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神色複雜的看見滿臉笑意的步雲。
看來之前,她確實是瘋魔了。
或許是仇恨蒙蔽了心性,或許是愛情扭曲了人格。
為愛而瘋,為愛而死。
不過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柳錦皺皺眉,暗忖步雲之前說的話,司音是端木,端木什麼?
還有她口中神秘的那人——
不善的眯起眼睛,能夠讓步雲如此忌憚之人,絕不簡單。
既然能得到那人的陷害,那麼看來自家男人的身份也不簡單呢。
不過沒什麼好怕的,總歸自己會護着他。
心中存着疑惑,暫且放到以後再想。
大步走進山洞,吻了吻司青的額頭,緊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輕柔的抱起疲倦的那人,眼底只餘一片柔和。
「累了麼?」
某隻龍暖聲詢問,手底運起靈力順着司青的筋脈緩緩而行,慢慢的,那人恢復了些力氣。
「不累。」
司青小聲答道,身上一片暖意,看來妻主又耗費內力為他理順筋脈了。
「回家吧。」
揉揉那人可能酸痛的小腿,小聲說道。
「好。」
微微將頭垂在那人的胸前,安心的被人環住,心中暖意滲透。
話說某錦帶着自家男人回到屋內,又是一番耳鬢廝磨。
等到司青怒着將某隻膩歪在自己身上的渣龍趕走,才終是有空執起了繡樣,認命的繼續繡了起來。
「青兒,以後記得感覺到危險,一定要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
某錦後怕的謹慎囑咐道。
平安符唯有在主人擁有意識之時才能起效。
若是以後要是還有哪個人帶走自家夫君,像今日這般,她還不得掛麵條上吊。
想起步雲死前的話,柳錦微愣,看着眼前認真繡花的某人,心裏突然被塞得滿滿的。
淡然一笑。
極淺的笑容襯得那張臉更加風華絕代,竟是迷花了司青的眼。
若是司青真的永遠離了而去,說不定她柳錦會比步雲更加瘋魔吧。
自穿越以來,她的心態也隱約有了變化,那個在現代馳騁商場的女強人,終於有了弱點,而且還甘之如飴。
寂寞入骨,相思成疾。
此後我便許你芳華三千,陪你共賞這盛世煙花。
「嗯?」
司青微微仰頭,看向對面的柳錦。
直視那雙黝黑的眸子,看見裏面溢滿了擔憂和後怕,突然明白了她濃烈的愛意。
心突然漲的難受。
原本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我記着。」
如何不想?怎能不想?
柳錦,柳錦,煙柳化橋,錦繡年華。
某青收穫了一吻,帶着專屬於某人的霸道和濃烈的愛意。
屋外景色絢爛,桃花正艷。
晚春的暖風輕輕拂過桃花枝頭,溫煦的日頭籠蓋着汲取熱量的人兒,極美的景色蘊藏着濃濃的和諧。
「主子。」
白衣男子靜靜的垂頭站着,五月的日頭正暖,而男子竟感到了絲絲冷意。
「你跟着我多久了。」
司青淡淡的開口,微涼的眼神輕輕移向窗外,溫熱的氣息不帶一絲波瀾。
「六年了。」
白衣男子似是開始回憶般,語氣帶了絲滄桑。
「六年了。」似是惋惜,似是無奈,卻更多的是失望。
「還是沒有改變你一開始對我的敵意麼?」
「主子,您?」
白衣男子怔愣,猛地抬起頭,看着提問那人一臉的震驚。
「梅清,為何要用『淮香』呢?呵呵,你的煉香技術還是來自於我,真是取之於人用之於人啊!」
司青一臉嘲諷,漸漸提高的語氣擲地有聲,一下子摧毀的梅清的所有防線。
梅清緩緩地閉上眼,「您還是發現了啊。這麼多年了,我潛伏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就只為了配合少主,人生有多少個六年能耗得起啊!」
身子顫抖,仿佛為了掏空了力氣般,大聲嘶吼出來。
「你?」
司青一臉疑惑,眼神微眯,貌似是在回憶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95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