悉對手的心裏,才能步步為先,但是能直接知道別人心裏在想什麼,真得有點懸。
「當然了,你覺得我說得有點懸對不對?」
「不是吧!約翰你太厲害了,我以後肯定不跟你動手,自己還沒動手呢就被你看透了。那不穩輸嗎?」傑克已經在自己的心裏決定了,以後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跟他動手,能跑就跑。
「亞瑟!你小子別想跑,我會十刻盯着你的。」約翰一下子說出的亞瑟的心思。
「不能吧!約翰!你也太變態了,我只是偷偷想一下你都知道。那我們以後在你面前不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也不是!我睡着的時候你可以隨便想,不過別想太多,我這人覺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醒了。呵呵"約翰有意想逗三個人笑一笑,但是他自己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只能發出兩聲『呵呵『來表示他笑了。
「呵呵!你放心吧,我們如果要計劃殺你一定會離你遠一點的。呵呵!」肯納回了約翰一句。
「肯納德,你別光說我啊!你呢!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火系魔法?」約翰看着肯納德手中的火苗問。
「恩!你猜猜!」肯納德故意不說。
「呵呵!別藏了,藏不住的。我已經知道了,你不就是下午魔力耗盡的時候體會到的嗎?呵呵!」約翰實在是笑不出來,只好『呵呵『兩聲了事。
「靠!真是變態,就這樣你都能知道。看來以後得好好研究一下怎麼破你這個心靈讀取。」肯納德,說着把為苗從左手換到了右手。
「想得美!要是能破得話,早就有人破了。」約翰這次真得服自己了,連想作一個臉部表情都做不了。
「哈哈!無所謂了破不了就破不了,大不了跟你面前當個木頭人。」說完肯納德對約翰做了一個鬼臉後,就開始翻起了白眼,還伸出了舌頭。就着他手上的那點鬼火,看起來就像一個吊死鬼一樣。
「行了!肯納德別弄得跟吊死鬼似得。」亞瑟看他那副樣子實在是受不了。
「大家跟上,我們就快要到了。」沃爾頓的吆喝傳到了車箱內,沒想到他那沙啞的嗓子竟然也有跟沃克大叔一樣好的穿透力。
現在在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而且起了風,月亮已經被雲彩遮住了。看這天氣一會就應該下雨了。不過還好商隊已經看到了,他們要找的那隊騎土營地里的火把了。
車隊終於走到了,騎士隊的營地。當商隊到達騎士隊營地的時候,零星的雨點也從天上落了下來。到達騎士隊營地後,沃爾頓就像往常沃克大叔在商隊駐紮時指揮大家工作一樣,協調分配着所有人的工作。約翰這次明顯比所以有人都要快,每當沃爾頓要讓約翰去做什麼的時候,他還沒說出來約翰就以經去做了。要不是知道約翰是學生,還以為他是跑慣了商隊的人呢。不過細心的沃爾頓還是發現了,如果他不想讓約翰去做什麼的時候,約翰就站在那裏不動。所以每當想讓約翰做什麼的時候他就乾脆不說了,只是想一想就接着分付別人去做了。等大家幫忙完了以後,沃爾頓走到約翰面前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拍拍他的肩,然後約翰說了聲謝謝後,沃爾頓便走到騎士隊營地里去找牧師了。
這時天上已經開始下起毛毛雨了,過了好一會牧師們才很不情願的跟着沃爾頓來到了商隊的營地。從那些牧師一個個很不情願的樣子,可以看得出這些牧師並沒有像那個大法師說得那樣很樂意為商隊的傷員治療。牧師們進了傷員的帳篷後,並沒有立刻去為傷員檢查。而是不停的擦着他們那沒有落多少雨水的牧師袍。最後還是在沃爾頓一再的哀求下,一個老牧師才為那個傷得最重的車夫進行了檢查,其他的牧師看那個老牧為那個傷得較重的車夫進行檢查。他們也不好意思站着,必竟他們是濟世救人的牧師。這種免費而又費勁的治療雖然不常做,但他們還得做。(這些牧師們擅長的是恢復術,那是生命女神賜給他的們的特殊能力。效果雖然沒有光系魔法中的恢復魔法好,但是把這些重傷員從冥神那裏要回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們,從牧師們手中發出的白光中,一點一點的恢復了。現在除了沃克大叔外其他重傷員已經都恢復過來了,不過從傷員們的呻吟聲中可以知道,那些牧師們並沒有用心去治療。他們僅僅是讓那些重傷員們脫離了生命危險,輪到了沃克大叔時那個老牧師檢查完了以後,就在不住的搖頭,不知道還以為他得了癲癇呢。牧師們見除了沃克大叔外沒有重傷員了,便不願意再治療了。沃爾頓見牧師們沒有給沃克大叔治療就要要走,他情急之下便拉了那位老牧師一下。雖然沃爾頓的舉動讓那個老牧師感到非常惱火,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着和氣而高尚的表情,沒有理沃爾頓的哀求繼續向外走。
牧師們心裏所想的事情都沒有逃過約翰的洞悉,約翰知道他們嘴上說得什麼傷得太重之類的話都是騙人的。其實他們心裏想得是錢,約翰從來沒有想到,讓他一直尊敬的牧師們心裏想得竟然是這些。眼看着牧師們就要走出帳篷了,約翰兩步就竄到了牧師的面前。伸平了兩手臂,將牧師們攔住了。牧師們看到一個窮孩子竟然敢攔在自己的面前是,生里是十分生氣。作為牧師他們不論走到那裏都是受到尊敬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不敬。現在這個髒兮兮的窮孩子竟然敢擋在自己的面前。牧師們沒有料道自己還沒有開口,那個孩子就把他們心中的想法給揭穿了。在牧師們的想法約翰揭穿後,他們非常的惱火。還好以前他們接受的嚴格行為訓練,讓他們保持住了臉上的各氣而高尚的表情。不過他們還是推開約翰走了出去。
現在外面的雨已經下得大了起來,沃爾頓帶着幾個人將牧師們送回了騎士隊的營地。為了能讓牧師們儘量保持身上乾爽的回到騎士隊營地,沃爾頓他們將傘全部打在牧師的頭頂,把自己留在雨中,澆得像落湯雞一樣。牧師走了以後,約翰也衝到了雨中,仰面對着天空,任憑雨水澆在自己的衣上。傑克三人見約翰衝到了雨中,也跟着沖了出來。
「約翰,怎麼了?雨太大了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說吧!」傑克想把約翰拉回帳篷。
「我沒事!我只是想出來靜一靜。裏面實在是太吵了。」
「沒有啊!裏面沒有人說話啊!」亞瑟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
「你們聽不到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埋怨我得罪了那些牧師。」
「哎!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既然那些牧師那麼愛錢我們就給他們錢好了。」肯納德滿不在乎的說。
「說得輕巧,他們要三個金幣我們到那裏去弄?」約翰狠狠的瞪了肯納德一眼,同時露出了滿臉的殺氣。
亞瑟從兜里,摸出了三個金幣。「恩-!我去吧,我這還有三個金幣。我去請那些牧師過來吧。你們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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