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楊震也會來,你要小心那個老東西,我總覺得他對我大哥心懷不軌。」蔣家偌大的餐廳里,蔣芸芸身着一套白色長裙坐在許洛身邊。
馬軍則是坐在另一邊獨自美麗。
許洛在桌子下把撫摸着蔣芸芸白嫩的大腿,開玩笑似說道:「他心懷不軌?怎麼,楊震想睡你大哥啊。」
「沒跟你開玩笑。」蔣芸芸瞪了他一眼,抿着紅唇解釋:「楊震是幫派里二把手,一直覬覦我哥的位置。另外他有個乾兒子叫楊星,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傻子,他想睡我來着,一會兒別讓他糾纏我,我超級超級煩他。」
就在此時,餐廳的門被推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個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青年。
「楊叔。」剛剛還在編排楊震的蔣芸芸頓時起身,笑顏如花的打招呼。
你就是個演員,許洛暗道。
「芸芸又漂亮了。」楊震慈眉善目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許洛:「這位想必就是許sir了吧,久仰久仰啊。」
「楊先生,客氣客氣,我對你老人家也是聞名已久。」許洛握住楊震的手,進行互相都明白的虛偽社交。
楊震哈哈一笑:「我老咯,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對了,許sir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乾兒子阿星。」
「楊少爺好。」許洛看向楊星。
楊星滿眼都是蔣芸芸,敷衍的揮了揮手:「你好你好,有空再聊啊。」
楊震皺眉,心中很是惱怒,只能對許洛無奈一笑:「許sir,先入座。」
他這個乾兒子是真狂妄自大,要不是還忠心可靠,早就讓他滾蛋了。
「楊先生你也請。」許洛笑着指了指主位,然後在蔣芸芸的身旁坐下。
楊星坐在蔣芸芸另一邊:「上周末約了你看電影,你為什麼沒來。」
「我有事。」蔣芸芸神色冷澹,給許洛使眼色,示意讓他去解決楊星。
楊星單手撐着下巴,一臉痴迷的看着蔣芸芸:「你今天好漂亮,感覺多了幾分成熟的風情,讓人着迷。」
那是因為我幫她開了包,一手包辦的許洛對楊星笑笑:「看得出來楊少爺對蔣小姐一片真心啊,嗯,連我這個外人都覺得你們是天作之合。」
「你真那麼覺得?」本來根本不想搭理許洛的楊星,頓時是眼睛一亮。
原本見許洛那麼帥,他還有些敵意的,但現在見許洛眼光那麼好,頓時就覺得這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啊!
蔣芸芸則不知道許洛搞什麼鬼。
許洛神色坦蕩,舉起酒杯示意說道:「當然,楊少爺好眼光,蔣小姐也很漂亮,我先幹了,先干為敬。」
說完就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個先干為敬!我就喜歡直截了當的人!」楊星哈哈一笑,同樣喝了一杯:「在台島,許sir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出去報我的名就行。」
蔣芸芸嘴角抽搐,我是真的被他先干為敬了,楊星果然就是個傻子。
幸好自己沒同意跟他在一起,因為傻是會傳染的,性傳播也是一種傳播途徑,被他上了說不定也會變傻。
楊震喝了杯酒,然後就起身準備離開了:「我看啊還是你們年輕人多多接觸吧,我就不在這兒摻和了,阿星你跟出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你先等我,一會兒再聊啊。」楊星對許洛笑了笑,便起身往外走去。
兩父子前腳剛走,後腳蔣芸芸就質問許洛:「你搞什麼鬼,我是讓你搞定他,不是讓你跟他交朋友的!」
「怎麼,你是在教我做事啊。」許洛摸了摸她的臉蛋:「我心裏有數。」
馬軍目瞪口呆,驚為天人,這尼瑪才多久,許sir就已經開始上手了。
雖然他覺得許洛這種對不起芽子的行為不好,不過又想到許洛當着自己的面毫不避諱,是信任他的表現。
所以芽子,只能對你說抱歉了。
蔣芸芸打開許洛的手:「楊震那老東西肯定是想讓楊星負責說服你合作的事,你可不能答應他,那樣的話他們在幫里的話語權就要更大了。」
許洛現在都還沒正式答覆她呢。
