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媳婦的話後,我脫口而出:「她是誰?」
雪怡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着我,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小手用力,將我緊緊抱住。
嗅着她身上迷人的異香,我心神寧靜,漸漸恍惚,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一早,睡得正香的我,被一陣敲打玻璃的聲音吵醒了。
睜眼一看,化身鸚鵡的旺財正站在陽台上,透過窗戶眼巴巴地望着床上的小雞仔。
啾啾啾!
小雞仔也被吵醒了,翻了個身後睜開眼睛,拍打着小翅膀跳出白狐的包圍圈,蹦蹦跳跳地朝我走來。
我將它捧在掌心中細看,沒有半點異樣,完全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雞仔。
而且還有點粘人。
雪怡還在沉睡中,我輕手輕腳地帶着雞仔下床,然後倒了一杯水給它。
小雞仔看到水後很高興,將雞喙探入杯中,三兩下就喝了個乾乾淨淨。
旺財在陽台外上躥下跳,一副很想進來的樣子。
我這才發現,它嘴裏居然叼着一條綠油油的大蟲子,也不知道是從哪捉來的。
過去打開陽台門,旺財剛想邁進來,床上的白狐突然甩了下尾巴。
旺財嚇得當場立正,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啾啾啾啾!
喝飽水的小雞仔被大蟲子吸引了,邁着小短腿,像團毛球一樣跑到了我身邊。
旺財趕緊將蟲子放到地上,小雞仔一挑一啄,我還沒反應過來,比手指還粗的蟲子就已經消失了。
真不知道,它小小的雞肚子是怎麼裝下這麼大一條蟲子的,還有那滿滿一杯水。
小雞仔在原地打轉,嘴巴不停張開,似乎還沒吃過癮。
旺財就像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立馬又飛回樹上找蟲子去了。
我覺得有趣,就搬了張椅子坐在一旁看書,時不時觀察一下它們的互動。
來來回回,旺財一口氣抓了七八條蟲子,就在小雞仔吃得津津有味時,旺財突然打了個哆嗦,張開翅膀就想逃走。
然而還沒等它離地,身後已經憑空多了個白色的身影。
剛剛睡醒的白狐居高臨下,正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它。
旺財嚇得中分頭都立起來了,急忙低眉順眼,嘴裏啾啾直叫,似乎在解釋自己不是老六行為。
下一秒,它被白狐一爪子扇到了樓下,鳥毛都被拍飛了好幾根。
小雞仔吞下最後一條蟲子,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白狐伸出尾巴將它輕輕捲起,然後放到背上,帶回床上去了。
看了一會書,我感覺腹中有些飢餓,於是下到一樓,看到王剛正在大塊朵頤,餐桌上擺放着油條豆漿,還有一大鍋豬肝瘦肉粥,而侯珠珠在廚房裏忙碌着。
旺財中分頭上鼓了個大包,也在一臉幽怨地喝着粥。
一人一雞在那嘀嘀咕咕,看到我下來後,王剛立馬將我拽到了一邊。
「老九,昨晚你讓我給珠珠塗的,到底是啥藥啊?」
「說了你也不懂,咋了?」
「珠珠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說身上癢得難受,好像有很多小蟲子咬一樣。」
我說這是正常現象,說明藥性在起作用了,堅持一下,塗完今晚就好。
王剛看了眼廚房,然後小聲說道:「其實癢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她身上會散發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聞到之後,我總感覺有些情難自禁。」
我說道:「肥剛,昨晚忘記提醒你了,這幾天最好忍一忍,嫂子的身體正處於變化的關鍵時期,如果你瞎搞的話,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王剛傻眼了:「啊?這麼嚴重嗎?」
我蹙起眉頭:「你不會真和她……」
「沒有沒有,擦了你的藥之後,她身上粘呼呼的,一點心思都沒有。」
「那就好,對了,記得告訴嫂子,塗了藥之後的二十四小時之內,最好不要洗澡,免得影響藥效。」
「好。」王剛問道,「對了老九,這次咱們回河州市,到底是啥任務啊?」
「目前只知道是旱魃作祟,具體情況,得到了河州市才清楚。」
「旱煙我知道,旱魃是啥玩意?」
「在我們河州市的民間傳說里,旱魃其實就是死而不腐的殭屍,墳頭不長草,墳下常滲水,一出世就會引起方圓百里內的乾旱,所以建國前凡遇大旱災,都會有打旱骨樁的習俗。」
「打旱骨樁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請道士找到成了形的旱魃,將它的棺木挖出暴曬三天三夜,再用荔枝柴燒掉。」
王剛笑了笑:「聽起來有點意思,就不知道這旱魃跟西江譚家的老祖宗比起來,誰更厲害。」
「一個自然形成,一個術法煉製,沒啥可比性,旱魃修為看年份,至於老祖宗的話,就得看巫行雨道行有多高深了。」
說着說着,我回想起了初到江城時,追殺自己的那個黃衣女人。
當時聽賣菜大叔說,她就是一隻成了形的旱魃。
被重創後逃之夭夭,之後一直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或許這次河州市的差事,與她有關也不一定。
不管怎麼樣,這次出任務沒有媳婦壓陣,而且我已經沒護身咒了,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吃過早飯之後,我就帶着王剛忙活起來。
買材料,畫符咒,備武器……
臨到傍晚的時候,八字鬍打來電話,說四人的調令終於下來了。
我說那就好,當即商量好明天的出發時間和會合地點。
吃過晚飯後,我原本想陪媳婦看會電視,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王剛和侯珠珠都在廚房裏忙活着,我走出別墅一看,大門外站着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裙子比我的褲衩還短,雙腿又直又長。
「靚仔,姐姐好像迷路了,能幫個忙麼?」
看到我出來後,女子拋了個勾魂奪魄的媚眼,聲音慵懶而迷人。
我完全無視,淡淡地說道:「美女,別鬧了,找我有事?」
女子一怔,疑惑道:「你在說什麼,姐姐怎麼聽不懂啊?」
「巫沐璃,你再裝傻的話,那我可就回去了。」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聳了聳肩膀,隨口敷衍道:「你雖然改變了皮膚的顏色,但腿型太有辨識度了,下次最好穿條長裙,多少給我增加一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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