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方邈與聞達同時驚呼出聲,他們看向對面人,忽然眼前寒光乍現,葉辰抽劍言笑晏晏。
「兩位。」
「既然不願老實交代,那在下便送你們上路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秦昊也提起寶刀,看着昔日朝夕相處的『兄弟』驚慌失措,緩緩靠近。
方邈還想要做最後的爭取。
他咽了口唾沫,將希望寄托在未到場的太子身上。
「你們兩人肆意妄為,可提前通稟殿下?膽敢先斬後奏,可將殿下放在眼裏!」
聞達聞言連忙附和,但並不似他那般。
手放在劍柄上。
他們等來的是一陣嘲笑,葉辰看待兩人就像對死物般,在最初笑過後只餘下冷漠。
「你又怎知,這鴻門宴不是特意為爾等設下?」
「而殿下不在場就是全權交由我來處置。」
忽然——
聞達暴起提刀向最近的葉辰砍來,動作迅猛。
士兵看這齣戲可以說目不暇接。
沒想到竟是平日裏最老實的聞大人做叛徒!
鮮血飛濺。
葉辰利落抬手長劍將聞達整條胳膊砍下來,猩紅的液體落在臉上,他眼皮都沒抬。
「上次受傷投機取巧了回,真當我好拿捏?」
困獸猶鬥。
聞達想過可能會輸,也知道這裏這麼多人跑不掉。
但為什麼?明明只是個太監。
居然武藝如此高強,輕描淡寫就讓自居敗下陣來。
聞達眼中滿是不甘。
「是我棋差一招,千算萬算居然沒想過,背叛的不僅一人否則還有轉圜的餘地。」
葉辰沒有開口,用劍將他肩膀處的衣物削去。
露出的皮肉上赫然刺着朵綻放的海棠花。
那麼另外一位是誰派來的可想而知。
察覺到葉辰的視線落在身上,方邈渾身打了個哆嗦,幾乎是憑藉着意識脫口而出。
「你不能殺我,我的父親是崇安候!」
還真是響噹噹的名號。
葉辰秦昊眼底不約而同顯露出嘲諷。
後者更是毫不猶豫捅破他的臆想。
「崇安候?呵,手無實權空有品銜的沒落勛貴,也敢在這裏擺譜,別忘了,這是太子的親衛營。」
崇安候有從龍之功。
但都隔代了,和現在的皇帝毫無干係。
而且自己也是個拎不清的。
後來事沒辦成不說還因為招惹高官女兒,險些被削去爵位從此夾着尾巴做人。
秦昊奚落完看向葉辰詢問他的意見。
「大人,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聞言。
林崇也抬眼看過來,對此事上心。
男人聲音朗朗,含笑說着令兩人目呲欲裂的話。
「四肢都削了,省得添麻煩,再問太子殺不殺。」
方邈聞達掙扎着。
眼神怨毒地看着葉辰,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話音落下秦昊正準備動手。
一道玄色身影緩緩而來,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必,本宮已經到了。」
他那雙丹鳳眼隱含怒意,但大抵是不想在眾目睽睽下不理智,板着張臉冷嗤。
「養不熟的白眼狼,做成人彘抬去他們家中。」
這可比他們削其四肢流血致死還要毒辣些。
也只有此時。
葉辰才記起這位的暴戾名聲,讓他們折磨致死遠遠比不過做成人彘還抬回家所受的心理折磨。
尤其是崇安候。
方邈原本在家裏應該也是受寵的,否則不會塞進太子親衛營里,可惜朝秦暮楚將好牌打的稀爛。
被送回去後老侯爺為了表態。
就算不殺了他,也會日夜折磨以求自保。
而聞達。
家世無甚出眾,平平無奇。
就看如意繡坊願不願意接手,但葉辰更偏向於她們袖手旁觀,看着他慢慢死去。
至於前朝的秘密。
已經做成人彘,說不了話寫不了字。
自然不會露餡。
把他們按照太子的吩咐做完,士兵也已經酒足飯飽,各自回去休息會。
蕭逸君喝了口烈酒,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擊酒樽。
對眼前人道:「已經處理完叛徒,進京後想必葉辰你已有安排,既然如此就說說是什麼章程。」
雍王的事他可還沒放下!等回京定要他付出代價!
葉辰深深看了他一眼。
沉吟片刻後,幽幽道:「殿下英明,您可還記得屬下上次說的?」
原本野心勃勃的蕭逸君臉色微僵。
從對面那位怪異的表情中想起被遺忘的談話。
「當真要那般?」
堂堂七尺男兒!哭哭啼啼像什麼樣?
傳出去他這太子還有何顏面!
如若葉辰知道蕭逸君心中所想,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嗤笑。
顏面難道能幫忙坐上龍椅?
他沒把太子的話當回事。
一邊當耳旁風,一邊對其循循善誘。
「您蒙受天大的委屈,難道不該借題發揮?只有自己手裏的東西最牢靠,虛無縹緲的看重能留得住幾時?您還是沒有將屬下的話聽進耳里。」
過了良久。
太子還是捏着鼻子認了,畢竟除卻丟臉以外,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
「既然如此,你隨我一道進宮。」
也好打圓場給他出出主意,免得說錯話。
葉辰略微思索了番,點了點頭。
但這次隨行人員並非只他一個。
蕭逸君得到回應後目光掠過他,落在林崇身上。
神色淡了幾分。
「還有林崇,身為統領監管不力,總歸也就五位百夫長竟然出了兩個奸細,你難辭其咎,也跟本宮走一趟吧。」
金鑾殿內。
蕭無疆正在批閱奏摺,從緊皺的眉心可以看出心情不佳,太子與林崇葉辰三人跪在殿下。
「爾等今日求見,所為何事?」
威嚴低沉的聲音自上傳來。
太子打了個激靈,在葉辰的鼓勵下一鼓作氣!
「父皇!求您為兒臣做主呀!他們都要害兒臣性命」
江南、驛站的事情倒豆子說出來。
蕭無疆放下奏疏,站起身看向涕泗橫流的太子,若細看會發現他向來嚴肅的表情皸裂。
眼底是濃濃的懷疑。
不是懷疑這些事情的真實性,應龍衛不至於這點人盡皆知的小事都錯漏。
他懷疑的是。
自己真的生出過這麼丟人的兒子嗎?
「混賬!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像什麼話!」
哭聲停頓了瞬。
蕭無疆以為自己可以清靜會兒,哪知道非但沒能如常所願,還適得其反。
那位倒好。
直接飛撲抱着他的腿。
如果說蕭逸君剛剛的哭如綿綿細雨,那現在就是大雨傾盆,嘴裏還不斷叫喚着。
「父皇!兒臣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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