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偉弱弱的問:「涅盤不就是死了嗎?」
南宮仙淡笑:「那麼坐忘的人死了嗎?你睡着沒有知覺的時候,你死了嗎?」
鍾偉:「可是,那肉身和心是兩回事?」
南宮仙:「坐忘之時,肉身如定如死,意識尚在意識界中,如果不能通達明白,則不能歸清淨妙道,清淨妙道,乃是真知真見,真如不動,並非定中不動。肉身只是神魂之載體,神魂又是心識之載體,心識是真靈之識,永不能滅,修道者修行身心,並非為求那無上神通,乃是追覓清淨真明之道理。你不要以為你看到會打坐,能入靜,會障眼法這些人就是修道者。
這些人是修行,卻不是修大道,修大道者,先除內心之貪嗔痴惡毒之心思,如此純淨,才得真性。然後以真心行走人生,如此之人,才是真正熱愛生活,熱愛生命者,只有修大道者才是最熱愛生命的,也是最熱愛和平的。」
鍾偉點點頭:「那怪不得說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猶如鳳毛麟角,如果真像你這麼說的話,這世上還真是沒有多少真實修道者,得道者更不用論了。」
然後他好像醒悟了什麼一樣,驚奇的看着南宮仙和糊塗大師,弱弱的問:「你們是得道者嗎?」
南宮仙笑答:「得悟道者,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若能真實知見自己無所得,這才是得道。」
糊塗大師也說:「說得道,即非得道,名為得道。居士,你懂嗎?」
鍾偉愣了一下:「不敢說懂,懂即是非懂,名之為懂。」
南宮仙和糊塗大師都笑了笑,沒說話,鍾偉看了眼前這二位看起來相貌差距如此之大的人,感覺他們好像是無所不知一樣。他莫名的嘆道:「世上真有神仙嗎?」
南宮仙:「眾生若為成神仙,實是求魚於火岸,若能明晰一切理,便可逍遙人世間。」
鍾偉聞言,覺得南宮仙話裏有話,問:「不是說神仙逍遙三界,怎麼明晰一切道理,才是逍遙人世間?」
糊塗大師:「說世間,即非世間,是名世間。」
鍾偉:「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請二位明言,為何佛說世間是如此樣子,而我們所見,卻又是只有地球?為何天文望遠鏡也看不到天界和你們說的四大洲和地獄?」
糊塗大師:「這還得讓我來說。」
南宮仙苦笑:「我也想知道因由,請大師開解。」
阮婷卻訝然:「哇,前輩,前幾天你還指點糊塗大師,怎麼現在倒過來了?」
南宮仙:「明者為師,達者為師,達明之人,應為願學者說,應為求學者說,應為樂學者說。」
鍾偉:「不明者應願學,應願求學,應樂於學,應願求於明者,應願樂聞明者說。」
糊塗大師:「好,我給你們解說,從今天至於過去兩萬兩千年前,四大部洲平列在虛空中。那時候除了北部的郁單越州,其餘三洲大人、神通力者,以及諸多種族並列爭鬥。當時修羅王摩納赫與諸神通族類聯合,想要佔據忉力天宮,相互爭鬥。
摩納赫修羅王於三千年後被隰玥魔王所殺,戰爭暫修,又五千年,諸天與修羅再斗,而後波及人間三洲。再後魔界也被波及,從此征戰不休兩千年,後來因為波水國誕生一位聖者,生俱大神通福德智慧力。
修羅眾、魔眾和諸族神眾,爭心都被聖者德行消解,五千年內再沒有了爭鬥。這位聖者,生來就俱有慈愛德行,一切眾生,凡是見到他的,都能平安快樂。聖者所到之處,都會有甘露隨行,千里之內都能得到滋潤。
如果有乾旱的地方,聖者去了之後,大地自然濕潤,水土自然美好;如果有大水大雨肆虐的地方,這位聖者一到,所有大水自然平息消退,所有大雨自然成為綿綿甘露。
就這樣,聖者壽命六千歲時,有諸天嫉妒聖者,在人民中宣揚不善之法,千年之中,不善之民,不信受聖者。又有諸多神族嫉妒聖者威信,又有眾多阿修羅王心中厭煩諸天,想要與諸天大戰。
