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受死!」
丁勉等人也是震怒,手持弩箭,射向紀舒。
紀舒冷笑,飛燕功內氣貫通雙足,一身內力推動下,整個人如螺旋般在半空一旋,完美避開十幾支利箭,然後他不進反退,一身內力推動飛燕功,宛若展翅的大鵬般,閃電跨過十數丈,突進到人群中,繼而一把劍施展開來,浩然正氣劍!
劍氣森森,堂皇大氣的表層之下,詭譎多變,嵩山弟子根本擋不住,只覺得眼前一花,噗噗!
下一剎,天旋地轉!等劇痛襲腦,看到一具具無頭身軀時,他們才赫然反應過來,自己被砍掉了腦袋!
「我死了?!」
丁勉的腦袋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他看着衝進嵩山弟子隊伍之中肆意砍殺的紀舒,一股怒火混合着驚懼、劇痛直衝腦門頂。
「他,他怎麼,怎麼敢?!」
他瞪圓了眼睛,死不瞑目!
「住手!」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見此,震駭,不及多慮,紛紛出手,擋在了紀舒面前:「紀舒,住手,不要再殺了!」
紀舒緊握手中劍,眉頭緊皺。
沖虛道長立刻說道:
「你再殺下去,說不定我跟方丈只能對你出手了!」
方證大師雙掌合十:
「阿彌陀佛,紀施主,你殺戮太過了!」
他身上內氣鼓盪,氣勢迫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刷刷!
少林寺、武當派等門派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紀舒吸了口氣,緩緩道:
「好。此次擂台賽,就此作罷。」
「不錯。」
岳不群一招逼退左冷禪,躍到紀舒身側,高聲道:
「嵩山派卑鄙詭詐,不講道義,打不贏紀舒,就想偷襲、毒殺。簡直寡廉鮮恥、噁心至極!我華山派即日起,退出五嶽劍派,五嶽劍派並派一事,就此作罷!」
「殺我嵩山派這麼多人。豈能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左冷禪怒喝一聲,嘩啦啦!無數嵩山弟子圍攏了過來。
寧中則、岳靈珊這時候已經站在了紀舒的身後,紛紛拔劍,或警惕、或緊張的看着嵩山弟子。
「哼!」
岳不群怒哼了聲,聲音高亢,激盪四方:
「你們嵩山派失了智,想殺我華山派紀舒。就容得你們殺人,我們殺不得。要不要這麼霸道、卑劣?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你們來評評理,到底是誰先不講原則、道義的?到底是誰先犯錯的?」
方正大師、沖虛道長啞然。
他們看向左冷禪:
『左盟主。這事你怎麼解釋?』
「這擂台是玩家打造的。我們也不知內部竟然被他們佈置了毒箭。我們也是受害者!」
左冷禪一臉悲戚道:
「我們死了這麼多人!罪魁禍首是玩家,其次當在紀舒!我左冷禪決定,不殺此次禍首,誓不罷休!」
「左盟主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在玩弄嗎?」
岳不群冷嘲:
「玩家什麼修為水平,你們嵩山派什麼修為水平?他們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製作這麼多的毒箭機關?沒有你們的允許,他們會?他們敢這麼做?」
「他們當然敢。」
左冷禪冷冷道:
「據我所知,紀舒現在正在被玩家組織給通緝!玩家會想方設法殺死他,這有什麼稀奇的?再說了。玩家能量巨大,各種稀奇古怪的機關創造,層出不窮。他們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製造出這麼一個機關。很難嗎?」
他擲地有聲的說道;
「說來說去。還是玩家、紀舒的過錯。紀舒跟玩家組織恩怨過深。甚至這種恩怨蔓延到了我們嵩山派。結果,此次擂台賽上,紀舒遭遇了玩家組織的機關暗殺。他卻把一腔怒火發泄到了我們嵩山派上。我們嵩山派也是無辜受害者!紀舒不殺禍首,殺我們。簡直罪無可赦!難以原諒!」
「荒謬!」
岳不群氣極而笑:
「左冷禪,你胡說八道,指鹿為馬、捏造事實的本領是越來越強了!」
他看向四方,高聲道:『我相信在場眾人還是智者居多的。這麼明擺着栽贓、陷害的事實,大家還信左冷禪嗎?『
「我們相信左盟主!」
玉璣子為首的泰山派眾人高聲道:「左盟主實力高強,即將坐穩五嶽劍派門主的寶座。他沒有理由要害紀舒!是紀舒失了智,亂殺無辜,該死!」
「玉璣子。伱,你……」
岳不群氣得鬍子亂顫,手指着玉璣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看向令狐沖。
令狐沖沒說話,只是沉默以對。
他又看向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一聲嘆息,他不好站隊,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站隊華山派,就徹底得罪嵩山派了,這種事,他不能做。
岳不群又看向其他門派的人。
一個個紛紛或旁觀、或冷笑、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岳不群心涼,怒道:
「這個江湖正道,難道就這麼爛了?」
他看向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兩位德高望重。我相信兩位一定能主持公道。還請兩位表明下態度?」
沖虛道長正要說話,方證大師卻雙掌合十道:
「阿彌陀佛,紀舒殺戮太盛,殺意過重。我建議他去我少林寺修佛念經,祛除一身魔性。這是目前解決雙方矛盾,最為穩妥、雙全的辦法。」
「哼!」
岳不群氣得身子打顫:「欺人太甚!紀舒,我們走!」
他帶隊就要離開。
左冷禪卻道:
「岳不群,你可以走。紀舒這個殺人禍首必須留下!」
「想要留下我華山派的人。」
岳不群拔劍相向:
「問過我手中劍沒有?」
寧中則、岳靈珊等人也是紛紛拔劍,怒目而視。
「好。好好!」
左冷禪冷冷道:「今天看在方證大師、沖虛道長的面子上,我暫且饒過紀舒一命。但岳不群岳掌門,你最好讓紀舒永遠不下華山。否則,休怪我頒佈江湖追殺懸賞令!」
「哼。」
岳不群懶得搭理左冷禪,帶隊徑直離去。
華山派眾人一走。
令狐沖意興闌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希望紀舒死,但紀舒如今卻被岳不群等人死保,他對此愈發嫉恨之餘,也不希望嵩山派、華山派雙方起衝突。
他當時本來可以站出來的,但看着站在紀舒旁邊,死死靠着紀舒的岳靈珊,他一顆心就莫名的顫動了一下,再思及擂台上的恥辱一敗,他的腳就似灌了千斤鐵石一般,怎麼都無法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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