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四人分開後,我和王剛回到別墅,剛一進門,原本蹲在樹上的旺財就振翅飛了過來,圍着我倆咯咯直叫。
王剛:「不好意思啊雞兄,我們沒帶宵夜回來。」
「肥剛你誤會了,它不是找吃的。」
「不找吃的,它幹嘛繞咱倆轉圈?」
我將懷裏那隻小雞仔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
旺財兩眼放光,立馬湊上前來。
王剛愣住了:「老九,你啥時候撿的小雞啊?」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說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小雞,不是撿的,而是蛋里孵化出來的。
王剛:「我明白了,這小雞仔和旺財一樣,都是妖雞對不對?」
我笑了笑,說差不多是這意思。
「雞兄啊雞兄,你老實交代,這雞崽子是不是你跟哪只母雞生的?」
旺財歪着腦袋瞪了他一眼,嘴裏咯咯直叫。
就在我看得有趣時,雪怡抱着白狐出來了。
我微微一怔,問媳婦怎麼還沒睡?
雪怡淡淡地說道:「出來看看它。」
白狐吱溜一聲跑到小雞仔前,旺財不敢得罪它,立馬閃到一邊。
白狐用毛茸茸的肉爪揍起雞仔,後退輕彈,又跳回了雪怡懷中。
雪怡伸手輕輕撫摸着雞仔稚嫩的小腦袋,柔聲問我,是什麼時候出世的?
我說大概半個小時前。
旺財眼巴巴看着小雞仔,一副愛而不得的模樣,又不敢出聲討要。
雪怡說道:「它現在太弱小了,我先養着,以後再還給你吧。」
弱小?
聽到媳婦的話後,我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小雞仔生撕巨型蜈蚣的畫面。
這小東西雖然剛剛出世,但好像跟弱小搭不上邊吧?
不過既然是媳婦要求的,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答應了。
看到雪怡抱着小雞仔進屋,旺財耷拉着腦袋,撲棱翅膀飛回了樹上。
王剛這才知道小雞的不凡之處,認識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雪怡向我討要東西。
「老九,這次河州之行,真不帶嫂子去嗎?」
我搖了搖頭:「不帶,以我們現在的本事,獨擋一面應該沒什麼問題,再說了,還有柳掌門幾人幫忙,就算那巫行雨找來堂哥,我們也不用怵他。」
「那倒是,胖爺的舊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影響不大。」
「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類似雪花膏的瓶子。
「之前在嫂子身上做了點試驗,總感覺差點意思,這兩晚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這藥塗遍她的全身,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王剛表情一滯,張口結舌:「老……老九,朋友妻不可欺,你是不是對珠珠幹啥了?」
「別胡思亂想,她不想成為我們的累贅,我只是在幫她而已。」我淡定地說道,「還記得紙人張的那些手段嗎?」
「記得啊……我明白了,你是讓珠珠擁有紙人張一樣的能力,對不對?」王剛一拍大腿。
「具體效果,得實戰的時候才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我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弄,盡人事聽天命吧。」
王剛壓低了聲音說道:「老九,不管你怎麼弄,別把珠珠弄得怪物就行,胖爺可不想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邊人突然變成一條大蟒蛇。」
「你想多了,變蛇得先有蛇的皮囊,不是憑空變出來了,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讓嫂子變來變去的,做人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王剛搓了搓手,「那之前我跟你提的小小要求,現在能實現了嗎?」
「什麼要求?」
「就是那個……關於傳宗接代的要求。」
「早着呢,飯不能一口吃飽,人也不能一步登天。」
「理解,理解,你慢慢研究,胖爺還年輕,不着急。」
回到三樓臥室,雪怡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白狐在枕邊團成一團,正好把小雞仔圈在中間,都睡得正香。
我洗漱一番後,雖然已是凌晨兩點多,但一點睡意都沒有。
於是開了盞床頭燈,坐在雪怡身邊翻看起那本下冊來。
這本書的內容確實要高深許多,如果將上冊比喻為小學課本的話,那下冊至少也是高中的內容。
光一個咒術篇,就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晦澀難懂,雲裏霧裏。
如果元沐還活着,應該能幫我做些批註,也不至於像讀天書一樣。
不過我也不着急,反正又不趕時間,細嚼慢咽便是。
參照之前的上冊,一點一點讀懂它的內容,正看得入神時,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搭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先是一怔,然後扭過頭去,看到了雪怡燦若繁星的眼睛。
「怎麼了媳婦?」
雪怡眨了眨眼睛,說想跟我一起睡。
相處這麼久,我很少見到媳婦撒嬌,心兒立馬就化了。
當即合書關燈,躺下環抱着她。
她把頭輕輕枕在我的肩膀上,小手下滑,輕撫過我小腹的三道疤痕。
「媳婦,後天我要去河州一趟,你和珠珠就別去了,在家待着行嗎?」
雪怡輕輕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就讓小玉陪你一塊去吧,它應該能幫上忙。
我答應了,然後腆着臉說道:「媳婦,你之前在我身上下的那些護身咒,好像已經用光了,能不能再下一些?」
雪怡輕聲說現在下不了,除非能再加一道印記。
「印記?」
我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肚皮:「媳婦,這些印記不都是你戳的嗎?」
雪怡笑了笑,說加印記也是有條件的,我現在修為還差了點,耐心多等幾天吧。
我若有所思地說了聲好,然後問她,自己胳膊上的三道疤痕,是不是也屬於印記?
雪怡淡淡地說道:「那是她下的,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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