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夢 第147章 大罪 下

    readx;    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玄凝目光落在凌軒身上：「你確定了，要替漠秋受罰？」他說着，又把目光轉向了漠秋身上，眉頭稍有蹙起，似乎眼神有些變動。漠秋疑惑之時，凌軒點了點頭。那堅定的樣子落在葉筱璐眼中，對面前這個男孩子，她似乎又多了一種莫名的感覺，為了一個魔域之人，甘願自己受罰？漠秋正要開口，沒想到竟是聽到了玄凝肯定的答覆：「好，念在你平日裏絲毫沒有通敵之舉，修煉也是刻苦，今天我就依你！」

    玄凝如此痛快地便是答應了凌軒提漠秋受罰？這哪裏像是他的性格？可是姚遙與那漠秋都已經忘記，自從玄凝說出「魔域之人」幾個字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些一反常態了！雖然心中大惑不解，可玄凝的口碑如何他漠秋也是知曉，再說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懲罰自己的乾兒子啊！稍加思索，漠秋隱約明白這事情定是有着什麼內幕，可玄凝不說出來，他卻也是不能說！正是思索時，他突然聽到玄凝傳音給自己：「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速速離開黑光域吧，被其他長老看見了就麻煩了！」

    「這、可是凌軒...」漠秋回復，卻是話說一半，玄凝聲音有些倉促：「快走吧，再不走，給凌軒惹來的麻煩更多！」一聽到這話，漠秋才有了去意，拍了拍凌軒的肩膀，漠秋也來不及將自己心中的假設與他訴說，只是笑着說道：「下次再見，不會如此唐突了，今日便是哥哥我給你添麻煩了！」凌軒哪裏容得漠秋這般話語，遂是笑着應道：「怎麼會，漠秋大哥能來凌軒不知心中有多高興，漠秋大哥先走吧，闖蕩在外，多加小心。」凌軒話落，漠秋笑了笑，衝着玄凝躬身行禮，瞟了那一直盯着自己的姚遙一眼，瞬間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際。

    看着漠秋離開，玄凝也鬆了口氣，轉頭對凌軒說道：「替他受罰，是你自己說的。」

    「嗯，是，凌軒甘願受罰！」凌軒說得如此堅定，然而一直到此時他竟是都不知道玄凝口中的懲罰究竟是什麼，要怎麼做。見他這般堅定不移的樣子玄凝都差點發笑，一個長老，自然是有資格將弟子送到慈月崖上，不過自古以來又有幾個弟子會犯得如此嚴重的錯誤？撫了撫凌軒的頭髮，玄凝嘆了口氣，口中極為艱難地竄出一句話：「明日送你去慈月崖，思過...兩年！」

    「兩年？！」

    包括凌軒在內，三人都失聲喊道，竟然要去那裏思過兩年？本以為玄凝說錯了，然而當他再次詢問之後卻是心都涼了半截，玄凝說得沒錯，的的確確是兩年.....

    「什麼？你讓凌軒去慈月崖呆兩年？你是想讓他死？」房間之中，柳絮聲音有些顫抖，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玄凝這話，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柳絮這般反應他也早就料到了，遂解釋道：「要他去慈月崖，只是為了他能潛心修煉，而且修煉之事不被別人看到，這樣也免去了不少麻煩，起初我也想過關他幾個月就讓他回來，可是你想想，同時修煉五種秘法，幾個月夠麼？」玄凝的話聽來是很有道理，可在柳絮聽着心裏卻是不得勁，幾個月，就算是短短几個月她都捨不得讓凌軒去慈月崖，何況現在是幾年？

    「你是修煉修瘋了？凌軒他一個孩子，一個八歲的孩子，現在正是圓度期間，你竟然要他去慈月崖呆上兩年，你不是想他死又是什麼？我不管，我是堅決不同意！」柳絮此時那舉動幾近是在哭鬧，在她感覺，讓凌軒去次月眼呆上那麼久，無疑是害了他，況且他能不能回來又是另外一說！