又諸天中,多有嫉妒聖者福德威力的人,於是魔王與諸天、修羅,以及人間諸多神族戰爭。聖者看見這樣的景象,又因為諸天挑起混戰,心生悲痛,告諸天與人間人民及諸多神族:諸天與地民,修羅與魔眾,一切眾神族,聽我最後言,愛憐生命者,當修正樂處,四十四日後,降水淹蒼茫。
諸多種族聽到這言語,都驚恐莫名,還有人不思悔改,為求活命就興起噁心,又有許多神族與修羅王聯合,定於四十四日前滅殺聖者。」
糊塗大師暫時停了一下,嘆息一聲,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一尺高的葫蘆,喝了一口果汁,就跟人家神仙喝了酒一樣。他望着天空,也沒有管那三個還想繼續聽的人,又嘆息一聲繼續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聖者的神通遠超他們的想像,以上虞為首的神族找到聖者住處,與聖者大戰四十日不能得勝。
而他們大戰的第一天開始,天地之間不見日月,大雨傾盆,驚雷千里。後來十三位修羅王也加入戰鬥,又有諸天也加入戰鬥,於第四十四日日出,聖者以大神通擊碎第一重天宮和須彌山。」
「那後來呢?」阮婷緊張的問。
鍾偉也嘆息一聲:「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共工怒觸不周山?」稍一思量後,又點點頭道:「嗯,沒錯了,共工就是水神,大師說的聖人可以調和水土,降下甘露,不是他又能是誰?」
「後來呢?」南宮仙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葫蘆,喝了一口酒問道。
糊塗大師沒有看幾個人,接着說:「後來須彌山蹦碎,天塌地陷,四大洲飄散在人間虛空中,各自獨立。女媧以大神通平息蹦碎的虛空,又以大神通力,補好了天宮和各個飄散的大洲。最後散盡神通福德力把正對天地中間的幾塊大洲的破散大地,熔煉仿造成原來的天地。
這些大地上倖存的種族,就成了各個文明的地域,這地球已經代替了原來四大洲的命運,所以說這個地球是人世間也可以,而那四大洲也取代了原來的第一重天宮的位置。」
鍾偉沉思:「這太神奇了,雖然是聽大師說的,但是我就跟親眼看見了一樣,真是驚心動魄。唉,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不可思議了,大師你可以去做學術大師了。」
糊塗大師:「老僧都這把年紀了,哪還有心思去做。」
鍾偉誠懇的問:「大師高壽啊?」
糊塗大師:「虛度一百三十個春秋。」
鍾偉『咕嘟』一聲咽了口吐沫,不敢置信:「真,真的?我看您一點也不顯老態啊,我感覺您的身體狀態比我還要輕鬆舒暢。」
糊塗大師只是微笑:「你心中的疑問解除沒有?」
鍾偉陷入了沉思,今天聽二位高人,尤其是這位和尚大師講故事,自己聽的都是身臨其境一般,這些知識可是說是端正了自己的一些知識,但是也算是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了。
鍾偉回答:「大師,您是一位真實的長者,我不敢懷疑您所說的,但是我的知識卻讓我無法相信你所說的。您能再為我仔細說道說道嗎?」
糊塗大師又喝了口果汁,用自己袖子擦了擦嘴巴說:「好,那就再跟你講個故事吧,如果有一個一丈直徑的大木桶,這個木桶有一丈高,裏面放滿芝麻。每隔一百年拿出來一顆,這些芝麻拿完的年歲多不多?」
鍾偉:「大師是在說芥子劫嗎?當然多了。」
糊塗大師:「呵呵,你是只看經文,他卻能夠看實際意義。」說着話還看了看正在喝酒沉思的南宮仙,南宮仙也不看他們,好像跟沉醉了一樣。
鍾偉笑問:「這位小哥也是位高人吧?」
糊塗大師:「他才一米七,高什麼高,哈哈。」
鍾偉和阮婷都笑了,鍾偉心中已經認定今天是他的奇遇,能遇見這位長者,真是福分,看來還得多請教請教。