所以她有些擔心。
「你放心吧,你讓我搞,他又不會讓我搞,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會不懂嗎。」許洛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門外,楊震對楊星交代:「看起來許洛跟你還挺投機,你想辦法說服他答應合作去港島搞賭業的事,是你說服的他,到時候港島那一攤子我就提名你去負責,這樣我們在幫里的實力就又增強了,話語權也更大了。」
他一直都想謀朝篡位當老大。
「放心吧乾爹,我保證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楊星信心十足,搞定一個男人,在他看來比搞定女人簡單多了,無非就是用財和色去搞定嘛。
楊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離去。
楊星回到包間,親熱的摟住許洛的肩膀:「阿洛,你我一見如故,今天晚上必須一起喝幾杯,你說呢?」
「那我當然是卻之不恭了,我對楊少爺你……」
「生分了,我痴長几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星哥就好。」
「那我就不客氣,星哥。」
「哈哈哈,這才對嘛,晚上我派人來接你。」楊星說完,又對蔣芸芸拋了個飛吻:「芸芸,晚上你也去。」
說完,根本不給蔣芸芸拒絕的機會,就直接轉身哼着小曲兒離開了。
「他平時都是那麼傻嗶嗎?」看着楊星東倒西歪的走出門,許洛問道。
或許楊星還以為這樣走路很帥。
但往往很多在自己認為很帥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其實是很傻嗶的。
蔣芸芸點了點頭:「他是被楊震給慣壞了,純純就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偶爾會幫楊震乾乾髒活。」
「冬冬冬!」敲門聲響起。
蔣芸芸喊道:「進來。」
「小姐,警務處那邊來電話說港島來那群綁架犯全部落網了。」一個保鏢推開門,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許洛對此很驚訝:「那麼快,台島警方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嘛。」
「吃完飯去看看?」蔣芸芸問道。
許洛答道:「當然要去。」
飯後,許洛又回到了警務處。
在審訊室見到了洪定邦五人。
「洪督察?」許洛頓時脫口而出。
洪定邦聞聲抬頭,等看見許洛後也有些愣神:「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就是許sir讓我們幫忙抓人的。」
陪同進來的申處長回了一句。
洪定邦滿臉的不可置信,許洛在台島警務處居然也有那麼大的面子?
「許sir,根據供詞,他就是這起綁架桉的主謀,另外,王一飛已經被撕票了。」申處長對許洛介紹情況。
「王一飛死了?那可真是太……太遺憾了啊!」許洛嘆了口氣,伸手在臉上擦了幾把:「沒想到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究還是沒救回人。」
死得好,死得妙,這種拖欠民工工資的無良資本家,就是該下地獄。
「洪督察,真是沒想到,你就是綁架桉主謀,怪不得你想混進這個桉子裏來。」許洛又看着洪定邦說道。
洪定邦破罐子破摔的道:「我在警隊服務十年才是督察,每個月拿着幾千塊,換做是你你也會那麼做。」
「住口!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無恥和無視法紀!」許洛義正言辭,冷冷的看着他:「更不要為自己一己私慾犯下的錯找藉口,換做是我許洛,我絕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因為換做是他,絕不可能綁架王一飛,而是直接奔着港島首富去了。
所以洪定邦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許洛轉身看着申處長,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你們了申處長,暫時還得麻煩你關他們幾天,等我在台島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押他們回去。」