    玄凝見解釋不通便是些煩躁：「以往去過的人不是沒有，除了那個被認作通敵而重傷時送去的姚廣，你還見誰死了？關上一年多的不照樣回來了麼？」這話早在玄凝心中想過很多次了，不然他怎麼會做出如此決定？害凌軒的事情他會做麼？

    怔怔地看着玄凝，他說的話好像有些道理，柳絮似是在思索着什麼，但是很快便一扭頭，繼續重複道：「我堅決不同意！」聽她這一句話，玄凝差點氣死，狠狠一甩衣袖：「同不同意都已經決定了！這是為了他好！」玄凝深信，給凌軒一個好的修煉環境，不論多麼困難，凌軒都會奮發向上，至少他相信凌軒的能力，相信凌軒過人的天資！

    心裏一橫，玄凝話說出口，聽在柳絮耳中卻是另外一番味道，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柳絮眼中幾乎泛出了淚光，慈月崖是天誅峰的最高點，常年積雪，環境惡劣，凌軒過去了就算是能夠挺住也將是煎熬，兩年時間，兩年時間凌軒死在那裏都沒人知道！似是看到柳絮眼中泛起了淚水，玄凝的心也軟了下來：「凌軒去的前一個月我每天都會在遠處看着的，我又怎麼捨得他受到傷害？只是要想成功，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即使他天資聰穎，也是如此，甚至為了到達別人到不了的程度，他要付出的努力反而需要比別人更多！」

    聽到玄凝這麼說，柳絮才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心中的那絲波瀾卻久久不能平息，凌軒這一去，只是沁血堂中少了一人，可他牽動了幾個人的心？兩年，凌軒來到沁血堂只不過才不到五個月，如今便是要走兩年，這事情怎麼想怎麼彆扭！

    「只是，就算凌軒他答應了，他不會心裏掛念葉香？不會耽誤修煉？那葉香回來了又怎麼辦？」柳絮突然想到了一串問題，這恰恰也是此事的關鍵所在。被她這麼一問，玄凝眉頭不覺皺了起來，找了這個理由，將凌軒送到慈月崖，不讓他心中有太多懷疑，不讓他有太多顧忌，可是到了最後卻還是有着一些不可避免的問題，這些問題該怎麼解決.....

    片刻之間的猶豫，玄凝長長嘆了口氣：「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事情容後再說吧，兩年時間，這孩子若是能夠堅持下來，定然會有一番成就！」迷茫的雙眼之中頓時閃現出異樣的神采，玄凝意味深長地說着，凌軒在沁血堂中修煉了幾個月便是有了如此進步，若是在慈月崖上能夠潛心修煉，定然進步速度比現在快上許多！兩年的時間，的確令人期待！

    柳絮也只是嘆了口氣，雖是心中不願，可玄凝的為人她又不是不知道，決定了的事情，誰能夠勸得動？此刻她竟是突然有些不解，凌軒這孩子攤上玄凝這麼一乾爹，究竟是福緣還是孽緣？兩人挑燈談論着此事，外面天色漆黑，星光暗淡，月亮躲在烏雲之後也不再出來了。

    明月，代表了誰的心思？孤風，訴說了誰的想念？黑夜，又埋沒了多少柔情？

    拼命的修煉，這並不只是凌軒的所作所為，因為有着另外一個每夜都望月思念他的人，為了能夠陪在他身邊，為了提升實力，冰凌閣之中那唐凝也是廢寢忘食！

    「凝兒，不要這般拼命，修煉是要日積月累的，切不可貪一日之功！」冰凌看唐凝稍作休息，便是端了一碗冰魄蓮子羹來到唐凝面前。此刻見唐凝額上稍有汗液，俏臉紅撲撲地，撇了撇嘴問道：「我這哪裏是一日之功？我每日都這般修煉！」想到這裏，她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加快修煉速度，一定要儘快獲得自由，卻找凌軒。