糊塗大師繼續說:「像這一桶芝麻的量,如此拿完二十桶芝麻的年歲,還不及頞浮陀地獄的壽命;二十倍頞浮陀地獄的壽命相當於一個泥羅浮陀地獄的壽命。
八千倍泥羅浮陀地獄的壽命相當於一阿吒吒地獄的壽命。
八千倍阿吒吒地獄的壽命,為一拘牟陀地獄的壽命。
四百倍拘牟陀地獄的壽命,為一波頭摩地獄的壽命。二十倍波頭摩地獄的壽命為一中劫。」
阮婷疑問:「不對啊,大師,按照前輩上次跟我計算的,二十個小劫是一個中劫,只有三億三千六百萬年的樣子啊?怎麼會相差這麼大?您說的這個,根本就沒法計算嘛!」
鍾偉也皺眉:「我也看佛經里說的大小中劫的說法,還有芥子劫,如果按照大師這麼說,我倒是相信大芥子劫是真的了。」
阮婷問:「鍾老師,什麼是大芥子劫啊?」
鍾偉說:「如果有一個大城,長寬都是四十里,高也是四十里,放滿芥子,每百歲拿出一顆,縱然都拿完了,這些歲月也不到一個大劫。按照大師說的中劫比喻,如果換算的話,倒是可以跟這個大芥子劫相互對照了。」
阮婷疑惑的看南宮仙,南宮仙好像沒有看見她一樣,就聽鍾偉又問:「大師,地獄不是都是鬼魂嗎?怎麼還會說有壽命的稱呼?還是僅僅說時間的?」
糊塗大師:「眾生死後,落入地獄即生地獄之身,生往天界,就生天人之身,生到鬼道,就得餓鬼之身,生到修羅,就得修羅之身,生到畜生道,則得畜生之身。」
鍾偉點點頭又問:「您說的這是六道,那麼可以說說六道身相嗎?」
糊塗大師:「地獄之身,多是銅鐵,形象無窮無盡,也沒有定論說法,三頭六臂什麼的都有。天界眾人,大都是人形,不過都是身俱光明,自身可以發光的,不需要燈泡什麼的。」
這位大師真會搞笑,不過看着被逗笑的兩人繼續:「鬼道之身,也是多種形象,沒有定論,修羅之身與忉力天人之身一般,畜生之身,有天龍畜生和凡間畜生,只是大小種類不同而已。」
鍾偉深呼吸了一下,稍微梳理一下思路問:「大師,這世界是如此,又怎麼能夠看到呢?我為什麼看不到呢?」
糊塗大師沒有說話,南宮仙似乎是囈語一樣喃喃道:「心裏有鬼就見鬼,心裏有神就見神,心裏有佛就見佛。」
鍾偉又問:「心裏有鬼也未必就見鬼吧?我聽說網上有人開天眼什麼的,是真的嗎?」
南宮仙喝了口酒:「心裏有鬼,見佛也是鬼,見人也是鬼;心裏有佛,見鬼也是佛,見人也是佛。既然是心裏所認為的,那就是自己的世界觀,比如你以為種樹是做好事,別人或許以為種樹是佔地皮。
什麼樣的心境,什麼樣的世界觀,就會有什麼樣的知識框架,如果束縛到這個框架里,你就被自己所困惑了。」
鍾偉欲言又止,他想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問,而南宮仙接着說:「打個比方,你因為你的這個肉身而以為自己是個男的,那麼你內心就會有這個意識:『我是男的』。那麼你就會想,男的該幹嘛,然後就會有去做事情,你的身份、地位、工作和所學的知識,都是你的這個『我』所認為的。
這就是你的思想框架,所以讓你做出這種種行為取捨,那麼打個比方,如果你認為你是個女的,或者你以為你應該過女人的生活,你也會做出你想做的事情。那麼這就是一個思想框架,假如你認為你是男的,你是講師,而卻是個女人的身體,文盲的人生,你如果還以原來的思想框架而去做事,那就是錯亂顛倒。
如果你是鬼,而你卻以為自己是佛,你就去做佛做的事情,是做不到的,而佛卻不會想他是鬼;因為佛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所有知識見識,已經擺脫了自己思想的糾纏,所以才回歸自己的本源,以大通智慧為本身,觀照大千世界,凡有緣者,都會指導。」
鍾偉疑問:「你是說,我們現在的身體、知識、身份、地位等等都是框架?」
南宮仙笑了,好像是醉笑一般:「你是人嗎?」
鍾偉:「當然是。」
南宮仙:「人會死嗎?」
鍾偉:「當然會。」
南宮仙:「這就是框架,你是人,你會死,你是男的,你該娶媳婦,你是教師,你該教導學生,你是老公,你該愛護妻子,你是子女,你該孝敬父母,都是框架。」
