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好的五嶽劍派並派大會,因紀舒暴起殺人,岳不群率隊離開,而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青城派余滄海抱着臂膀,在旁看戲,心想:
「左冷禪這顛倒是非、賊喊捉賊的本領是越來越強了。不過嵩山派、華山派狗咬狗。關我青城派什麼事?最好兩派殺的血流成河,死個乾乾淨淨最好!」
跟余滄海一般看得通透的人有很多。
大家都是聰明人。
這明擺着是嵩山派看華山派的紀舒本領高強、難以掌控,會威脅左冷禪登頂五嶽劍派門主寶座!所以想除了紀舒。
但誰料到嵩山派殺不死紀舒,反而激怒了紀舒!紀舒一言不合,直接反手就殺了費彬,然後一柄劍大開大合,殺的嵩山派弟子死傷不下數十!若不是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及時出手,嵩山派很有可能會被紀舒給殺穿!
看到紀舒劍法如此高強、修為如此之深,崑崙派、峨眉派等掌門人也是暗暗心驚,是以後續左冷禪要殺紀舒,岳不群希望眾人站出來,眾人也只是在旁看戲,一個強一些的人,他們能接受,但紀舒太強了,還年紀輕輕的,未來若是紀舒強大到成為另外一個東方不敗怎麼辦?!
難道他們正道中人,要被這樣一個後輩踩在頭頂?!他們難以接受!
除此之外。
最為根本的緣由還是在於:他們不想得罪嵩山派!也不想得罪少林寺。連方證大師都說紀舒殺戮太過,他們能反對嗎?他們只能選擇明哲保身!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這次五嶽劍派大會,還是讓他們開了眼,一個個暗自忖道:
「嵩山派在去年,就對衡山派欲要金盆洗手的劉正風一家大開殺戒!」
『青天白晝之下,眾多門派面前。嵩山派都敢於顛倒是非,藉故亂殺他們五嶽劍派的高層!殺紀舒一個華山派弟子而已,他們有什麼不敢的?』
嵩山派膽子越來越大。
大到敢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張冠李戴、混淆黑白!簡直無恥!但這種事,嵩山派不是第一次做了,他們一些小門小派的也不敢得罪嵩山派,只能旁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他們也不敢在嵩山派久留,怕被左冷禪給惦記上,是以,在令狐沖帶頭告辭後,他們也紛紛選擇告辭。
用他們的話來說:
『我們不是紀舒,紀舒修為高,又有岳不群等人護着,敢當場反抗殺人。他們不敢啊!就算真的有門徒弟子被嵩山派的人明目張胆害死,他們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一場大會。
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左冷禪沒有理會那些小門小派的,卻親自送武當、少林寺的人下山,並對這次大會上發生的事情深表歉意。
武當門徒冷眼旁觀、沖虛道長心中不快,沒有說什麼,拂袖而去。
方證大師雙掌合十道:
「若是有朝一日嵩山派的人能抓住紀舒,無法降服,可送往我少林。」
「左某一定謹記大師所言。」
兩人拜別。
左冷禪神情冷峻,喃喃道:
「這些禿驢恨不得我五嶽劍派內訌!他會幫我們就見鬼了!」
他有些懊惱、後悔:
「今天真不該配合費師弟的,費師弟太衝動了!」
他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啟動機關。因為紀舒修為本領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他怕啟動機關殺不死紀舒,而生出意外。
所以遲疑了一下。
但費彬催得急。
他當時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果斷配合,歸根結底還是在於,易地而處,他左冷禪絕對避不開那機關,必然會被亂箭射殺,就算僥倖沒死,也會被箭上淬的劇毒給毒死。
但誰能料到,紀舒輕功之高,竟也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竟完美了避開了所有箭矢。
不~
左冷禪想起來了,貌似紀舒的肩膀,腿部、手部等多個部位,都被箭矢的箭尖給擦過,他雙目微亮:
「那種劇毒,只要擦破皮,就能毒入五臟,神仙難救!紀舒,他死定了。」
他頗感振奮,細細回想,又叫來湯英顎、陸柏、樂厚等人,讓他們回想,他們也記得紀舒似乎的確被箭劃傷。
眾人精神大振,哈哈大笑:
「紀舒狗賊。必然是中了劇毒。很好。立刻施展第二計劃。這次我看岳不群等人還死不死!」
他對紀舒、岳不群可謂恨極:
「殺我費師弟、丁師弟,不可饒恕!我要以他們的血,來祭奠師弟們的亡魂!」
……
……
回程路上。
眾人策馬而行。
岳靈珊憤憤不已。
陸大有罵罵咧咧。
寧中則神情沉重。
林平之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他心想:我最近幾年是不是走了什麼霉運?父母雙亡、鏢局被滅,來到洛陽投靠王家,王家差點被滅門,寄身華山派,華山派眼瞅着也是危在旦夕。
他心中發苦,想着是不是要找個機會離開華山派,不牽連華山派。但華山派如今形勢嚴峻,他這時候離開,未免太過小人。還是待着,看能不能幫點忙。
但很快,他發現他能幫的忙也不多,最多也就是幫陸大有打打下手,他苦悶,很想立刻拜師學習高明武功,他也想像紀舒那般,一柄劍殺的天下群雄側目、震撼。
晚間。
一小鎮客棧上。
眾人圍坐在客廳。
岳不群眉頭緊蹙道:
「嵩山派近些年來,行事無所顧忌,越來越偏向魔道!就從今天他們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紀舒動手,還死不承認,顛倒黑白就可見一斑!」
「說的是。」
寧中則嘆道:
「去年劉正風一事,還有泰山派天門道長死亡一事,恆山派遇襲,被栽贓給日月神教……一件件一樁樁,大概率都是嵩山派動的手。但我們那時候沒有站出來對抗嵩山派。現在我們也別指望其他門派站出來對抗嵩山派了。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
「說的不錯。」
岳不群咬牙切齒:
「最讓我失望的還是沖兒這孽障!算了,不說他了!」
他看向紀舒:
「紀舒,待會晚點,你來我房裏,我有事跟你說。」
「是。掌門。」
紀舒點了點頭。
「吃飯吧。」
岳不群示意開始用餐,當然用餐前,他們也會用特製的銀針等試試看有沒有毒。
被嵩山派的無恥、不要臉給『糊了一臉』後,華山派現在行事也是越來越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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