    被唐凝這話說得有些無言以對，冰凌盈盈笑着，把冰魄蓮子羹遞到唐凝面前：「喝了再繼續吧，娘怕你身體受不住。」唐凝看了看面前這玉碗，又瞧了瞧冰凌，遂是接了下來，湯匙遞到嘴中，入口清涼爽.滑，至喉嚨之處散出淡淡寒意，好似能夠降低體溫，安撫心神，唐凝的目光與冰凌那期待的眼神交錯，竟是誰都沒有躲閃，咂了咂嘴，唐凝展顏笑了起來：「這也是你做的吧？很好喝。」話落，唐凝便是直接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全都喝了下去。冰凌看得有些出神，她為唐凝做這麼多事情，為的不就是她一句肯定麼，為的不就是她能夠開心麼？現在唐凝對自己的態度她已經是非常開心，至少唐凝現在能夠適應這裏的生活，能夠安心在這裏修煉，也不會再吵鬧着說她娘姓張......

    月光淡淡，黑夜的微寒被天邊那絲光明驅散；暖意洋洋，繡鸞峰的子峰被初升的朝陽所染紅。凌軒深深吐了口氣，今天他提前結束了斷月章的修煉，站在了房間門口遠眺天際，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的確如此，那並不是夢，自己的乾爹的確要他去慈月崖思過兩年！心中有着百般的疑問凌軒都問不出口，此刻他最惦記的便是那昨日才離開的葉香，其次便是他本想在有時間的時候問問葉筱璐關於帝麟的事情，關於古玉族的事情，可現在這些似乎都難以實現了。

    「起得很早啊。」正要去修煉的弟子看見凌軒站在這裏便是開口說道，昨天的事情也傳到了他們耳中，自然不乏幸災樂禍之人。凌軒轉頭看去，說話的正是昨日和自己發生口角的段營。聽得出他口中嘲諷的意味，凌軒卻並沒有在乎：「嗯，師兄也很早。」淡淡地應聲之後，凌軒緩緩閉上雙眼，似乎在感受着沁血堂之中那股熟悉的氣息，畢竟，若是玄凝沒有嚇唬自己，他將要離開的時間地的確確是兩年！似乎還要說些什麼，然而看到凌軒這般舉動他卻也不好再喋喋不休，況且他一直認為玄凝對凌軒太過偏袒，如今他竟是要將凌軒送到慈月崖，這些弟子誰還敢再有那種說法？他們來到黑光域少的也有近二十個月了，對於慈月崖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不像這些出入黑光域的弟子，要等到一年之後才會將黑光域中禁地和嚴重處罰告知。

    「凌軒！」姚遙一出房門便是直接朝着凌軒跑了過來，看到他一身整齊的衣服緊緊貼身，臉色有些憂慮，心中甚是不忍：「你真的要去那裏呆兩年麼？兩年？」她還是不敢相信昨天玄凝的話，才來到黑光域不到五個月，如今就是要關凌軒兩年？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凌軒緩緩點着頭，眉頭緊皺着：「是啊，我真的那去那裏，呆上兩年？」此刻那葉筱璐也走了過來，雖然她並沒有真正想要替葉峰一監視凌軒，可是凌軒三番兩次地幫助自己她卻是記在了心頭，薄唇微動，秀髮散出絲縷清香，葉筱璐白皙的小手抬起輕輕摸了摸凌軒緊皺的雙眉，凌軒躲閃不及，便也沒有制止，眾人看着這一幕都有些發愣，難不成這葉筱璐也對凌軒起了愛慕之心？

