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鬼參的根須,我都快哭了,不帶這麼玩兒人的。[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馬上讓錢蠟匠幫我拔掉,一拔。血就流了出來,擦拭乾淨後取出一些硃砂幫他幫我抹在了上面,錢蠟匠說:「我說過,讓你們不要去碰落花洞女,落花洞女是不會死的,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等他抹完,我回頭看了一下裂縫。
我還就不行了。就是一株植物而已,我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還奈何不了它。
這山體跟七竅玲瓏心似的,到處都是孔,不用說,這下面肯定有一處通道,能讓它找過來,我見那個女人還在下面看我,跑旁邊去拔了一把枯草。用符紙點燃後塞進了洞中。
不過那女人立馬跑了,因為縫隙太過狹小,枯草熄滅,騰起了一陣煙霧。
陳文這會兒過來,褪下了身上衣服,擰掉了上面的水,說:「小舟沉了,走陸路回去。」叉圍每圾。
我們也算是死裏逃生,沒有管那個落花洞女,只要離開這裏就好了,順着這山坡上去,到了山巔看下去。
在山的對面,是另外一個小鎮。錢蠟匠說:「那裏是黃土村,現在天太晚,不能在外面呆着,去找他們借宿。」
一同下山,進村之前把蠟衣收好了,他們住的地方距離這湖很近,自然知道湖水中有蠟衣,要是我提着的話,他們鐵定不會讓我們進去。
進村幾隻大黃狗圍繞我們汪汪汪叫了起來,我們彎腰做撿石頭動作,才把這幾隻狗給嚇走,沒多大會兒村民打着手電出來,看到我們後說:「進屋吧。」
倒是出乎我們意料,直接讓我們進屋,也不怕我們是土匪。
屋子主人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和他老闆生活在這裏,兒子兒媳出門打工了,他們在農村幫着帶孫女。
老人說,以前也經常有人來找他們借宿,不過那個時候山上土匪多,他們不敢開門,就沒有答應,其中有一次,一個婦女帶着一個小孩兒過來,他們也沒給借宿,結果第二天早上,發現那個婦女被什麼東西咬死在了野外,那個小孩兒就在村子裏生活了下來。
從那以後,晚上只要有人借宿,他們都會答應,以免再死人。
老人見我們的衣服是濕的。猜出我們去了那死人湖裏,沉着臉說:「莫去那湖裏,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一批一批人往那兒去送死。」
我們尷尬笑了笑,老人隨後生了火,我們把衣服烤乾後才躺下睡覺,老人家沒有更多的床,我們三人擠在一張床上。
錢蠟匠和陳文很快睡着,我扭頭看了看窗子外面,見一女人正在外面對我招手,看起來有什麼急事,我正要起床,陳文拉住了我:「睡覺。」
我繼續躺下,斜眼看着那女人,那女人見我不出去,折身走了,不一會兒村子裏傳來狗叫聲音。
我看了會兒也睡了過去,等到午夜時分,陳文拍醒了我和錢蠟匠,說:「走,這裏不能呆了。」
我和錢蠟匠都有些奇怪,問:「為什麼?」
陳文說:「今天讓我們留宿的人左右肩高度不一,右邊的臉明顯陰氣重一些,另外他右手食指的第二節指節上有繭子。」
「這能代表什麼?」
「左右肩高度不同,說明經常扛東西,右邊臉陰氣重,說明右肩上經常扛陰氣重的東西,而陰氣重的東西大多都是屍體。最後,右手食指第二節繭子多,那是經常執筆畫符的結果,老人準備晚上把我們也變成屍體。」
我們這不是進了狼窩了嗎,馬上穿好衣服往外走,剛好這個時候,老人睡的房間裏也傳來了聲音,我們加快速度離開了屋子。
到了村子旁邊的一處林子後才停下,剛才幸好走得快,不然熟睡狀態下,很可能就着了道了。
不過我們跟老人無冤無仇,老人為什麼要對我們下黑手?
