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隨手掐滅煙頭彈飛出去,然後走到車邊拿出手提電話打給大d。
接通後直接說道:「你們和聯勝不是一直想進尖沙咀插旗嗎,我剛得到消息,倪昆死了,現在倪家人心不定,你掛了倪永孝,打進尖沙咀。」
原本他是沒考慮倪永孝的,畢竟倪家又不在西貢,但這傢伙敢懟臉威脅他,他剛升的職,能受這委屈嗎?
「洛哥,怎麼突然說這個,不是我大d怕了啊,只是……是從理智上來說現在踩倪家很不理智。」大d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
許洛怒其不爭,覺得需要給他注入一點能量,年紀輕輕怎麼就能失去進取心,混黑澀會也要敢拼搏:「你不是羨慕在油尖旺地區有堂口的大佬撈錢多嗎?光羨慕別人有什麼用,我們要行動起來,我們要變得比他們更有錢!現在給你機會你卻不敢上?」
此話出自某大型青春勵志創業偶像劇的主角張世豪,以後豪哥要是再說這句話,許洛都得找他收版權費。
「洛哥,倪家永孝一出手就擺平韓琛,黑鬼,國華,甘地和文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啊。」大d被這套勵志語錄搞得熱血沸騰,但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倪家實力太強了,毒賭均沾,這年頭有錢,那就代表有人。
他才剛踩進西貢,地盤都還沒消化完呢,又去惹倪家,這太激進了。
雖然他一向也很激進,但跟許洛一比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太保守了。
許洛輕笑一聲:「倪永孝能拿捏住國華他們是抓到了他們的把柄,國華睡了甘地的老婆,而黑鬼吞了甘地的貨,你可以用這點分化他們,總之倪永孝一定要死,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擺平他,順便幫我帶句話給他……」
有一說一,甘地真慘,老婆被國華當技女玩,自己被黑鬼當傻子玩。
這兩個還都算是他的兄弟。
「明白了洛哥,放心吧,我擺他不平,你隨時擺平我!」大d背後有些發寒,許洛居然對倪家了如指掌,國華睡甘地老婆,黑鬼吞甘地的貨這麼隱秘的事他都知道,真是深不可測。
不過這麼一來就能分化倪家,他還真敢搏一搏了,和聯勝一直想打進尖沙咀,他達成了這個目標,這一屆甚至下一屆有誰還敢跟他爭話事人?
再大膽一點,有洛哥罩着,以後說不定能把和聯勝從選舉制變成新記那樣的世襲制,他們雷家世代相傳。
嗯,他也就那麼點出息了。
整個和聯勝就吉米仔格局最大。
「就這樣,明早起來,我希望新的一天能有個好心情。」許洛說完就掛了電話,上車打火往前方開去,車輪碾過坦途大道,駛入了警校的門。
而另一頭的大d則是開始着手針對倪永孝。他一邊讓長毛去準備人手和傢伙,今晚他要親自帶隊辦事,一邊聯繫甘地,要點燃老實人的怒火。
老實人一旦憤怒是很恐怖的,更何況甘地還是個手裏有槍的老實人。
「喂,甘地哥嗎?」托人要來了甘地的聯繫方式後,大d就打了過去。
甘地正在做足療,眯着眼睛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哪位啊,什麼事。」
「和聯勝大d。」大d報上名號時嘴角不由自主上揚,踩了洪興一腳他最近可是紅透半邊天,誰不知道他啊?
出來混的嘛,無非就是求財,求威風,最近道上最威風的就是他咯。
甘地睜開了眼睛:「大d,你最近可是很紅啊,有什麼關照我的啊,我跟你們和聯勝似乎沒什麼交情吧。」
「甘地哥,交情這種東西不就是要交往才會有嗎?出來聊聊啊,我相信我要說的事你肯定會感興趣的。」
「說地方,我現在過來,希望真如你所說是讓我感興趣的事,而不是讓我白跑一趟,沒人敢玩我甘地。」
大d聽見這話忍不住想笑,不僅有人敢玩你,還有人敢玩你老婆呢。
不過他也很佩服國華,甘地老婆那副鬼樣子,他是怎麼下得去口的?
………………
在大d約甘地的時候,許洛已經在警校完成了報道,並分配了宿舍。
港島警察從督察級開始,基本就屬於一個蘿蔔一個坑,所以排除了在職的見習督察後,每期參加培訓的見習督察並不多,因此都是單人宿舍。
環境比普通警校生好了太多。
因為他是來得最晚的,所以教官給他一個白天熟悉警校環境,晚上開會再給他介紹其他參加培訓的警員。
許洛在警校里瞎轉悠,遇到了不少認出他的學員,很多都稱是看了他的事跡後才一腔熱血來報考警察的。
看來他這個警隊模範起的宣傳作用還是不錯的,對此他感到很欣慰。
突然他看見個熟面孔,陳永仁摘了帽子正坐在操場的台階上發呆,看這樣子,顯然是已經見過倪永孝了。
許洛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說道:「靚仔想什麼呢,說來我聽聽。」
陳永仁挺慘的,一心當警察,想當個好人,結果被黃志誠弄去倪永孝身邊當臥底,倪永孝死了又在韓琛身邊做臥底,臥底十年,直到死後才恢復警察的身份,是一天警服沒穿過。
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一個真正的好警察,臥底十年初心不改,至少許洛是自愧不如,因此想拉他幾把。
倪家馬上都要徹底完蛋了,無間道的劇情也不會再發生了,所以這一次陳永仁也能如願以償當個好人了。
陳永仁聽見說話聲,下意識扭頭往旁邊看去,一眼就認出了許洛,連忙戴上帽子,起身敬禮:「長官好!」
「坐,聊聊。」許洛招了招手,笑着說道:「身為帥逼,我只中意同帥逼聊天,剛好你長得只稍遜於我。」
「是,sir!」陳永仁坐了下去,隨後才幽幽說道:「許sir,我有個朋友從出生就沒認過拋妻棄子的爸爸,長大後一腔正義的他報考了警察,後來卻因為警校得知他爸爸是黑澀會而可能被開除,你說他是不是很倒霉。」
許洛勉強也算他偶像,心裏的事的確需要個人傾訴,不過他不好意思說那個人是自己,所以用朋友代替。
「哇,那何止是倒霉,簡直是倒霉透頂啊,喂,你說的這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許洛似笑非笑。
陳永仁突然想哭,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滿臉苦澀:「許sir,你知道就好了,為什麼一定偏要說出來呢?」
「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呢。」許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事而已嘛。」
陳永仁瞬間猛然抬頭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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