    「我才剛來，你就要走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想要問我呢？」嫣然而笑，葉筱璐雙眼有些閃動，她長這麼大，對她好的人沒有幾個，只因為她是個女孩.....凌軒聞言，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四下沉默，他剛欲開口，卻是看到玄凝已經朝着這裏走來。注意到凌軒表情的變化，葉筱璐回頭看了看玄凝，稍有蹙眉，又回頭安慰凌軒：「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回來問我吧，至少在黑光域裏我很開心，不會擔驚受怕。」她想起當日和凌軒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凌軒站在山巔之上，整個人顯得那般飄逸，接着又為自己止血，然而卻是沒想到，幾日的功夫，凌軒便是要從那山巔之處離開，到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到達的地方去呆上兩年。

    此刻她想起葉香跟凌軒的關係那般親密，心中竟是突然有所疑問：「葉香那個小仙子知道這件事情會是什麼反應？」

    「走吧，我送你去慈月崖。」玄凝聲音很淡，看着凌軒如今略顯憔悴的面容，他突然有些於心不忍，然而事到緊要關頭，他卻只能橫心而做！看了看那些站在原地的沁血堂弟子，玄凝嘆出一句：「想要送凌軒的也一起過來吧！」

    他沒有想到，只是這樣一句話，整個沁血堂的弟子竟然全都跟來了，在那冷風凜冽的山巔之上，眾弟子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一種莫名地感觸升騰，這時那段營口中突然冒出一句：「師父真的把凌軒送走了？真的到慈月崖思過兩年？！」

    是啊，一直認為玄凝偏袒凌軒，認為玄凝溺愛凌軒的人此刻心中也是抱着如此想法：玄凝竟然真的將凌軒送走了？！！

    踩在玄凝所施展而出的薄薄冰片之上，凌軒沒有回頭再看沁血堂一眼，至少這個地方如今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人，除非葉香回來....行不過十餘里便是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出現在兩人面前，凌軒隨着玄凝落下身形，乍一落地卻是突然感覺到周身寒冷，這時他才發現這山巔白雪皚皚，似乎是常年不化。剛才被雲霧和寒氣所繚繞，凌軒並沒有看清這天誅峰之巔慈月崖遠觀是什麼樣子，然而現在身處其上卻是發現自己面前便是有着一個山洞，不知裏面究竟是和樣子，山洞一側是一條路，好似能夠通向山林之中，可若是真能走到山林里，把人送到這又有什麼用？

    「凌軒，這就是慈月崖，這裏常年積雪不化，地勢太高而不適合人生活，然而靈氣精純，你在這裏好好修煉吧。」玄凝說着，便是有了離開的意思。可這個時候凌軒卻是發出了質疑：「乾爹，我、我若是餓了怎麼辦？」凌軒心中猜疑，不可能會有誰天天來給自己送飯吧，在這種環境之中。

    果然，得到的答案便是「自行解決！」看着玄凝背過身去的樣子，凌軒有些擔憂，此時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夠適應這裏的環境：「乾爹，我真的是要在這裏呆上兩年？」他再一次質疑，對於這個時間他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玄凝聽他此言，又只是點了點頭：「對，兩年，兩年之後我來接你！」事情已經明了，凌軒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濕潤的雙眼，膽怯地說：「我知道了。」

    聽凌軒說出此話，玄凝正欲離開，卻又開口問道：「五種秘法都帶了吧？」心中有事，凌軒只是輕輕點頭，見此，玄凝便不再猶豫，騰空而起，飛走了。玄凝這一走，凌軒心中頓時好似挖空一般，長了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呆在什麼地方！小的時候有家人陪，龍泉湖底有唐凝陪，沁血堂中有葉香陪，可是如今呢？陪他的只有這皚皚白雪，只有那神秘的山洞，只有那五種秘法！凌軒身體有些發抖，然而並不是被凍得，而是心寒，這般淒風冷雪的境地他又怎麼會不心生思念？