鍾偉皺眉:「難道這些都是不該的嗎?」
南宮仙:「既然已知,何必再說不知?你已經知道自己是男的,總不能再把自己當女的看吧?如果那麼看,那就是錯亂顛倒。當然,也有先天錯亂的,這些都是前世因緣所系,若能知道自己這是錯亂的,那就有解脫的希望。
此身是借來修真的,如果已經見了真,自然不會留戀此身,當然也不會厭倦此身,這才是修真。如果只是貪圖壽命,貪圖享受,貪圖名利等等,這些人或許暫時得到他們所欲求的,但是他們卻離真道越來越遠。」
鍾偉問:「不是說,道不遠人,人自遠道嗎?」
南宮仙反問:「喪盡天良,而被天誅,這是道捨棄他了嗎?是他自己找死而已,道無心無思,更沒有一切塵世種種,而修真者就是純淨自己的心見道,然後以心所感之方法去證其所見,這就是所謂的修真。」
鍾偉點頭:「哦,這就是修仙啊。」
南宮仙:「修仙只是修真的一種,好比鳥吧,鴕鳥也是鳥,鵪鶉也是鳥,丹頂鶴也是鳥。修真就是禽鳥,修仙就是其中一種具體物種。」
鍾偉:「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知識真是有待端正啊。」
南宮仙:「不必以我所說為修行,我所說的是大體的修真,明你的真心,自然就會知道,這是必然的。」
鍾偉:「我可見過不少人都說自己明了自己的真心的,都說自己開悟了。」
南宮仙:「聖人披褐懷玉,謠言止於智者,如果被騙了,不能怨人家騙子太精明,應該怨自己太笨,這才是修真,你明白了嗎?」
鍾偉:「怨天尤人者自傷,內求於心者自明,看來二位都是聖人啊。」
南宮仙對糊塗大師笑問:「和尚,你是聖人嗎?」
糊塗大師摸摸腦袋:「如果眾生都是聖人,和尚就是聖人。」
阮婷笑嘻嘻的問南宮仙:「前輩,我也是聖人嗎?」
糊塗大師:「我們自己清楚自己,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自己嗎?」
鍾偉有點不好意思:「請問,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嗎?」
南宮仙笑笑:「哈哈,你不是問神仙,你是在問這世上真的有神怪沒有。」
鍾偉嘿嘿笑:「小哥猜的不錯,我就是想問問這個。」
南宮仙笑着對阮婷說:「小丫頭,我對你說的那個大小劫的換算,也是可以的,只是對於你來說,就算知道了具體時間又有什麼用呢?」
阮婷咬着自己的手指頭在思考,南宮仙繼續道:「第一,你改變不了什麼,第二,你也不能做主,第三,修行者一切自然。」
阮婷卻問:「那為什麼共工氏還會撞倒不周山呢?」
南宮仙大笑:「哈哈哈,共工又不是道祖、佛祖,當然會有自己想法了。」
糊塗大師也笑:「聖賢做事都是有因緣的,以後你慢慢會明白的。」
鍾偉還是問:「我還是想見識見識你們說的東西,只是講故事什麼的,我還是不大信。」
南宮仙:「你信了又有什麼意義?」
鍾偉道:「如果我能信服,我就學習修真。」
南宮仙:「哦,這樣啊,看來你學習修真,真是看得起才修的啊。」
鍾偉卻說:「不不不,誤會了,我只是想要證明這世上未證明的事情。」
南宮仙搖頭苦笑:「你只是想證明你證明不了的事情,本來這沒有什麼錯,但是太過苛求,反而是錯,這麼修煉功法的話,很難走上正途;所以你這樣的心思去求學的話,如果遇見高人,就算看着你死,也不會告訴你方法。」
鍾偉問:「仙佛不是慈悲為懷嗎?怎麼會見死不救?」
南宮仙卻指了一下遠處的一群人說:「在我眼中,他們不久就死了,我卻還在這裏坐着。」
看着皺眉的鐘偉又說:「如果讓一個人走入邪道,還不如讓他去死,你說呢?」
鍾偉默默點頭,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卻不見了眼前的三人,他趕快左右顧盼,終於在身前十多米的地方,看到阮婷和南宮仙坐在草地上,旁邊還放了很多吃的喝的。