錢蠟匠也奇怪道:「我們跟他無冤無仇,他沒理由對我們下殺手吧?」
陳文說:「湘西趕屍文化歷史悠久,有不少專門趕屍的家族,一些家族為了增強自己的勢力,就四處去網羅屍體,然後找一處養屍地請專門的養屍人養屍,等屍體養到一定實力之後,就將這些屍體回收回來,到時候家族的實力也會提升不少。」
這跟養鬼差不多,如果只是養屍體的話,雖然邪氣得很,但是也不算是大逆不道。
而陳文又說:「能養成具有戰鬥力的屍體有很高的要求,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屍體最佳,所以我們就成為了目標。」
這就有些大逆不道了,把活人殺死,再把屍體養起來。
我拍了拍自己額頭:「這樣來說的話,湖水裏面的屍體都是他們殺的人,然後丟進去養起來的?」
陳文點點頭:「多半是的。」
錢蠟匠是土生土長的湘西人,對趕屍也有一定的了解,湘西三邪都是不能招惹的,現在我們招惹上了養屍的人,自然有些驚慌,不過還是罵道:「啐,我在湘西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無法無天的事情,不過我們幾個人肯定干不過他們。」
我笑了兩聲:「您老前面那句氣勢那麼強,我還以為您要跟他們幹上一場呢。」
陳文這會兒拿出了那兩件蠟衣,讓我現在穿上,我膈應得慌,扭捏了好一陣,拗不過陳文,被他一個眼神瞪怕了,穿上了這晦氣的衣服。
這個點兒穿上這死人衣服,肯定是要做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果不其然,穿上這衣服後,陳文拿出了羅盤,剛拿出羅盤,羅盤指針就快速穩定在了一個方向。
鬼身上的磁場跟地磁場有些差別,羅盤的指針能捕捉到這些差異,從而顯示出他們的位置,我們順着指針行走,就證明是往接近鬼魂的地方行走的。
我心說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這養屍地的事情還沒解決,就又要去招惹鬼魂了,錢蠟匠自然也跟我們一起,說:「小伙子小心點,我聽說前面有不少**,千萬莫進了**。」
陳文卻說:「去的就是那裏。」
我看了看陳文,好像明白了陳文要做什麼,恍然大悟說:「你是不是覺得那些村子裏的人都被養成了屍體?而屍體和魂又是分開的,如果他們冤死的話,魂魄肯定留在村子裏,你是想用那些冤魂來對付這些養屍的?」
陳文笑了聲:「小子變聰明了,湘西這邊兒跟巴蜀不一樣,這邊比那邊要團結,要是外來人動了養屍人,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我們是不好出這個手的,所以,利用那些鬼魂是最好的辦法,那些鬼魂討伐他們也有正當的名義。」
順着羅盤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到了一處長滿雜草的存在,還沒進去就能感受到裏面的陰風陣陣,陳文讓我和錢蠟匠停在存在外面,他去和村子裏面的鬼魂交涉。
我和錢蠟匠等了會兒,回頭卻見一個身穿大花衣的女人走了過來,是鬼魂。
錢蠟匠說:「假裝看不見她,不要搭理她。」
我恩了聲,優哉游哉站着,不過那女人卻向我們走了過來,說:「咋不進村呢?外面怪黑的,進去喝口茶吧。」
既然找上我們了,就回應一句:「不喝。」
這個女人之後罵罵咧咧就走了,我聽着忒不爽,只不過是個常色的鬼魂,一巴掌就能給你扇死,還能讓你在這裏罵我?
跟她置氣犯不着,等了會兒陳文聰村子裏走了出來,說事情已經成了。
我們沒在這裏多呆,翻過了這座山,剛好趕上了一輛巴士,錢蠟匠乘坐上巴士離開,返回他居住的地方,我和陳文卻還要在山林里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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