    「凌軒，我出來了！」正當凌軒心裏難過之時，身體之中一道紫光現出，紫翼蛟突兀而現！見那紫翼蛟翎羽閃亮，舒展舒展身軀，抖了抖翅膀瞅着自己，凌軒一下有了一種歸宿感：「哈，我倒是沒有想到，還有你在身邊啊，差點忘記了，差點忘記了！哈哈。」撫着紫翼蛟暖融融的脖頸，凌軒看着這個長得似蛟非蛟的魔獸，心生歡喜：「想當年你也不過跟我一邊高，沒想到現在竟是越長越大了。」開心之餘，他也難免睹物思人，見異思遷。

    「這都是你的功勞啊，你實力提升了，我也就能夠長大了，不過現在你抓緊修煉要緊，我也不準備回到你體內了。」靈魂之音傳遞着，紫翼蛟探頭朝着山洞一側那條路看去，似乎極為感興趣。凌軒也朝着那個方向看了看，遂是問道：「不回到我體內，那你到哪裏去？這冰天雪地的，別把你凍傷了！」凌軒心裏擔心，他卻是忘記了，紫翼蛟天生便是有着羽毛在身，如今已經快要成年，哪裏會害怕這點寒冷？

    「剛才你不還問，若是你餓了，該怎麼辦麼？我要做的則是給你找食物，也算是鍛煉我自己，一舉兩得！」紫翼蛟說着，展翅在這慈月崖之上飛了一圈，許久沒有飛行，此刻一震動翅膀使她感到身體異常舒坦。凌軒盯着那歡快的紫翼蛟，自己心情也緩和了許多，此時突然有所疑問：「小玉，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有着戰鬥的能力？」凌軒話出，那紫翼蛟卻是擺出一副不悅的樣子，張開翅膀在原地扇動着，手舞足蹈的樣子：「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嘙囉青嫣！以後不許亂叫！」

    看着她那副樣子，凌軒回想起當初自己和凝兒在龍泉湖底給兩個小傢伙取名字的場景，那個時候自己當真是年幼無知，只覺得跟妹妹在一起修煉便好，只覺得跟妹妹在一起就不會孤單了....「呵呵，好啦，我知道了，以後叫你青嫣。」不再像往日那麼淘氣，凌軒答應了紫翼蛟的話，叫她本身的名字。此刻這小傢伙才高興起來：「看着。」她聲音剛在凌軒心中落下便是一道濃濃的火焰直接從口中竄了出來，火焰體積之大足以裝下整個凌軒，溫度之高竟是使得青嫣面前的積雪都融化了不少！凌軒怔怔地看着這一幕，愣了好一會：「好厲害，才幾個月的時間.....」

    青嫣「咯咯」的笑聲傳了出來，接着便是抖了抖翅膀，對凌軒說道：「我比你小許多，以後就也想唐凝一樣，跟你叫凌軒哥哥吧？」當初見凌軒和唐凝在龍泉湖底的情景，青嫣多少也能夠明白凌軒對唐凝的思念，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是也有了那種想要叫一叫試試的心思。凌軒對此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憂傷之際答應道：「隨你吧。」

    極為開心地點了點腦袋，紫翼蛟直接朝着山洞一旁飛去：「凌軒哥哥，我先過去看看此處地形，你安心修煉吧！」

    凌軒哥哥？凌軒自嘲地一笑，望着紫翼蛟遠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眼中，他踱步走到山巔之處，一眼朝下望去竟是只能夠看到白霧瀰漫，凜冽的寒風颳在臉上有些刺痛，他深呼吸了兩口，隨後撫平心態，緩緩閉上雙眼，置身在這風力之中，在這裏，更能將自己和風力融為一體，更有助於自己領悟秘法的要領所在。凌軒就這樣靜靜地站着，片刻之後整個身體都有些飄忽，周圍的世界稍有扭曲，朦朦朧朧之中又極為清晰透徹，看不清，卻感覺得到，此時他好似在風中飛揚，好似和着寒風融為一體，吹向遠方！

    好久好久，甚至連他都在這奇妙的感覺之中忘記了自我....百餘米之外，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這才緩緩朝着某個方向飛去，心裏的重石也算放了下來，在也難掩心中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