鍾偉打算起身去找南宮仙和阮婷,但是卻沒有起的來,低頭一看,自己是站着的,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趕緊走到南宮仙和阮婷面前問:「誒,小哥,阮婷,那個和尚大師呢?」
阮婷卻愣愣的說:「鍾老師,您怎麼來這了?什麼和尚大師啊?」
南宮仙卻笑道:「哦,這就是你說的鐘老師啊,你好啊,鍾老師,聽說你是教哲學的,祝你以後成為哲學家啊,哈哈。」
鍾偉此時快被他們搞糊塗了,他又問:「那位糊塗大師呢?就是一百三十多歲的那位。」
南宮仙眨眨眼,好似第一次聽說一樣,看向阮婷問:「阮婷你知道嗎?」
阮婷卻笑道:「鍾老師,你是不是看電視看入迷了?」
鍾偉這次真的糊塗了,難道自己剛才真的在做夢,靠,一點不像啊,然後又問南宮仙:「小伙,你叫什麼名字?」
南宮仙笑道:「複姓南宮,單名一個仙字。」
鍾偉又問:「剛才咱們談的話,你還記得嗎?」
南宮仙疑惑:「哪個剛才?」
「就是那邊啊。」鍾偉指了指剛才站的地方。
南宮仙:「我們才剛到這不到兩分鐘。」
「什,什麼?兩分鐘?都半個小時了吧?」鍾偉徹底不可置信了。
南宮仙笑笑:「您一定在做夢了,不信你看看手機時間。」
鍾偉拿出手機一看,然後默默的走了,他剛看到糊塗大師跟阮婷、南宮仙三人的時候是剛從文山湖上下來,那時候他剛看過手機,不過九點零八分,而現在居然剛剛九點十分。如果把他從站立的地方走過來,又問了幾句話的時間去掉,基本上就是剛下來就看到阮婷和南宮仙了。
鍾偉這次是真覺得見鬼了,不對,是見神仙了,心中暗想,莫非我遇見真神仙了?走到遠處還故意躲起來,遠遠的盯着南宮仙和阮婷。
而阮婷卻問:「前輩,我鍾老師怎麼問和尚啊,什麼和尚?」
南宮仙笑道:「你管他呢,說不定就是看電視看多了。」
「哦,現在這些老師啊,太不以身作則了。嗷。」阮婷嘟囔着還大口的咬下一塊地瓜。南宮仙只是笑笑,看着微風捲起的漣漪,開心的吃起了蠶豆。
鍾偉觀察了半個小時,他們吃完就走了,絲毫沒有異樣,結果最終是無功而返;不過這個非常真實的夢境,卻讓鍾偉的世界觀完全顛覆了;因為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他都能記得很清楚。
他知道傳說八仙中呂洞賓就是黃粱一夢而覺悟修仙的,他在想,自己不會也遇見這種事情了吧?不過他倒是放的開,從此之後,就開始認真修行靜坐,去體驗那『夢』中小哥說的坐忘的意境。
「啊,前輩!你好壞啊,你怎麼封印我的記憶!」杜鵑山中,南宮仙看到鍾偉離開之後,就解開了對阮婷的記憶封印,阮婷回過味來,立刻大吼了一聲。
南宮仙鬆開剛剛捂着的耳朵笑道:「唉,那不是不想讓你說瞎話嗎?所謂不知者不怪,你不知道,所以你說的話就是實話,這是為你好嘛。」
阮婷哼了一聲:「分明就是怕我漏出馬腳嘛,不相信人家的演技就直說嘛。」
南宮仙:「真人出言不虛,這也是為了你將來好覓得真心。」
阮婷白眼:「那你怎麼說謊?」
南宮仙笑:「我哪句說謊了?」
阮婷:「你說你不知道糊塗大師,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不是說謊嗎?」
南宮仙敲了一下阮婷的腦門:「臭丫頭,怎麼老是不想想我的原話,我有說我不知道嗎?我只是問你知道不知道,哈哈哈哈。」然後很開心的大笑起來。
阮婷琢磨了一會,很是鬱悶:「你們這些高人,真是太氣人了,說實話都能把人唬的亂轉,照你這樣,誰還能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啊?」南宮仙看着撅嘴的阮婷,覺得挺好玩的,但是他卻只是笑笑,一路笑着游遍杜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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