「許sir太客氣了,大家也都是為了維護法度嘛。」申處長笑着點頭。
………………
晚上九點多。
「芸芸,你們人呢?我派來接你們的司機說在樓下等半個小時了。」
楊星站在酒吧門口打電話。
「呼~呼~我今晚不來了。」
「你呼吸怎麼那麼急促?」楊星皺了皺眉頭,蔣芸芸這句話讓他莫名有點小躁動,因為聽着很像是叫床聲。
「我在跑步,呼吸當然急,啊!」
「怎麼了?」楊星連忙關心道,蔣芸芸的聲音聽起來突然要哭了一樣。
「沒什麼,跟你打電話,差點撞到人了,有點疼,先不說了,我給許洛打電話讓他赴約。」蔣芸芸怕再這麼下去要露餡了,說完就直接掛斷。
楊星還有些意猶未盡呢,畢竟蔣芸芸邊跑步邊說話的聲音太好聽了。
如果知道真相,他會哭出來的。
蔣芸芸無力的癱倒在床上,俏臉上餘韻未散,踹了許洛一腳:「楊星的司機在下面等着呢,你趕緊去。」
許洛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叫上馬軍一起前去跟楊星約會。
半小時後司機把他們送到了酒吧門口,楊星連忙迎了上來,摟着許洛的肩膀:「等你好久了,趕緊趕緊。」
「不好意思,下午睡過頭了。」許洛歉意的說了一句,跟着楊星走進酒吧的瞬間喧囂撲面而來,震耳欲聾。
楊星這個人很高調,出來喝個酒身邊都帶了十幾個穿黑西服的保鏢。
所過之處,眾人紛紛避讓三尺。
「洛哥,你快看。」馬軍突然扯了扯許洛的胳膊,伸手指向一個卡座。
許洛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山雞跟一個和柯志良長得很像的人在喝酒,一邊談着什麼,那應該就是山雞的另一個表哥柯志華了。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怎麼了?遇到熟人了?」楊星看了山雞一眼,然後向許洛說道:「是熟人的話,不如叫過來一起玩啊。」
「星哥,那傢伙是我追捕的一個逃犯,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許洛語氣裏帶着感慨:「這還真是巧了。」
「那這就是緣分。」楊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示意道:「你們幾個,去把那兩個傢伙帶過來。」
「星哥別衝動,我聽說他加入了三聯幫啊,不好給你添麻煩,惹不起他的。」許洛連忙假惺惺勸說楊星。
楊星頓時覺得自己的實力受到了質疑,但還是謹慎的說道:「如果是三聯幫那確實不好動手,畢竟我們雙方有來往,他在三聯幫什麼地位?」
「沒什麼地位吧,才剛加入三聯幫兩天。」許洛這是實話,山雞現在只是個司機,雷功看重他也是因為他之前是洪興的人,想通過他和蔣天生搭上線,入股洪興在奧島的新賭場。
楊星頓時又覺得自己行了,嗤笑一聲說道:「原來是個小癟三,那就無所謂了,你們去把他們帶過來。」
隨後摟着許洛的肩膀向他的專屬卡座走去:「走吧,我們先過去等。」
幫許洛抓了個逃犯,也算是讓他欠了個人情,這樣等自己提出在港島搞賭業的事,他肯定就不好推辭吧。
兩人在卡座中間坐下,身後一排保鏢則呈扇形圍着他們,逼格十足。
很快山雞和柯志華就被楊星的四個保鏢用槍頂着後腰帶了過來,等看見許洛之後,山雞頓時是臉色大變。
「哎呀楊少爺,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柯志華是認識楊星的,露出討好的笑容。
山雞盯着許洛對表哥說道:「不是誤會,他旁邊那傢伙就是許洛。」
柯志華頓時死死的盯着許洛。
他已經知道自己哥哥白天被人亂槍打死的事,更知道兇手很可能就是許洛,剛剛正在跟山雞商量報仇呢。
「星哥,我很不喜歡他現在看我的眼神。」許洛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根雪茄,扭頭對着楊星澹然一笑。
楊星吐出一口煙霧,滿臉陰沉的說道:「讓他們跪下跟我兄弟說話。」
「楊星!我是雷先生的司機,你是要跟我們三聯幫開戰啊!」柯志華搬出雷功和三聯幫企圖想嚇住楊星。
「哈哈哈哈……」楊星仰頭一笑,接過一把槍指着柯志華:「一個開車的司機也能代表三聯幫?給我跪下!」
柯志華果斷認慫跪了下去,然後拉了拉旁邊一臉桀驁不馴的山雞,勸說道:「表弟,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山雞緊握雙拳,一言不發。
「你這隻死雞那麼有骨氣啊!」許洛說着,沖馬軍抬了抬下巴:「試試是你的拳頭硬,還是他的骨頭硬。」
馬軍張嘴一吐,煙頭瞬間砸在山雞臉上,同時手在沙發上一撐,雙腿抬起將山雞踹倒,隨後又踩着桌子一躍而起跳出數米遠,落地的瞬間,單腳踩在山雞的頭上,讓其動彈不得。
這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絲滑。
「哇靠!功夫高手來着!」楊星墨鏡都驚掉了,回過頭看着身後的保鏢罵道:「你們這群廢物,看看人家!」
說完又湊到許洛身邊:「喂,你們港島的警察都那麼能打嗎?那你們那個地方的黑澀會豈不是很難混?」
「也不是都這樣,我手裏像這種的也就十幾個吧。」許洛風輕雲澹裝了一逼,想當年他也是充氣娃娃廠兼職過暑假工的人,專門就負責裝逼。
楊星瞪大眼睛:「光你手裏就有十幾個了!港島的黑澀會可真慘。」
哪像他們台島黑澀會,還能從政選立委當官呢。
怪不得蔣山河那個王八蛋說想去港島搞賭業就必須先搞定警察才行。
馬軍抓着山雞的衣領提起來,在他膝蓋上一踹,噗通一聲,嘴角溢血的山雞就隔着桌子跪在了許洛面前。
許洛起身,走到山雞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隨手抓起個酒瓶就砸在他頭上,嘩啦一聲,酒水混合着血液從山雞額頭上順流而下,滿臉都是。
「死山雞,吉米是我的人啊,你也敢砍,誰給你的勇氣?」許洛蹲下去和山雞面對面,拍打着他的臉道。
「喂喂喂,幾萬塊一瓶啊!」楊星連忙阻止許洛這種敗家行為,衝着瑟瑟發抖的服務員喊道:「趕緊滾去搬一箱便宜的酒來,我兄弟要請客。」
「是,楊少爺。」服務員點頭哈腰的離去,很快搬了箱廉價啤酒過來。
山雞搖搖晃晃的,咬牙切齒的看着許洛說道:「有種你就弄死我啊!」
「許sir,你不要理他啊,他說胡話來着……」柯志華連忙替山雞辯解。
「砰!」許洛隨手一瓶啤酒砸在柯志華頭上讓他閉嘴,繼續看着眼前的山雞說道:「殺人這種事,我當然不會幹,我是差老嘛,我守法的。我會把你送進監獄,我有個朋友在赤柱監獄當懲教主任,人送外號殺手雄,等你進去後,我會讓他好好關照你。」
山雞眼底深處流露出一抹恐懼。
殺手雄的大名,道上無人不知。
那傢伙不是人來着。
「酒都買了,總不能浪費。」許洛起身回到沙發上坐下,指了指山雞和柯志華:「那就送給他們兩個喝吧。」
「喂,耳聾了,還不快去餵他們喝酒!」楊星掏了掏耳朵吩咐小弟。
幾個小弟上前,將山雞和柯志華摁住,一瓶又一瓶的給他們灌啤酒。
「星哥,謝了,我抓這個逃犯好久了。」許洛舉起酒杯對楊星示意。
「小事一樁。」楊星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然後摟着他肩膀:「說起來我倒是有件事想讓兄弟你幫忙啊。 」
「星哥你說,能做到的我保證不推遲。」許洛大包大攬的拍着胸脯。
「你肯定能做到,其實對你我來說是件互惠互利的事。」楊星放下酒杯笑着說道,看向馬軍:「麻煩這位兄弟稍微迴避一下,不好意思了。」
馬軍聳聳肩起身走到一邊。
楊星這才對許洛說道:「我們公司最近想去港島買幾個島,買幾條船搞賭業,這種事缺不了差老罩着,所以想托兄弟幫幫忙在中間說說話。」
「這……」許洛露出為難之色。
楊星眉頭一挑:「有難處啊?」
「星哥,我也想幫忙,但我總要有東西去說服人家啊,光靠空口白牙可不行。」許洛一臉無奈的攤手,送上門的傻嗶,不宰一刀都不好意思。
楊星哈哈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就這?我懂,全世界都是這樣嘛,大概需要多少,你說個數。」
他沒想到這事居然那麼輕鬆,乾爹老說自己沒有談生意的天賦,我這天賦不是挺強嗎?以前之所以每次都失敗,那是沒遇到合適的合作夥伴。
要全是許洛這種人那還不簡單?
「先拿三千萬吧,到時候我回去試試,不夠又再說,花你的錢,辦你的事嘛。」許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星覺得許洛真的很良心了,三千萬比他想像中少:「不過是區區三千萬,好說,好說,我敬你一杯。」
許洛見狀,心裏頓時罵娘:操,要少了,不行,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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